“老先生,这几条链子之间可是有什么关联?”
“小丫头,这几条链子都是各个蛊部的圣物,除了应和那个号令天下的传闻,这几条链子还能召集几个蛊部的族人。。し0。”
在‘床’上昏昏沉沉的躺了几个时辰,虽然并未真的中毒,但上官凝仍旧是腰酸背痛,脑筋似乎都有些不清楚,所以当莫老爷子这样回答的时候,上官凝怔住了。
她突然想到,也许号令天下这件事远远不如召集驱动四大蛊部来的实在,前世的赫连穆宁也好,这一世的上官鸿群也罢,为的不一定是那虚无缥缈的传闻,而是想要拥有召集和主宰四大蛊部的能力。
要知道,四大蛊部几乎是北疆的主要部族,更是当初大雍和北疆见过的元老和功臣,没有这四个蛊部,天下如今的局势尚不可知,但就这一点便能推测出四大蛊部的实力。
“只是,如今几大蛊部的后人早已经被迫消失隐遁在民间,二百多年的时间,这些后人们不知道还记得记得自己祖宗们留下的信物!”
莫老爷子最后留下了一句感慨!
莫老爷子出生于宫廷,享尽荣华富贵,天下唾手可得,可年仅十六岁的皇子却勘破一切,毅然决然的放弃那些普通人穷其一生都无法触碰到的权势和富贵。
一个人隐在山间,以天为盖以地为庐,寄情于山水,‘抽’脱开那些污垢和枷锁,年轻的皇子在自己营造的世外桃源里度过了几十个寒暑。
谁人能评说,这样取舍究竟是得还是失!
时近黄昏,远天处红云似火,日落时分竟然瞧见了半个日头,隐藏在火红的云层中,像是一幅锦绣的画卷。
莫老爷子的生活,是上官凝前世就在向往的,那样的心境却是彼时的上官凝无论如何也无法企及的!
只希望当一切尘埃落定之时,自己也能真的放下一切,携一人之手,泛舟湖上,直到白首!
紫‘玉’看见上官凝倚在窗边的小榻上眼帘轻闭,以为自家小姐是在假寐,于是轻手轻脚的将虚掩着的窗子关严,又将香炉加了个盖子。
上官凝知道屋子里的是紫‘玉’,想起来那些关于人偶蛊的事情上官凝的心中就对紫‘玉’十分的疼惜,这样的好姑娘却被人下了这样狠毒‘阴’邪的东西,想到这些上官凝对上官鸿群的恨意就多上几分。
她发誓,一定要让上官鸿群付出代价!
掌灯十分,乐儿一身寒意的从‘门’外走进来,肩头还有一片青黄的树叶,想来这丫头定是一路疾行,都没来得及将落叶从肩头掸落。
“小姐,东西拿到了。”
乐儿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纸包,直接递给了上官凝。
“小姐,你说的真准,乐儿若是再晚离开一时半刻的就要被人堵在屋子里了,那个老嬷嬷将这些‘药’草全部都收拾干净带出院子了!”
上官凝将手中的纸包打开,果然是幻形草的味道,看来上官锦和上官鸿群这些年的日子过的也不轻松!
上官凝打量着手里的‘药’草,‘唇’边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其实,灵芝上的幻形草是素依让云锁从府外带进来的,如果上官鸿群不是上官锦的血脉却与上官锦容貌相似,那么普天之下只有北疆的幻形草能够做到。
原本只是想要诈一炸上官锦,不料上官锦竟然十分配合,骤然惊慌的眼神泄‘露’了一切,上官锦不仅知道这种毒草还应该十分熟悉,按照素依的说法,幻形草并非是一劳永逸的,若想让人的容貌长久不变,那么就需要不断的食用,至少要每隔三四天就食用一次。
上官鸿群当日匆忙离府,院子里的东西几乎未动,就是换洗的衣物也是秦氏整理好带过去的,而秦氏,是决计不会知道幻形草之事的,恐怕上官锦时至今日还以为秦氏被‘蒙’在鼓里呢!
幻形草虽然可以改变人的容貌,但却并非是随随便便就能实现的,必须要用引子,而引子就是上官锦的血液,正因如此上官鸿群才能与上官锦如此相像。
上官凝心头有丝冰冷的寒流淌过,在今日,她原本以为出现了这样的事情,上官锦至少应该会站在自己的这一边,毕竟自己才是他的亲生‘女’儿,但是最后,自己的将军爹爹还是选择站在了上官鸿群的一面,哪怕那个与他毫无血缘关系的儿子意图谋害他的嫡妻和‘女’儿,他也决定护着他。
如果说,在这以前,上官凝多少对这个父亲还有一丝期许,经过今日,那些期许也化作泡沫消失无踪了,她和母亲不需要这样的男人。
爹爹,不要怪我,你既然选择为了那个与你只有滴水之缘的‘女’子而不顾一切的护着上官鸿群,那么便不要怪‘女’儿不顾一切的要将上官鸿群置于死地,你有你要守护的人,而我也有不顾‘性’命也要守护的人。
战场无父子,既是如此,咱们父‘女’两人便各凭本事吧!
“小姐,那东西都被拿走了,我们的证据不就没了吗?”
乐儿见自家小姐望着那个小纸包出神,半晌都没有说话,实在憋不住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乐儿,有些事情并非有了证据就一定会成功,当然,没有证据也并不意味着一定会失败!”
乐儿绣眉蹙在一起,小姐总是说些高深莫测的话,说到底她也没有听明白没了证据怎么能成事。
“先别急,等我们需要的消息传回来,一切就能见分晓了!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