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涯哥……”。````
摩诃芸初看着邬丛涯惨白的没有血色的面容,一颗心早就千疮百孔,明明有千言万语,可最终却只喊了一声涯哥就再说不出其他的话了。
“邬丛涯,你现在武功尽废,四肢的筋脉都已经断掉,已经成了个废人,你还怎么去夺别人的江山,还怎么保护你的女人,啊?”
颜慕景的语气带着几分阴鸷,一个废人,凭什么和自己争?
颜慕殇看着全副心思都沉浸在与‘情敌’争胜斗狠中的颜慕景,心中微微震惊,他一直都知道颜慕景深藏不露,却没想到自己这位堂兄的武功造诣竟然如此之高,比之邬丛涯还要厉害几分。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叫做摩诃芸初的女人,恐怕颜慕景不会心烦意乱之下露出破绽,刚刚他废掉邬丛涯功夫时使用的手法若没有二十年以上的武功修为都是不可能达到的。
可他分明记得,这位堂兄从小就体弱多病,每年冬天一到就要到宫外的温泉庄子疗养,也因此备受先皇的垂爱,更是因此躲过了宫中残酷的夺嫡之战。
“皇上,咳咳咳,臣愿意一死……以泄……以泄皇上之恨,但……但求皇上,能……能够饶过……芸初”。
“闭嘴,你有什么资格跟朕谈条件?”
颜慕景从小就计谋过人,算无遗策,在那深宫之中,在二十余名皇子之中,他的出身不高,才学不是最好的,相貌也不是最佳的,在九岁之前父皇甚至不知道有这个儿子存在。
不过那又如何,他照样一步步的除掉了那些绊脚石,而自己的手上甚至没沾一滴血,如今的皇位是父皇亲手捧到他面前的。
他登基之后励精图治,平定西北叛乱、扳倒了权倾朝野的摄政大臣、整顿吏治改革土地,不过五年,大雍上下一片欣欣向荣之象,边境几个小国对大雍俯首称臣,年年进岁月月纳贡,甚至于他马上就要将自己曾祖时都没能拿回来的兵符收入囊中。
做为一名帝王他是极为出色的,也毫无遗憾,他所成就的霸业已经超越了他的先祖们。
但是,即便他成为千古一帝又如何,他连一个女人的心都得不到,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男人,让他如何心甘如何不恨?
“皇上……臣有一物…。愿呈……给皇上!”
“哈哈哈哈,笑话,朕连你的命都不稀罕……”。
“此物……比臣的……命要值……钱的多。”
邬丛涯每说一句话,生命就流逝一分。
颜慕景对于邬丛涯的话并没有什么兴趣,他坐拥天下最为富庶的国家,物产极为丰富,大雍境内的奇珍异宝无不被送进宫中,他不认为还有什么东西能让他觉得珍贵。
邬丛涯唇边含笑,深情的看了一眼还在努力挣扎但已经明显体力不支的摩诃芸初,突然两只手齐齐的飞向自己的面门,噗噗两声,原本清隽异常的黑眸顿时被抠了出来。
“涯哥,涯哥……。你放开我,你快放开我,别让我恨你……”。
摩诃芸初见到邬丛涯的举动再一次激动起来,刚刚这个男人亲手杀了她的儿子,现在又将她的涯哥逼迫至如斯地步,她满心的仇恨之火开始猎猎的燃烧起来。
“恨朕?难道你现在不恨朕吗?反正不管朕做什么也捂不热你的心,那么你便恨朕吧,这一生你都休想逃开朕的身边!”
若说颜慕景之前还在克制自己的情绪,还有理智在,那么现在他似乎抛开了一个帝王的尊面,只是一个为爱成狂的男人。
颜慕景低声嘶吼,幽深的瞳孔之中风暴铺天盖地而来。
“我的这双眸子……世人称为‘紫魂’,天下间只有两人拥有……这紫魂,那一位如今恐怕已羽化入境。”
邬丛涯双目被生生抠了下来,但是奇异的是,受到如此大的创伤,那眼眶之处竟然没有滴血,只是像两张怪兽的大口呼呼的往外冒着阴森的寒气,邬丛涯面上也毫无痛苦之色,双手捧着那对眼珠子,平常的好像就是捧着杯清茶一般。
上官凝觉得一阵寒意袭来,心中也极为的不舒服,这画面任是谁见了恐怕都难以平静,紫玉早已经捂着嘴巴扭头转到一边去了。
“紫魂?”
颜慕景听到这两个字当真面色缓和了下来。
上官凝并不知道这紫魂是什么,但是看颜慕景和邬丛涯的态度,想必这个紫魂绝不是俗物,然而不管如何这东西原本是长在人的身体上,血肉相连却就这样被生生的抠下来,不管是有什么用途上官凝从心里都是不能接受的。
“正是,皇上……对于紫魂应该是知道……的,现在……我愿将这紫魂交……给皇上,只求……皇上能够……放过芸……芸初!”
邬丛涯的气力似乎已经越来越少了,刚刚又亲手抠下了自己的一双招子,换做普通人恐怕已经死过去几次了。
不提摩诃芸初还好,颜慕景好容易被转移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摩诃芸初的身上,骇人的目光也重新回转过来。
“紫魂?没有人相伴,朕要长生何用?”
长生?
难道这紫魂竟是长生不老的灵丹吗?
上官凝心中讶异,世间当真会有长生不老之事吗,不过,连重生这种骇人听闻的事情都发生在自己身上了,还有什么是不能发生的呢!
自古以来,所有的帝王无不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