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不由诧异,“没想到左小姐竟有这等本事,竟然真寻到一模一样的梅花玉。”
皇后亦是斜睨了一眼那玉佩,却是毫不在意,凤眸中含着一缕冷意,“左云繁,跪下!”看着她乖乖的跪在自己面前,皇后却还是觉得左云繁身上的傲气未减,“明年就是选秀女的时候,本宫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进宫侍奉本宫,二便是等着明年的选秀。”
左云繁又岂不明白皇后的意思,无非就是断绝她与五皇子之间的关系,不过相较于前者,她还是选择后者,“回娘娘的话,云繁如今还不能进宫。”
“你实在是让本宫失望之极。如果是进宫侍奉本宫,不出七八年本宫定会放你出宫。没想到你竟然选择选秀,想要一辈子待在皇宫,好,本宫就成全你。”皇后没有得到满意答案,倏地起身,挥袖,“娇儿,回宫。”
左云繁看着盛气凌人的皇后离去,心里一时间竟生出浓重苦涩,在茶馆里坐了会才起身回府。
这日清晨,天空还未大亮。左云繁吃完早膳便早早去了国公府,到了国公府门口,下了马车便看到左云倾跪在地上,她几步走过去,轻声道,
“马上便是官员们下朝的时间了,三妹妹可要好好抓住机会。”
左云倾扯扯嘴角,“云倾不需要大姐姐虚情假意的帮助。”
“那三妹妹就等着吧。”左云繁收起笑意,进了国公府。
如今还未到下朝的时间,一会下了朝,这里就会热闹非凡。
这次,左云繁轻车熟路的去了昨天那座阁楼,走近阁楼,看到翟均南站在三楼的拐角处,斜靠着栏杆不知道在看什么。
“左小姐上三楼吧。”翟桑适时出现在左云繁面前。
左云繁一边上楼,一边楼在国公府的最南边,越往上走越看到远,等上了三楼可以看到整个国公府的景色。她慢慢走到翟均南身侧,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便可看到一座宅院里,翟均东站在院子中间,旁边的翟二老爷不停的训斥着。
“昨晚可睡好了?”翟均南随口问着。
“嗯,还好。就是想到马上就到京棋赛了,还未学到什么技艺,不知道到时候会有多丢脸呢。”左云繁自顾自的说着,语气从一开始的平平,变得抱怨起来。
翟均南难得的一挑剑眉,好笑的看着她那模样,“罢了,先去下上一盘。”
“不看戏了?”左云繁心有不舍的睨了他一眼。
“好戏自然误不了。”转身之际,翟均南嘴角泛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走进旁边的房间,他在棋盘旁坐下来,眸子突然变得幽冷起来,“真不知你小小年纪,哪里修来的镇定如斯的气质,还有……让人猜不透情绪的表情。”
闻言,左云繁坐下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看了一眼翟均南温雅如玉的五官,她翘起嘴角坐下来,盈盈看着空旷的棋盘,“你我之间如今只是师徒关系,我自是没有必要解释。”说完,就执起黑子。
却没有看到翟均南渐渐阴冷下来的眼眸,不过左云繁不想说,翟均南无需逼问。
只是左云繁没想到得罪翟均南会是这样的结果,仅仅下了两盘棋,翟均南就多次狠毒的报复于她,惹得她差点暴跳起来。
第三盘棋开始,刚刚落下五枚棋子,翟均南就嚯的起身,“好戏开始了。”
只瞧,二房的院落里,左云倾跪在地上揪着翟二夫人的衣摆,“姨母,云倾不求有名分,只求能够待在表哥身边。还请姨母谅解云倾的心情。”
“我谅解你的心情,那谁来谅解我的心情。”翟二夫人气的手指戳着心口,“翟家与陆家前几日刚刚谈好条件,你要进府,陆家小姐就坚决退婚。你说,这怎么办?”
左云倾那小巧精致的瓜子脸上立刻落下一串串泪水,宛若芙蓉一般柔弱可怜,“我……我也真不知道呢,要怪只能怪天意,总之……云倾已经身败名裂,难道姨母要看着云倾孤独终老么。”手不自觉的抚上小腹,
“也难说,这里已经有了表哥的孩子。姨母就这狠心么?”
翟家二夫人和左府二夫人谢氏同为姐妹,自小就相依为命,虽说左府二夫人常年在西南,但是翟家二夫人时常帮衬着自家妹妹,如今遇上这种事,翟家二夫人也是又气又恨。如果是其他府上的小家,她早就让人赶出去了,怎么可能任由这种女子在自家宅院里哭闹。
二房的院子里,二夫人突然觉得在深宅里完事都难不倒的她,竟然栽在了自家人手中,愣是不知道此事应该怎么办。
于是,二夫人寻思了片刻把目光落到翟均东身上,银牙狠狠咬着,“均东,你告诉母亲,你是选择陆雪晚,还是左云倾?”
翟均东语气坚定,“自然是陆小姐。”娶了陆雪晚,自己会离世子之位更近。
“表哥,云倾是一片痴心,你怎么能当忘恩负义之人?!”左云倾轻咬白唇,跪着过来抓住翟均东的胳膊,“表哥别忘了,这是表哥作茧自缚的结果。”
翟均东目光一冷,瞟了梨花带雨的左云倾一眼,一时间也不再说话。
旁边的二夫人闻言,岂能猜不出其中的猫腻,上前一巴掌打在翟均东脸上,“云倾说的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事情已然发生,母亲还是想想对策。提及过去的事情已经没有用了。”翟均东丝毫没有悔过的情绪。
三楼,翟均南嗤笑出声,“没想到一向自诩聪明的翟家大公子竟然栽在了你手里,要是让叔父和婶母知晓了其中的详细,你恐怕会树敌更多呢。”倾身上前,凑到左云繁的面前,目光灼灼,
“你久居左宅,怎么会这么了解翟均东的性子?”
翟均南说的没错,翟均东怎么也猜不到自己栽在了左云繁手里,那是因为前世左云繁就多次接触翟均东,对他的性子,左云繁比之谁都了解不过。更是因此如此,左云繁才敢让左云倾大胆来国公府大闹,因为左云倾不会说,翟均东更不会说出左府那天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