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的假的?怎么跟唬人似的呢?咱们费了这么多的劲,走了这么远的路,找来找去,传说中的镇魔神器竟然一直在你手上?我真是……”白月的反应比天初还强烈,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说的是啊,谁能想到这么巧,只是可惜这剑我用不了,还得再找到可以激发盘古之力的法宝才行,要不然纯阳剑就还只是纯阳剑而已,对魔荒根本构不成威胁。”天初叹道。
“这已经不错了,至少你已经有镇魔神器在手了,算是成功一半了,要不然你不是得找两样东西吗?天初,你已经很幸运了,该知足了。”欧阳鹤安慰天初道。
“欧阳大哥您说的对,事在人为,这只是十年中的第一年,我们就已经成功了一半,还有什么可怕的?”天初被欧阳鹤这么一开导,心里舒服多了。
“臭老头哪去了?怎么不告而别?太不把老娘当回事了。”幽钧又冒出来了,黑夜中她身上的光芒显得更加耀眼了,比火光还要明亮,简直就像一盏明灯。
“他也被纯阳剑伤了,想要帮我唤醒盘古之力,却被纯阳剑反噬了,后来被一只仙鹤带走了,说是要睡一百年才能恢复。”天初解释道。
“哈哈哈哈……”突然多玲咯咯地笑了起来,众人一脸疑惑地转头看向她。
“什么狗屁神仙,跟云飞一样是个笨蛋,都让这个破东西给打败了!我就说嘛,根本就不怪我,就怪你那个破东西!”多玲笑完,一脚把纯阳剑踢到一边儿去了,多玲现在看纯阳剑是相当的不顺眼。
“啊呀,多玲小天人儿,你竟然说纯阳剑兄是破东西,那……那我算什么呀?”幽钧见多玲竟然连纯阳剑都不放在眼里,突然有些自惭形秽。
“你啊,你根本就不是个东西啊!”多玲瞄了幽钧一眼说道,幽钧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憋散了形,她刚要争辨,多玲又补了一句,“你不说自己是剑灵吗?”
“你要是这么说那也对。”幽钧竟无言以对,引起了众人一片欢笑。
众人围着篝火,烤着肉干和大饼,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聊天,已经许久都没有如此轻松过了,虽然前途迷茫,但此刻众人的心情很愉快,好像过去的一天就像一场恶梦一样,现在所有人都醒了。
事事难料,谁会想到前一天陷入绝境,即将要面临生离死别的众人,仅仅时隔一天,又能像以前一样一个不少的坐在一起,有说有笑,谈天说地。
有时候人生就是这么离奇,又让人琢磨不透,不知道下一次会给你一个怎样的明天。
酒足饭饱,话说得也差不多了,时至午夜,熊熊的篝火只剩下了一堆忽明忽暗的红火碳,众人开始犯困了,一个接一个地睡去了。
“吼——呜呜——咝——”几声奇怪的声音从西南方向传来,很模糊,听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
“什么声音?!”云飞警觉地翻身起来,眯起眼睛看向西南方向。
清晨的山林中雾气弥漫,只露出几座高山的山顶,像是悬在半空中仙人住的不岛一样,声音就是从那些云雾之中传出来的。
“你感觉到什么了吗?”天初也听到声音醒了,他悄声问云飞道。
“没有,也看不见,应该是动物的叫声吧。”云飞猜测道。
“确实是动物的叫声,我们离目的地已经不远了,再走个十天八天的我们会进入一座森林,枫树湾就在这座森林的中央地带,而这叫声就是这座森林中的动物发出来的。”欧阳鹤不知什么时候也醒了,他根本不用琢磨,就十分笃定地说道。
“十天八天?这么远?什么动物能叫这么大声,传这么远?我看是妖怪吧?”云真听着偶尔传来的遥远低沉的吼叫不相信地说道。
“是动物,等你进了森林自然就明白了,你也能明白这座森林名字的含义了。”欧阳鹤继续卖关子。
“我听过山有名的,河有名的,还头一回听说森林有名字呢,那这个森林一定很特别喽,到底叫什么名字呀?”虹儿好奇地问道。
“魔鬼森林。”欧阳鹤一字一顿地说道,他的语气让人不寒而栗。
“有……有有魔……鬼?”云真被欧阳鹤吓到了,眨巴着眼睛,咧嘴抖道。
“有鬼也是胆小鬼!”多玲倒是满不在乎地说道,这父女俩对魔鬼森林的态度大相径庭,把大伙说蒙了,真是不知道该相信谁的才好。
“没有鬼,我说了,那些都是动物的叫声,那是一片奇特的森林,危机重重,普通人只要踏入森林之中就会迷失方向,会遭遇各种危险,可以说是九死一生。”欧阳鹤说得更玄了。
“师父,我看我们还是不要去了吧,我们为了活命去送死,是不是有点缺心眼啊?”云真一听说魔鬼森林这么危险,萌生了退意。
“呵呵,云真你别担心,我说的这都是别人,我们就不同了。”欧阳鹤拍着云真的肩膀笑道。
“就是,大师兄你不要总这么怂好不好?我们又不是普通人,个个身怀绝技,还有云飞保护我们,你怕什么啊?”虹儿嘲笑云真道。
“师父,我……我就不怕。”怜星卡巴着眼睛,往人群里凑了凑说道,显然有些底气不足。
“云飞虽然厉害,但魔鬼森林不同于别处,不是我自夸小女,这次还真得要靠多玲,有小女在我们既不会迷路,也不会遇险,我保证能平平安安带你们到枫树湾,所以这一切你们都不用在乎。”欧阳鹤说道。
“弄半天,我们一群大人还要靠一个小丫头保护啊?这太……”云真觉得这样有点丢人,比逃跑还丢人。
“怎么?你不服吗?”不知道什么时候多玲一闪身来到了云真背后,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给云真踢了个狗啃屎。
“服!服!服!我敢不服吗?”云真打了一个滚,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远离多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