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辱?
洛秋玄的面色一变,上一刻还在欣喜她的转变反抗,这一刻就愤怒于她这自菲的话“在你的心中本帝所做的一切于你都是折辱?”
白隙爻执拗的看着他“难道不是么?”
洛秋玄的手臂的再次收紧,几乎要将她的腰都给的折断了,看着她那冷清又拘人千里的抗拒,用那丝丝绕绕的坚冰再次将自己包裹,满腹的言语竟再也说不出一句,片刻,他突然冷笑一声,手上的力气加大“白隙爻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才会在他的面前如此放肆,放肆的能当着他的面,去想另外一个人!
但又想到她之前在池水中暗自抹泪的模样,这些话终究没能在出口,就连手上的力度也松了许多,定定的看了她许久,粗粝的手指拂过她的眉眼“太不可爱了!”不但不可爱,还可恨的让人牙痒痒。
白隙爻一怔,就连她心里抗拒的冰寒也为之一顿,不明白画风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他不应该是愤怒、恨不得杀了她的吗?怎么那那带着杀气的怒意与之前她咬伤他一般,又是一闪而逝?
想到之前的作为,白隙爻身上的寒意又褪去了许多,心虚的瞥了眼他脸上的已经凝成血珠的伤口牙印分明,呼吸忽然就为之一顿,就连心底的不满与愤怒都散去了许多,眼神闪躲,却是不敢再去看他。
且,可爱这词能用到她身上吗?白隙爻很是怀疑。
洛秋玄看着她的反应,又怎会猜不到她心中所想?只是这女人太过欠训,让他好不容易逼出来的“洛儿”,犹如昙花一现,差点又在他的眼前消失。
他的身体下沉,将全部的重量都压在了白隙爻的身上,将自己受伤的脸的伸到她的眼前,不给她逃避的机会“折辱你?那这个怎么算?”
白隙爻几乎在他将脸伸过去的同时就想闭眼,又被她死命的撑着,本不想看,却又忍不住瞟了一眼,闷声道“要不你咬回来?”
说罢又觉得不对,瞪了他一眼,色厉内荏的道“还不是你自找的!”
洛秋玄哼了一声,目光沉沉的看着她,那一直藏在她衣裙下的手猛然收回,在她的腰间一划,腰间的束带便散落开来,只是心虚她的只感到了他手的离开,在轻出一口气的同时并没法发现这一点。
然下一刻,洛秋玄就用这只手捧住了她脸,那张的被咬破的脸逐渐在她的眼中放大,而后她便感到脸上一痛,蓦然瞪大了眼睛,他……他……真的咬她?
然而,洛秋玄并非只咬了这么一口就结束,而是从她的左侧脸颊开始,将她的整张脸都咬了遍,虽然洛秋玄的咬并没有如她一般,将脸上的皮肤咬破,却依旧留下一排排的牙印,将她整张脸都给咬花。
那微痛的刺激,又带着莫名诡异的触感,每一下都让她心尖一颤,惊的她久久不能回神。
洛秋玄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眼底的戾气散去,嘴角弯起一抹愉悦的弧度“你说的对,本帝就应该咬回来的,不过你咬了的本帝一口,本帝可是要百倍千倍的咬回来的,本帝最是睚眦必报的小心眼!”
白隙爻蓦然看着他,仿佛不认识一般,但随后就又想起,最初相遇的时候他不就是这般吗?她控制不住体内的痴愿花毒,只靠近他一点,他就能让她下不了床,只要她反抗他就会变本加厉,明明是她的地界,却屡次被他掌控。
白隙爻微微失神,脸上却又涌出一抹红晕,将那成排的牙印的衬得更加清晰了,但那百倍千倍的话又让她再次一慌“我不是……唔……”
她不是有意要咬他的,只是气上心头,便下意识的做了这样的事,然而洛秋玄却不给的解释的机会,这次直接从她的唇部开始狠狠的一咬,将她所有的话都吞进口中——这张小嘴太过可恶,每次都喜欢说他不喜欢话,每次都要惹他生气,他要好好的罚它。
血液再次涌出,那张粉嫩的樱唇都被他咬破了口,依旧没有停下,而后辗转反复不停的啃咬吸吮,那发狠的模样都让白隙爻有些害怕。
白隙爻奋力的推拒,却推不动分毫,只觉得胸腔的里的空气越来越少,有种将要窒息的错觉,好不容易的得了自由,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那片红唇已经红肿一片,微微一动便会痛。
白隙爻的双眸涌上一片氤氲之气,剧烈的喘息着,可洛秋玄并未打算就此放过她,而是在她的耳边极具魅惑的问了句“你之前在透过本帝看谁?”
“洛秋玄……”白隙爻咕哝不清的回了句,只是嘴巴一动便带动那被他咬伤的伤口,痛的她只吸冷气,十分怨念的看了洛秋玄一眼,理智尚未回笼,十分大胆的回了句“你属狗的吗?!”
洛秋玄冷凝的看着她,回了句“狗?本帝若是狗,你又是什么?母狗?”
白隙爻一下就说不出话来了,洛秋玄用那低沉微哑嗓音继续道“再说这不是你的要求吗?”
白隙爻一噎,可她还要他放开她了,他听了吗?
白隙爻眼中控诉十分的明显,让洛秋玄想要忽略都不能,但他依旧没有理会,再次府下唇,轻轻的触碰了下她的下颚“这次从这里开始如何?”
说着便是轻轻的一咬,让白隙爻闷哼出声,他一歪头又咬上的她的脖颈,令其猛地一颤,脖子、耳垂、还有……都是她的敏感点,他就不信他今天问不出来!
洛秋玄在她的脖颈处连啃带咬的啃了好几口,听到她紊乱的呼吸和呼痛声,才从她脖颈处抬头,邪肆的一笑“你透过本帝看到了谁?嗯?”
白隙爻大口的喘着气,嘴角的伤因着她无意识的咬动又再次渗出血来,眼眸之中更是沁出一汪泪水来,好半响才开口道“是……是不是我说了,你就会放过我?”
洛秋玄眸色沉沉的看着她胸前散开的衣衫,那一片雪白随着她的喘息而起伏,让洛秋玄不自觉的舔了下唇,而后便毫不犹豫的在上面啃了一口,味道果然如记忆般的好。
洛秋玄的眼底涌出满意的笑,声音却依旧冷硬异常,没有一丝的**“放过?你莫不是忘了本帝刚刚的说的百倍千倍还?且,本帝已经动口了,难道还会这般轻易的收回?简直是做梦!”
说罢他就明显的感觉得道身下的白隙爻猛地一颤,带着几分赌气的道“那你还问!”
洛秋玄扒开她胸前的衣衫,在她的惊呼中一口咬在她胸前的软肉上,强硬道“说还是不说?”
只是那眼角的余光却是放在了那与之不远的一点殷红,手指微动,最后又被他强迫转开双眸,将目光束在她的脸上,再没有移开半分。
白隙爻气的都快哭了,从言语上的羞辱到现在直接的欺负,让她满腹的委屈都无处宣泄,很想赌气的随便说出一个人名来,却又愿玷污了自己心中的美好,双手终于睁开他的束缚,一把搂住他的脖颈,报复性的在他喉结上一咬,含糊不清的道“咬就咬吧,你咬我一口,我便还你一口!”
谁还不知晓谁的弱点了?!曾经那般亲密的关系,不止是他记得她的,她也同样记得他的临界点在哪里。
她的反击同样让洛秋玄一僵,眸子里的光更是透着前所未有的危险,下一刻……嗯,在这场力量悬殊的较量上,白隙爻注定是那个失败者,浑身上下都被他给咬了个遍,一排排的牙印在她洁白的娇躯上那样的醒目而又清晰,而洛秋玄的肩头亦有好几处渗血的牙印。
只是洛秋玄作弊的衣衫尚存——虽然凌乱的不成样子,却依旧算是一重保护,不像她,衣裙早已不知何时被洛秋玄扯开又褪尽,让他占尽了便宜!
白隙爻距离的喘息着,那颗如止水般的心也剧烈的跳动着,让她终于生出了小女儿家的怒气与不不甘,蜷成小小的一团,恨恨的瞪着洛秋玄。
这一架看似香艳,却也仅是打架而已,只不过他们彼此的凶器都是身上的那张嘴罢了,偶尔口齿的碰撞也没有半点旖旎。
洛秋玄拎着她的衣裙,面上带着不自然的红,尴尬的咳了一声,将手中的长裙兜头盖在她的身上,转过身去“你还是穿长袍的好!”
鬼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般模样,明明是想给她一个教训的,甚至连“吃”了她的准备都做好了,就是为了最初的那个答案。
但如今可好,莫名其妙的就成了这般,虽然最终是他“打”赢了,但这是输赢的事吗?!
洛秋玄是满头的黑线,脸上带着一抹诡异的红,就连那耳朵尖尖亦是红通一片。
耳边是白隙爻窸窸窣窣的穿衣声,隐约还能感受的到她气闷愤怒,然,此时再想到之前那香艳的一幕,却让他的喉头一紧,一种名为后悔的情绪在胸口蔓延——若是他此时再去要她,会不会让她发起更激烈的反抗,甚至是将他推出梦境?
他想要转身去看看她此时的反应,又硬生生的忍住,而后……嗯,洛秋玄做了件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的事,将外裳上衣一脱,露出他那穹劲有力的腰身,以及肩头那渗血的肩头,冷硬的道“过来,为我上药!”
他这般理所当然的态度让白隙爻气结,忿忿的看着他“洛秋玄你别太过分了!”
洛秋玄终于扭过头看了眼气鼓鼓的白隙爻,只见她脸上的齿痕还未褪去,嘴唇的红肿亦没有消散,就连脖颈也因着她反抗的很了,而被他不小心啃出了血痕,此时显出了青紫的痕迹。
洛秋玄难得的有些心虚,绷紧的脸上亦是增添了一条淡淡的血痕,那是白隙爻不小心用指甲刮破的,然而这道血痕连着之前的那排牙印以及他喉结上的咬痕,让不知自己情况的白隙爻再次的势弱——起码洛秋玄落在她身上的齿痕没有渗出血渍,而她却是每一口都不见血不松口,这般好似洛秋玄比她要惨?
白隙爻心虚了,心虚后又有些忐忑,但输人不输阵,是他先无理取闹的,她才不认为自己有错,纵使是亏欠,她也是亏欠洛秋玄,而非他洛北渊!
白隙爻站着没动,洛秋玄眉头一蹙,冷厉看着了她一眼,让她心头一跳,不自觉的上前了两步,但又猛然回神,恨恼的瞪着洛秋玄,大声的反驳道“我不!”
才欺负过她就想奴役她,这世间哪有那么好的事!
殊不知她这般只是为掩饰她的心虚!
洛秋玄眸色一冷,好啊,脾气见长了!他沉沉的看着她,瞥了眼自己肩头,厉声问“谁做的?”
白隙爻下意识的就想回答个“我”字,幸好被她及时止住,反驳道“你也咬我了!”
所以大家扯平了,谁也别怪谁!
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好像有什么被忽略了?她蹙眉去想,又听洛秋玄道“是谁先动口的?”
这次白隙爻没有收住,一个“我”字脱口而出,之后便抿紧了唇,打定主意不再理他。
她此时的状态不对,很是不对,她怎么能与洛秋玄讨论这般幼稚的问题,之前明明不是剑拔弩张的吗?且他们的性子何时变得这般跳脱了?太过诡异了!
白隙爻有些不安,却又说不出这不安来自何处,看着洛秋玄的目光,又总忍不住去看他身上被她咬出的伤口,那里还在往外渗着血,连带着空气中都散发着淡淡血腥气。
她垂下脑袋,索性不想不看,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念着静心咒。
但洛秋玄这般幼稚的举动都做了,又怎会让她逃脱,星眸一眯,在她的身上射出一道光“既然知道是你,难道不该为自己做下的事负责?还是说你想要本帝先为你上药之后,你才肯为本帝疗伤?”
白隙爻连忙摆手,她哪里敢让他帮忙上药?
见逃不过,她踌躇着上前,却被洛秋玄用神力包裹猛地拉她上前,将一瓶伤药递给她“快点!”
白隙爻暗瞪而来他一眼,认命的拿过药,只是肩膀和脸上的还好说,那喉结上的该怎么上药?她又不是不知晓他的敏感点!
这一刻白隙爻对自己之前冲动简直是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