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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良鱼为了防止瞧出他的模样,在去画舫之前,随便在小摊贩那里,买了一个半狐面,遮住了大半张的脸。
如此一来,将他精致得过分的五官一遮住,只露出一双桃花眼,以及天生上扬的嘴角,折扇一打,就是一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加上那身张扬的作风,丝毫不会让人想到他是个“女子”。
焦公子自从周良鱼这装扮一出,就忍不住频频看过去。
周良鱼嘴角一扬,折扇合起来,点了点他的下颌:“怎么,焦公子这是被本公子的风采迷住了?”
焦公子耳根莫名一红,垂眼拱手:“公主……”
“诶,在外唤我鱼公子。”鱼么,同音余,旁人只会以为是余公子。
焦公子颌首:“……是。”
周良鱼瞧着焦公子不自在的模样,嘴角扬了扬,等下带你见识见识,总这么拘束着倒是没趣了,只是周良鱼怎么也没想到,他好死不死的遇到了尚佳郡主。
周良鱼与焦公子租了一艘画舫,让八个舞姬作陪,随着一个个舞姬上场,那妖娆的身段,两个喂酒,两个打着蒲扇,四个翩翩起舞,周良鱼差点没醉死在温柔乡。
结果,他这小酒还没喝上,就听到一声女子尖锐的喊声:“焦堂宗!好啊,终于让我抓到你了!”
周良鱼正躺在湖上画舫里的软榻上,让美人喂酒,听到这一声,美人的手一抖,差点泼了周良鱼一脸的酒水。
好在周良鱼动作够快,一个错身,同时握住了美人的手腕,一抬,清酒入口,香甜甘醇,桃花眼一飞,让原本吓到的美人顿时面若桃花,娇羞万分:“公、公公子……”
“吓到心肝了是不是?乖,本公子去瞧瞧怎么回事。”周良鱼握着美人的手“深情款款”,看得不远处帮忙弹琴的焦公子也正是先前那人口中唤的焦堂宗一脸懵逼,公主竟然……调戏女子?还调戏的这么如鱼得水?
只是随后想到什么,朝着画舫的窗棂往外看过,果然并着的另外一艘画舫上,一个身着华贵服饰的女子正瞪着一双铜陵大眼死死趴在窗棂上盯着他,认出对方是谁,焦堂宗的脸白了下来。
这时,肩膀上搭上了一条手臂,他僵硬着脖子转过头,就对上了周良鱼恣意风流的眉眼,桃花眼半垂着,让人莫名安心:“喂,这谁啊?你仇人?还是你先前娘们?不过这模样有点不搭啊,那就是你仇人了?”
焦堂宗怔怔的:“公……鱼公子不认识她?”
周良鱼摸了摸下巴,他还真不认识,毕竟他虽然了解这书中的人物,好多细节却是不知道的,尤其是书中可没有这一段,他是即兴而来,自然……也不认识这丑出新高度的女子。
作为一个颜控,就算是见过,这么……咳咳,也记不住啊。
对面的女子着实长得有点……让人一言难尽,但是这么以貌取人也不好,所以还是问清楚。
要是仇人那就是一个态度,要是情人……呸,他府上的,能这么瞎?但是万一焦公子有别的特殊癖好?或者这女子有别的特殊的品质?
焦堂宗大概是看出他眼底的迷茫的确没认出对方,说起来也是,公主只见过对方一面,想不起来也正常。
想到当年公主救他脱离苦海,焦堂宗眼神柔和下来:“鱼公子,这位……正是尚佳郡主。”
周良鱼睁大了眼:“…………”卧槽,冤家路窄啊!
他特么好不容易游个湖,泡个妞,还能遇到这……尚佳郡主?
说起来这尚佳郡主,在燕京城里,大美人声名狼藉排第一的话,这尚佳郡主果断排第二。
当然了,他的大美人是被人陷害的,这尚佳郡主却是实打实的真的……欺男霸男,真正的那啥。
但是尚佳郡主虽然淫乱,但是人好歹知道弄一块遮羞布,但是他家大美人那是被人冤枉污蔑的,反而成了头号……
想起来,周良鱼小眼神就幽怨了起来,让他家大美人跟这位排在一起,简直侮辱了他家大美人啊。
这尚佳郡主的父王是厉王,说起这厉王,那真的是大燕的英雄一般的人物,当年随着燕帝南征北战,立下不少汗马功劳,所以后来建功立业之后,与当年的赵王一起封了异姓王。
身为一个王爷,按理说这厉王肯定妻妾成群吧,不……人只有一位王妃,甚至连个妻妾都没有。
原因有二,一则,刚开始的时候,是因为无人想要嫁给他;后来则是他看开了之后,就守着一位王妃了。
而无人想要嫁给他的原因,就是这厉王……身份虽然是高,但是长得一言难尽。
这尚佳郡主就是王妃所生的唯一子嗣,自然也是厉王唯一的嫡女。
但是好死不死,尚佳郡主完全继承了厉王的模样,这模样长在一个男儿身上,好歹还能建功立业,身在古代女子的身上……
于是,早些时候瞒着模样嫁了一次之后,新婚之夜就吓得新郎官直接尖叫着跑了,病了一个月,后被就自然被冷落了,半年后受不了冷落的尚佳郡主自请和离,回去之后还是因为这件事被刺激到了,干脆不成婚了,破罐子破摔,看上哪个长得好看的公子,干脆想办法弄到王府里。
厉王心疼女儿,也就依着她。
燕帝是个老狐狸,为了稳住厉王,加上厉王声望太大,干脆借此打压,自然对这种事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弄得这尚佳郡主越来越无法无天,欺男霸男,祸祸了不少俊俏的男子,当初焦公子就差点遭其毒手。
周良鱼摸着下巴望着这尚佳郡主,有点手痒,对付这种欺男霸男的角色,那必须是……比她还要坏还要没节操啊。
周良鱼看着那尚佳郡主让下人搭了木板往这边走,一跑起来,顿时两艘船都开始晃动。
他拍了拍一张俊脸惨白惨白的焦堂宗:“相信哥不?”
焦堂宗仰起头:“公主?”
周良鱼朝着他呲了呲牙:“让你看场好戏,看看哥是怎么收服这种女人的。”
焦堂宗:“???”他为什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周良鱼说话的功夫,尚佳郡主已经迈着她像是小象一样粗壮的大腿摇晃着满身的五花肉朝着这边扑了过来:“焦堂宗终于让本郡主逮到你了!看你这次还怎么能逃得出本郡主的手掌心!”
周良鱼已经直起身,也不说话,就那么瞧着尚佳郡主。
瞧瞧瞧……
不看过来,继续瞧……
尚佳郡主本来正掐着腰,伸着又短又粗的小胖手正要去摸焦堂宗白皙的一张俊脸,结果就感觉到一道炙热滚烫的视线正落在她的身上,尚佳郡主虎着眼蹬过去,结果一对上那双“深情款款”“依依不舍”“谷欠语还休”的桃花眼,看到她看过来,对方嘴角弯了弯,顿时尚佳郡主觉得自己的心口像是被什么射中了,眼前簌簌的往下落着桃花瓣……
满眼都是粉红色的……
美、美美美男……好、好诱人的美男……
尚佳郡主大脑空成了一团,哪里还记得什么琴师,什么焦堂宗,满眼满心都是满前的美男,那眼那唇,那望着她仿佛眼底心底只有她一个人的桃花眼,像是会勾人一样,啊啊啊,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让人魂牵梦绕的男子……
尚佳郡主一张大饼脸被他瞧得顿时羞红一片,小胖手交叠在一起,谷欠语还休,“矜持”地迈回了豪放的大粗腿,并在一起,扭了扭肥硕的臀,小眼神飞过去,抛了个媚眼:“这位公子哥哥~没见过呢~”
焦堂宗:“…………”他对不起公主!让公主落入虎口了!
围观了全程的舞姬:“……”娘诶!她们眼疼牙疼想跑……
而主角之一的周良鱼面不改色地露齿一笑,折扇展开,桃花眼弯着,笑意盈眸,仿佛有无数的星辰点缀其间,扬着一边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惑人的笑:“这位美人,哥哥也没见过你,可否能知佳人闺名?嗯?”
随着最后上扬的尾音,周良鱼已经不动声色的走过去,用折扇挑起了尚佳郡主的下巴。
尚佳郡主差点腿软,仿佛一夜之间变成了二八少女:“尚佳!尚佳!我叫尚佳!”大概是觉得太激动了,瞬间声音又油腻地温柔下来:“公子~~奴家叫尚佳呢~~”
说罢含情脉脉地瞅着周良鱼,嘤嘤嘤公子竟然喊人家美人,美人啊啊,公子好有眼光呢……
围观了全程的舞姬目瞪口呆得瞧着面不改色的公子一口一个“美人”喊着那尚佳郡主:“…………”她们是不是审美出了问题,其实她们才是最丑的,面前这位才是美的?好晕,她们是谁?这里是哪儿里?
焦堂宗:“……”公主,都是为了我让你如此牺牲!我对不起你!
周良鱼面不改色继续温柔款款:“原来是佳儿,好名字,那佳儿与这位焦公子……嗯?”
尚佳郡主连忙摇头,头上的各种簪子挤在一起,面上的粉饼簌簌往下落,看得人目瞪口呆,胃里翻滚,就听那娇滴滴的声音矫揉造作:“不认识不认识的,公子不要误会……奴家心里眼里只有公子你一人呢……”
周良鱼握住了对方的双手:“佳佳~~”
尚佳郡主激动的双眼发着兽光:“公子~~~~”
而此刻画舫外不知何时停留了另外一艘画舫,上面身着华贵服饰的几位男子不知何时上了甲板,为首的中年男子以及身后的几位贵公子刚好将这一幕收入眼底。
他们望着面前的“美男”与“兽女”:“…………”
周良鱼本来正戏精上身,打算一气呵成将这郡主“改邪归正”,结果就感觉到几道视线正落在他身上,他与尚佳郡主深情款款对望的时候,余光不经意一瞥,正好对上了赵誉城一双幽黑深邃却难得怔愣的凤眸:“……”卧槽……这厮怎么在这里?
只是等余光再一瞥,看到目瞪口呆仿佛前半生的三观受到冲击的燕帝以及一脸难以置信的云王:“!!!”卧槽!哥的一世英名啊啊啊!
周良鱼跟在赵誉城身后,幽幽望着对方高大的背影,莫非……对方这是觉得今晚上污了他的眼,决定将他先拐骗到马车上,然后进行一番……之乎者也的说教?
妄图将他给掰正了?
周良鱼觉得自己怕是窥探到了真相,顿时警惕了起来,不行,这万一被对方说上一夜……
周良鱼想想灵魂都要颤抖了。
他不怕别的,就怕这种正经的老古板,太难搞。
周良鱼越想越想跑,还偏偏不能跑,自己作的死跪着都要撑下去!但是就这么撑吧,他心有不甘,余光瞥见两边低着头站着的舞姬,扫见其中一位腰间不经意露出的东西,顿时眼睛蹭的亮了。
经过对方身边时,周良鱼一手挑起了舞姬的下颌,另一只手放在了对方的腰间,将东西收入袖袋里,朝着她眨了眨眼:借用一下。
那舞姬被近在咫尺的一张脸给俊的脸红心跳,满眼羞涩,就差直接打包将自己也送到公主身边。
结果等周良鱼将人放开,就对上了不知何时转过身,正一副若有所思盯着他的赵誉城。
周良鱼弯唇一笑:是不是觉得哥帅惨了?撩妹技术老好了?
赵誉城的视线在周良鱼的袖口上一扫而过,看得周良鱼紧张了一下,他不会是看到了吧?结果,就看到赵誉城直接上了马车。
周良鱼警惕地踩着凳子上去了,一进去,发现还挺宽敞,可惜跟赵誉城呆着,他怕消化不良。
这厮竟然真的打算跟他一个马车?
他挨着边角坐了,几乎是同时,马车开始行驶了起来。
马车一启动,他余光一瞥,就看到赵誉城果然从格子里抱出了几本书,顿时坐直了身体:开始打算说教了吗?说教了吗?
周良鱼在赵誉城的手摸到其中一本时,决定“先下手为强”:“这一晚上过得当真是不尽兴呢,本宫这脸上的妆都花了,誉王不介意本宫补个妆吧?”
赵誉城闻言,手下的动作顿了下,深深看了他一眼:“不介意。”
周良鱼总觉得赵誉城的眼神怪怪的,他狐疑地拿出了袖袋里的胭脂盒,开始了“香味扑鼻”的表演,意图很明显,打算用女儿家的胭脂香让赵誉城这个厌女狂先受不了,顾不上说教!赶紧放他离开!
于是,周良鱼立刻迫不及待地打开了胭脂盒,手一抖,顿时整个马车里都是胭脂,簌簌扑了一层,香味扑鼻,那叫一个……
“阿嚏!阿嚏!”周良鱼没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顿时,糊了一脸。
周良鱼:“……”
对面的赵誉城挑眉,面不改色的夸奖:“补得不错。”就是花了点。
周良鱼:“…………”你可以侮辱哥的手艺,但是不能侮辱哥的智商!
别以为哥听不出来这话里话外的嘲讽!
你都笑了!
周良鱼深吸一口气,这死古板咋还没被熏走?
结果他就听到赵誉城终于开口了,在周良鱼激动万分的时候,赵誉城道:“改道,先回誉王府。”
周良鱼:“???”哥们你不是送哥回府的么?
赵誉城看了他一眼:“良公主看来很需要先沐浴一番,刚好,本王的府邸离得比较近,不介意去一趟誉王府吧?正好,本王有些‘话’要好好跟公主说道说道。”
周良鱼是拒绝的:“不,我拒绝。”哥拒绝!你不要妄图改变哥!你痴心妄想!
赵誉城却是慢悠悠看过来,面无表情威胁道:“哦?良公主说什么?”
周良鱼顽强挣扎:“不,本宫……不想去。”
赵誉城凤眸幽幽扫过去,薄唇扬了扬,周身气势顿时改变,极具压迫性,加上马车里本来就有点昏暗,对方那么直勾勾盯着他,让周良鱼浑身发毛,他感觉到了一股杀气,而对方则是慢悠悠一字一句:“良、公、主,你刚刚……说什么?”
周良鱼:“…………”不不不不……哥错了!哥错了!哥不熏你了还不行?
周良鱼要是再看不出对方的威胁,他就白混了,他幽怨地耷拉着脑袋,将窗棂撩开了,往外扇风,凉风鱼贯而入,很快就没味道了。
赵誉城这才淡定自若地拿起一本书简:“听坊间的人说,本王跟公主有一腿?嗯?”
周良鱼:哪里说是有一腿,都开始打赌说誉王是良公主第几任……
额?不是吧……
周良鱼想到什么,难以置信抬眼:“不就是上次抱你一次么,至于这么小气么……”气到现在,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呢。
赵誉城抬眼,凤眸底波澜不惊:“给你三日的时间,要做什么,懂?”
周良鱼:“!!!”哥不想懂!
哥也很吃亏的好不好?
但是他都这样被威胁了,作为一个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他……果断的屈服了:“哦。”
赵誉城终于满意了,睨了眼蔫头耷脑的周良鱼:“继续往公主府去。”
周良鱼幽怨地偷瞄他一眼:你会后悔的,别人想跟哥有一腿都还腿不上!
马车停在了良公主府外,周良鱼被焦堂宗等仆役簇拥着进去了,赵誉城不知何时也下了马车,面无表情地看着周良鱼入府,直到公主府的门关启,他身后出现一人:“爷,皇上今晚上……这是要做什么?”
赵誉城面无表情看他一眼,朝不远处的高头骏马走去,翻身利落的上了马:“回府。”
那人深深看了眼公主府外,只能无奈的上马跟上去。
疾驰的骏马上,眉眼深邃冷戾的男子瞳仁幽黑:想做什么?无非是试探罢了,顺便……想到这,男子的眼神更冷了。
而另一边,誉王送良公主回府的消息递到了御书房,燕帝听着冯贵的禀告,听完,嘴角不动声色地扬了起来:“云王呢?”
“这……”冯贵头垂得更低了:“云王送姜大姑娘回府了,听说走的时候,是被良公主气走的,誉王送公主,这还是公主亲口说的,没想到……誉王竟然答应了。这还是头一回誉王殿下竟然……”
毕竟早些年誉王还未有这种名声的时候,多少人想亲近誉王殿下,那可都是碰壁的,如今……这也算是头一遭了。
燕帝不知在想什么,心情似乎不错:“这几日都有什么安排?”
冯贵老老实实禀告了一番,等燕帝听到几日后的狩猎,点在御案上的手指一顿:“难得朕出宫一次,今晚上不够尽兴,等那日再次将云王、誉王喊上,还有良公主……一并喊上吧。”
冯贵愣了,抬头:“可皇上,这誉王万一推脱……”
燕帝:“就说这是朕的意思,必须去,别的都推一推。”
冯贵眼神变了变,他怎么觉着,皇上这是在有意撮合誉王与良公主?可怎么可能?一个对女子不感兴趣,一个男女不忌,这……八竿子打不着吧?
皇上这些年不是有意无意在用云王吊着良公主么?
“怎么?你有话说?”燕帝眼神一沉。
冯贵连忙跪了下来:“老奴不敢,只是云王那边……老奴觉得……怕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