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存于世间!当初他利用与陌擎的关系寻遍整个魔族都没找见,以为这血魔池早被封印或是毁坏,亦或是那女子的妄言,原来是早就被移到了此处。
随着沼泽中的泥炭与腐朽之物被清除的越来越来,那留下来的积水也慢慢从浑浊的泥浆之色,变成的暗红,再成殷红,如血液般的黏稠,泛着血腥的香气,不浓又带着诡异的清香。
泥炭腐物越清越多,那被食人柳掳获的巨魔已经没有了声响,柳枝伸展只留下了一堆白骨,白骨落在泥浆之中,又被那里面的腐朽之物的腐烂蚕食。
巨魔的消失丝毫没有引起洛秋玄的在意,就连那株天降草也只是微微侧了侧花瓣,没有引起它一点的兴趣,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沼泽池中。
只是令人奇怪的是,这般大的动静,除了最初出现的魔之外整个沼泽之中的依旧就没有再有的其他魔或是的生物出现。
洛秋玄沉默的不语,天降草看洛秋玄的指令行事,因而洛秋玄不喊停,它丝毫不敢的让那些植被的停下,枝叶摇晃,犹如指挥着千军万马的将军一般,控制着那些草木将沼泽中的泥物挖出。
这般持续了约莫半个时辰的时间,那已经泛红的池水中发出咕咕的声响,让那些深陷泥泽之中的草木来不及反应就已沉入了沼泽的底部。
池水沸腾不过一瞬将炸满了整个沼泽,将那些草木无情的碾压在自己的脚下,浮上来的是一个又一个如那之前一般的几乎不能称之为人的魔,这些魔的面上都带着被打扰的愤怒,猩红的光芒,映的那本就看不清模样的脸更加狰狞。
这些魔一步一步的踩在那些入池的草木上,每一步都将那些草木碾压在池底尚未清除的污泥之中,当然在他们没有的防备情况下也很容易落入了那些食人柳的口腹之中,那细长的柳条,带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的将那些进入它们攻击范围之内的魔卷入柳枝之中,惨叫与愤怒声响起,在还未与洛秋玄交手之前就已经与岸边的食人柳打了起来。
在这一群魔之中,那领头之人是一个颇为精壮的魔,高约一丈有二,眼冒精光,在出水的那一瞬就已将目光落在了洛秋玄的身上,握着三叉戟的手猛然一顿,显然在洛秋玄身上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
但魔族好胜的天性又不允许他就此退缩,甚至还激起了他体内的好战因子。
双方几乎不必言说,就已经注定了是死局,这些魔决不允许他们的秘密被人发现,而洛秋玄更是带着毁了血池的目的与他们战在一起。
实力上的碾压并不是本性的好战就能跨越的鸿沟,已不是人数的优势就可以抗衡,面对这些魔,洛秋玄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其斩杀,倒是便宜了侯在一旁的食人柳,吃了有史以来最饱的一次。
不知是那些魔的血,还是因着这沼泽池中的淤泥被去缘由,那水变得更红了。
然而洛秋玄没有开口说停,天降草也不敢自作主张,来不及去心疼那些被踩坏的草木,又指挥这另外一重草木进入沼泽之中,尽心尽力的挖着这池下的淤泥。
但这一次不过是半刻钟的时间,这沼泽池中的水再次翻滚了起来,从内里冒出来一个魁梧健硕红发红面的大汉,就连那眉毛眼睫眼珠都无一不是红色。
洛秋玄看着此人,面色微凝,若是他没猜错的话,此人便是从这血魔池中的炼化出的血魔,只是不知这血魔到了第几重,可有控制人心魔之力。
在洛秋玄得到的信息里,炼魔一共分为九重,从最初疯魔开始至魔尊终,每一重所炼制出来的魔威力与攻击都不相同,等级越高血魔的实力越大,从上古时开算,到那女子给他的信息止,血魔最高被炼制出来的等级在第八重,还是个伪八重。
但就是这般也给世人带来了无尽的灾难,比如那几百年前引起修真界动荡的血魔,是个刚触及第七重的存在,就那已经让这中州之地的修道者陨落大半,亦是如此,这中州之地修士的修为才会与千帝门相差如此之多,再加上,千帝山地理环境的特殊,让那些人的寿命有所延长,才得了如此大的优势,却又因着这样的优势看不起中州之地的修士,甚至将其看做蝼蚁。
洛秋玄对这些并不是多在意,弱肉强食,并非是一个理由就可以阻止的,更何况天下本就没有公平可言,而那所谓公平也只不过是一个他人给的一个看似合理的解释罢了。
洛秋玄没让的天降草出手,自己亲自会了一会这样的血魔,交手之初他并不曾用尽全力,一步一步的试探,却让他的面色越来越凝重,心中评判着他的等级,在五重左右,但纵使这般依旧强悍无比,在洛秋玄手下百余招,也丝毫不见落败的迹象。
洛秋玄一边在激发出他最大的潜能,想要看看他最终能做到何处,却不想那血魔在久攻不下之后竟选择了自爆,这样的威力虽不能对他造成威胁却依旧能让他受伤,只是这只血魔如此的选择却是让洛秋玄的面色凝重了许多。
——若非那些人炼化出的这样的血魔太多,又如何能够舍得这般轻易的让其自爆?就如他手下的大妖,每一个都可以独揽一方,他却不忍让其如此轻易损伤的。
但也正是这般让洛秋玄知晓,在这四周还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这里的一切,在试探他的修为也在试验这血魔的威力,只是不知结果是否让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人满意。
洛秋玄一挥手,所有的草木全部撤离,他举剑看着池底,手臂一挥,万千剑雨从天而即将直直的扎进水泽之中,溅起血雨无数,又在这些血雨将要回落之时,一掌推出,将所有的血雨推离沼泽之外,洒落在四周的草木之上,让那些草木瞬间枯萎。
天降草在一旁助力,树叶摇摆而起的风,全部往着一个方向吹,吹起水浪无数,跳跃上岸,差点将沼泽中的水全部吹去。
剑雨落水只刺水底,在那些溅起的血雨之中弹起了一个的血红的罡罩,将沼泽地步死死护住,同时亦传来一声怒吼“何方小儿,竟如此大胆,敢与我魔族为敌!”
随着一声怒轰而出的还有一个浑身包裹这黑袍之中的人,黑袍宽大几乎让人肯不清对方的容颜,只是从内里散发出来的威压,证明此人的修为并不低。
但让洛秋玄震惊并不是他这个人以及他的修为高低,而是他口中的话。
与魔族为敌?看来血魔池的开启与迁移是魔族默许的了?纵使不是所有魔族人都参与,也有那几个掌权着的同意!若再加上内外勾结……洛秋玄隐约明白,当时他在雪望楼出声因陌擎出现时为何后者没有出现。
——陌擎与魔族大部分人也同样痛恨着这血魔池的存在,若是他们在定然不会让其重现于世,更有甚者会伺机将其毁掉。而搬离血魔池这么浩大的工程,定然不会不引起他魔族人的注意,如此陌擎会出现在没落谷便有了合力的解释。
洛秋玄沉默,在那黑袍之人的眼中便是对他所释放出来的修为有些许的忌惮,如此也能判断,对方的修为虽不如自己,却也相差不远,若不然他身上所释放出来的威压在就将对方压制住。
黑袍之人的有些许的骄傲,看着洛秋玄的目光带了几分的不屑与蔑视,亦有丝毫不掩的杀机“小儿,老夫不杀无名之辈,报上名来!”
洛秋玄冷冷的看着他“魔族真正掌权者不过是陌加叶与其四个子女,陌擎陌涯二君不受陌加叶喜爱,掌权不多,在加上的陌涯魔君有属于自己的魔军魔卫,也不稀罕的魔族权势在,只是如今他受伤后下落不明,那些魔军魔卫或隐匿或被陌擎暂掌,以他的品性应该不会与尔等为伍。”
“剩下的三人,陌加叶是个魔痴,一心只想着如何将自己的魔功修炼至最高,并不大管魔族的事物。且在半年以前,魔族族长陌加叶突然被功法反噬,重伤,一直在闭关之中”
陌加叶的伤的完全是因为当初在将主意打到陌涯身上,想要将其炼化成傀儡时被反噬的结果,只是在魔族除了极少数的几人之外,他人并不清楚,对外也只是说修炼有差引起了,从他回到魔族之后一直都在闭关中,因而那双城在进入魔族之地后并未如他所料想的那般,直接进入魔族,而是经历一番波折之后才入了魔宫。
“剩下的两位便是魔族的两位公主陌颜与陌晚二人和魔族的十三为长老,你们又归属于何人?还是此事那自诩非凡的两位公主都参与了?”
洛秋玄一字一句说的十分清晰,对魔族的形势也了如指掌,让那人颇为震惊忌惮,更是断定不能让洛秋玄活着走出这里。
“小儿狂妄,我魔族之事竟也敢插手!”那人隐藏在兜帽之中的脸色透着狰狞的狠厉,手中的狼牙棒一挥,带着阵阵雷电之光,那噼啪之声在这寂静的沼泽地之中显得颇为刺耳。
洛秋玄冷冷一笑“狂妄?我看狂妄的是你们吧!妄想造出血魔为祸世间,看来你们是忘记了数百年前的那场教训!”
那一战陨落的不止是修真界的修士,还有许多魔族弟子也因着众人之怒,被斩杀不少,那一战之中,几乎没有了对错,只是双方的厮杀,累了多少无辜的生命,已无法计算。
也是那一战让好胜强大的魔族不得不屈服在众人的威压之下,已全族之名立下的和平之约且还允诺,再不练及血魔,永封血魔池!
这亦是魔族的屈辱,却又因着有错在先不得不承受。
洛秋玄的话无疑让老者想起的当年的惨烈与屈辱,看着洛秋玄的眸光都带着星星的红芒,手中的狼牙棒挥舞而出,怒喝一声“小儿,找死!”
面对此人的攻击洛秋玄早有防备,不缓不急的举剑迎击,眸光却是一直都没有离开过那蒸腾而起的禁制罡罩,一边与此人斗在一起,一边寻找着那罡罩的破解之法。
面对洛秋玄的游刃有余,那老者却是越打越心惊,不知修真界何时又出了个如此强悍之人,狼牙棒几经挥舞,那打出来的任何凌厉招式都会被洛秋玄死死克制,在洛秋玄的手中他讨不到半点便宜。
这样的修为和应变能力,无不是从千锤百炼中的磨练而出,纵使那些被他们炼化出来的血魔亦是不能与之相比。
只是……
老者眸光微闪,想到这批刚炼化出来的血魔,隐约有几分兴奋,看着洛秋玄更是如看到的宝贝一般,双眸直冒精光。在与洛秋玄对决之时抽空打出一个手势,落入罡罩之中,不知传递出了什么消息。
却也因着这一分心,让洛秋玄寻到了破绽,毫不犹豫的给了他一剑,这一剑透胸而过,若非他经验老到,堪堪避开了要害,这样的一剑非要了他的性命不可。但纵使避开,这一剑所带来的伤害也足以让此人重伤个三五个月。
血顺着嘴角而下,在那裸露不多的肌肤上划出一道殷红的道,衬得那本就姜黄的肌肤更加枯败。
老者后退数步,血洒落了一片,落在那沼泽与草地上,开出点点血雨,朵朵红花。
洛秋玄将剑收回没有的乘胜追击,漆黑的眸子犹如星空大海一般,冷冷的看着那泛红的罡罩,亦看着从里面再次走出五六个人,手中抬着三口漆黑泛红的箱子。
随着这几人的出现,那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恶臭的令人作呕,再不带那之前的清香。只是这几人在出来只是本是兴奋喜悦的面容,在看到受伤的老者时纷纷大惊,上前将老者扶住,怒瞪着洛秋玄“是你伤了我们长老!”
长老?洛秋玄的目光微眯,很好!一个身份已经清楚,就是不知这位长老身后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