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你们都滚!”老院长真是气坏了,连粗话都说出来了。
这江嫦黛简直是颠倒黑白,倒打一耙!
怎么……怎么就有这么招人恨的女人!
她要是再年轻几年,真能直接跟江嫦黛动手。
燕芷清也站了起来,双手扶着江嫦黛,自觉识大体,分析的头头有理的说:“老院长,您别这样,冷静点儿。所谓强扭的瓜不甜。我们家既然都不满意林初,那您跟林初又坚持些什么呢?您让林初跟我哥分手了,对大家都好,大家都开心。孤儿院不用拆,孩子们不用流离失所。我们也犯不着成天找林初的麻烦,找你们的麻烦。林初确实是配不上我哥,这点儿谁也否认不了。我爷爷奶奶是同意了没错,可那是因为他们惯着我哥。”
“而且,现在他们也不在外头走动,对外头的事情不知道,自然是无所谓的。可现在外面人都在笑话我哥呢,说他要什么样儿的女人没有,偏偏跟一个身世不明的孤儿在一起。二老现在也就是不知道,如果他们知道,肯定也不会同意林初跟我哥在一起。”
“那你们就去跟二老说,外头人都在笑话北城,来跟我们说有什么用!”老院长怒道。
她真不明白,江嫦黛是怎么教育的燕芷清,竟是这样不明是非,做事这样愚蠢,还偏偏自觉说的挺有道理。
她刚才说的这些话,没得让人笑掉大牙,偏偏自己还不知道!
老院长怒极反笑,“你们也会说强扭的瓜不甜,那这话怎么不送给陆小姐?北城和林初两情相悦,陆小姐非要上赶着的往他们两人中间插,也不管北城乐不乐意,豁出去脸皮了。弄到现在反倒是被北城厌恶的厉害,都被自己喜欢的男人恶心了,还有脸跑这儿来叫嚣?”
“一个口口声声的为儿子好,一个口口声声的怕哥哥丢脸,可你们俩不就是想让陆薇宁跟北城在一起吗?也不管他愿不愿意,就给他强塞一个人。不管他的心情,不顾他的意愿,你们就不怕恶心着他?你们这样的做法,简直叫他心寒!”
老院长指指江嫦黛,“他是你儿子!”
而后,又指指燕芷清,“他是你哥哥!”
“如今,你们却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反倒是要让自己最亲近的人受委屈!你儿子欠了你的吗?你哥哥欠了你的吗?他对你们不好吗?他是对你们做了什么坏事儿,对不起你们了让你们这么报复他?”老院长气的满脸通红,浑身上下都止不住的抖。
她气的直跺脚,“怪不得他从来不肯提起你们,为了一个外人,竟然这么逼迫自己的儿子,逼迫自己的哥哥,就见不得他高兴,见不得他舒心是不是?你们对这个姓陆的是有多喜欢,竟然还越过了自己儿子,自己哥哥去!他是哪儿对不起你们了,招你们这样的对待!你们就不觉得亏心,不觉得愧疚!”
“你们两个自私自利的母女,只想着自己高兴痛快,完全不管北城的心情。你们把陆薇宁强塞给他,你们是高兴了,可北城呢?燕小姐,你怎么不想想,如果你喜欢一个男人,可你母亲却一定要把一个不怀好意,贪图你钱的男人塞给你,硬生生把你跟你男朋友拆散了,你高兴吗?”老院长愤怒的问道。
“那怎么能一样!”燕芷清尖声叫道,“陆姐姐跟那种人怎么能一样?陆姐姐比林初好多了!她本身就有钱,又能贪图我哥什么!现在我哥只不过是被林初蒙蔽了,还以为她是个好的。将来他一定会明白,我们现在做的都是为他好!你不要为了帮助林初,就败坏我们,曲解我们的意思。我们是他的亲人,我们不为他着想,还有谁能为他着想!”
燕芷清深吸一口气,又重重的吐出,好似是冷静了下来,苦口婆心的说:“老院长,这总归是我们的家事,你随便插言不合适吧!我们的家事,我们会自己解决。我们对我哥好不好,也不是外人能够评判的。你向着林初,所以她就算不好,你也不会承认。所以这事儿真没有再纠缠的必要了。”
王老师和袁老师在旁边虽然一直没有说话,却对燕芷清不约而同的想到两个字,傻逼!
明明就是个高中没毕业的孩子,别看已经18岁了,可没毕业就是没毕业,在她们眼里她就是个孩子。
在学校里那些小打小闹算得了什么?到底是没接触过社会的人,陆薇宁整整比她大了10岁,想哄个小丫头还不容易?更何况这还是个傻逼脑残的货。
以陆薇宁的心机城府,把燕芷清收服的妥妥儿的。
老院长看着燕芷清18岁,小小的年纪,却非要装成熟理智,说着自以为是的话,是觉得又可气又可笑。
“行,我不跟你们纠缠,你们也别再来这儿纠缠!你们走,马上走!”老院长手指着门口,愤怒的说道。
燕芷清正要拉着江嫦黛走,江嫦黛却不动,“等等。你这是不答应我们的条件了?”
“不答应!孩子们的事情,我会想办法!我不会让你们这么胡作非为的,但也不会让林初牺牲她自己!你以为你是谁,这么自以为是,就觉得别人都得按照你说的做!这事儿我绝不会答应,你们也别再来了!”老院长愤然道。
“不来肯定是不可能的。”江嫦黛冷嗤一声,“你当我们爱来吗?就这破地方。”
江嫦黛不屑的打量,那目光那表情,仿佛这儿配不上她驻足。
“我们江禾既然把这片儿地买下来,那么就要来跟你们商讨拆迁的问题。今天下午公司就会有人过来跟你们谈。”江嫦黛目露恶意,嘴角扯出不怀好意的笑,“你既然不答应,那就等着把这些孩子都送走吧。”
说完,江嫦黛便带着燕芷清和陆薇宁走了。
直到三人出了门儿,老院长这才两眼一黑,一下子跌回到沙发上,只觉得胸闷气短,心慌的厉害,要喘不过气的样子。
袁老师看到老院长捂着胸口,痛苦难受的模样,吓得叫了一声:“老院长!”
便忙让王老师守着,她去给老院长拿药。
越是着急心慌,事儿就越是办不好,手忙脚乱的,明明动作很快,可速度却慢。
过了会儿,王老师才看到袁老师拿了一杯水和一瓶药出来。
老院长手颤颤巍巍的接过药,塞进嘴里,袁老师没让她接水,直接给她喂了进去。
吃下了药,又过了会儿,稍稍平静下来,这才好了一点儿。
“您现在觉得怎么样?”袁老师紧张的问。
老院长摆摆手,“我没事儿,已经好些了。”
“老院长,我们以后该怎么办?”王老师忧心的问。
“这事儿不能告诉林初,免得她自责,不能给她那么大的压力,这孩子已经很不容易了,那么艰难的时候都想着孤儿院,平时帮了孤儿院那么多,这种时候,我们也不能拖累她。”老院长说道,“那个江嫦黛不就是看准了林初对孤儿院的感情,才要从我们这里下手,说到底,也是因为我们拖累了她。”
袁老师倒觉的话不能这么说,要反过来的话,也是林初拖累了孤儿院。如果不是林初跟燕北城的事情,孤儿院也不会受这样的无妄之灾。
不过袁老师没有说,以前林初为孤儿院做的,她都看在眼里。她跟王老师是后来来的,那时候林初已经去了林家,她们没有跟幼时的林初接触过。但林初成年以后为孤儿院做的事情,她们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