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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天山雪人,谁替代了我(1 / 1)

秃头张他们找到镇子上的车库,一整天就泡在车库,黑人则负责采购损失的补给,他油腔滑调,糊弄的小姑娘一套一套,以最低的价格购买来了装备,老谢很满意,而那大眼姑娘我不常见到,其他人对我也是那种没话说的,不咸不淡。

而我乐的清闲,胡老爷子大概是觉得我很无聊,领回来一部相机给我,我领了回来后,也就四处走四处拍,就当记录我也曾试图穿越过罗布泊的证据。

傍晚,如血的夕阳笼罩整个镇子,那种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画风,我在这样的大环境下显得很渺小,来过沙漠的人,都会被它辽阔独特的情怀洗礼。

黑人乐癫癫的摆开支架,绑着黄羊的支架架上,老板撒上秘制的佐料,油滋滋被烤出,我老远就闻着了那香味,学校门口的眼镜蛇烧烤瞬间弱爆了。

还不能吃,要耐心等待,等佐料融入进去,那个穿着绣花衬衫的老板,招呼我们自己动手,一人拿一把刀,看中哪里就切哪里,到碗里就是自己的。

老板:“200”

原来还是要钱的,我还以为民风纯朴,老板好客呢。

黑人:“老板呐,你这羊养的好啊,怪肥的,一看老板娘就勤快,能干,小家伙手艺也不错,少年强”

老板爽朗的大笑:“朋友,150不可以在低咯”。

黑人:“哈哈,老板,这么尽兴,坐下一起吧”

老板看了看外面坐下,篝火映那女人的脸。老板:“朋友,你们怎么会选择这个时候来旅游?”

黑人:“都说7.8月份不适宜穿越,我们偏要尝试”

老板摇摇头:“想不通你们放着城里的好日子不过”

老板实诚的可爱,黑人也觉得:“难道有客人你们不欢迎吗?”

老板:“不是,你是我们7月的第一个客人”

秃头张:“我就说一路上怎么一条车印也没有”

老王:“对了,我们来的时候,好像看来了野人一样的东西,那是跑的快的骆驼吗?”

老板的小儿子忽然窜出来:“哦~大大,是不是雪人”

“雪人?”

老板:“傻阿库,雪人只在天山出现,我们这里太热,他们没有办法适应的”

阿库:“不,大大,我真的看到了雪人。”

老板:“成成成,你看见了,那他长什么样子?你在哪里看到?”

阿库:“我在前面戈壁滩看到过,它们长着长长的毛,还满口獠牙,我想跟着他来着,帕帕提却怕的要紧,拉着我回来了”

老板的面色大变:“是谁,让你到那边去的?让野狼叼走了怎么办,古丽,古丽,你是怎么看着孩子的”

阿库慷慨正义的看着老板:“大大,是我那天和帕帕提提议要去捉蜥蜴的,阿那不知道”

新疆人称呼父亲为大大,母亲为阿那,只见老板扭着挣扎的阿库,回到房间里,没一会怒气冲冲的走出来,坐下喝口酒。

黑人:“这孩子咋整的了?不就是跑的远了一点嘛”

老板看着操一口东北腔的黑人,摇头:“唉,不是我不通人情,实在是那边去不得,前些日子,镇长的儿子去那边抓蜥蜴,天黑都没有回来,我们连夜打火去找,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有人说是被野狼吃了,他阿那为此还病了1个月。”

我好奇:“野狼?这儿有野狼吗?”

老板:“不是野狼还有什么?”

老谢多余的问了句:“那有没有人家里丢失过畜牲?”

老板:“那都是常有的事了,只求小孩老人没事就好”

酒足饭饱,好不容易物质条件上来了,所以大家都抓紧时间调息,老谢和四号的人好像在车子里讨论什么,一直没下来。

我怎么也睡不着,我惦记着柜台的电话,我失踪好几天了,不知道司徒君和小新他们怎么样了,老谢那句他们不会发现是什么意思?是

有人代替我的意思?怎么可能,就算他找到一个和我一模一样长相的人也不可能性格秉性完全一致,除非我早就背盯上了,可我从未接触过什么专业医学,也只是一个连教书匠都算不上的人,犯不上为我费心思吧,越想我越睡不着。

半夜无人,老爷子睡的沉,我偷偷溜下去,拿起电话,鬼使神差的拨了过去,连续响了好几声,我才听见电话那头的声音,那种刚睡醒意识混沌的声音,我经过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我本想一股脑说出来,问他怎么办,但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我竟一时说不出话。

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女声:“我就知道你没睡,明儿小新说打球,你来吗?”

我忽然如同遭到霹雳,那个女人是谁?我没敢说出一句话,连气都不敢喘,全神贯注的听着那头的动静,司徒君喂了好几声。

我摸摸自己的喉咙,对面若有若无的传来几句女声:“哟,终于有女朋友了啊,深更半夜的还来电话啊”

司徒君:“不知道,可能打错了吧”,他这么说着,却没有挂机,只是任由着沉默。

忽然一只手伸出来将电话挂机,我吓了一跳,黑人,他黑暗中他的皮肤让我更加看不清他的存在:“情哥哥?”

我摇头,黑人:“不是,你这副样子?”

我叉开话题疑惑的问道:“为什么你们基地要在罗布泊,非洲,这些炎热的地方,是有什么关系吗?”

黑人:“说过爱博拉和彭加木吗?”

我摇头,他一脸你是来打酱油的表情看着我:“爱博拉,你自己回去查吧,给你普及一下新疆,省的你到时候死在这里不明不白”

“知道罗布泊是当年核爆点吧”

我点头。

他问道:“那为什么要在罗布泊呢,苏联怎么会答应的?”

我理所当然回道:“不在没人的地方,难道在北京爆破?苏联那边我怎么会知道他们领导人怎么想”

黑人摇头:“事实上,在此之前这里发生了不同寻常的事情,苏联才默许。”

“你可别乱扯,以为我不知道,我们核爆地点还需要报告别国吗”

黑人轻蔑一笑:“之前国家打着找水的缘由,发动过人来开发罗布泊,却派了生物学家做领队,你觉得为什么?”

“怕你饿极了,逮什么乱吃中毒,来个生物学家心里安点呗”

黑人:“哼,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早了,洗洗睡吧,明天还不知道能到哪儿呢”

我回到房间,老爷子依然趴在桌子上,我坐在旁边:“您老人家,也别装了,我知道你知道我出去了”

他没有坐起来的动作,我明白职责所在,装就一装到底,我还是轻轻的说了一句:“谢谢!”

我躺上床,望着外面的月光,我渐渐觉得灸舞离我好远,我好像从来不了解我的哥哥,也不了解他的感情生活。

他从未带过女朋友回家,从未主动说过父亲,从未和我深切聊过他的过去,他甚至背着我在做一个疯狂的研究。非洲的库木耳,新疆的罗布泊,两者之间究竟有什么联系?

那个措辞声调与我相像的女人,就是老谢说的他们不会察觉我的失踪吗?司徒君有没有发现?小新有没有发现?就算我的生活圈很小,一个人真的可以完全取代一个人吗?那是不是意味着如果我死在这里,灸月的故事还在继续,死的只是我,我被自己忽然的天马行空的想象吓到,很快我又意识到这可能不是想象。

我更加确信我不能死在这里,我的朋友们每天面对一个不是我的灸月,天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隔天早上,我们的补给和车队已经修整好,由于人员损失,我们的座位又重新打乱,我和老爷子上了2号车,老谢继续在1号的向导车上。

3号车替补了之前的4号神秘车,风沙又起,我已经习惯外面的风貌,比起那天晚上的沙尘暴,已经好受很多。

秃头张依然是司机,老王坐在前坐,老爷子坐在我旁边,小李的位置被黑人顶替了。

老王直愣愣的看着屏幕,我心里很是触动:“刚刚镇子上有信号,可以打电话”

老王抬头透过镜子看了我一眼:“不用了,来之前我就交待好了。”

我不由的问道:“到底是什么让你们这样前仆后继,宁死不回?”

老王陷入沉默,秃头张继而默默开口:“不是不想走,是我们走不了”

中午,老王照例发了馕和水,他匆匆吃过后,与秃头张换了位置,我没有在像开始一样睡着,我们中途不断停歇,三号车不断下车采集样本。

我又看见那女人,她从三号车上下来,这是我第三次见到她,她穿着很特殊的衣服,手上拿着仪器在弯腰扫描。

车内实在太闷,坐久了屁股都疼,我准备拉开门下去,老爷子阻止了我:“有辐射,这儿离核爆点太近,他们穿着防辐衣”

我点头,她刷新了我的价值观。我一直觉得,女人只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找个喜欢的人,然后安定下来,就是够了。

大概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吧,我猜她可能也并不喜欢这份工作吧,看她这样子一般男人估计是降不住。

车子再次发动,3号车走在前面,向导车走在中间,我们断后,沙漠里的方向很难掌握,风沙遮住挡风玻璃,我早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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