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全力冲出好几海里之后,这个绿血人又累又饿,不得以下只好上浮漂在海面上歇气,她这一上浮当即就被女武神号的探测器发现,在海中时生物太多,根本就没有办法分辨出哪个是哪个,但是上浮之后的目标就不同了。
所以安妮当即就让小战斗艇出发去抓捕这个未知生物,但却告诉玛丽,千万不要伤了对方的性命。
玛丽的小战斗艇要比绿血人的速度快得多,只要能锁定住目标对方就再也逃不掉了,当绿血人看到空中飞来的小战斗艇时吓得一头钻进水里,可是小战斗艇也跟着扑进水中,在一片巨大的水花中打出了自己的捕捉网。
绿血人当即就被捕捉网严严实实的套在里边,她还想在网中挣扎,却没想到越挣越紧,人鱼服在水中可以给她巨大的力量辅助,但是一离开水就完了,当玛丽吊着她冲出水面时,这个绿血人当即就浑身瘫软的趴在网中。
安妮从对方的血液检查中已经查出对方并不是什么带着毒物核污染的怪物,所以让玛丽将其带入女武神号中,在发现对方竟然穿着丹尼索瓦人的飞鱼服时,安妮真的吃惊了,她早就暗中检查过丹尼索瓦人的基因,可和刚才检查的绿血却很不一样,安妮看着屏幕,看着玛丽吊着那个穿人鱼服的缓缓降落,也看到穿飞鱼的手肘处还在不断的淌着绿血。
看来这个东西是受伤了,而且从身上的人鱼服上判断,他应该是个人型生物,玛丽下了战斗艇,也松开了捕捉网,那个穿人鱼服的在地上惊恐向后爬着,把自己躲到了墙角,安妮并不担心玛丽会有危险,因为她可以准确的判断出来,玛丽的战斗力比这个穿人鱼服的高出太多太多,这个人的能力连丹尼索瓦人飞鱼都远远不如。
玛丽走近了对方几步,就紧盯着对方等待安妮的下一步命令,安妮在通讯器中道:“请脱下人鱼服,客人请脱下飞鱼服。”
她是用英语通过舰内扩音器说的,但对方却什么反应都没有,安妮知道对方现在极度害怕,所以尽量用缓和的声音,又用法文说了一遍,还是没反应,安妮有点挠头,先后又试过好几种语言之后,对方还是缩在墙角什么反应都没有。
玛丽一看陷如僵局了,就微笑着走过去,打着缓慢的手势开始为这个人脱衣,因跟飞鱼熟识所以她知道人鱼服要怎么脱下,可是就在她慢慢脱下对方的人鱼服时却被吓了一跳,对方是个年轻女人,但是全身乃至头发都发着诡异的绿色,连牙齿的颜色也都偏绿,再去看她的外型特征,她应该是非洲那边什么偏远地方的人种,身上还带有很重的原始人类特征,看到这里安妮懂了,对方真的是没听懂自己的话。
非洲的原始部落很多,其中有一些偏远的根本就没法与外界产生什么交流,他们的语言也是自己部落的语言,外人根本就听不懂,安妮此时有些挠头,这可怎么办?教她学会英语之后再问吗?这也不现实呀。
想到这里安妮只好道:“玛丽,好好照顾她,给她吃饭换衣服再看看伤口,拿个录音设备,把她发出的声音都录下来给我。”
只能靠着录下的声音去向联军求解答,联军里总会有人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吧,只能到时请来当翻译了。
玛丽别看战斗力强悍无比,可是却非常的细腻温柔,极会照顾他人,这个绿血姑娘开始时害怕的不得了,但随着时间稍长,她就看出玛丽对自己没有恶意,还给自己吃喝裹伤,换上的衣服也干净舒服,情绪开始慢慢平复的不能那紧张了。
安妮为了让对方完全消楚恐惧感,还专门跑过来一趟,但她并没久留,而是笑呵呵的塞给绿血姑娘和玛丽一人一个苹果就走了,这是一种极强的心理攻击,既让绿血姑娘知道了安妮这个人,又让她知道安妮没有恶意,而快速离开又缓解了陌生的安妮出现时的那种心理压力,所以这个绿血姑娘开始开口了,她相信遇到的这两个人不是坏人,所以打算向她们寻求帮助。
一直以来,海底这支绿血人部落的吃喝供应都是丹尼索瓦人给送的,但是丹尼索瓦人灭绝之后,物资供应也就停止了,而博斯科普人哪会把这些人的死活放在心上?所以现在的绿血人部落已经到了生死关头,这也是眼前这个绿血姑娘拼命游出求援的原因。
绿血姑娘是非洲土著,居住在西非的原始森林之中,博斯科普人这个造钒计划开始于很久之前,他们虽然强大,但时机不到也不敢让地球上的人类知道,所以选择的抓捕对像都是极度偏远极度闭塞之地的人群种族,像绿血姑娘族群这种一直隐藏在森林深处的人类是最受博斯科普人欢迎的,因为就算抓捕干净了也不会有人发现。
绿血姑娘开始和玛丽试着交流,但是因为语言不通,玛丽和她完全对不上话,玛丽能看出她很着急,但却不明其意,只得一边应付一边把录音传送给了安妮,安妮也一样的满头雾水,只得把音频传送给联军方,可是联军方也一样不懂,只给出了这是非洲土著语言的结论,这不是废话嘛,还用你们告诉?安妮气得直接关掉了与联军的通讯。
百无聊赖下她只得和上官风说道:“当家的,那个流绿血的找到了,是个全身发绿的人类,看着还像是非洲的原始土著,可是语言不通,弄不清现在是怎么回事。”
上官风此时正坐在水底的那颗大伊万上吃鱼呢,寸步不敢离开又实在无事可干,所以他顺手抓了条在他面前游过去的鱼,抱在手里就开啃,饿到是不饿,但他实在是闲得太难受了。
现在听安妮一和自己说这事,他马上就想到了一个问题,女武神号的存储系统里应该有这个土著的语言体系吧?或是女武神号的运算可以翻译这种语言,世界上的语系就那么几种,语言变化也是万变不离其中,所以就变啃边道:“你输入进女武神号的系统里没?试一下看看,越是原始地区语言也就越简单,并且语言区域共性极强,只要找到那个区域的语言特点,就应该能破得了。”
安妮惊呀的笑道:“行啊当家的,真没想到你还懂这些。”
上官风苦笑道:“你忘了我是学什么的了?古生物研究里最重要的是古人类研究,古人类学科里有一门语言发展学,就是追寻人类进化脚步用的,咱们智人最初都是从非洲来的,最初时说的话都一样。”
安妮笑道:“好,我这就试试。”
重伤昏迷后的阿九是被松鼠给发现的,松鼠送小夏去急救后并没按惯例去骚扰那些小女护士,而是急如星火的又回到了那里,阿九还被压在下面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然自己就更交代不过去了,它现在满肚子都是气,不是恨自己,而是恨鹦鹉那个王八蛋,要是当时它也在场哪至于就闹成现在这个样啊。
鹦鹉不是不来帮忙,而是请假了,它恋爱了,坠入爱河后伴侣还给它下了三个蛋,这是延安一户人家里养的一只雌性大蓝鹦鹉,也因为没有同类而孤单了好多年。
两只鹦鹉就那么自然而然的相会了,随后就是一场天雷地火一般的恋情出现,因为鹦鹉的特殊性,联军给了它个校官的待遇养着它,而鹦鹉还是个一根筋,给了军职它就真的每天都蹲在联军总部大楼的塔尖儿上去站岗,但是每到当天的下班时间,它就疯了一样的冲向延安去陪自己的老婆。
西安离延安300多公里呀,鹦鹉也不嫌累,每天都起早贪黑的两地奔波,联军起初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来才通过延安那边的警备部队发现这么个情况,说句实在话,每天有鹦鹉在楼顶上蹲着还真让联军人员门安心了不少,如今见鹦鹉奔波的这么辛苦,联军里头的人干脆按着军属随军的待遇给那户人家也给调到西安来了。
直到这一刻,那户人家才知道自己这个蓝毛女婿的来头如此之大,鹦鹉也得尝所愿,所以这只鸟下定了决心的蹲守大楼,不论哪都不去了。
松鼠就这么落了单,其实它还挺替鹦鹉高兴的,有家有孩子了嘛,但是天天蹲在楼顶上看大门,可是太屈鹦鹉这块材料了呀,在联军中除了上官风和自己就属鹦鹉最强,这么用实在太浪费了。
没事时在那守大门行,现在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守着那个大门干什么?西安闫良基地那一战它要是在该多好?只要它在,玛丽何至于受这么重的伤?
松鼠也不想想西安闫良基地那一晚它自己怎么没在,就顾着骂鹦鹉了,当它骂骂咧咧的冲进那个藏核弹头的地库时,却吓得大叫了一声,阿九从乱石下面钻出来了,现在躺在地上生死不知,而旁边还多了个断了气的大汉,一看地上那柄巨剑就知道这是个雅利安战士。
松鼠吓得赶快扑到阿九身边一摸鼻息,还有气,但却微弱得细不可闻,只要再晚一会怕是就支持不住了,它赶忙又钻进阿九身下托起阿九来就跑,可是刚跑出没多远就又站住了,那个雅利安战士死透了吗?万一没死透还不知要闹出什么妖蛾子呢。
扛着阿九它又全速转回,照着那个一级战士的脖子上重重一口下去拖着对方的喉管食道就飞出地库。
这一下等于给一级战士放了风筝,就算刚才没死现在也彻底活不成了,哪料得松鼠这边去找阿九,医院那边却又出事了,一群临阵逃跑的雅利安战士来到了这里,他们认为联军方再也不回放过他们这些人了,就打算绑一些人质来和联军政府方谈条件。
本来他们没想过要绑架那家医院里的人,但也是凑巧,有个雅利安战士正好看到心急火燎的松鼠出去找阿九,就认为医院里边一定有高级目标可以让他们绑。
这家医院里大部分都是当地人和伊尔库茨克飞机制造厂的工作人员,因为是兵工重地,所以还有一只小规模的驻军,那些慌不择路的雅利安战士越看越觉得这里像个机枢之地,就一个冲锋杀了进去。
那一笑股普通军人哪会是成群雅利安战士的对手?转眼间就被杀了个干净,其实这里没有什么重要人物在的,要说重要,也就是两个飞机制造厂的厂长外加贝克和小夏。
小夏目前昏迷不醒,贝克却恢复得差不多了,本来一级战士的体质就强韧,再加上救治及时舍得用好药,贝克此时已经可以很自如的下地活动了,当松鼠扔下小夏又冲出去时,贝克就自动接过了照管小夏的任务。
缠着大半身綳带的贝克正坐在手术室前静等,突然就听到了从医院入口处传来的喝骂打砸声,贝克瞬间从椅子上弹起,对方的人数不少,说的还是德文,一定是那些临阵脱逃的雅利安战士跑到这里来了。
要怎么办?开战吗?自己现在有伤,巨剑也打丢了,对方来的人里要是没有一级战士还好办,要是有,自己肯定挡不住他们的。
可是挡不住又能怎么办?自己一走小夏就完了呀,想到这里贝克又坐回长凳闭上了眼睛,兵来将挡,自己能挺多久就挺多久吧,松鼠应该是去找阿九了,按着它的速度回来的应该很快。
几个二三几战士延着医院通道不断的前行寻找着目标,但却猛然间发现贝克正坐在对面的长椅上闭目假寐,他们当即就都站住了,贝克在一级战士中都是排在前几位的人物,岂是他们这几个二三级战士可比的,就算现在的贝克满身是伤手无寸铁,要杀他们几个也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