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宝堂……”
众人听着这名字,怎么那么不对劲呢。
“好,听你的。”
叶寒渊下意识的便答应了叶凌月。
而后顿时便反应了过来。
“你说什么?!”
要交聚宝堂的话,也就是说这宅子,这地界,是给别人准备的了!
“叫聚宝堂啊。”
叶凌月还纳闷,怎么还突然耳背了?
“你确定是此处?”
叶寒渊心中的温度逐渐降低,面上的笑容不再。
“是啊。”
叶凌月点了点头。
“常大哥看过了,说是不错。”
常大哥走南闯北的,说是不错,肯定不会差。
“华钰也看过了,说是很好。”
华钰做生意的眼光无人能及,挑地方的眼光自然也不会差。
这二人都说好,叶凌月自然就选在这里了。
辰暝还以为叶寒渊是觉得叶凌月的所作所为泰国丢脸。
便上前一步劝说。
“夫人,您打了人家,还抢了人家的宅子,这不合适~”
老天见证,他只是为自家的小殿下说出了不好说出口的话而已。
“你说什么!”
叶凌月顿时不高兴了。
转而便看向了叶寒渊。
“我与人起了争执,你心中不快么?”
我天,主母这是在玩火!
这不是成心惹殿下生气呢。
然……
令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是。
“夫人打人,不论缘由为何,还手,就是他们不对!”
叶寒渊无比坚定,无比认真的说道。
“他们以多欺少,仗势欺人,罪无可赦,夫人仁善,饶恕他们性命。”
总之,叶寒渊口中说出来的叶凌月,要多完美就有多完美。
这回答,叶凌月听着很是满意。
“这块地,夫人若是喜欢,那边留着。”
叶寒渊瞥了眼辰暝,那眼神便很快从辰暝身上吝啬的离去,转而落在了叶凌月的身上。
“辰傲,着人收拾好,将之前的东西,悉数丢出去,将“聚宝堂”的匾额挂上去。”
他不喜欢东方家的一切,是一切!
奈何叶凌月看中了这块地。
他能怎么办?
还不是随着她去~
叶凌月那张娇艳明媚的脸上顿时绽放开来满满的笑容。
端的是心满意足。
日后直接跑了进去,激动地看自己的新宅子去了。
将叶寒渊直接就给忽略了。
忽略了!
叶寒渊整张脸顿时将至冰点,离得近的几个人立即就觉得周遭的温度都降低了不少。
“方才之事,多谢姐夫。”
小十一恍若未觉的上前去道了谢。
毕竟方才之事,还是因为小十一而起,若非如此,叶凌月也不会与人起了争执,继而演变成当街打人。
叶寒渊的出面,让此事尽快的有了了解。
因此,道谢,是必须的。
“嗯~”
本不屑于理会小十一的叶寒渊,难得的心情不错,微微点了下头。
而后便随着叶凌月一起进去了。
“你很有前途。”
常青峰由衷的佩服。
一声“姐夫”,叶寒渊那么可怕倨傲的人,居然也化了。
辰暝有些怀疑人生。
下次小殿下不高兴的时候,他是不是也要喊上一声“姑爷”??
算了,他一介属下,还是老老实实的守在门外吧。
叶寒渊随着叶凌月一同进入,却不见叶凌月的身影。
“月儿!”
刚踏入院中,叶寒渊顿感叶凌月的气息在这一瞬间消失不见。
“月儿,你在何处?”
叶寒渊心中忍不住的害怕。
是什么人掳走了叶凌月,还是叶凌月要离开自己了?
叶寒渊发了疯一般的,此处找遍了整个院子,却就是找不见叶凌月的身影,也感觉不到任何关于叶凌月的生息。
那抹附在了叶凌月手镯之上的魂息也不见幼丝毫的联系。
“月儿!”
听见有脚步声传来,叶寒渊下意识地便以为是叶凌月回来了。
不想竟是看见……
“你是……”
那人带着一面银白色的面具,面具上还刻画着纵横交错的复杂纹路,只露出了面具不曾覆盖的下半张脸。
如此陌生的感觉……
尽管叶寒渊分外确信自己的记忆之中绝无此人的存在,可依旧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此人的存在。
“本君!”
竟是他自己!
面具下的那张脸似是也并未想到自己会与叶寒渊碰面。
下一刻,便措手不及的对上了叶寒渊的青曜剑。
那带着面具的男子慌忙侧身避开叶寒渊这一剑,而后下意识地抬手去抵挡叶寒渊的袭击。
两柄墨色的长剑相碰的那一瞬间。
二人四目相对,皆是一愣。
他们二人,似乎是感觉相通,心意亦相通,皆是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对方的情绪。
“你是何妖魔?”
竟是不只能幻化人形,还能迷惑人心!
“妖魔!”
面具下的男子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
但叶寒渊就是能明显的感受得到此人的不悦。
十分的,不悦!
甚至可以说是——怒!
“你又是何人,竟敢如此挑衅本君?”
冷冽至极的语气。
像极了……
叶寒渊本人!
“本君?”
他也自称本君?
方才叶寒渊只是下意识地自称“本君”,而此人也自称“本君”。
“难道……”
叶寒渊面上尽是不可置信之色。
“你就是我!就是本君自己!”
不!
若是对方就是自己,就是他本人。
那他的?
他的存在又是什么?
为什么他的意识无比清醒的存在着,还能清楚地看见另一个自己?
“不,不可能!”
叶寒渊不相信。
“你只是一道幻觉,一道蛊惑人心的幻觉而已,不是真的!”
绝不可能,是真的!
“蛊惑——人心……”
面具下的那张脸,唇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极美却带有明显嘲讽的弧度。
“你,是人么?”
叶寒渊原本平静的内心,因为这句话生生起了波澜,生了……
恨意!
恨!
不是因为此人与自己相似而恨意丛生,亦不是因为此人嘲讽自己而恨意丛生。
只是因为那人说……
你不是人!
好似在他心底深处,某个深藏着的,他自己都看不见的角落里,有人也这么质问过自己。
“你该死!”
叶寒渊不由得握紧了袖中的拳头,也握紧了青曜剑。
那人唇角的笑容还未散去,青曜剑便渐渐地逼近此人的面门。
叶寒渊的面上尽是凌冽的杀意。
只要这一剑此下去,此人就会自此消失不见,这样的困惑与痛苦,也就会在同时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