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恒被魔宫的人用敷仙绳捆着,魔宫的正殿威严奢华,只是到处都有骷髅头像,而且黑压压的,让人不寒而栗,宇文恒被押着走进去,只见阡陌尘坐在主位上,他旁边有许多由骷髅组成的奇怪图案,左下角是燃着熊熊烈火的深不见底的火坑,右边是一道很古老的门,门上面刻着奇怪的图案,这图案和魔宫的其他图案相差甚远,整个门呈黄棕色,显然与这里格格不入。
宇文恒紧盯着这扇门,脑海里想起师父曾经说过的话,“往生之门,来自古老的咒语里,传说往生之门可净化灵魂也可超度亡灵,让大恶之人死后能登极乐。”宇文恒咧嘴笑笑,原来魔道之人也怕入地狱的。
“见了本座不畏惧,本座看你是条汉子!”阡陌尘开口道。
“总有一日我虚乙会铲平你这魔宫!”宇文恒一如既往的傲气,毫不畏惧。
“好大的口气,你往那里看看,本座只要将你丢下去,你将永世不得超生,灵魂也将日日受烈火焚烧。”阡陌尘指向火坑说道。
“废话少说,把落染交出来!”宇文恒吼道。
“她已经是我魔宫的人了,你觉得她会见你吗?”阡陌尘走到宇文恒身边说道。
“我呸!”宇文恒双手被捆着,一口唾沫吐到阡陌尘脸上。
阡陌尘淡定地擦掉,“押入缚仙堡,让他尝尝抽筋扒皮之苦。”
落染被关进了一间房间,外面设了结界,她出不去。很担心宇文恒,可是又没有办法出去,这时结界被开了一条缝,有人偷偷进来了,落染感觉到了,立刻做好了迎敌准备。进来的竟是寒。
“姑娘莫怕,我没有恶意!”寒察觉到了落染的警觉,要真打起来,他恐怕不是落染的对手。
“何事?”落染问道。
“我来是告诉姑娘,那位虚乙的弟子被关进了缚仙堡。”寒说道。
“缚仙堡?”落染不明白地问道。
“进去的人会功力净失,里面有冰绳和火绳交替抽打,如同抽筋剔骨,哪怕是仙骨也抵不过一日。”寒说道。
落染听完脸色都白了,宇文恒怎会受得了如此之苦,可是转念一想他为什么会特意跑来告诉这些呢?于是抬起头,眼神疑惑地看向寒。
“我……我的父亲曾被虚乙所救。”寒低下头说道。
难怪之前他偷偷告诉落染阡陌尘只要她,原来是不想虚乙门下几个弟子死。
“既然你告诉我这些,那你放我出去,我一定要救他。”落染着急地说道。
“你救不了,但是只要你去求宫主他会放了他的。”
寒回去告诉了阡陌尘,落染想见他,阡陌尘很快就到了。
落染这时才仔细打量阡陌尘,阡陌尘身材高挑,一身玄色衣袍,额头两边各有一束碎发垂下,未被面具遮住的半边脸肤色白皙,脸上看不出表情。
“你要见我?”阡陌尘随意坐在桌几前问道。
“放了宇文恒!”落染站在不远处眼睛看向阡陌尘说道。
“他在缚仙堡,暂时不会死,但是修为会净失。”
“不管你要达到什么目的,都请你放了他,我们可以恒,只能赌一把了。
“你很在意他?”阡陌尘问这话的时候声音稍微颤抖了一下,有人替他推算出落染这一世会和宇文恒有一世情缘。所以他借用辰的记忆植入到落染脑中,目的就是为了他们反目成仇,不再有感情纠葛,可是没想到如今她还是这般护着他。
“你当真不记得我了吗?”阡陌尘说着取下面具,一双迷人的桃花眼,眼里流露出一抹心疼。
“我们认识吗?”落染不解地问道。
不知何时阡陌尘手上出现了一面镜子,他手上一用力,镜子就飞到了半空中,并且逐渐变大,就像灵镜一样,里面出现了画面,画面中,一女子和一白衣少年在练剑,二人时而嬉戏打闹,似乎很开心。少许,镜头拉进了,落染发现那名女子就是自己,而那男子就是阡陌尘。两人十分亲昵,后来女子被魔道杀死了,男子悲痛欲绝,自己也成了魔。画面切换了一下,又出现了那名女子,只是穿衣打扮有些不同,好像换了时代,这次和女子练剑的不再是阡陌尘了,而是其他人,可是阡陌尘从女孩一出世就时时保护她,即使这样女孩还是嫁给了其他男子,后来阡陌尘铲平了所有正道,女子也自杀了。画面再次切换的时候就是落染躺在河边被宇文恒救起。
落染不可思议地看着阡陌尘,她不敢相信镜子里的一切,可是她还有第二世的记忆,一切那么真实不可能是阡陌尘编造的。之前她一直想不明白,阡陌尘设计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真是为了她吗?
这时阡陌尘开口了:“我等了你三世,每一世都弄得人间生灵涂炭,而你的眼里再无我。别的我不再奢求,我只想要你做回我的小师妹,我放下这一身修为,我们隐居深山。”
“那一世的我已经死了,每一世我们都没有缘分,也许说明我们三生石上本就无缘呢?”落染说道。
“三生石上无缘那我造一个三生石,天下人负你我杀尽天下人。”阡陌尘一拍桌子说道,其实他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只是自己不愿去承认罢了。
落染没想到的是阡陌尘竟然会这么在乎她,她总算明白了,阡陌尘设计这一切只是想让她与正道为敌,免遭前世的苦。
“我已将你前世的记忆保留在了菩提老祖那里,待你慢慢将身体调养好之后我们便去取回。”阡陌尘补充到。
这时落染拿出一把匕首抵在自己脖子上,“放了宇文恒,否则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并且魂飞湮灭,永不投生!”
“不要!”阡陌尘站起来,手伸在半空,又不敢靠近落染。
“你当真如此在乎他?”阡陌尘退后两步像是在问落染,又像是自言自语。语气不再是那个杀人如麻的魔宫宫主,轻声说道:“罢了,我现在就带你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