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一日,山东昆嵛山匪巢聚义堂内匪首扫视众匪道:“唉,怎么这么多天你们还没踩到好盘子?咱们总不能坐吃山空吧。”
二当家的道:“大当家的,弟兄们可都不是吃闲饭的主。你说这年头,咱们能砸的窑都砸遍了、能弄得肉票也都弄了,就是不该抓票的也干了十一次。唉,有油水的咱还真不能去砸……”
匪首道:“什么?有油水不能砸?为什么不能砸?”
三当家的道:“大当家的,有油水的官宦豪绅人家,不是实力大庄丁多咱砸不了,就是一动他们必惹火烧身的主。大当家的,咱总不能去送死乱砸窑吧。”
二当家的道:“是啊,大当家的,咱也不能不顾规矩乱砸窑吧。”
匪首怒道:“规矩?什么他娘的规矩!咱还能喝风守规矩嘛?啊?规矩那得由我来定!你们都给我好好琢磨琢磨,最容易砸的窑……”
二当家的道:“大当家的,如果咱们不管规矩那最容易砸的窑当然是郎中家了。”
三当家的眼一亮道:“对呀!大当家的,咱们管不了那么多了,就砸郎中家!”
……
自从无为走后邢德每天到练功场看子承子孝练功,不时的给他们指点……与崔举人、马英民到荒地头指指画画计划开垦的荒地,商讨开荒范围……
崔举人与马英民量亩数……邢德与崔举人、马英民查看准备挖的排水沟……邢德与崔举人、马英民来到几条计划修的路现场指指画画……
邢德与蔡广、邹东山、范二喜去建房场地查看备料,看建房进度,查看质量与民工伐木、锯木……汗流浃背,吃完晚饭,累得便上炕呼呼大睡……欧阳贞看了十分心疼。
一日,邢德与副团练陈云鹤、常顺边向练功场走去边说:“你二人是副团练,副团练就得武艺超群团丁们才能服你们,从今天起本庄主指点你二人武艺快速长进……”
二人一听这位一身庄稼汉的庄主,要教他们武艺把嘴撇得老高,心里觉得好笑。
陈云鹤听罢心说:“你是庄主我不得不听你的,可轮武艺你个庄稼汉懂什么?还指点我们的武艺快速长进?嗯?难道他会武艺?”
常顺边听边扫视邢德心说:“就这位庄稼人,他要每天指点我们武艺快速长进?难道这个庄稼汉也会武?”窥视陈云鹤传递嘲笑的眼神。
邢德见二人傲气十足相互对着蔑视他的眼神,心里甚不舒服心说:“看来这俩小子没把邢某放在眼里,虽说他二人长得身强力壮、虎背熊腰都是壮小伙子,都有点功底子,正因如此我才命他二人当副团练,可这俩小子年轻气盛傲气凌人,竟不知天高地厚,我不教训教训他们如何能服气。”
陈云鹤边走边疑惑道:“庄主,你要领我们到哪里指点我二人武艺快速长进?”
邢德道:“到练功场。”
二人听罢惊疑道:“啊?还有练功场?我们怎么从未看到练功场?”
邢德没言语加快脚步向练功场走去,二人紧随其后……
陈云鹤与常顺走进练功场惊奇地四处扫视,面面相觑。
邢德扫视二人片刻道:“哎?你们知道团练是干什么的?”
陈云鹤道:“知道!我们都知道!不就是管这个庄的十几个庄丁的头儿嘛。”
邢德道:“你们别看现在庄丁少,来年就是百八十个,将来还要逐年增多。你们要想管别人,得让人心服你们的本事,你二人都说说你们都有什么本事?”
常顺道:“庄主,我二人虽说在此前互不相识,但到这山庄后我俩一见如故。也曾过招比试过,我俩的武功也不差上下,听庄主话里的意思是根本没把我二人当回事?”
陈云鹤道:“不满庄主说,我们虽然年轻,可练功都快十年了。不客气地说,陈某经过高人指点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你尽管放心!我们俩当这个副团练那没问题!”
邢德听罢笑道:“经高人的指点,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你好大的口气!”说罢扫视陈云鹤一眼,将兵刃架上的腰刀抽出扔给陈云鹤。
陈云鹤见刀向他飞来往旁边一闪身刀落地,他弓腰将刀捡起握在手中望着邢德。
邢德道:“小子,先练短刀给本庄主看看。”
陈云鹤一听邢德叫他“小子”心中甚是不快,接过腰刀赌气呼呼地耍起来,正耍得兴头上。
邢德扫视陈云鹤喊道:“停!你自己说,你练得咋样?”
陈云鹤疑惑不解道:“我?我觉得练得挺好的!难道有人能靠身吗!”
邢德道:“你也太自信了!你继续练,看本庄主是如何空手将你手中刀夺到手的。”
陈云鹤心说:“嗬!你好大的口气!陈某正想领教领教你这师傅的手段呢。”高声道:“好!那我再走几趟也好领教领教庄主是如何空手夺刀的。不过庄主可千万小心,可别被刀伤着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放心吧,就是庄主不会武艺我们也得听你的,因为你是庄主。”
邢德道:“你别担忧伤着我,你就想着把你浑身的本事使出来,把你的绝活使出来别把手中刀丢了。即便是真的伤着我了,那说明你小子还真有两下子,本庄主绝不会怪罪于你的。”
陈云鹤道:“既然如此,常顺你可听到了,一旦我不小心伤着庄主可不是故意的。那庄主你可得小心了。”说罢将手中的腰刀又飞舞起来,那速度可比刚才快多了,正得意地边耍着刀边窥视邢德。但见一人影飞身近前仅一个招面陈云鹤手中刀就神奇地握在邢德手上,紧接着邢德一个飞转身照着陈云鹤的屁股蛋子就是一脚,陈云鹤向前跑了几步趴在地上仿佛忘记了给他这一脚的人是庄主。来了个鲤鱼翻身蹦起来,恼羞成怒跑到兵器架上取下一把大刀“呼!”地一声照邢德就劈了过来。邢德又是一个侧转身朝陈云鹤又是一脚,但见陈云鹤趔趔趄趄地向前抢跑了几步,随着那大刀落地的同时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不动了。
常顺看罢情不自禁惊叫道:“天哪!真乃武林高人!”慌忙跪倒在邢德的脚前边磕头边道“师父在上请受小徒常顺一拜!”
陈云鹤刚缓过气来便连滚带爬地爬到邢德脚下,边磕头边胆战心惊道:“恩师在上,饶恕小徒有眼不识高人,小徒陈云鹤心服口服!敬请恩师收留小徒吧!”
邢德犹豫片刻道:“两位请起!”二人齐声道“师父若不收我们为徒,我们就不起来!”二人说罢一动不动地跪在那里。
邢德深思了片刻道:“你二人都站起来说话。”
二人齐声喊道:“师父还是答应我们吧,我们都是一心一意拜你为师。”
邢德思虑了良久道:“好吧,二位贤徒,为师答应就是了!快快起来吧。”
二人齐声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三拜!”
邢德将二人拽起,向二人讲述武功、武德,然后练了一路闪电短刀和迷魂拳脚,二人看的都惊呆了……
傍晚,二人随邢德回到家中,见欧阳贞跪地磕头声称师娘,算是拜了师娘。
欧阳贞见邢德收了二个徒弟很高兴,炒了几个菜摆上了桌……
陈云鹤双手端起酒杯恭敬道:“师父,徒儿陈云鹤敬师父一杯!”
常顺也匆忙双手端起酒杯向邢德恭敬道:“师父,徒儿常顺敬师父一杯!”
仨人一仰脖将杯中酒一干而尽。
邢德道:“你们知道嘛?是蔡把头将你二人的人品底细告诉了为师,为师才这么轻易收你二人为徒。否则,为师哪能那么容易命你二人当副团练,收你二人为徒。”
常顺道:“师父命我二人当副团练时,我还以为你知道我二人武功高强呢。以为这山庄全靠我二人了,真没想到……”
陈云鹤道:“是啊!师父,徒儿有眼无珠不识高人,只想镖局里镖师那一身穿戴……”
邢德道:“哦,你们看为师一身庄稼服饰便小看了,江湖险恶你二人今后万不可以貌取人。”
常顺道:“师父,我们今后绝不敢再以貌取人了。”
陈云鹤道:“师父,徒儿也知道咱们的庄丁很快就会达到数百人,这副团练如果没有两下子那谁能服啊,必须得武功超群才行。我们哥儿俩还以为自己的本事超群呢,经师父的教训才知羞愧。”
邢德道:“光本事超群还不行,还要武德超群才行。刚才为师给你们的教训就是想让你们知道,今后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你们都不能自以为是,要记住习武之人的祖训:天外有天,山外有山。天下高人有的是,凡是能称为高人那肯定是见过的世面多,越是高人越不会在人面前显摆。即使是高人的徒弟也绝不敢自称受过高人指点,凡是自称自己受过高人的指点,那高人必不是高人。说自己精通十八般武艺,他十八般武艺必是一般般或是花架子。”
常顺道:“师父,我们不见世面还真不知天高地厚,今日我们哥儿俩能成为师父的徒弟那是我们的福分。”
邢德道:“其实为师为了保护咱们自己创建的新家园才万不得已收你二人为徒的。你二人都给我听好了,从今以后,你二人必须崇尚武德,勤学苦练,并训练好壮丁。今后防贼打击来犯土匪的事儿就交给你们了。还有你俩平时要多想想如何按师父的要求训练指挥乡勇,对那些土匪咱要是灭不了他们,他们就必会来灭咱们。既然你二人做了我的徒弟,就要牢记为人处事要作表率,不能坏了为师的名声,对山庄的大事小情也要事事冲在前。”
邢德与二弟子边喝酒边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