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们……”
叶凌月怎么记得小林煜一直是养在公孙世家,因为他还太小,修为不够,根本无法跨越界域之间的隔阂来到下三重才是。
“是那个大哥哥带我上来的。”
小林煜指向了叶凌月的身后。
大哥哥?
是叶寒渊么?
叶凌月回过头去,便看见叶寒渊站在自己身后,正眉眼含着笑的看着自己。
那张脸,一如初见之时,冰冷彻骨,不见丝毫情绪流转。
然,看向叶凌月之时。眉眼间的那抹温柔,却无法忽视。
叶凌月扑进了叶寒渊的怀中,抱住了叶寒渊。
这是她第一次,将叶寒渊彻彻底底的当做了一个正常男子来看待。
不是相伴长大的那个孩子……
从今以后,她要重新正视叶寒渊的存在了。
“高兴么?”
叶寒渊对于叶凌月的举动身为满意。
“嗯~”
叶凌月点点头。
自然很是满意。
“还有几个人,也很想见你。”
“还有人?!”
叶凌月十分惊讶。
叶寒渊还会将什么人一起带上下三重来。
“老大!”
两道声音异口同声的叫着。
叶凌月忍不住的笑了笑。
“蠢货~”
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蠢。
不过,蠢的可爱。
“怎么就你们两个?”
叶凌月只看见两只蠢货,还少了一只。
“老大,你想我啊?”
说曹操,曹操到,华钰便缓缓地出现在叶凌月的视线之中。
“是啊~”
叶凌月果断的承认了。
这一承认还让华钰有些受宠若惊。
“早知你这么想我,我早些就过来了。”
华钰小傲娇的说道。
他与那两只蠢货可不是一个级别的。
他若是想来,迟早都能来。
“切~”
沐润泽冷哼一声。
“娶了个媳妇还骄傲上了。”
杜函舟颇为不满的吐槽着。
“喂!可别胡说,哪有的事!”
华钰顿时急了。
“你自己干的事,怎么还没胆子承认呢,啧啧~”
华钰恨不能扑上去缝上杜函舟的这张嘴。
“华钰你是做了什么事?”
叶凌月不禁好奇,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华钰为何无端都娶了亲,这么大的事情,一点风声都没有。
“没有,老大你不要听这家伙胡说,根本没有的事!”
华钰捂着杜函舟的嘴,将杜函舟给拽到了一边去。
这一大家子,真好。
所有人,都还在,也很好。
叶凌月由衷的高兴。
“既然你如此高兴了,那么为你做到这一切的人,你该如何感谢他呢?”
叶寒渊微微低下头,附在叶凌月的耳边问道。
如何感谢?
叶凌月侧着脸,突然踮起脚尖,蜻蜓点水的一吻便印在了叶寒渊的唇上。
将叶寒渊震惊在原处,慌了心神,久久都未曾回过神来,
“这般感谢你,可好?”
听着叶凌月的话,叶寒渊呆愣愣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唇。
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叶凌月唇边的温度。
“好。”
叶寒渊迟缓的点了点头。
叶凌月一笑,便跑开了,只留下叶寒渊在原处,唇角上扬的模样,好看极了。
围观的众人,一个比一个瞪大了眼。
大小姐原来这会撩的么?
把永平王都给撩的这么一愣一愣的!
常青峰二话不说赶紧的捂住了林煜的眼,一群人也趁着叶寒渊未曾回过神来,赶紧跑路。
这位强悍的祖宗若是知道自己这点子的破事叫人给围观了,那发起火来,谁受得了。
“辰傲,你说咱们要不要告诉小殿下,人都散场走光了?”
辰暝瞧着自家殿下站在原处,似乎没有一点想要动的意思。
“不必了。”
辰傲瞅了一眼,便道:“准备些凉水吧。”
“凉水?”
怎么又要凉水??
“不想挨骂的话,快些准备吧。”
辰傲不管辰暝,先行区准备凉水,不然没有主母陪伴的小殿下,。会很“难过”。
除了叶寒渊一直缩在房间中不曾外出,其余人皆是凑在了一起,就连几日都闭门不出的琉曦与小白也是相携着出现了。
面上的悲伤与落寞好了很多,可能依旧会藏在心底,暗暗缅怀,但已能接收成为现实的事实。
一顿晚膳,其乐融融,自从离家以后,叶凌月只感觉自己,好似再也没有那么快乐了。
一瞬间,原本空荡荡的内心,再次被填满。
百里云岫与李宗主几人都算是老人家了,晚膳过后,早早地就歇下了,三只蠢货中的认命的承包了洗碗的任务。
挺直腰杆的华钰,面上笑的得意,奈何心中,似有一些怅然若失。
“老大?”
华钰爬上了屋顶,这才确认真的是叶凌月。
“方才还以为我看错了呢。”
华钰径自的坐在了叶凌月的身边。
“怎么一个人跑到房顶上来喝酒?”
这习惯,怎么学的跟常大哥似的。
“嘘!”
叶凌月慌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华钰立即闭了嘴,还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表示自己不会再随意的乱发言了。
“师尊歇的早,日日作息皆是与正常凡人无异,不能打扰他老人家。”
叶凌月倒是想继续一醉方休,奈何条件根本不允许。
“一个人喝酒,多无聊,我陪你吧。”
华钰随手将叶凌月放在一边的酒坛抱起一个,拍拍手便解开了酒坛上的泥封。
“果然好酒!”
这样上等的好东西,只有在下界才寻的到,且还价值千金。
“老大就是老大,出手就是阔绰。”
即便出身很好,华钰也不敢说自己是泡在这样的酒里长大的。
也只有叶凌月土豪的,每次都能拿出来一大堆,送给师尊的时候,那都是一堆又一堆的送,好似送出去的都是不要钱的白菜似的。
师尊从前没有概念,不知这些杯中之物价值几何,后来出了蕴灵宗之后,也渐渐地意识到了。
于是,现在连酒都喝得少了,真是说不出的可怜。
“倒也不是……”
这些个酒,好似还是叶凌月从某个倒霉的国师那儿顺来的。
“管它呢,好喝就行了。”
叶凌月举起酒坛与华钰默契的同时碰了一下。
“干!”
而后大口的喝着。
酒逢知己千杯少,大约便是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