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真人很开心,笑道:“我这三个弟子,开辟的紫府空间一个比一个大,大弟子五百丈,二弟子八百丈,到三弟子秦星笛这里,你猜猜多少丈?”
万真人摇头:“那怎能猜得出?他这样的妖孽,是没法想象的。不会是一千五百丈吧?”
兰真人微微一笑,嘴唇不动,传音过去:“他自己说超过三千丈了!”
万真人闻言,手里端着的茶杯差点儿掉在地上!
“三千丈!我的娘哎,三千丈能成就天仙!我们金丹宗竟然有这样优秀的弟子,真是老天开眼了!”
兰真人又道:“不光是小秦,你看看今天来的这几位年轻弟子,除了我那两个女徒弟之外,剩下的几个人,开辟的紫府空间都在千丈以上!假以时日,我们金丹宗要出好几位元婴真君了!步虚合道也不是梦想!”
万真人既欣慰又感慨:“我们要拼尽所能,站好这一班岗。只要再过一两个甲子,这些年轻人就成长起来!到那时,灭了阴鬼宗,阴阳门,就可以扬眉吐气了!”
兰真人叹道:“是啊,这两年不容易熬,幸亏秦星笛炼制出不少的高阶大阵,这才守住了外岛,否则说不定就会风声鹤唳分崩离析!”
万真人招手:“小秦,请你过来一下!”
秦笛忙走了过去:“万师叔,您有什么吩咐?”
万真人也不怕麻烦,将同样的意思又说了一遍,最后道:“师叔要麻烦你一件事,能不能帮我炼一炉‘水火既济丹’,让我把体内的灵火稳定下来?如果可以的话,我也能走出赤火岛,去外面收拾邪派妖人了,不用一直困守在仙火谷。”
秦笛放出眼中的精光上下扫视了万真人一眼,道:“师叔,您这问题有点儿严重,单靠水火既济丹不能解决问题。您在金丹初期熔炼膀胱民火的时候,用的是玄阶上品的灵火。金丹中期跳升了一级,熔炼两肾臣火的时候,没有用地阶下品的灵火,而是熔炼了地阶中品的灵火。现在到了金丹后期,您正在熔炼心门君火,没有继续跳升天阶下品,而是选择了地阶上品的灵火。这就出问题了!”
万真人表情严肃的听着,生怕听漏了一句话。
耳听秦笛又道:“这样一来,金丹期的三种灵火就不是等差排列,君臣距离太近,又与民众距离太远,下面的百姓就容易造反。您现在最好的方法,不是炼制水火既济丹,而是趁着地阶上品的灵火还没有融进体内,将它吐出来,换一朵天阶下品的灵火,这样就没有任何的问题了。”
万真人苦笑道:“我也想熔炼天阶下品的灵火,可是一则找不到火种,天阶下品的灵火太珍贵了,每一朵都价值连城。二则就算是找到了,我也熔炼不进去,因为我当年筑基的时候选择的灵火天柱等级比较低,只是六品金丹的种子,无法驾驭高阶灵火。我现在后悔死了,当初熔炼臣火的时候不该跳升一级,否则就算最终凝结出八品金丹,也不会这么作难了。”
秦笛沉吟起来,想了好一阵,才道:“万师叔,我知道有一种九阶灵丹,名字叫做‘七宝锻金丹’,非常珍贵,只要吞下去一颗,就能将金丹的等级提升一品。师叔只要有了这种丹药,将金丹升为五品,就能熔炼天阶下品的灵火了。”
万真人听了怦然心动:“你能炼制七宝煅金丹?都需要什么材料?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愿意倾尽家产,不惜一切代价换一颗!哪怕舍却半条命都值得!”
因为六品金丹晋升元婴的希望非常渺茫,如果能升级到五品金丹的话,就能有一成的机会。哪怕只是一成,也值得去拼命啊!所谓修真之人,拼的就是那一线生机!
秦笛想起师傅郭真君所说的话:“万真人是六品金丹,不太可能进阶元婴;黎真人是五品金丹,只有一成的希望。李真人拥有四品的金丹种子,有两成的希望进阶元婴;你师傅兰真人状况最佳,二品的金丹种子,进阶元婴的机会很大。”
他在心里盘算:“看起来,还真要炼制几颗七宝煅金丹才行,最起码为了师傅兰星裳,也值得出手一次。如果师傅能将金丹种子提升一品,那么进阶元婴的机会就更大了。再者说,我这些亲朋好友,说不定哪个就需要这种丹药,所以如果有机会炼制,最好能炼几炉备用。”
万真人双目紧盯着他,热切的盼望他能答应。
秦笛皱眉道:“七宝煅金丹需要七种万年灵草,每一种都非常珍稀,我需要找一找,看能不能凑齐材料。只要找到了,我就开炉炼丹。”
万真人一听,心里一下子就凉了。
万年灵草,那可是很难找到的!偶尔能碰到一棵已经是运气,如果想找到七棵,而且每一棵都有特定的要求,那难度不亚于大海捞针。就算是前些年苗云娟贡献出一批灵草,再加上宗门宝库里的珍藏,能找到一两种就已经不错了。
耳听秦笛又道:“在此之前,我先将水火既济丹的配方和炼制方法教给师叔,这丹药不算太难,以师叔您在炼丹上的造化,应该能炼制出来。水火既济丹虽然不能根治您的问题,但能暂时性的压制暴动的灵火。您也可以放心一些,去外岛走一走没问题。”
万真人连声感谢,他今天来到此地,就是为了水火既济丹,至于七宝煅金丹,那就是奢望了。
没想到秦笛又说了一句话:“万师叔,您先将修炼缓一缓,不要熔炼心门君火,给我几年的时间,或许能找到需要的灵草,炼制出七宝煅金丹。”
万真人心里七上八下,也不知道他去哪里找那七种万年灵草。
不过再一想:“这小子才入门二三十年,就已经身兼三位宗师的头衔,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妖孽的呢?或许,他能够再创造奇迹,炼制出七宝煅金丹来?”
这样一想,他心里又有了几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