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沟帮子客店房间内,邢德正讲诉的兴起忽听得子恩:“哇儿……哇儿……”
啼哭声,不得不止住诉说。
欧阳贞边用手轻轻的拍子恩,边唱催眠歌……
可爱的小宝宝,
你不要害怕,
有娘在你身边,
你安安静静地睡
梦中有美丽的花草,
还有小鸟唱歌……
“哇儿……哇儿……”
邢德道:“哎?你别哄他睡了,二小子又哭了,那准是尿湿了难受才哭的,我去点蜡烛,你给他换尿布。”说罢下地将蜡烛点着。
她边忙活边抱怨道:“唉,正听到关键时候,让这小子给搅了!”
“故事长着呢,讲到天亮也讲不完,后面的悲剧你不想哭都不行!”
“嗯?不想哭都不行?难道真的比梁山伯与祝英台还悲吗?”
“是啊!就我的眼硬都控制不住哭了,还有比这个悲剧还悲的吗?”
当夜夫妻究竟谈了多久才睡觉不必细说,且说翌日,邢德将幼儿包裹在胸前骑上大青马,欧阳贞与子承同骑枣红马。夫妻二人边说说笑笑轻松的赶路,边欣赏着四周深秋美景……当走到辽东首府古镇凤凰城直隶厅附近山路,远远望见这座小城静静地顺卧在巍峨的大山脚下。二人骑马边走边向远处凤凰山扫视。
欧阳贞道:“嗳?师兄,你看那座高山是不是凤凰山?”
邢德边扫视凤凰山边道:“是啊,正是凤凰山。我在尚书府时多次听到凤凰城和奉天的城守尉提及此山。他们说此山高三百丈,近前看那山峭壁如削、峰峦重叠、奇石幻景,雄伟险峻……”邢德骑着马边走边讲述……
欧阳贞向大山扫视片刻道:“噢?既然叫凤凰山?那这山里还有什么迷人的古庙或什么神秘的说道吗?”
“有啊!呵呵呵呵……说道还真不少呢。”
“噢?不就是一座山嘛,我怎么什么特点也没看出来?”
“你什么眼神啊,咱们离山那么远,哪能看到山里的奇景?你感觉离山近,还远着呢!傍晚才能走到山根凤凰城内。”
“那这山里都有什么奇景?”
“五年前听凤凰城城守尉常庚大人说这山上古树参天、奇花异草遍布山野林间,山上树木茂密,飞禽走兽遍布山野。”
“噢?照你这么说,这凤凰山里的美景还不少呢。”
“据说山中隐藏着许多历代古建筑群,有紫阳观、朝阳寺、忽必烈塔等,还有凤凰洞、三教洞等很多天然洞穴美景。”
“那山里有泉水吗?”
“有啊!泉水还真不少呢!没有泉水哪能称为名山。听说山里有丹泉、圣源、樱花溪等,名泉、名溪纵横。”
二人边说边唠,唠的兴起二人策马扬鞭飞奔一阵子,距离凤凰山越来越近了,放慢行路的速度。
邢德用马鞭指着凤凰山道:“你再看那第三高峰犹如依天长剑,还有那个箭眼峰,你仔细看那最高峰有一个鸟蛋大的透明圆眼,据说那圆眼就是相传唐朝大元帅薛仁贵一箭射的。
她向山望了片刻,惊奇地注视山峰上果然有个鸟蛋大的透明圆眼。看罢自言自语道:“嗳呀!师兄,这可真是神了!你说那山峰上透亮的圆眼是用箭射的?没人相信,那得多大的弓箭啊!如果到那圆眼近前看,那圆眼至少有五六尺多高。可是,如果那山眼不是薛仁贵射的,又怎么那么奇妙竟然会在那高耸入云的山峰中间出现个圆眼?”
“是啊!是神了,那么高的山峰上,怎么会产生那个透亮的圆眼呢?这个美丽的传说还真是个谜呢。可唐朝大帅薛仁贵惊天的功劳都被张士贵记在他女婿何宗宪的名字上,的确就发生在这凤凰城,这可不是传说是真实的史书记载!”
“这么一座神奇且很有说道的大山因何关里人都不晓得?”
“听奉天的城守尉说,这是因为关外的文人墨客太少了,如果这山和鸭绿江流域的皇家禁地在关里,那让江南的文人墨客赞赏描述一番,准比关里的名山大川还要引人注目,必会引来很多游客观赏。”
“是啊,那满鞑子都是粗人,就知道恶魔般的砍砍杀杀,辽东皇家禁地又不准人进,哪会有文人墨客赞赏凤凰山和皇家禁地……”
子承聚精会神地听着突然喊道:“爹,我要去那山,我要去摸那圆眼……”
他这么一叫,本来睡得很沉的子恩在邢德的胸前咿咿呀呀地笑了。邢德微笑看着子承道:“承儿,将来爹一定会带你攀登凤凰山,看看那个箭眼到底有多大!……
傍晚,邢德一家人进入辽东首府凤凰城中,来到一家上好客店门前邢德跳下马,将身上的子恩解下来送给欧阳贞,让她和子承牵着马在外面等候自己走进店内。
邢德走进客店内四处扫视,只见正厅是干净明亮的饭堂,四张方桌,每张桌子旁摆着四条是两人座的长条板凳,饭堂右侧靠前窗横着一张约五尺高的柜台,柜台里站着一位中等身材,年约45岁上下的男人,头戴一顶黑色绸料的瓜皮帽,身着深蓝色绸料长袍马褂,四方白净大脸身形微胖,特别引人瞩目的是,他鼻下留着两缕经过精心修饰的小胡须,看了令人心情舒畅,他低着头看账本,听到脚步声抬起头微笑望着邢德,正要开口说话,只听得有人喊道:“客官!你是吃饭呐,还是住店啊?”
邢德听到声音转身一看,见是一位年龄约在十七八岁,短上衣小打扮,头戴一顶深蓝色粗布筒帽,腰系一条土色布带,下着深灰色纽裆布裤,肩上搭一条灰白色毛巾,手上拿着一条油渍渍浅黄色抹布的小伙计向他打招呼。
邢德道:“哦,吃饭也住店,有好房间吗?”
小二道:“有啊!这位客官请先看房,保你满意,请随我来!”小伙计笑容满面头前带路来到饭堂北墙右面客房长廊门,长廊宽约五尺左右有四个客房。
邢德在小伙计的引领挨个客房看,邢德在一间客房停住,只见炕上的被褥叠的整齐,被套、褥单都象似新换过的很干净。
邢德道:“小二!我们就住这个间房,请你把门外我那两匹马牵到后院好好喂上。”
小二应声道:“好咧!”疾步而去。
暂且不说邢德一家人如何进入客房,如何吃晚饭,且说邢德一家人吃过晚饭,由于一路骑马辛苦二个孩子睡热炕很快睡着了,邢德夫妻正要铺被褥睡觉听到敲门声,见是店小二拿着热水壶走进门,往茶壶里倒开水。
邢德道:“哎?小伙计,你叫什么名字?”
店小二道:“我叫‘辛孝’,是辛苦的‘辛’,孝顺的‘孝’”。
“噢?辛苦孝顺爹娘,好名!哎?辛孝,听口音,你是山东人吧?”
“是啊!我是山东牟平人,店主是我的老乡,他叫郝积德。”
“嗬!‘郝积德’?呵呵呵呵……好积德!常行善积德之意,这店主的名儿更响亮!谁叫一声都永远不忘!”
“是呀,我们店主常做行善的事。”
“哎?辛孝,从这儿到鸭绿江边还有多少里地?”
“大概能有一百里地吧。哎?这位爷,你打听那儿干什么?那里是边里,是皇家禁地,没村庄也没有人家,那儿是不准人去的,官兵把守的可严了!就是能到那儿一旦被官兵逮着准会蹲大牢的。再说那儿常年有野兽出没,也没人敢去啊。噢,对不起这位爷,我得下去干活了。”说罢走出门。
欧阳贞见辛孝走后:“哎?师兄,我怎么听着这个辛孝就像邢孝啊?”
“哦,像是像,不过这两个字读起来有点咬嘴。”说罢沉思片刻悄声“哎?师妹,我得赶快更名换姓啊,肃大人曾再三叮嘱我从此更名换姓,否则,一旦因为我的名引火烧身太犯不上了。再说,不改名咱俩容易说两茬了。唉,这个名一改,只能待那个厉鬼死了才能再改过来。”
“待那个厉鬼死了?你说她啥时能死啊?人家如今都是皇太后了,还能死到咱们前面?你就别指望再把姓改过来了。”
“是啊,她啥时能死?不是俗语说祸害一千年嘛……”二人嘀咕片刻邢德道“好了,咱不说这个。那,你说改个啥名好?”
欧阳贞深思良久:“唉,我哪知道改什么名好?听说起名改名都有说道,你改名至少与你的名字远一点,别让人产生联想。”
邢德道:“说的是!”琢磨片刻眼一亮望着她:“哎?我看还是跟黄帝姓吧……”
“什么?你跟皇帝姓?皇帝多了,估计有数百个皇帝,你跟哪个皇帝姓?”
“唉,我说的是炎帝黄帝那个黄色的黄帝,不是咸丰皇帝那个皇字。”
“噢?那你是说你姓黄色的黄?”
“黄帝原本是双姓公孙。”
“既然他叫黄帝为什么姓公孙哪?”
“相传种庄稼、用犁杖起地垄沟和草药都是炎帝发明,因此炎帝号称神农氏。他还发明制作了陶器,开辟集市,削木为弓,以威天下。为中国人的最早的先祖。他与黄帝结盟并逐渐形成了华夏族。虽然黄帝姓公孙后又改为姓姬,就是女子旁加大臣的臣字。因为黄帝有土德之瑞,意思是他认为黄土地吉祥故号称黄帝。”
“嗬!真没想到一武夫的学问竟如此高深,真是深藏不露呀!”
“我哪有什么学问,那都是肃大人与门客在一起议论时我听说的,你说谁不知大名鼎鼎的黄帝呀?”
“那你就姓公孙了?”
“是啊!这个姓可很少,但很好记,谁也不会因这个姓联想到我。”
“我听了也会永远记住。如此看来你这个姓改的太有理了,非常适合你。哎?那名字叫什么呀?”
邢德来回踱步苦思冥想考虑良久,突然蓦地眼一亮望着她:“哎?我看不如就叫公孙石吧,就是石头的石。这名既简单又响亮!你看行吗?”
“噢?叫公孙石?这个名倒是响亮!不过石头可没内涵吉祥的意思。”
“谁说没有内涵吉祥的意思?这内涵的意思可大着呢。你想?黄帝姓的隐语乃吉祥君子也;而石头是坚硬的意思,公孙石仨字意思是,我邢德是正人君子说话算数,我要铁石心肠,坚定不移把肃大人嘱咐的大事完成,以安慰他在天之灵,啊?这名多吉祥啊!”
欧阳贞听罢惊奇地眼一亮:“对呀!这个名儿改的太好了!简单响亮!其内涵意思又令人品味舒服,那就叫这个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