菏泽言一言不发,也许是思想还在做斗争,希望最后可以在挖出一点线索。
灸月在几位角都不说话的情况下开口:“怎么被灭的族你该记得吧,游戏总有人制定规则,我们在座谁能打破,你吗?玛雅那件事还不够清楚?不如坐下来先按他们的游戏规则来,保存实力要紧,我们也不会轻举妄动,我这番话是真的站在我们是一个家族的角度说的,至于你和他相不相信,我也不在意,你要是不停止,我们一定也不会,反之同样,结果不过是大家一起陪葬”
菏泽言松开了风纪扣靠在椅背上,手支撑下颌:“一起停下来,我似乎也没有亏损什么,但是如果不是A介入这局我就该收网了,所以这并不是一个等价的合约”
幻靠在椅背上的身体前倾:“这就叫运气”
迪爱罗抿了一口茶轻笑:“战场作战也是要把运气算进去的”他观察着菏泽言,语气一转:“不过我倒是想听一听你有什么要求”
菏泽言坦率的问道:“A的背景”
迪爱罗:“你不是应该早就猜到了吗?”
菏泽言:“我想听全部具体细节,不是自我推测的可能大概”
迪爱罗又是瞥了旁边的女人,迟疑片刻:“好,总要有些诚意”
桌上的两个新人感觉到重点来了,是个可能推测出故事的重点,就等着把加满的血槽点燃了。
迪爱罗:“这个故事在座的有完全不知道的,有只知道一部分的,即使是经历者也未必知道全部”
灸月等着听,她之前曾问了迪爱罗好几次,都被搪塞过去,今天算是意外捡了漏。
迪爱罗:“想知道A。就必须从很久以前说起,他可能超越你们的时间或者说光年,简单来说,他们是外星人”
菏泽言等着他的继续,但好像结束了,在座的人有些小差异,灸月也觉得这个回答太过草率,一腔疑惑,硬生生的被压了下去:“就这样?”
菏泽乐当然觉得对方没有诚意:“哥,我们走吧”
迪爱罗:“年轻人就是喜欢冲动,老人家说话总是要慢的,我想你们的疑惑不过是,为什么我要站在萧零一边,分明当年你们更具优势”
菏泽言:“我想过,该不会他也是A的人?不过如果要是的话,那真的是有些可怕”
迪爱罗:“诧异,惊恐,是不是深刻体会到了坐在这里的那两个小孩的感觉听说那些事情时候的感觉?”
菏泽言:“还好,如你所说,我有了猜测,只是需要证实”
迪爱罗:“萧零的母亲与我是同事,她太过于情绪偏向,所以时间流给了她下场”
花弈承有些不明白打断:“什么是时间流?”
迪爱罗:“你可以当成是因果报应,如果黄晓殇不偏袒了你就不会被菏泽言发现,如果黄晓天不溺爱黄晓殇,你就不会入局”
黄晓天那边冷了下来,也不知道今天的会议能不能顺利结束。
迪爱罗继续道:“永恒生命当然是有规定的,时间就是规定,时间总是最诚实的审判者”
菏泽言:“所以说那么我们算什么?”
迪爱罗:“你这批也许用是检验的我们长久以来是否应该保留情感,也许是想看看你们如何看待长生,但也许只是他们闲的无聊制造了一个游戏”
菏泽言:“那么你和那个女人就是狱长?”
迪爱罗:“太阴暗,我和他们的母亲更符合看护的形象”
菏泽言:“所以当我们意识到有你们存在的时候就要被毁灭?”
迪爱罗不经意的瞥过灸月:“错在为什么你想要曝光我们的存在,你太穷追猛打了”
菏泽言:“那为什么当时不直接灭掉我们”
迪爱罗:“他们可能是没玩够,又或者是有新的想法,我只负责执行”
菏泽言:“那么这一次为什么他们主动出现?”
迪爱罗:“怕自己的小白鼠互相掐死,又怕老白鼠教唆小白鼠,可是终究要记得白鼠就算再多也跃不过实验员”
迪爱罗:“那不一定,最后一个问题,萧零带着什么沉睡了?”
迪爱罗:“我们的秘密,他最先发现了这个秘密,当然理所应当的背上了责任”
可以感觉到灸月的情绪,什么叫理所当然。
迪爱罗无视她的反应:“今天的谈话,我绝对中立”
菏泽言:“好,我听懂了,实验员,陪护,试验品的关系,不希望暴露,是因为觉得我们还有待观察”
迪爱罗:“其实主要是因为,眼下的局势对上了他们现在研究的课题,需不需要重新洗牌”
幻乱中听明白一点:“也就是说一旦过了这段时间,局势安定下来实验依旧?”
迪爱罗:“如果他们没有新的兴趣,你们想怎样依旧,只是不能破坏他们当下的决定”
幻:“真是令人不爽”
一场会议基本已经定了,放弃的放弃,被打压的打压,受刺激的受刺激,双方确实谁都没有沾到甜头。
菏泽言:“好,我同意,不过什么时候开始,还是再由一场会议来决定,希望你可以一如今晚的公正”
迪爱罗:“当然,从下面开始我不会插手,我也是畏惧时间流的,谁如果不安分也不会有好果子,一锅粥大家都想吃,就要按照施粥人的规矩来”
菏泽言做完放弃这个决定依旧是风轻云淡,我觉得说不定他心里是在滴血,毕竟差点就可以收网了。
然而有人开始了不淡定,因为今天之后迪爱罗不参与,就说明私下他不会在出现,灸月坐不住了:“他的问题结束了,我有,我是谁?”
迪爱罗给了一个模糊的回答:“你愿意是谁你就是谁”
说罢,他便同一旁的女人离开了,只留下残局。
两兄弟也没有了要继续留下来聊天的理由,起身准备离开,菏泽言一派邻家大哥般的温和:“不走吗?我亲爱的小妹?夜深了该回家了”
此时,场面四散,迪爱罗走了,灸月在被带走,两个新人,加上黄幻二人组该何去何从?这也等于是被击破了。
灸月:“貌似咱两也不是一母所生,再说你家老弟对我也没那么喜欢,反正大家都是要四散的,何必要在绑在一起”
菏泽言摇头似是无奈:“我也不会趁机压迫,只是如果我家小妹要是失踪在这南京城,我是一定要查的,那至于会查出什么军统站长,还是特务秘书,还是走私商贩,处以什么刑法我也不会确定,不谈别的,这儿是南京城”
黄晓天虽然对眼前的人完全无好感,甚至是有着扒皮拆骨情愫,但是商人的头脑是清醒的:“这么说,我们也没有理由带走人家小妹,只是外来人注定是外来人,被清扫只是时间的问题”
菏泽言选择不回话:“走了,妹”
灸月当然也明白现在的局势,希望幻能够部署吧,所有的不放心只能转为相信,但也需要表明自己的态度:“我非常厌恶你用这个语调叫我,你会让我想要吐出今天的早饭”
菏泽言:“是吗?我以为你会很怀念这个语调,毕竟这个世上没人还记得这个语调,不是吗?”
两个中途撤退的人在暗处看着这一切,直到灸月随那两兄弟离开。
凯瑟琳:“你偏向性如此大”
迪爱罗:“何以见得?”
“你今天带来的那两个新人都不是什么软角色,你故意没有叫来深入那兄弟两的薛新,故意提醒黄晓天黄晓殇的死,故意刺激灸月,甚至暗示再坐的人,A才是共同目标,综上我判断你已经深陷而不自知,应该立刻回去接受治疗”
“凯瑟琳,你愿意和我打一个赌吗?”
“不用,我只看待结果,用最快有效的方式解决”
“好,如果你要打报告我不会阻止,不过你不觉得应该深入了解我,才能具体列出我情绪化的证据吗?”
“你不用激将我,我所做的就是了解”
迪爱罗直接打断:“那么你也会惊讶那些生物的绮丽,你不会在绝对冷静,你可以不相信我,不过你要是绝对冷静,就不会申请要来监控我”
“你不用企图将我与你拉进,我来之前就已经接受了各种考察”
迪爱罗叹气:“哎,这难道就不是情绪化了吗?不会有绝对的理性的,我觉得是时候该重新洗牌了”
“这是他们的事情,我有我该做的任务”
迪爱罗似有若无的叹气,抬头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