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雅利安战士不论是战略还是战术,几乎每一个都是不得了的好手,特别是那些一级战士,其实与他们的头脑相比,本身的战力都是其次,毫无例外的各各都是统帅型的人物。
安妮被这个一级战士逼得远离河岸之后也不由得心中赞叹,果然有名将风犯,一上来就封堵住了自己的优势,只可惜这次的交手是在阿姆斯特丹,这里最不缺的就是水呀。
眼前的河过不去,房子后头还有呢,想到这里安妮突然加速,长鞭连甩又击倒了几个纳粹士兵后,一头扎进安妮之家后面的河道,一跃进水中,安妮立刻加速游动,在几百米外的一处河岸突然跃出,又杀掉几人后再次跃进河中。
两个雅利安战士急得两眼冒火,但他俩却谁也不敢下水,而且下水后就算安妮不杀他们,他们也跟不上安妮的速度,一时间安妮用这种游击的方法毙敌无数,而且安妮有意将场面弄得血腥,死去士兵的尸体有很多都被她打得四分五裂,让远远围观的百姓不时发出惊恐的叫声。
眼看着自己的士兵越来越少,两个雅利安战士却跟本就无法可想,唯今的最好办法就是命令士兵撤出这个水道纵横的老城区,可是安妮就抓不住了,上头的惩罚可不是他俩能不去理会的,而下水去抓又无疑就是送死,水中的安妮既是最强的战斗状态,又可以把电劲发挥到极致,在她周围的百米之内都是她的实际控制区。
两个雅利安战士互相看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他俩想到该怎么办了,但这个办法却着实的让人憋气,纳粹的兽化调制体中分为水陆两种,由于水中兽化体过于专注于水中战斗,所以在陆上时参战的水中兽化兵完全发挥不出自己的能力,又由于联军与纳粹在水上的战斗极少,那些水中调制体只得大批的参加了陆上的战斗,因为在陆地上过于笨拙,经常误事,所以被陆军称为烤熟了的水猪。
随着水陆两派系的矛盾越来越大,两边的间隙也越来越深,几乎都到了互相拆台的敌对地步,所以纳粹的统帅部下了一条禁令,今后,水里的战斗只能水军去打,陆军只是专管地面战斗。
可是想的挺好,实际操做起来就不是这回事了,由于扩张过快,联军的反抗又猛烈,纳粹经常在兵力上捉襟见肘,不得已下只能经常打破这项规定让他们共同参战,结果让两个兵种的冲突不断升级。
在阿姆斯特丹这个纳粹腹心位置,就驻扎着一支纳粹的水军部队,由于纳粹不造什么大型的水面舰只,所以这些驻扎的都是用于水下做战的生体兵器,而在围捕之前,这只水军的统帅小邓尼茨就明确的说了,如果想让他的部队参加作战,就得让阿杰斯他们俩在大家面前演一段断背山。
如今,这两个雅利安战士已经顾不得那么许多了,如果让安妮就这么跑掉,他俩可就不是演个断背什么的就能逃过去的,小邓尼茨的指挥部离这里只有三分钟的路程,他在自己的楼顶,不用望远镜都将这里的事看得清清楚楚了,他现在已经断定,那两个蠢货一定会向自己张口求援,自己要答应他们吗?
答应是一定的呀,小邓尼茨到不是心软,更不是为了那个什么所谓的共同理想,如果能抓到安妮,自己只凭着这个功劳,就可以直接问鼎纳粹水军总司令的这个位置了,而如果让安妮跑了,那两个蠢货难逃一死,自己也会受到严厉处份的。
在两个雅利安战士的求援电话打进来时,小邓尼茨早就将自己最精锐的八名干将派了出去,在电话中,小邓尼茨明确的拒绝了一但他的人接手,陆上部队就马上撤到安全区域的这个安排,他们陆军多死几个少死几个又算得了什么,如果这些旱鸭子都跑了,自己拿什么转移安妮的攻击?
当小邓尼茨的人出现在两个雅利安战士身边时,两人同时都吃了一惊,他们知道小邓尼茨非常想抓住安妮,但没想到他竟然将自己身边最得力的八员干将全都派了出来,这回安妮恐怕插翅都难逃了。
想到这里的阿杰斯下意识的看了看天空,如果上官风真如安妮所说的正在这里的空中,小邓尼茨就算再派80个人过来也无济于事,看来没告诉他上官风的事是正确的,不然就算打死小邓尼茨,他也舍不得派这八个人来送死,
八个人中为首的那个,交代给两个雅利安战士一些情况后,一起四散没一分钟就都看不见了,而在此时,正在四面出击的安妮却跟本就不知道这个危局,但她很细心,并没有过于剧烈的损耗自己身上的电力,有很多时候,她都是打断一些电力输送设备,借着城市的电力系统进行的攻击。
每一次潜回水中,安妮都将电劲延伸出周围的几十米,像雷达一样侦测着周围的情况,但在她又一次边潜行边侦测时,却知道出事了,电劲引为敌方人员也进入水中而起了微小的起伏,安妮当即停在水底,对方来的人不简单,竟然只是改变了一点点电流在水中的状态,这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一,二,三……当查到六时,安妮的脸色变了,前三后三,回想起自己那次在沉船处与虎鲨的战斗,安妮顿时心中一凛,难道这六个是虎鲨那个级别的水下兽化人吗?
虽然那次的战斗安妮落了下风,但当时的她已经和对手打得筋疲力尽,不像现在身体力还有充沛的电劲保存,而自己对现在的情况很有信心,这里是运河,不是大海,他们的能力施展不开,就算是六只虎鲨,也绝对不会有自己的身手灵活,打不过就跑,挑那两个雅利安战士不在的地方跳上岸,纳粹的水中战士上陆就是残废,根本就跟不上在岸上的自己,随便另找条河自己就可以走了。
安妮不等那六个人将她包围,抢先冲向身后的三人,在游近之后,浑浊的水中显出了三个朦朦胧胧的巨大身影,安妮虽然暂时还看不清什么,但她却知道,这三个人都不是轻易能打发的对手,在前冲时,安妮已经把电劲放到最大,并且透过长鞭明确的指向了前边的三个人,但那三个人却仿佛没有感觉一般,仍在水中向安妮缓缓游来。
安妮心中惊诧,就算是虎鲨,也不敢对自己的电劲如此大意的,对面来的究竟是什么?怎么电力不起作用?
就在安妮将自己隐藏在一些河中的水草里时,三个庞大的四足兽如同三条巨大的汽艇般来到了安妮附近,他们似乎早就知道安妮躲在哪,竟然在头顶位置围着水草丛开始缓缓打转,巨大的尾部搅起的水花,更是将安妮撞击得左摇右摆。
安妮倒吸了口冷气,竟然湾鳄,目前现生的鳄鱼中最大的那种,安妮知道这回可不好办了湾鳄的皮肤非常之后,并且抗击打能力非常强,自己的电劲只能伤到他们的表面,而且连表面都是轻微伤。
该怎么办?他们肯定是发现自己了,鳄鱼对于水中的震动极其敏感,自己的心跳,自己肌肉的收缩都逃不过他们的感官,现在他们没动手的原因只是因为他们在等,一但六个人凑齐,就会马上发动进攻了。
硬冲吗?何必要冒这个险?想到这里的安妮鼓足了全力迅速游向运河边,三只鳄人立即也加速展开追击,但他们在水中的速度可不是安妮的对手,转眼间就被甩在后面。
安妮盘算得很清楚,临入水前她就观察过了,她现在去的位置没有那两个雅利安战士,并且离他们很远,只要自己跃上河岸,水中的堵截就立刻失去做用,两个雅利安战士又追击不及,自己穿过一小段路就是另一条运河了。
哪知安妮刚刚跃上岸边脚还没沾地,一柄巨剑就带着劲风拦腰砍到,安妮大惊,百忙中猛然拧腰甩手,长鞭卷住岸边的一个房屋的阳台栏杆荡向另一个方向,可就在她还没荡到要去的位置,阿杰斯已经狞笑着挥剑砍向卷住栏杆的长鞭,长鞭在他的力劈之下当即断成两截,安妮急坠,那个一级战士此时回剑斜劈,安妮用仅有的一条长鞭一架,巨剑虽被架住,但安妮的人也入炮弹般掉入运河。
一入水中,三个鳄人就扑到安妮的面前,安妮稳了稳心神,全身电劲与樱花给她装在鞭柄的高效电池同时发动,在把三个鳄人电得全都动弹不得的一瞬间,擦着他们的身体游鱼般滑出了包围圈。
但就在她将要逃出的一瞬间,突然一个鳄人的身体猛的鼓出一块,接着就见一只蛇头闪电般狠狠咬中了安妮的小腿,安妮只觉得全身一软,一股巨大刺痛让她眼前一阵发黑,她勉强扭头看去后,才发现一个细长的蛇状兽化兵正得意的在身后看着自己,安妮轻笑,手中断鞭突然指向那个蛇人狠狠一摁,一支极细极短的鱼叉突然从断梢处飞出,瞬间打穿了蛇人的头颅。
这就是安妮的瞬间反应,她知道自己逃不处去了,杀那个蛇人也不光是为了报仇,骗子就在附近,自己中的是什么毒一定要让骗子知道,纳粹不会让自己死的,但要想逃出去,就一定要有把握解了这个蛇毒。
不知过了多久,安妮醒来了,再醒来时,安妮发现自己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模样,而仍是赤裸的身上,竟披着一件金色的丝质长袍,安妮缓缓从床上坐起,她运了运劲,发现身上竟然一点力量都凝结不起来,更加无法进行变身,而在身体里,那股让她全身燥热的刺痛仍然布满了她的每一个毛孔,安妮知道,蛇毒被压制了,但却没有全解,他们正在等自己醒来。
想到这里的安妮掩了掩衣襟,用腰间的带子慢慢扎好后,扶着床慢慢靠近了床边的落地窗,一到窗前,安妮就知道情况又坏了一步,自己已经不在阿姆斯特丹了,满眼望去,一望无际的森林中竟然全都是石楠属的植物,如果自己没看错的话,这里竟然是阿登森林。
也难怪,从阿姆斯特丹到阿登森林也没多远的距离,纳粹把自己运到这里实在是太正常了,只是不知道骗子能不能跟上纳粹运送自己的脚步啊?
就在安妮靠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风景之时,一台监视器也将安妮的一举一动全都录了下来,在另一台显示器上,一个金发碧眼但脸型气质都酷似希特勒的年青男人道:“安妮小姐醒了吗?”
坐在显示器前观察的人答道:“已经醒了,尊敬的元首阁下。”
元首道:“马上给安妮小姐安排饮食,要丰盛些。”
与此同时,一个金发碧眼的雅利安战士正背靠着一株大树,冷冷的盯着这座阿登森林中的高大建筑,足足看了有20分钟,才一声不响的消失在森林之中。
安妮在窗边只看了一会,就被呼啸的风吹得遍体生寒,无奈下只得又退回到床边,这时,一个十几岁的年青女仆推门走进房间,向安妮一躬身道:“安妮小姐,请来餐厅用餐。”
安妮微微一笑,吃力的坐到床上道:“我没有力气,把饭送到这来吧,再给我带包烟。”
女仆躬身退下,安妮疲惫的又躺在床上,望着头顶那华丽的天花板,安妮不禁苦笑,也不知道自己那个当家的现在怎么样了,一离开他,就什么人都敢欺负自己了呀。
晚饭过后,安妮独自坐在桌前,慢慢的点燃了一支细长的香烟,所有的灯都关掉了,从现在的窗外,可以清楚的看见外面的阿登森林和近处城堡入口那雪亮的灯光,安妮在等,但她等的却不是骗子,虽然没有任何人和她说起,但安妮却隐隐感觉到了,用不了多久,那个元首大人就要来了,因为这里应该就是那个元首阁下的私宅,到处都挂满了他自己的肖像油画。
可是他把自己关在他的私宅干什么?这有点不合逻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