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军机大臣中的曹韵毓原是位落魄的举人,虽然其饱读诗书精明强干颇有心计,头脑应变能力甚强,且铁嘴钢牙有勇有谋!同时他也是个善于见风使舵、唯利是图之小人。由于肃顺曾将他安排在杨秀清身边卧底,其挑拨离间的手段甚高,致使太平军上层相互残杀,因此曹韵毓卧底离间太平军首领功绩卓著,肃顺奏请皇上破格提升他为军机大臣。当咸丰帝奕詝驾崩了,他独自一人坐在书房椅子上心声说:“皇帝驾崩了,小皇帝太小了,两枚事关大清国前途命运的御赏和同道堂二枚印章都掌握在二个太后手中,而小皇帝的生母慈禧太后与肃大人等八大臣是死敌,京城鬼子六奕訢等帝胤党势力也很大!奕訢的帝胤党都是八大臣的死敌,一旦帝后、帝胤党联合对付山庄派八大臣?”他不由自主站起身来回踱步心声:“八大臣必败无疑!山庄派倒台了,帝后、帝胤党都非常清楚我原是一位小举人,由于我饱读诗书,颇有心计,且有胆识,头脑应变力甚强,只因我离间太平军首领的手段高明得到肃大人的赏识,是肃大人破格举荐我为军机大臣的,慈禧、恭亲王等都视我为肃顺的死党,一旦他们政变成功吾命休矣。”他边踱步边长吁短叹心说“我该怎么办呢?唯一出路为肃大人出谋划策,提前将帝后、帝胤党灭了才能保证本官安然无恙,永远荣华富贵……”
曹韵毓想罢立刻鬼鬼祟祟走进山庄肃顺府参拜肃顺道:“大人,卑职原本是一无名的小举人,承蒙大人栽培,致使卑职步步高升,做了朝廷的重臣位置。卑职内心发誓报答大人知遇之恩,此恩乃天高地厚!卑职愿为大人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肃顺道:“曹大人不必客气,如果你不为国家立大功,本官在皇上面前举荐也没用,曹大人话直说?”
曹韵毓向四周神秘兮兮地窥视了一番,近前悄声道:“大人,卑职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曹大人,有话但说无妨。”说罢心声“唉,本官正心事重重之际,实在没心思听他说什么,只能应付他一句。”
曹韵毓附耳肃顺悄声道:“大人,如今新君年幼,二宫太后掌握事关大清国前途命运的御赏和同道堂印章,而京城恭亲王等帝胤党……
肃顺插话道:“曹大人还是说关键的。”
曹韵毓尴尬道:“好!那卑职就简单说。大人!古人云:‘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天下并非就是哪个人永远的天下,大人贵为皇亲国戚,如今我大清若没有你力挽狂澜掌管朝政,可能早已不复存在。卑职认为,凭大人之智慧胸襟,实在是高于曹孟德、司马懿、赵匡胤等。常言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大人何不趁此千载难逢天赐之良机,干一番惊天动地之伟岸大……”
“以曹大人之见,本官该干何等伟岸大事?”肃顺听罢心中不禁一惊佯装不解。
曹韵毓误以为肃顺感兴趣附耳悄声道:“大人曾记否,想当年曹孟德、司马懿还有赵匡胤等,不都是挟天子以令诸侯而成大业。现今大人亦赶上了这千载难逢的大好机遇,何不来个将政敌帝胤党一网打尽,顺手将叶赫那拉氏等斩草除……”
肃顺听罢顿时勃然大怒道:“大胆的奴才闭嘴!”同时甩手打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直打得曹韵毓两眼冒金星东倒西歪“好你个胆大妄为的下三滥奴才,先皇刚驾崩,举国悲哀,你竟敢出此下作之言侮辱本官。你说,该当何罪?!”
曹韵毓听罢大惊顿时懵了,不由自主跪倒地上吓得浑身颤抖,边拼命给肃顺磕头边大喊道:“大人!恩师!息怒啊!奴才一时糊涂,不过是开了个玩笑,开了个玩笑啊!下官卑职再不敢放肆了,卑职再不敢如此开玩笑了!”
肃顺见他吓得头已经磕出血来,怒气冲冲道:“玩笑?这种玩笑你开得起吗!本官若不是看在你当初有功于朝廷,你放出此等大罪之言,必当凌迟处死。还不退下!”
曹韵毓吓得浑身上下已被惊恐的冷汗湿透了战战兢兢道:“谢大人宽恕!谢大人不杀之恩、栽培之恩。大人大恩大德卑职没齿难忘,没齿难忘。卑职必当肝脑涂地报效大人。卑职今后若是再有异心天诛地灭,天诛地灭啊!卑职告辞。”
曹韵毓走后,肃顺立刻召来怡亲王载垣、郑亲王端华议事。
肃顺道:“二位王爷,今天上午,叶赫那拉氏召见本官,理直气壮地提出要与慈安太后垂帘听政。她之所以敢违背祖命公然提出这种大逆不道之要求,不就是仗着她们手里的那二枚起讫印章。据本官查实,叶赫那拉氏现已与恭亲王串通一气,种种迹象表明那拉氏与鬼子六图谋不轨,一旦叶赫那拉氏掌握了朝中大权,我等焉能完成先皇遗旨不辱使命?”
郑亲王端华听罢不禁一惊站起身道:“咳呀,你就别啰唆了,有话直说!”
肃顺道:“两位王爷,先皇托孤于我等八大臣为‘赞襄政务王大臣’,实际都是徒有虚名。显然慈安太后与叶赫那拉氏其中一位不加盖‘御赏’或‘同道堂’印章,我等八大臣就发不出诏书、谕旨。但是,若两宫太后命内臣拟旨未经过我等同意私下里加盖‘御赏’、‘同道堂’印章,那圣旨当即生效。慈安太后倒没什么,关键是叶赫那拉氏,二位王爷对她一向野心勃勃的阴谋诡计必早有耳闻,祖训我等应该时时牢记,若我等不采取紧急措施,一旦生出事端悔之晚矣!”
怡亲王载垣听罢一惊站起身道:“那以肃大人之见,我等该当如何?”
肃顺道:“以本官之见,当务之急,应封锁皇上行宫内只准进不准出,其次是将帝后党、帝胤党清洗一下,尤其是那个安公公应立即处死;三是暂时将那拉氏软禁……将同道堂印章由怡亲王代替大大臣掌管。”
端华不等肃顺说完道:“六弟!满朝文武一向对你忠君爱国无不钦佩。今先皇尸骨未寒,你竟敢图谋不轨。那两枚印章是先皇亲赐两宫,既是皇上所赐,必是深思熟虑。就算是那拉氏图谋不轨,然我等都是堂堂正正先皇遗旨的赞襄政务王大臣,谁敢藐视于我等。”
载垣道:“是啊,就算那女人野心勃勃,我等都是先皇遗旨的托孤大臣,谁敢藐视于我等。况且那拉氏不过一女流之辈,焉能奈何我等?
没容肃顺再说一句话,两个王爷便气呼呼地走了。
肃顺呆呆地望着他们的背影,无奈的眼泪像破堤之水心说:“完了完了,大清国完了……先皇啊!你在天之灵可看清楚了,奴才是一片赤胆忠心啊,奴才实在是不放心那个野心勃勃的那拉氏,一心想保你的子孙稳坐江山,如今是束手无策,大清江山唯有你在天之灵庇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