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冲曾经休过你,还羞辱你,你一定不会喜欢他的,更不会嫁给他。而龙建生多次帮助你,还向你表白,你怎么还没有表示呢?嫁到尚书府,你就是少奶奶,还能远离那些经常毒打你的嫡姐们,这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事啊!莫非你是看上三皇子了?也是哦,三皇子还没纳妃,要是嫁给他,你就是正妃,身份地位自然高人一等了。还有那个平南王世子欧阳虎……”韩珍媛拿着药水给秦萱瓷受伤的手上药,分析着她的情况。
“珍媛,你别说了,我谁都不喜欢,我就想回去将嫡母和那些嫡姐打入十八层地狱,不然我是不会嫁人的。”她的语气里充满了怨恨,手被揉疼了都没叫出来。
韩珍媛听到秦萱瓷这番话便用手背探她的额头,还以为她发烧说胡话了,以前的秦萱瓷都是逆来顺受,怎么敢奋起反抗。
“萱瓷,你没发烧啊!我没听错吧?你要对付你嫡母和姐姐们?你吃的苦头还不够多吗?还想回府让她们欺负?我要是你,那赶紧找户人家嫁掉,逃离那个恐怖的相府,眼不见为净,她们想要欺负你也无从下手,还是听我的话,在三皇子、平南王世子、龙公子三人当中选一个嫁过去算了,你现在成了香饽饽,不怕嫁不出去。”
秦萱瓷摇头,指着自己的嘴巴,朱唇微动,笑了笑,“哈,你回来两天,知道我的事情不少嘛?那你知道我这嘴巴有多么厉害吗?凡事让我说了,都会灵验的。”
“我才不信呢?要是那样,你脸上的伤疤怎么来的?还不是被你嫡母和姐姐们欺负,你怎么不用嘴巴躲过劫难呢?”韩珍媛摘下秦萱瓷的面纱,仔细看她脸上的红玫瑰。
“那我示范一下吧,看着!韩小姐,小心喝水噎着!”秦萱瓷对韩珍媛使用言灵术。
韩珍媛走到桌子旁,拿起茶壶给杯子里倒水,然后喝了一口,还真噎着了,咳嗽几声,水都跑到气管里去,很是难受。她用手指着秦萱瓷,支支吾吾地说:“我的大小姐,你啥时候有了这乌鸦嘴呢?这么灵验?”
“哈,本小姐被欧阳冲休掉的那天就有了,雕虫小技而已,还是对付不了嫡母和嫡姐们,不然我也不用来你们家躲避了。”秦萱瓷有点郁闷,直接躺到韩珍媛的榻上去了。
“既然如此,那你赶紧用你的乌鸦嘴让我大哥长高吧,那样他就能讨到媳妇了。”韩珍媛突发奇想,走到秦萱瓷的面前拽着她。
秦萱瓷摇头,表示办不到。韩珍媛自然是失望至极了,又跟她聊着其他事了。
相府内,秦冉瓷经过几天的休息,心情平复了不少,她来见申氏,跟她说要去平南王府见欧阳虎。
申氏说:“既然冉瓷你等不及了,那娘就跟你去。春兰,备上礼物,我们到平南王府去向王妃道歉。”
“是,夫人!”
秦冉瓷倒是显得很紧张,要是欧阳虎再次拒绝她,她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申莲瑶知道这次秦冉瓷去是要碰壁的,她跟申氏说要看好秦冉瓷,别让她做出傻事来。
秦兰瓷也不看好秦冉瓷和欧阳虎的这次见面,“欧阳虎那天来提亲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之前也是我伪造他的信件欺骗大姐,大姐怎么还执迷不悟呢?真是让人揪心啊!”
片刻之后,申氏带着秦冉瓷来到平南王府。王妃周红亲自接见她们,“秦夫人太客气了,来就来了,还带礼物呢?”
申氏半蹲作揖,道:“王妃,今儿我是专程来向你道歉的,那天世子到相府提亲,由于萱瓷已经许给殷大人的公子,我没有答应他,这不,怕你不高兴,带着礼物给你赔礼来了,还请笑纳。”她示意春兰将大包小包的礼物呈上来。
“秦夫人哪里话呢?那天的事情本妃都知道了,去提亲的人又不止虎儿一个,况且你们家萱瓷又许了人家,你不答应,那还不是正常不过的事情吗?无需赔罪,快快请坐!”王妃将申氏扶起,将她带到椅子旁。
秦冉瓷则是环顾大厅周围,想看看欧阳虎是否在这里,结果令她失望。
“秦大小姐这是在找人吗?”王妃看秦冉瓷心不在焉,又东张西望,于是就问了一句。
“哦,是这样的,我这女儿之前和世子有点误会,现在想当面和世子解释清楚,还请王妃将世子请出来。”申氏解释说。
许氏从后堂走了出来,道:“我看不必了吧,秦夫人不是派人在京城内澄清了那件事吗?世子也和秦大小姐分道扬镳,没必要再见面了。倒是本妃的添儿看上秦大小姐了,要是秦夫人不嫌弃的话,世子妃的位置便可留给秦大小姐。”
秦冉瓷说:“多谢许侧妃的美意,今天冉瓷只想见世子欧阳虎,还请王妃将世子请出来吧。”
王妃说:“也对,有些事情说清楚也好,免得耽误了你。来人啊!叫世子出来。”
下人进去请欧阳虎了,秦冉瓷愈发紧张,双手死死地揉着那条手帕,快将手帕撕碎了。
申氏也害怕,万一欧阳虎再伤秦冉瓷的心,这后果是难以预料的。之前就寻死觅活的,全家人花费了很多时间才让她找回生存的意义,可别让欧阳虎的三言两语给破坏了。
欧阳虎从容地走出来,道:“本世子还以为是秦四小姐来到呢?怎么是你秦大小姐呢?我们还有话说吗?”
“世子你……上次的事情都是我的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大家都说我是中邪了,家里人时不时也会那样,所以请你……”秦冉瓷慢慢地走近欧阳虎,支支吾吾地解释着。
可是欧阳虎不想听到那样的解释,他受到的伤害最大,况且他不是一个娶不着妃子的世子,所以无需留恋一个伤害他至深的女人。他举起右手,说:“秦大小姐,不用说了,本世子都明白,那不是你的意思,但本世子还是接受不了那样的事实,你还是走吧,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可能了。”
一句没有可能犹如当头一棒敲醒了还存有一丝幻想的秦冉瓷,她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神情木讷,眼眶湿润,眼丝已然变红,一个早就预想的结果成为现实,她几乎站不住了。申氏立即让跟随而来的春兰扶住她。
现场显得很尴尬,欧阳虎说:“该说的本世子已经说了,本世子想我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我先回房了。”
此时此刻的欧阳虎心里想的人是秦萱瓷,他的冤家对头,“为什么本世子会想她呢?难道本世子在意她?不可能的?那怎么行呢?”
在大厅上的王妃说:“秦夫人,刚刚虎儿不懂说话,请你不要怪他。”
话音未落,秦冉瓷便想做傻事,她推开春兰,准备一头撞死在木柱上。幸亏许氏距离她最近,一把将她拉住,道:“秦大小姐,你当不了虎儿的妃子,那就当本妃添儿的妃子,本妃保证添儿只娶你一个,你还是平南王世子的世子妃,别做傻事啊!”
申氏立即走了过来,拉住秦冉瓷,道:“冉瓷,别再这里丢人现眼,快跟为娘回去。”
王妃说:“都是虎儿的错,本妃回头会教训他的。”
秦冉瓷受到很大的打击,又是生无可恋的样子,整个人浑浑噩噩,就想一死了之。申氏让春兰扶着她,然后离开了王府。
许氏对王妃说:“姐姐,你说着秦夫人也真是的,女儿嫁给虎儿和添儿都是世子妃,虎儿不喜欢她的女儿,那添儿呢?让她光耀门楣都不干,哼!气死我了。”
王妃笑了笑,道:“谁让你的添儿那里有问题呢?还怪别人?”她用手指着自己的脑袋,让许氏哑口无言了。
相府内的秦兰瓷、秦云瓷、申莲瑶很是担心秦冉瓷的情况,大家都在想台词准备安慰秦冉瓷了。
秦兰瓷说:“娘不是说让媒婆李妈妈给大姐说媒去吗?怎么这么久了没见媒婆有什么消息呢?”
“别忘了冉瓷上次在大街上的那件事,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大家对她的印象不好,所以暂时很难找到婆家的。”申莲瑶解释着。
“小姐,姨太太,大夫人和大小姐回来了。”丫鬟小花走进来禀报说。
秦兰瓷等人立即迎出去,看到神情恍惚,双眼无光,呆呆的秦冉瓷被春兰扶着,她们就知道结果是之前所预想的那样。
申氏说:“快扶大小姐回房间,要时时刻刻守在她身边,别让她做傻事。”
下人过来将秦冉瓷带回房间。
秦兰瓷问:“娘,那世子欧阳虎怎么说?居然把大姐的心伤成这样?”
“还用问,就是你们所猜想的那样,你们要多开导一下冉瓷,她在王府又想轻生,幸亏王爷的侧妃许氏拉住她,不然后果不堪设想。”申氏擦拭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很紧张地说着。
“这次冉瓷她彻底绝望了,想要她再次振作起来,恐怕不容易。”申莲瑶说。
秦云瓷很是气愤,“那欧阳虎也是花花世子,对大姐始乱终弃,不是什么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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