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秋玄衣袖下的手把玩着白隙爻的手指,似是在惩罚她的不听话之前在此人上前时,白隙爻曾下意识的想要将手抽回,不过被洛秋玄给制止了,之后便是对她的手指各种的揉捏,颇有几分爱不释手的错觉,让白隙爻窘迫的十分的无语。
幸而她有维帽遮挡,否则在洛秋玄这般肆无忌惮撩拨下,她肯定无法淡定的让人看不出半点端倪。
不过白隙爻也没有再试图将手抽离,十分乖巧的任由他把玩着自己的手指。
只听洛秋玄不紧不慢的答了句“确实”
那人笑着,语气之中带了些许的亲昵,却又不让人反感“不过家主因着闭关,还不知道此事,若不然这小小的阵法也不能将我等阻在这里”
洛秋玄不置可否的笑笑,思量着这般轻易的将自家家主的消息告诉他这个刚见面的外人,其用意为何,是借势的狐假虎威,还是另有深意
莫不成是在向世人传递出他荣家要出世的消息造势么
洛秋玄眸色带了些许的深意,那人或觉自己的话有些过了,不好意思的笑笑,一副失言没有城府的样子,虚伪的有些假。
话题一转又回到了原点,对着那流光溢彩的大阵道“那不知道友可要一试”
洛秋玄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头看向了白隙爻,目光在她的身上停留了一片刻,连话都没说半句,便又转头对那人道“拙荆有些累了,此事稍后再说”
白隙爻“”
她这是要做一个安静的美人儿不过这拙荆二字却是让她心头一跳,整个心房都热乎了起来,致使维帽下的她,面色绯红的露出了一抹喜悦的娇羞。
那人怔了一瞬,有些自责的道“是荣某考虑不周,太过急切了。道友刚刚来到此处理应好生休息一番。若是道友不弃,可以在我荣家安置的这些帐篷内休息,不但干净,且隔音效果也好”
洛秋玄这次倒是没有推诿,很是爽快的应了下来。
那人立刻让人为洛秋玄与白隙爻收拾出一个干净帐篷,对洛秋玄道“在下荣海征,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洛秋玄隐晦的瞥了白隙爻一眼,十分顺口的答道“白渊”
荣海征笑道“原来是白道友”目光在始终沉默的白隙爻身上一扫而过,见洛秋玄丝毫没有介绍的意思,便也没有唐突的去问“白道友初来乍到,有任何问题或是需要皆可来寻我”
洛秋玄“多谢”
说着低下的人也已为洛秋玄与白隙爻收拾出一个崭新干净的帐篷,领着二人入内,笑道“白道友看看可还有什么缺的或是不满意的地方,我让手下重新置办”
荣家所用的帐篷外表看起来与俗世中的普通帐篷并无什么不同,但进去之后去而又是另一番景象,外表看着只能容两人使用的帐篷,里面却足有一间宽阔的房子一般,桌椅板凳、庄铺被褥十分齐全,且内里的装饰也是十分的精致巧妙,纸墨书籍、琴棋万物应有尽有。
甚至还考虑到了白隙爻身为女子的喜好,将整个房间布置的都别致而又温馨,可谓是将男子的冷硬与女子柔软巧妙的相结合,让人置身其中很是舒服。
“道友客气了,这里已是很好”
这句话洛秋玄说的有几分的陈恳,出门在外,除却白隙爻这般的得天独厚之外,他人极少能有这般舒适的居所,与芥子空间很像。
能在炼器时融入空间在其中,可见这位荣家的炼器师炼器之术亦是不错,亦能从这细微之处可以窥探到这荣家的实力有多强。
荣海征见他满意,便不再打扰,告辞离开,走时还不忘将周围人手撤去,给他们留下了足够的空间。
对于他这般识趣的主动,洛秋玄不置可否。当他离开之后洛秋玄看着屋内摆设,冷笑一声,扯着白隙爻上了床。
帘幔放下,又在两人四周设下了禁制,这才撩开的白隙爻的面前轻纱,看着有些懵的她轻笑道“怎么以为本帝这般急不可耐的拉你上床,是想对你做什么”
白隙爻面色一红,嗔了他一眼“我知晓你是不是信任那人,要防着他,没想你你想的那些龌蹉”
洛秋玄将眉头一挑“龌龊娘子怎会这般想,难道那些”他凑近了些,带着些许的恶劣“你不喜欢”
白隙爻被他这一声娘子惊得久久不能回神,心中酸涩上涌,让她湿了眼眶,掩饰的低下了头,不想洛秋玄看到她的这幅模样,以至于忽略了他话中的调戏。
洛秋玄见她这般模样,还以为她这是害羞,也没有深究,洛秋玄闲适的往后一躺,斜睨着她道“你说说此人这般拉拢我们是何意”第一次见面便这般的热情,若说没所图,只怕鬼都不会信。
白隙爻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思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恢复平静“是在为他们荣家招揽门客吗如今的修真界最是混乱,各个势力蠢蠢欲动,没有足够的人手又如何能独占鳌头。且他故意抬出自家的家主,言语之中不乏自豪与崇敬,亦是在变相的给了保证”
那意思仿佛是在说,我家主实力强横,跟着他定然不亏一般。
背靠大树好乘凉这句话在以强者为尊的修真界很是好用,不然也不会又那么多人,挤破头的想要加入那些巨头般的门派,就如当年那些用尽方法也要入凤鸣山弟子一般。
洛秋玄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虽然她自认为自己掩藏很好,但那被雾气所浸染过的眸子始终都是不一样的,纵使再粉饰太平,也会留下踪迹。
洛秋玄仔细回忆着自己可有那句话说的不对,将每一个字都在心中过了一遍,最终在那娘子二字上,呼吸微微一顿,伸手将白隙爻扯进怀里,自然熟练的仿佛做了许多遍一般。
“你说的只是其一,大约他也是存了要我们做炮灰的意思,不然不会故意隐去这里之前是发生了何事,才会引起这挽玥城与没落谷封城封谷,当然也有可能是他认为我们既然能来救人也一定知晓这里之前发生过什么”
说着他将手轻轻的覆在白隙爻眼睛上,那纤细而又卷翘的睫毛因着她的眨动将他的手心弄的痒痒的,他错开手,对上白隙爻不解的目光,俯首在上面吻了吻,将她拥在怀中“爻儿,你本就是我的妻,无需太过委屈的自己”
若不是从一开始便认定,他不会如此对她,在他的心中,夫妻之间,做那般亲密的事是再正常不过,纵使是当初在极渊之海他亦是因着这样的认知,才会将她占有。
再加上不管是最初在梦境中的也好,还是之前在心境中那被他补偿性的婚礼,都代表着他与她的关系。
白隙爻错愕的看着他,半响才嗫喏的道“你不是已有未婚妻了吗她怎么办”
洛秋玄狠狠的在她唇上吮了一口,好气道“我这般与解释,你竟还有心思管别人是否真让事情成了真你才满意”
白隙爻听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只是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伸手扒着他的胳膊抬起头“你说的是真的那是你故意说来气我的”
洛秋玄被她压得不受控制的往后仰,平躺在床榻上,享受着因她主动而生出的暧昧,亦十分满意她此时的聪慧。
对上她那双晶亮的眼睛,勾了勾唇角,用一种随意散漫的语调道“你也知晓你当初做的有多过分,我当了真,恨你恨的要死,又不想在你面前落了面子,才会故意那般说”
而他也曾确实如此做过,若非是当初信合从中阻拦,他与云袖可不就是要定亲了,那随口的一应虽没有半分感情,却也会成为今时两人的阻碍,洛秋玄不由得庆幸。
他抽出一只手搂住白隙爻的腰,将她往上提了提,使两人的姿势更加的亲密“所以那些不必去想,你也无需妄自菲薄,你只需说一句心悦我便好”只需这一句,过往的一切他都可以不追究,会一心一意的对她好,只要她肯说。
白隙爻定定的看着他,巨大的欢喜让她的心脏都砰砰的乱跳,突如其来的喜悦让她的嘴角止不住的往上扬,又因着他那随意散漫的话而心疼不已。
手指抚上他冷硬的轮廓,仔细而又小心的抚摸,轻声道“是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自作主张,你有恨也好,怨也罢都可往我身上撒,那是我该受的”
“可是玄,我心中之人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这一点你必须信我”
她说的小心而又坚定,声音细弱不敢有丝毫的加大,生怕大一点就会将这一切给吓走一般,梦太过美好,她舍不得有丝毫的破坏。
洛秋玄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邪肆的道“这是怪我之前不信你了也不看看你做的事,对我失了几次的约”
他恨恨的咬了她一口,她的信任在他这里几乎成了零,几次三番的失信,要他如何去信她
不过他却是也偏执了些,不管是因着他体内的魂种也好,还是他心中的怨恨,他都伤她多次,言语更是从未有过的恶劣,毒舌的让他自己都心惊。
但那时心中的怨与恨,仿佛不这般就发泄不出一般,纵使多次告诫自己放下才是最好的方法,一见到她所有的隐忍便都会破功,几乎是控制不住的在戳她的心。
若非这一次所行,若非那被他提前预知到的东西,他定然不会将自己看清,亦不会放下面子与尊严,摒弃心中的怨恨与她好生相处,甚至都不会如此开诚布公的与她将话说开。
白隙爻一双清冷的眸子沾染上了些许的水汽,抿紧了唇要哭不哭的模样很是惹人怜爱。
洛秋玄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声“哭什么我知晓这段时间对你态度恶劣了些,日后定会好好的补偿你,若是再对你恶言相向或是伤你分毫,就让我孤独终生、不得”
余下的话没有出口便被白隙爻一把捂住,恼怒道“瞎说什么不许随便的发誓哪怕日后你反正不管今后如何,都不许诅咒自己”
洛秋玄看着她执拗认真的眸子,心中微痛,这样的她,他之前是如何下去手去伤她的,还差点失手将她杀了
不,或许是已经杀了,毕竟心境中真实的发生过,而那时的他们从来不曾这般坦诚的谈过,他恨她,一直到她身死。
只是心中那前面所发生的事情他并不知晓,心境的画面是从她入住四重天开始的,那些无尽的折磨中,他恨着也爱着,将他折磨的直至疯魔,两人之间的交流只是他单方面的掠夺,从不顾她的意愿,也听不进她所说的话,直到她彻底沉默下来,而他变得不再是自己。
洛秋玄咬了咬后槽牙,将这些画面抛却,在她的掌心舔了一下,酥麻温热的触感惊得她急忙撤回了手,错愕的瞪着他。
洛秋玄看着她这幅模样,故意逗她“不说不说,娘子发了话,自是要听,只是娘子这表情十分值得探究,莫非与为夫将这话说开不是值得件开心的事么为夫怎不见你开心”
白隙爻被他逗的囧红了脸,虽然只是覆上了薄薄的一层粉,却也是比之以前要好上许多,动人不已。
白隙爻不自觉的撅了噘嘴,带着撒娇的小女儿姿态,将洛秋玄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的位置,有些羞涩的道“如何会不喜你看它都快要跳出来了,只是怕是不真实,不敢表露出来罢了”
说罢顿了顿,带着殷切的问“玄,你当真是不怪我了吗这不是梦”
洛秋玄感受着手底下那颗砰砰乱跳的心脏,没有直接回答她,反而道“你只需对我说出那三个字,我就将一切变成真如何纵使是梦,也会成为现实”
白隙爻此时还是有些不敢置信的恍惚,定定的看着洛秋玄,片刻之后一把搂住他的脖颈,急切的道“玄,我心悦你是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爱是爱你玄,我爱你”
洛秋玄整个人都僵住了,呼吸停顿,半响之后才紧紧的将她抱进怀中,这算是他开诚布公的回礼么这惊喜当真是来的猝不及防,让他整个人都傻了,是傻乐傻乐的那种。
他没有说话,低头狠狠的覆上她的唇,霸道的掠夺着她口中的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