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姜无为离家快二个月了,他归心似箭打马晓行夜宿向家飞奔……
这一日,无为走着走着看太阳西下快落山了心说:“反正天还没全黑离,家也不太远了,估计这段路上不会有什么事,不如我带点黑赶奔前面碑鲁,最好到天福山镇客店洗个热水澡,再喝点酒好好歇歇他一宿,对!快走!”
于是无为心一横打马飞驰而去,他骑在马上回想起十七岁高中解元那个得意场面,再回想参加京城会试那个信心!回想榜上无名个沮丧场面,回想与祺妮儿格格生离死别悲伤难以解脱心情,回想到丰蓉振兴姜家引来一片赞誉声……得意地笑了心说:“这趟辽东之行收获可太大了!原来上帝带领我到京城就是让我认识邢大侠呀,只有邢大侠的引领才能使我成为大商人……”
此时一棵大树后站着一人,贼溜溜的眼神窥视远处骑马来到近前的姜无为,扫视他露出奸笑,回转身疾步跑进树林里。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无为望着明亮的月亮、闪亮的星星走过了一段山路正兴奋着,忽听得背后急促的马队声,瞬间十几个骑马的来到了他的面前将他围了起来。
匪徒甲道:“三当家的,就是这小子!”
月光下只见那个三当家的是一凶恶的大汉骑着马来到无为的近前,月光下上下打量着无为道:“嗬!你小子打眼一看倒是个穷书生,嗯?你的马是从哪儿来的?”
无为道:“是从同窗好友家借给我的。”
三当家的道:“从同窗好友家借给的?来呀!给我搜!”
话音刚落,两个大汉跳下马将无为从马上拽下强行搜身,一匪徒把无为的背包解下打开一看兴奋惊叫道:“哎!三当家的果然有心计,这包银子至少也有30多两!”
无为道:“这银子都是我借的,准备回家做生意用的。”
三当家的横眉立目吼道:“少他娘的罗嗦!来呀!把他带走!”
话音刚落二匪徒迅疾将无为捆了起来,用布袋子将他的头套上,将他扶到马上,一匪徒牵着他的马走了。
匪徒们带着蒙着黑头套的无为来到山里将无为扶下马,带进一房子里将头套去掉,无为眨巴眨巴眼模模糊糊在开门的一丝月光照射下,见是个空房子,地上有几个草垫子,心说:“是间专门关押人的房子。”
此时在一栋普通农家茅草房内,靠东墙正中椅子上坐着一位年龄在四十五岁上下的大汉,那大汉左右各坐着一位相貌凶恶的人。
三当家的道:“哎?大当家的,你打算让那小子出多少赎银?”
匪首道:“向苦主家要多少赎银,那得根据苦主家能拿出多少赎银而定。否则,要少了便宜他了,如果遇到个穷光蛋,你就是将他全家都杀死也白忙活了。”
二当家的道:“就从这个读书的包裹的银子看,让苦主出一二百两银子试试看。”
三当家的道:“听那小子说,他的马是借的,银子也是借的,准备做生意用的,当然也不能听他的,让苦主拿二百两银子看看他痛快呢?还是恐惧?再做决定。”
二当家的道:“是啊,这兵荒马乱年月,就是大户人家也难拿出几百两银子,所以我认为先要二百两试试看为上策。”
匪首道:“我看这小子相貌非法,不如……”
暂且不说最终匪首们到底商讨要多少赎银,却说无为被土匪关在一个民宅厢房里,他四处扫视片刻心说:“唉!糟了!一看秧子房就知道这是一些劫道的,并非绺子土匪,凶多吉少!我真是个蠢蛋!蠢透了!!邢大侠多次苦口婆心叮嘱我一路千万要小心谨慎,太阳落山前必须住店,待太阳升起后再行路,不准走小路,就是绕道走也不走山路,可我怎么就是自以为聪明不听良言呢!如今民不聊生盗贼四起,就是成了名的大侠客邢德都几次险些命丧路上,何况我呢?我如果落在大股匪徒之手,兴许还有一线活命的希望,如今落在这些无知的山贼、劫道的恶人之手焉有命在?这真是死了活该!”
无为气得他捶胸顿足心说:“唉,看来想逃出去是不可能了,落在这帮披着人皮厉鬼们的手里我该怎么办呢?”深思片刻眼一亮“哎?我真傻!我为什么不祈求上帝的帮助,只要我心诚祈求上帝救我脱离凶恶,耶稣必能帮我逢凶化吉。”
无为跪在地上默默祈祷道:“全知全能上帝!基督耶稣,我祈求你赦免我的罪,我太不自量了!自以为聪明,你教训我太对了!我知罪了。现在我落在这帮愚蠢残忍的厉鬼之手死了太不值得了,我相信只有你能救我。上帝啊!基督耶稣救救我!我这么凭信心祈求祷告,是奉我主耶稣基督的圣名。阿门!”
无为祷告后深思片刻心说:“嗯?有声音说我太愚拙了,那么聪明的解元怎么在一群愚昧无知的恶人面前就不会动脑使计谋?”深思片刻眼一亮“对呀!对付这帮狼崽子为什么不使计谋?那用什么计谋对付他们?”眼珠子转悠片刻笑了“哎呀,耍这帮猪脑子的匪徒、劫道的招法那可太多了!他们不就是想多敲诈勒索些银子嘛?这也太简单了!呵呵呵呵……上帝可太了不起了!”
次日,二匪徒来到秧子房门前,阳光从牢的窗户射进屋内,一匪徒从窗户向牢房里望,见无为朝墙跪在那里顿时眉开眼笑。
匪徒甲望着匪徒乙笑道:“呵呵呵呵……哎?你瞧那小子像犯罪似的在那儿跪着呢,走!进去看看!”
无为祷告完毕正要起身,忽听到说笑声边睁眼看边站起身听到开门锁声,随之匪徒
甲打开门锁,推开门二匪徒手握钢刀走进门恶狠狠地望着无为道:“哎!跟我们走!”
两个小匪押着无为朝正房走去。二匪押着无为走进正房东屋内,见靠东墙正中椅子上坐着匪首,左右坐着无疑是二三当家的。下首对站八匪徒都横眉立目注视着无为。
匪徒甲道:“大当家的,肉票带来了。”
三当家的一脸凶相恶狠狠注视无为道:“喂!你他娘的想活命吗?”
无为道:“想活命啊!”
二当家的道:“那你得说实话,家住何方?家里能拿银子来赎你吗?”
无为道:“我家住崖头集,不知你们想要多少赎银?”
三当家的转头对匪首道:“大哥,崖头集到这里骑马一天的路程,你看这赎银?”
三人相互递了个眼神,匪首比划了一下手指。
二当家的道:“那你写封信,让你爹见信后立刻拿一百两赎银我们就放你走。否则也不必啰嗦,爷爷撕票!”
无为道:“各位老大,说话算数?”
三人见无为轻松地答应了赎金,顿时惊喜地相互递了个眼神。
三当家道:“哦!方才二当家的说错了,不是一百两赎银,是三百两赎银!”
匪首目不转睛注视着无为,见无为眉头紧皱道:“哎!你们少他娘的坏了规矩乱定赎银,这肉票该拿多少赎银我说了算!”目光注视无为道:“喂!我问你!你爹是财主还是买卖人?”
三当家的道:“你他娘的如果说假话,大爷我先卸掉你一个胳膊!说!你爹是干什么的!”
二当家的道:“你可别以为我们是在咋呼你,这里就是阎王殿!说!你爹是干什么的!拿不出银子赎身,大爷我就挖你活人心肝下酒喝!你信不信?嗯!”
无为心说:“果然不出我所料,这帮厉鬼没一点规矩,三百两赎银匪首还不满意,就是我答应他们五百两赎银他们也还会增加数量。”扫视三位匪首没言语心说:“沉住气!千万别听他们瞎咋呼,这帮贼匪都是吃软的怕硬的,你让他们看出你害怕他们,那他们肯定得意忘形变本加厉折腾你,他们绝不会轻易要我的命,他们目的不就是勒索银子嘛,我得耍耍这帮厉鬼,让他们好酒好肉侍奉本公子?”深思片刻眼一亮笑了,笑的他抹眼泪。仨匪头见他由忧愁变笑的抹眼泪?甚是惊讶地注视他!
三当家的一脸凶相拔出锋利的短刀在他眼前晃着吼道:“你他娘的笑什么呀!嗯?是不是大爷我先在你的脸上留些想头,你才说实话呀?嗯!”
二当家的嚎叫道:“怎么不说话?你找死呀!”
无为道:“你们不是要我说实话嘛,我笑的是,我们家既不是财主也不是买卖人……”
二当家的飞身来到从兵刃架上拿个狼牙棒来到他近前怒道:“老三,用刀便宜他了!还是我来让他清醒清醒!”恶狠狠地注视无为怒道:“我操你娘的!看来你他娘的是不想活了!你是不是想说你家是穷种地的!嗯?你他娘的是不是想让大爷我把你浑身扎满眼子才说实话?嗯?!”
匪首向二人摆摆手站起身近前双目注视着无为道:“那你是不是想说你家是穷种地的,没银子赎身?嗯?
无为道:“我也没说我家是穷种地的。”
二当家的听罢顿时惊喜道:“哦,看来你他娘的准是官宦家的公子哥了!啊?哈哈哈哈……原来是财神爷来了!”
三当家的笑容满面道:“咳,你怎么不早说呀!早说我们会备酒宴侍候你。啊?呵呵呵呵……大当家的,算了吧,那就让他拿八百两赎银吧?”
匪首道:“行!那就八百两不变了!某家本想让狗官拿一千两银子,既然三当家的话出口就算交个朋友吧。那你赶快写家信,待八百两银子一到准放你回家。”
无为道:“唉,我家也不是官宦人家。”
众匪头听罢顿时一惊同时一脸凶相注视着无为。
二当家的眼珠子转悠片刻道:“嗯?莫非你爹是跳大神的?你娘是巫婆?”
三当家道:“哼!就是算命先生、跳大神的,他娘的也得照样拿赎银!老子谁的命都敢要!”
匪首疑惑地注视无为道:“那你说,你家到底是干什么的?!”
无为道:“我爹是崖头集行医的郎中,如果你们不信,派人去打听打听不就明白了嘛,若我说假话随便你们处置。”
众匪听罢不禁一惊!面面相觑疑惑地注视着无为。
匪首道:“哎?我问你,你说你是崖头集的,你爹是郎中,那你可认识姜老郎中?”
无为道:“他是我爹呀,我是他的二儿子。”
三当家的惊奇地注视着他道:“噢?那仙姑是你什么人?”
无为道:“仙姑是我媳妇,不信你们派人随我去崖头集到姜家对证?”
三匪首听罢面面相觑,片刻匪首给二人递了个眼神,起身走进套间,坐在椅子上。
匪首道:“按规矩不能难为郎中人家,尤其是姜郎中曾救过我的命,虽然他不知我是因劫道被刺重伤的,可他毕竟救过我的命呀!”
三当家的道:“我老婆十多年的病使她生不如死,就是他媳妇仙姑治好的,你们说我能向恩人男人要赎银嘛?”
二当家的一脸不悦道:“姜郎中是你们的恩人,可与我没关系呀,你们不要赎银我要!这与你们没关系!”
匪首道:“那咱们结拜兄弟就不算数了,我的恩人不就是你的恩人嘛?”
二当家的道:“如果按规矩,郎中是这个的恩人、是那个老婆孩子的恩人、是兄弟恩人、是朋友恩人、是……”
匪首道:“算了!算了!别废话了!你想向他要多少赎银?”
二当家的道:“看在他是你们的恩人面子上,兄弟就要他三百两银子,你们不是都跟着沾光嘛。”
匪首道:“一个郎中家要的太多了吧?”
二当家的道:“大哥,你不是常说,干咱们这一行的,必须忘记良心,对苦主家就得心黑手辣不心软。干咱这一行必须得没心没肺狠下心来,干忘恩负义断子绝孙的损事,否则,就得都饿死!”
三当家的道:“是啊!大哥,这些话可都是你说的,咱们已经干了那么多恩将仇报的事,还心软什么呀!”
匪首把眼一闭,向二人挥了挥手,二人相互对了眼神,走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