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为道:“唉,这天意不可违是先人总结出来的。我给你举个你亲眼目睹天意不可违全过程最好的例子,皇族爱新觉罗氏的祖训你知道吧?”
邢德道:“这我知道,不就是:灭建州者叶赫那拉氏,爱新觉罗氏不得与叶赫那拉氏通婚。”
“你想,皇族这个严厉的祖训,别说是皇上、大臣,就是很多平民百姓都知道。你说那个叶赫那拉氏恶女人其貌不扬、斗大的字不识几个、阴险狡诈、野心勃勃,是皇上不知道?还是大臣们不晓得?你说肃大人、恭亲王、皇后、众大臣谁不烦她!你说,她才二十五六岁,身边只有一个安公公是他的死党,你说为何她竟能把偌大的大清国的皇权夺到手?嗯?你说这是什么原因?”
邢德深思片刻道:“嗯?是啊,这还真蹊跷?”
“更蹊跷的事还在后面呢!”
丰蓉将饭菜一盘一盘端上桌道:“我看你们还是先吃饭吧。”
无为看着热气腾腾的饭菜重新端满桌道:“大哥,咱们先吃饭,吃完饭再把话说透
你就不会生气了。”
邢德没心思品尝饭菜三下五除二,瞬间就将一大碗热腾腾面条扒进肚里放下碗筷。
二人回到客房里坐罢,邢德便掏出烟袋边装烟,边注视无为:“还有更蹊跷的事?”
无为扫视邢德手拿烟袋锅:“大哥!为了保护你的眼睛,你还忍着点别吸烟了。”
邢德尴尬道:“唉,我忘了叮嘱了,好好好!眼没好利索我坚决不抽烟!”
无为笑道:“这就对了!哎?你说为什么那位聪明、美丽、贤惠、知书达理的皇后钮祜禄氏,还有那么多的美貌绝伦的妃子都怀不上龙种,单单让那个一肚子坏水野心勃勃的叶赫那拉氏怀上龙种,使她成为大清国唯一能继承皇位太子的生母?嗯?”
邢德听罢惊奇道:“我也琢磨过这事?以为是巧合。”
“巧合?好!就算是奸妃生唯一阿哥是巧合,那更令人惊奇的事很多!你说那知书达理心地善良的皇后钮钴禄氏,她明明知道祖训,明明知道那拉氏极其恶毒野心勃勃,却鬼迷心窍地给她当帮凶?还有那个文武双全的恭亲王奕訢,也鬼迷心窍的竟敢公开悖逆祖训,全盘否定推翻先帝遗旨的顾命大臣,心甘情愿地给奸妃当帮凶、当奴才!难道他不知道这是谋反大逆不道嘛?你说这都是巧合?”
邢德惊异道:“可也是啊!嗯?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这就是天意不可违!我再举一个古人例子。诸葛亮本来可以很轻松地灭了司马懿和魏国,可偏偏就在他多次大功即将告成之际,突然出现意想不到的事给破坏了,使诸葛亮不得不多次仰天长叹:“唉,真是天意不可违矣。”从古到今这天意不可违的例子那可太多了,不胜枚举。我说咱们无法为肃大人申冤,那可是肺腑之言。这说明我一直都在想如何为肃大人申冤,但至今实在没有可行的良策,只能进京找高人帮助出谋划策,难道老兄你有为肃大人申冤的良策?”
邢德听罢脸一红尴尬道:“你这见多识广的大才子都想不出好办法,我哪有良策!”
“不,我只不过是个卑微的小人,但,我虽卑微……”
邢德听着插话道:“哎哎哎!我可没说你是小人呵!”
“我虽身份卑微却想告诉世人,有位全能的至高者能洞察一切并拯救世人!”
邢德疑惑不解道:“什么全能至高者?全能至高者是谁?”
无为望着屋外的天双手抱拳拱手道:“我的意思是,既然你我都想不出良策,那只好将此事交托给上帝了。”
邢德疑惑地瞅着他道:“交给上帝?哪来的上帝呀?”
“世上人智愚不等,须知智而无仁,则为狡猾之智、小人之智;而由此智之所及,小则酿灾招损,大则杀身丧邦。唯智……”
“哎哎哎!你满口之乎者也的,我无知一点也听不懂,你能不能说老百姓能听懂的话?你说这天意是怎么回事?天上真有上帝吗?这上帝行善还是行恶?上帝在哪儿?你看见了还是谁看见了?”
“嗨!老哥,这是一门高深学问,太深奥了,兄弟的智慧有限无法解释清楚,也许永远无法理解透彻,只是我有感受。”
邢德瞪起眼珠子道:“噢?你有感受?什么感受?唉,你自己都解释不清无法理解透彻,那还叫我……”
无为心说:“唉,算了吧,我别费脑了,还是避开这沉闷尴尬的局面说点别的吧。说什么呢?”深思片刻“哎?有了!”望着邢德道“哎?老兄,我有个设想。”
“噢?什么设想?”
“一旦兄弟将来到辽东做生意,那咱们两家应该不是亲戚胜似亲戚。”
“那是一定的!”
“我看不如我教大哥的儿女学文,大哥教兄弟的儿女习武怎么样?”
邢德听罢眼一亮:“好!这主意可太好了!实际愚兄也是你的学生,建山庄离了你的指教还真不行!”
“那我做生意离开大哥的保镖也不行!啊?呵呵呵呵……”
邢德也呵呵大笑起来。
“哎?公孙兄,刚才你怒发冲冠,虽然生气工夫短那对眼也影响甚大,我看你还是躺在床上闭着眼咱们唠好。”
“也好!”邢德躺在床上闭着眼兴奋道:“贤弟,辽东那里可是个好地方,凤凰城城守尉大人和我的高丽国商人大哥,都说那里地理位置特别重要,一旦开禁必将成为辽东首府。你不是想经商吗?依我看,你还是到那里发展准会发大财的!顺便帮助我谋划谋划如何创办山庄。我是想,这建立山庄第一步要先弄帮人先……”兴致勃勃诉说……无为聚精会神地听。
“公孙兄还是你自己先回去,兄弟打算先去京城走一趟。这几日我反复琢磨,尽管我相信凡事成在天,但首先要谋事在人,对肃大人的为人兄弟比谁都清楚,虽说他是保皇派但他对国家竭尽忠诚,对皇上忠贞不二,他忠到了忘自己安危。如今西太后强加在他头上的那些诬陷之词,实在令兄弟无法容忍!虽说目前兄弟做不了什么露脸的事,但明知重大冤案坐视不顾确非正人君子所为,兄弟寝食难安呀。思来想去,我得赶紧去京城与那些有身份、有影响、见多识广正义志士、同窗好友……”
“哎?你不是说天意不可违吗?怎么?”
无为道:“我就是走这一趟估计也不能起什么大作用,不过是顺应天意尽力而为罢了。”
丰蓉走进门望着邢德道:“大哥,我安排小辫子和三弟外出购买中草药还得几天才能回来,我看你就再多住几天,索性静心把眼彻底治好,否则一旦复发可就难医治了。再是,这几天药房正在做中成药,你们山沟里缺医少药待中成药做好,你多带一些回去用药方便。”
邢德道:“好!还是弟妹想的周到。这样安排虽好,只是我滨州堡集镇那边还有些事……”
无为道:“那个不急,兄弟这几天帮你再找几个合适的人,正好与你一起走,你再去滨州堡集镇找那几个人。待我到京城处理完了大事立刻赶往辽东,你看如何?”
“这样最好,不过贤弟路上可千万要多加小心!我这一路几乎是一步一贼,一步一盗,到处是陷阱,防不胜防啊。”
“那没关系,我前去为的是国家社稷大事,而非谋取个人私利,上帝会眷顾我的。再说我装扮成一个穷书生盗贼不会感兴趣。”
“别,别什么都指望人家老天爷,你千万不能贪路,记住!天一落黑你就赶紧找店住下,要找像样的上等好店。只要到了辽东凤凰城地界那就好办了,提起城守尉奕艾大人无人不晓。见了他你再说找穆隆……找到穆隆就找到我了。哎?不过你可要记住,无论对谁你都要说找公孙石、公孙兄……”
“是啊!必须得这么称呼,呵呵呵呵……”
数日后,邢德的眼恢复了正常,二人骑马与七个年轻力壮的单身汉赶着一辆大马车向滨州进发……
邢德无为一行到了滨州地界,无为向京城,邢德一行则走另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