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喜临门(1 / 1)

“不管她们想干什么,都不用你操心,你现在已不同以往,你现在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好好照顾好自己和肚子里的小娃娃,别的事就交给我和岳父大人了。”

皇甫煜长臂一伸一卷,便将似乎要跟萧云轩撞看看谁脑袋更硬的萧如玥捞进怀里,旁若无人的掐了把她挺翘的鼻梁:“要是娘知道你怀孕了还干着干那干这么多事,还不得扒了我的皮。”

萧如玥反而笑咧了嘴,拍开他的手道:“那敢情好,我还真想看看你这白净的皮囊下装的东西到底有多黑。”

说罢,推了皇甫煜一把打断他张嘴要说的话,又看向萧云轩:“不过话说回来,爹大人,您真就在这个书房里养‘病’啊?不回去陪陪母亲大人么?”

“王爷,这孩子就交给你了。”

萧云轩总算出声,却是跟皇甫煜说,而且还有些话中有话的意味。

要他看好他的小王妃,莫要插手不该插手的事?或者……不要关键时刻一旁磕着瓜子看热闹外加捣捣乱?

皇甫煜抿唇而笑:“岳父大人,物极必反呀……”说罢,搂着萧如玥就往外走:“您好好休息,我们回紫竹院去了。”

为了证明自己真的“好”了很多,皇甫煜拒绝了平常做样子而乘坐的步辇,牵着萧如玥的手,准备一路从外院书房走走停停慢悠悠的回紫竹院,却在映月泮外映月亭看到似乎醉了六七分的萧勤鑫。

本来,他醉他的,不干两人的事,没必要打理他,装作没看到走过去就是了,反正这会儿萧府上下忙着布置喜事,来来回回到处都是走动的下人,很容易把那抹若隐若现于飞舞红纱间的身影忽略了,可偏偏……

萧勤鑫要娶的人是皇甫煜的表妹,皇甫家军帐下将军的女儿,且喜事前夕,他竟然大冷天屋子不待着而跑到这皇甫煜必经之路来貌似喝闷酒?再加上,他以为他掩饰得很好,但其实是,他的眼瞟的哪个方向看的什么人,别人心明眼亮得很……

被皇甫煜牵向外映月亭,萧如玥失笑,压着声:“王爷,您最近上火了吧?”不然怎么老爱挑事?

皇甫煜笑眯眯的看着她一眼,应得直接:“我老早就上火了,只是一直没机会发出来。”

萧如玥一阵无语,却又忍不住抿唇笑了:“小心眼。”

皇甫煜笑而不答,恰好这时亭子里的萧勤鑫也“总算”注意到了他们,急急忙忙放下酒壶酒杯整理整理衣袍,迎了出来:“参见武王,武王妃。”

“自家人,也不是在外面,大堂哥不比如此多礼,起来吧。”皇甫煜微微弯下身,亲自把萧勤鑫扶起:“更何况我们眼看就要亲上加亲了。”说罢,转眸看向外映月亭内。

亭内的石桌上,摆放了几样下酒的小菜,旁边还散乱的摆放着几只酒杯和几双筷子,显然刚才不止是萧勤鑫一个人在这里,而且那些人离开的时候相当匆忙的模样,有一只酒杯是倒着的……

“刚才还有五弟七弟和七弟的朋友,以及几个平常跟五弟玩得不错的公子哥儿在,说是要切磋武艺,另寻地方去了,搞得这里有些乱,王爷您莫见怪,我这就让人收拾收拾。”

萧勤鑫解释罢,抬头张望了下便向一个方向招了招手,旋即有人匆匆赶过来,一番行礼,转眼就将亭子收拾得干干净净,还送来两盆烧得正旺的炭火,就怕把好不容易“见好”的皇甫煜和怀了身孕的萧如玥给冻着了。

瞧着皇甫煜一副“这里风景不错不急着回去”的模样,萧如玥让丫鬟送来了小炉子和一些煮茶的材料,不一会儿,皇甫煜又要了棋盘。

萧勤鑫喝了一口茶后,笑赞道:“虽说是兄妹,可我倒是真不知道六妹煮茶的手艺这么好。”

萧如玥谦虚客套的应了一声,专注于继续煮参茶一般目光都没转向萧勤鑫,而皇甫煜则很自然的接过话去:“大堂哥别太羡慕啦,你也不差的,虽然莫家表妹手艺绝对没有玥玥这么好,但她的茶也是煮得相当不错的。”

萧勤鑫倒是笑得自然:“先前有幸品尝过一次,确实不错。”

这时,棋盘棋子送来了,摆开,皇甫煜与萧勤鑫对弈,萧如玥依旧在一旁煮茶。

萧勤鑫时不时视线就溜向萧如玥,被皇甫煜“不经意”的抬眸看到,反而很自然的拧了眉关切道:“六妹,你冷不冷?你现在可是有孕在身的人,不比以往,要多多注意。”

好似,一副纯粹关心妹妹身体状况的兄长模样……

皇甫煜暗暗挑眉,却也顺势转眸看向萧如玥:“对呀,玥玥,你冷不冷?要不我们搬到小宴厅里去?”边问还边伸了一只手去握她的小手检查。

含情脉脉,晒恩爱无疑!

萧如玥一阵莞尔,应道:“王爷,大堂哥,你们太夸张了,我没事,这里不是燃着炭火吗?暖和得很,又通风透气,在我看来比屋子里呆着舒服多了,倒是王爷,您好不容易才见好一些,可别太勉强了,跟大堂哥下了这局就回去吧。”

“遵命,我的王妃。”

皇甫煜旁若无人般的咧着嘴笑应,笑如春日暖阳般明媚璀璨,浓郁的幸福中却没来由的透出一股子洋洋忘形般的得意,直直扎着就进了萧勤鑫的眼……

犹似心头冷不丁压下一颗焚烧得炙热的大石,烧心又堵气,让萧勤鑫一阵不舒服,始终自若的面色龟裂了。

“大堂哥,该你落子了。”皇甫煜微笑善意的提醒。

萧勤鑫顿时心虚惊出一身冷汗,惶惶点头扫了一眼棋局,匆匆落子。

子落了,方才惊觉错手,可后悔已经来不及,就听到皇甫煜惊异着拍手直呼好:“好!好棋!好棋!想不到大堂哥棋艺如此精湛,不过……”

说着,抬眸看向恨不能把那颗棋子吞回去的萧勤鑫,笑:“真奇怪,先前为何步步那般平平无奇呢?难道大堂哥是担心我棋艺不佳,怕我输了难堪,故意谦让我?”

萧勤鑫顿时窒住,慌忙起身移开一步,给皇甫煜跪下磕头:“王爷恕罪。”

那些在大小宴厅忙碌着,时不时往这边斜眼的下人们顿时纷纷惊骇住了,听不到亭中谈话的内容,自然就不知道萧勤鑫下跪磕头俨然求饶模样的原因,再加上萧如玥也在亭子里,还不明原因的停下了煮茶,而武王大人先前就为了她曾围过萧府……

可怕往事还历历在目,瞎猜乱想之后顿时个个吓得不轻,就怕慢了一步便生出个什么事端来,半刻不敢怠慢的匆匆就往外又往内的飞奔通报去了!

萧勤鑫跪伏在皇甫煜脚边,不敢抬头,耳边是装饰亭子的红纱随风飞舞的嘶声,和木炭时不时爆开的轻响,影响了听力,自然不知道那些动静,而萧如玥和皇甫煜却是余光里看的清清楚楚的,且等人飞奔而去,才有了动静……

萧如玥没好气的剜了皇甫煜一眼:屁大的事,也能被您敲出一山的老虎来!

皇甫煜嘴角微微翘了翘,回以她个“还好还好一般般”的浅笑,便弯身伸了一手去扶萧勤鑫:“大堂哥,真是被你吓了一大跳,怎么说跪就跪下了呢?我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呀,起来起来,这么冷的天地板跟冰似得,冻着了怎么办?明日你可是新郎官呀……”

话虽如此,萧勤鑫却不敢当真收了那份心凛。若真是不计较也没怪罪的意思,武王又何必特地说出来不是?又为何要让他跪了一下才让他起来?

“大堂哥,王爷平常说话就是这么直来直去的,并没有别的意思,你别太在意,来,喝杯热茶压压惊。”萧如玥为萧勤鑫斟上刚煮好的热茶,夫唱妇和的打一巴掌摸一摸,十分默契。

“谢武王饶恕,谢六额咳,谢武王妃赏赐。”萧勤鑫起身,坐了回去,却股下有针般的不舒服,言词也变得谨慎起来。

萧如玥失笑,却也没说什么,而皇甫煜则依旧那般温润如玉的微笑着,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般的道:“大堂哥,我们的棋还没下完呢,继续吧。”顿了一下,又补充般道:“对了,这一次你可得拿出真本事,不可再让我了。”

萧勤鑫一听,顿时冒冷汗,只能点头应诺,却苦恼着到底该赢还是该输,怎么样个赢又如何的输……

脑子一片混乱,哪里还有心思去注意萧如玥。

很快,三爷萧云凌和三夫人沈氏来了,只是他们听下人报得那么急,来了看到的却是另一番场景,不禁错愕。

终究是内宅妇人见识有限,内宅拼凶斗狠还行,可一旦遇上武王这样重量级身份的大人物,三夫人沈氏就不免自乱阵脚慌了神,不知所措的看着三爷萧云凌:“三爷,这……”

三爷萧云凌询问了始终在宴厅忙碌的一下人后,又仔细观察了下亭子里三个年轻人的面色后,安抚道:“应该没事,看看再说……”

这话才落音,就见二爷萧云峰和二夫人陶氏匆匆来了。二夫人陶氏如今是内宅当家,有个什么自然要赶来处理,于是,二爷萧云峰也变得不能轻易袖手旁观了。

走近,二爷萧云峰劈头直接就问:“怎么回事?”

“现在还不是很清楚,正准备进去看看,二哥,一起?”三爷萧云凌道。

二爷萧云峰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对二夫人陶氏和三夫人沈氏道:“你们也一起来。”若是情况不对,有些话还是女人出面说比较好。

妯娌二人点头,却难掩怕出事的慌色。

三爷萧云凌笑:“二嫂,香茗,自然些,别太紧张了,如玥不是在那儿吗?那丫头聪明得很,何况她怎么说都是这个家未来的当家,就算真有什么,也有她挡着不是?”

二夫人陶氏和三夫人沈氏想想也是,而之前武王下令险些把萧府给踏平了,是因为那孩子出事了,而眼下那孩子好好的坐在那里,想来应该也不至于出什么事……

如此一想,心便放宽了,顿时自然而落落大方起来,一副恰好走到这里顺便进亭子去凑凑热闹的模样。

但其实,三爷萧云凌嘴上那么说着,而心里却并未敢真正放心,因为他知道,那个儿子对那个武王妃侄女有……

倘若以前跟武王不熟悉,认识仅限于传闻,他可能会放心,但偏偏,他也看出来了武王并不是传言中的那么简单,所以,他很担心武王看出了什么来,而萧勤鑫又沉不住气的话……

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一番行礼之后,二夫人陶氏直接凑近萧如玥身边,低声虽低,却浓浓关切带哄:“如玥,这么冷的天你怎么坐这儿?你现在可是双身子的人儿,受不得风的,二婶陪你回屋里去好不?”

“是呀,如玥,这刚怀孕的那两三个月可一定要仔细注意着。”三夫人沈氏也一副关切的模样,可余光却时不时往皇甫煜那儿斜,瞧他反应。

果然,武王宠妻不是浪得虚名的,皇甫煜一听立马紧张的转头看向萧如玥:“玥玥,二婶三婶都是过来人,这方面肯定懂得比你多,你还是听她们的话,到屋子里去吧。”

萧如玥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未完的棋局,转而扫了众人一圈,才道:“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到宴厅那边的暖阁去吧。”

皇甫煜想也没想就点了头,二夫人陶氏生怕他后悔似得,赶紧让人把棋局抬到暖阁去,且一路跟着叮咛小心,莫把棋局弄乱了。

趁着移身的空隙,三爷萧云凌把萧勤鑫扯了扯后,压低声问:“怎么回事?”

二爷萧云峰也自然的走慢了些,便听到萧勤鑫苦笑的低声应道:“我有意谦让,被王爷看出来了……”

三爷萧云凌略微惊讶了下,还想再问“只有这样”,却察觉二爷萧云峰离着近,赶紧换成安抚的话:“武王虽然年轻,但也不是小题大做的人,应该不会太计较,别太紧张了,自然应对即可。”

萧勤鑫点点头,暗暗瞥了前头的皇甫煜的背影一眼,心底的忧色愈发浓郁了,总觉得……

武王好像知道什么,所以故意找他麻烦,可又没有直接怎么样他,简直像刚吃饱的猫儿又逮到只老鼠,不饿所以不吃但也不放走,还时不时挥一下爪子吓那只老鼠取乐,而他,显然是那只老鼠,武王,则是那只猫!

一行移到映月泮的暖阁没多久,萧如雪和端木芳儿以及萧如月便来了。

实际上离开萧家马场的第二天,不知潘瑾瑜是实在耗不了皇甫煜那个速度,还是因为知道萧如玥怀孕了,反正以要先回京都复命为由,留了萧如雪跟皇甫煜和萧如玥同行,领着那三千精兵先急奔回了京都去,让萧如雪在萧家等他。

所以,刚才萧如雪是在原本住的院子里睡午觉的,却不想被吵醒,而如今暖阁里她所看见的,又跟来之前端木芳儿那里听到的完全两回事……

顿时不高兴了,觉得自己又受了端木芳儿母女的骗,更担心她们要对怀孕的萧如玥搞什么小动作,不由一进门便三两步走到了到萧如玥旁边,问道:“六妹,你没事吧?”

萧如玥笑:“瞧你慌慌张张的,怎么了?”

萧如雪煞有其事的看了看她,顿时便是又怒又笑的表情:“看来是那些狗奴才听岔了,害得我和母亲和八妹急急忙忙赶出来。”

呵呵,含含糊糊的便带过去了,还提醒她端木芳儿和萧如月来了……

萧如玥莞尔,转眸看向走来的端木芳儿和萧如月:“母亲,八妹,你们也来啦。”

天气冷穿得厚,再加上古代的袄裙都偏宽松,倒是看不出端木芳儿小腹隆起了没有,不过,她虽然比起上次见时丰润了许多,但气色不好,尤其那双眼下浓郁的黑眼圈更是脂粉难遮,眉宇间阴郁隐凝,隐隐透着长期恶梦缠身不散的惶色……

她藏得稳,一般人看不出来,而眼尖的即便看得出来,不知实情的也只当她是被打入“冷宫”郁结所成,哪会往那方面去猜想,反倒让她蒙混了这么久。

再说萧如月,真是恢复得不错,虽然气色还略带苍白,但人倒是长了不少肉,也高了一些。

此时,她一袭粉色绣梅袄裙,青丝侧绾成坠鬓,别了素雅精致的金玉相嵌的珠花,曾经的疯癫不再跋扈不见,双眸顾盼之际含俏含妖媚意荡漾,由骨子里透出一股恰到好处的妖媚来,虽说年纪终究太小,五官脱不开稚嫩,可,却就是这样,才让她似待熟的桃李一般,尖尖儿上一点红,更显一番别样诱人的韵味……

萧如玥都不禁暗叹,看来端木芳儿这一回是下了狠功夫调教萧如月了,而萧如月这一回也确实“醒悟”了不少,但是,她们难道以为这样就能镇得住那个变态禄亲王?

呵呵,那么她拭目以待……

“参见武王,武王妃。”

萧如月跟着端木芳儿一起福身行礼,倒真是恭恭敬敬目不乱视的。

“自家人,又是在家里不必客气,起了吧。”皇甫煜执子半空眸不离棋局,似乎根本就没空理母女两,语气都带着些敷衍。

萧如月抿了抿唇,而与端木芳儿直起身时,嘴角便就微微翘了起来,顺着牵引到了萧如玥那边坐,笑道:“六姐昨天到家时天色已经不早,搞得月儿也只匆匆见了六姐一面而已,都没好好跟您说上话,谢谢您先前为月儿看诊开方,月儿才能恢复得这么快。”

说话都轻轻慢慢比以前淑女了N倍……

萧如玥笑:“自家姐妹,不必太客气,来,尝尝我煮的参茶,母亲您也尝尝我的手艺,可是进步很多了的。”说话间,常喜常乐便一人一杯的将参茶送了过去。

端木芳儿和萧如月笑着道谢,只是端木芳儿接茶前就先闻到了那股顺风而来的茶味,也不知茶里加了什么东西,顿时让她酸气翻江倒海般冲上咽喉……

一惊,端木芳儿本能闭紧嘴,接茶的手也被那股酸气撞得一抖没接稳,茶杯倾斜茶水眼看就要洒上她身……

常喜本能伸手去接,却万万没想到端木芳儿也忽然伸出手来,倒是一副要接的模样,却慢一拍的啪一声,拍在了刚刚接住茶的常喜手腕上,硬生生把茶打翻在了自己身上。

顿时,端木芳儿闷哼着跳起把常喜逼退,闭着气以手背拍去还没来得及渗进袄裙里的茶水,一下就把双手弄得通红,不仔细全程,还真会以为她是被茶水淋了烫到……

余光自三爷萧云凌那边滑向端木芳儿那里,萧如玥唇角几不可见的翘了翘,又转瞬便隐敛,谁也没来得及注意时便大声斥道:“都杵着做什么,没看到大夫人被烫了么?还不赶紧带她去换身衣裳抹些药膏。”

端木芳儿一副疼得说不出话来的模样,匆匆向萧如玥福了福身,摆手示意萧如月不必跟,便领着丫鬟匆匆出了暖阁去了。

看来,老太婆派到她母女身边的丫鬟已经被她们养熟了……萧如玥暗暗冷笑,又装模作样吩咐晓露去取药膏给端木芳儿送去,才安抚萧如月道:“八妹不用太担心,母亲医术也很好,自己就能处理得很好,再加上我的药膏,不会有事的。”

萧如月点点头,不经意般转眸看向棋局那边,但只看了看便又转了回来,道:“六姐,你会下棋不?”

萧如玥还没出声,萧如雪便直接笑道:“怎么?八妹终于想学下棋了?”

萧如月顿时摆出羞赧的面色来:“月儿以前不懂事,只顾着贪玩,觉得琴棋书画中的这棋啊,实在太费脑子了,所以才逃掉的嘛……”说着说着,不禁撅了撅嘴,却委屈得煞是讨喜:“古语有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月儿这不是知错了么?五姐你就行行好,别念月儿好不?”

一听,身为长辈的二夫人陶氏和三夫人沈氏顿时应景的掩嘴轻笑了起来。再不顺眼,人家过两天也是禄亲王妃了,脸面多少给一点。

“诶呀,你过两天可就是亲王妃了,比我还高一级呢,我哪敢念你呀。”

萧如雪笑道,而笑却不达眼底:“不过,你要真想学棋又不想请先生让外面的人知道的话,我也可以教你,但六妹,她这几个月都在为武王为爹为这个家奔波劳累,就没好好休息过,现在又有孕在身,你呀,就行行好放过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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