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沐轻启薄唇,“你若要伤害她,我不惜一切也要封印你。”语气同样冰冷。
“哈哈,可是我们本为一体,羽沐,你若封印了我,你同样会封印了她。”邪神似是十分欢快。
这点羽沐自然是知道的,“你到底要如何”
“邪神自然是要毁灭天神的一切了,当时天神趁我受伤打压我,此仇不共戴天。”邪神的语气咬牙切齿,满是痛恨。
半响羽沐才轻声道:“染儿会如何”此时他已无力再守护三界,他最关心的便是落染。
“她自然会消失了,神识消失,意识消失,最后便是元神也消失了,世上本无苏落染,不过是我给了她生命。”邪神说着,似是十分期待。
羽沐心口一阵疼痛,若不是他先死,这一幕无论如何他也不愿看到。
赏花节将至,落染忙得焦头烂额,鹤云成婚在赏花节之后几天,自然也没有多少时间来帮她,到是越炀一直在。
越炀带来了好些得力助手,不过一会儿功夫,临时的楼台便搭建起来了。
落染偷得浮生半日闲,和越炀在亭中小憩。
“未曾想,办一次赏花节如此费力,以往日日期盼赏花节,如今,一点也不想了。”
落染说着闭上眼睛,用手按着太阳穴。
越炀这时才用温柔的眼神看她,不过只敢一瞬,“今年过了,不是又得等十万年了,我倒是盼着日日都是赏花节。”
落染睁开眼,闪亮黝黑的眸子看向越炀,“你是否看上了我梦界的什么东西”
夜伏顿首,他看上的是梦界的人。不过这句话他怎敢轻易说出口,于是抿唇轻笑,“自然是看上了梦界的樱花酿。”
落染抬眸,嘴角抽蓄,“平日你来,梦界没有给你樱花酿吗”
越炀脸上笑意更盛,“平日来总觉得欠了人情,只有赏花节才觉得理所当然。”这句话将厚脸皮显露无疑。
落染竟无言以对,半响道:“当时竟觉得天君让你掌管冥界不合适,现在看来非你莫属。”
“怎的这话何意”越炀脸上泛起疑惑,落染每次都能很好的回怼他,想必这句话还有言外之意。
落染讪笑,“整日与鬼打交道的人,就是你这般。”
越炀却一头雾水,眼中疑惑更盛。
落染起身离开,“因为你说的话鬼才信。”
“”
越炀无话,他就知道你说一句,她定能顶你十句。
羽沐找寻夜伏不得,那晚夜伏逃出去以后,再次遇到了那缕红气。
红气挡住夜伏的去路,夜伏瞬间怒火中烧,“你不是说羽沐如今的修为连普通的仙都比不上吗”
如今他落得这般下场,梦界待不住,红咀族回不去。
“你以为羽沐还会放过你吗如今你还有什么地方可去凡是和苏落染有关的他睚眦必报。”
这一点夜伏不是不知,开弓没有回头箭,如今只能鱼死网破了。
夜伏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心里想过千万遍。
半响邪神轻声开口,“当年仙界曾掉落一方神器到了凡间,名为镇神石,与镇妖石同时出世。”
夜伏抬眸,眼里闪过一抹亮光,忽而又暗淡下去,这一次恐怕整个红咀都会为他陪葬了。
邪神冷漠又凌厉的声音再次传来,“除了凡间你能去到哪里羽沐如今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找你,但是日后说不定,所以你除了帮我,别无选择。”
是啊,如今他没有别的办法了,夜伏眼里闪过一抹阴狠,“好”
于是去凡间找寻那曾经被苍禹丢落凡间的镇神石。
很快,赏花节就到了,今年的赏花节比以往多出许多人,一来梦界刚加入仙籍,二来听说苏落染是三界第一美人,所以好些人都赶着来看这貌美的女君。
赏花节在万卷樱花巷举办,梦界的樱花万年不败,从未凋谢过,今日似乎开得更艳了,大簇大簇的樱花开满枝丫,有些细一点的枝丫似乎都被压弯了腰。
时值初冬,这里却满地落花,寒风中的花儿显得更妖艳。
早晨太阳刚要升起这里就聚集了不少的人,他们在喝酒品茶,有青年才俊竟已在吟诗作对了。
落染还在房间,三个妆娘在给他上妆,落染是不愿的,可是娘亲坚决亲自盯着。
已经过了一个时辰,落染已经快坐不住了,从镜子中看到在自己脸上“忙碌”的妆娘,落染眉头紧锁。
“娘,就是一个赏花节,我干嘛妆成这样”
看着自己女儿本就姣好的面容,落染娘脸上露出满足又自豪的笑意。
她自然是别有用心的,女儿如今年龄也不小了,也到了适婚的年龄,今日三界的人都会来,说不定能觅得一段良缘。
“染儿如今也不小了”落染娘说着又停顿了,女儿聪慧,她应该能懂自己的意思。
落染抿唇一笑,难怪娘亲今日来了呢竟然替她操心他的婚事了吗
落染故作不懂开口道:“娘,染儿能办好的,娘亲不必担心了。”
落染娘白了她一眼,“我哪是说这个我是说今日来的大都是青年才俊,你要不要”
话未说完就被落染打断,落染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差不多了,我们走吧,今日可有得忙活。”
“这死丫头”
落染也不理会,直接走出们去,可一直心神不宁的,不知今日来的是否会有他呢落染又期待又害怕,不知如何面对他。
刚走不久,越炀却在前面出现了,今日他仍旧穿着玄色袍服,长发用金冠竖起,老远就含笑看着落染来的方向,似乎等了许久。
落染出现的时候,越炀眼神里闪过不小的惊讶,嘴巴微张,落染不施粉黛都很美,今日在精心的装扮下,更显得妩媚动人,让人眼前一亮。
越炀还没回过神,落染已经到了他面前,轻唤道:“越炀君”
越炀脸微微红了,急忙转过头去,“我说呢,这半天才出来,堂堂梦君竟也学了这些俗不可耐的玩意。”语气里有微微嗔怪的意思。
今日的越炀有些不同,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同,“我也觉得这样不好,是娘亲的意思,既然如此,明日我再也不听娘亲的了。”
越炀听闻,脸上换上了一向的温暖笑意,“当真不是你的意思吗”
落染一脸疑惑地点点头,这一会儿变一个脸色是怎么回事
落染娘亲看着落染和越炀并肩而去,这人倒是气宇不凡,于是急忙换来碧琼打听。
“那位仙君是何许人士怎的之前也没见他与染儿走得如此之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