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心莹听罢用鄙视的目光扫视权光昌道:“噢?原来你是为财、为私利才与师傅结拜交往的。我可跟你不一样,我崇拜他一身剑侠男子汉气质,尤其他冒死排除了恶魔对权家的威胁,你说我不该报答他吗?我才不管他是什么危险人呢,我尼姑师父常说危难时方显英雄本色。阿爸基,他对咱权家恩重如山,你却嫌弃他是钦犯,你假仁假义与他对天盟誓结拜。阿爸基!你太令我失望了!”
“结拜时我还不了解他。”悄声“丫头,跟你说白了吧,他很可能就是大清国咸丰年间户部尚书、首席军机大臣郑王府肃顺宅院上的护院教师爷,江湖人称取魂大侠邢德!那邢德可是杀死上百号官兵的钦犯!犯的可是灭门的大罪!难道他是钦犯邢德你也不怕?”
心莹听罢心说:“呀!真没想到阿爸基早就预料到师父就是邢德。姐姐这人可是世上难找的最好女人。哎?她的气质应该是位女侠可她为什么不学武艺?她见我动真情怕我日后因此受牵连,竟把事关一家人性命的天大秘密告诉我,当时我还以为师娘是在吓唬我呢,原来是真的。阿爸基也象姐一样想拿这事儿来吓唬我,好!我何不借题发挥……”于是道:“阿爸基,你是说,公孙叔就是当年大清国的那个……”
权光昌听着惊恐地近前要捂她的嘴道:“你小声点!别看这不是大清国,一旦被官府知道此事,照样祸及咱们权家呀!”
心莹悄声道:“阿爸基!他要真是那个取魂大侠邢德,天哪!那我可太幸运了!以前我常听尼姑师父说起大清国取魂大侠邢德如何如何了得,记得每次提起他尼姑师父都流露出十分敬佩的神色。原来我还以为那个邢德至少有五十多岁呢,真没想到他竟这么年轻!”说着痴迷地自言自语道:“我说那武功盖世的朴世炆怎么那么轻易被他杀了?除了取魂大侠邢德,谁能躲过朴世炆那一甩三毒镖呀!”
“哎?心莹!”权光昌见她痴情地沉醉在遐想之中心中叫苦不迭,他急得搓手挠腮来回踱步不知所措心说:“呀,坏了坏了!怎么这丫头竟会如此痴狂迷恋他呀?我本想拿钦犯邢德来吓唬她没想到竟适得其反,这可如何是好?”眼珠子转悠片刻道:“其实他是不是邢德我也只是猜测罢了,不管他是与否,可他是咱家的救命恩人,你可千万不能对任何人讲啊。你知道吗?如今大清国西太后还在悬赏重金到处捉拿他呢!难道你愿意跟这个朝廷钦犯整天过提心吊胆的日子?”
心莹道:“阿爸基,亏你还没忘他是咱家救命大恩人。唉,算了不说了。不过我告诉你,要是他果真是邢德,我就是为他赴汤蹈火出生入死也不在乎!”
权光昌道:“为他赴汤蹈火已经到头了,又加上出生入死!没听说出生入死的人活的有意思。”
她听罢自言自语道:“如此看来我非他不嫁!”
权光昌听罢气得那脸都变成了形铁青色怒道:“你,你这个丫头,你可气死我了!你真是进了死胡同了?好!那你就去死吧!哼!实话说,阿爸基并不是因为他是钦犯,忘了他是权家的大恩人而嫌弃他。阿爸基是想就算我同意,你这不是破坏咱家大恩人夫妻关系嘛!我告诉你,今后你嫁谁不嫁谁,嫁好嫁赖我都不管了!但就是不准嫁给他!如果你就是不听,可别怪我不讲父女情面与你断绝父女关系!”
心莹听罢平静如水地望着他沉默了良久道:“嗬!这才像我的阿爸基!能为救命恩人着想,其精神甚是可嘉呀!”
权光昌听罢疑惑道:“你什么意思?”
“阿爸基,你别生气,假如是师娘从心里非常希望我进入她家的门?那,你还极力反对吗?”
权光昌道:“你骗谁呀?这古往今来,哪个女人会主动给丈夫扯这事儿?她傻了!谁不知女人对这种事儿嫉妒心最强!即使她表面应承了那内心肯定是一百个不高兴。对这种事世上没有心胸宽的女人!”
心莹听罢大笑:“呵呵呵呵……”
权光昌疑惑道:“你笑什么?”
“难道世上就这么二位心胸宽的女人让我和二娘遇到了?阿爸基在娶二娘时,我娘是高兴呢?还是生气?现在她二人相处的是甚好呢?还是仇敌?”
权光昌听罢尴尬道:“这?”
“阿爸基与师傅相处也有几年了吧?难道阿爸基就没看出师娘不是那种心胸狭窄小肚鸡肠的女人?”
权光昌脸红脖子粗怒视她道:“你别自作多情啦!”
“不管咋样,阿爸基,我这一生只喜欢公孙大侠一人,我是非他不嫁!好阿爸基,你能帮帮我吗!”
权光昌听罢尴尬道:“帮你?你想让我厚着脸皮去破坏人家夫妻感情?你让我怎么开这个口?真是一派胡言,我帮不了!你趁早死了这个心吧!我绝不会同意的!”
心莹见父亲说罢转身想走,疾步近前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喊道:阿爸基!你先别走,你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
“滚开!我不听!你快给我滚!”
“阿爸基,你干嘛发火?能否听我把话说完?你听我把话说完你如果依然认为是我不好,那我一准听你的,你看这还不行吗?”
权光昌听罢沉思片刻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道:“唉,那好,你说吧!”
“阿爸基,事情是这样的,在师娘满月的前二天早上我正要去练功场……”向权光昌诉说……见他的容颜由阴沉变温和兴奋地诉说……
权光昌听着听着,突然脸一沉道:“编!接着编!编的还真像真的似的。我告诉你,我不会上当受骗的!世上也没有你说的那种女人!”
心莹听罢深思片刻心说:“瞧我这脑子!”
权光昌见心莹无言一对得意道:“你以为我那么好骗呀!”
心莹笑道:“阿爸基你随我来!”
权光昌疑惑道:“随你到哪里?”
“到院子!”
“到院子干什么?”
“马还没来得及牵进牲口棚里。”
“那你牵进牲口棚里不就得了嘛,我还没与你断绝父女关系呀?”
“我是让阿爸基见识见识这匹马是什么意思?”说罢走出门。
权光昌见心莹已经走出门疑惑地心说:“她让我看她的马是什么意思?嗯?难道这闺女脑袋……”边想边疑惑地来到院子里,疾步走到马近前惊奇地扫视枣红马,自言自语道:“嗯?这不是你师娘的马吗?”疑惑地注视心莹“你因何不骑自己的马?”
心莹道:“难道阿爸基真的不知道我师娘因何非要我骑她的马是在告诉阿爸基什么意思吗?”
权光昌听罢心说:“是啊!这可是承儿娘在告诉我是她叫心莹回家告诉我她真心同意心莹进他家门。我得装着不知道是这个意思,看她还有何话说。”于是扫视心莹道:“你骑着你师娘的马回来,也只能表示你师娘感谢你侍奉月子很辛苦,骑着她的马及稳又快地回家。就算是把她这匹好马给你了与这事又有何干!”说罢转身便往屋里走……
心莹听罢脸一沉望着权光昌的背影大声喊道“阿爸基!你太过分了!”
权光昌听罢止住脚步回过头道:“什么我太过分了?什么意思?”
心莹道:“师娘喜欢的坐骑是随便给她人骑的吗?何况我有坐骑?”
权光昌道:“我不是说过她让你骑她的马不就是让你轻松愉快地快一点回家嘛,那你说什么意思?”
心莹疾步来到权光昌近前,将宝剑从腰里解了下来,送给权光昌看大声道:“阿爸基!现在阳光明亮着,你瞪大眼好好看看这是什么剑?”
权光昌将宝剑接到手打眼一看便惊呆了,亟不可待将剑抽出,边看变自言自语道:“宝剑篆字清楚刻着:‘《太阿工布诫》秦昭王铸,昭王在位五十二年,以元年丙午铸’呀!这可是一把价值连城的宝剑哪!”看罢惊异地注视心莹道:“嗯?你是如何获得此宝剑的?”见心莹没言语疑惑道“难道此宝剑是你师娘让你拿来给我看表示她愿意你进她家的门的意思?”
“阿爸基!我是告诉你,这把宝剑是师娘赠送给我的!她说我看到这把剑、这匹马就看到她了!”
权光昌听罢惊讶道:“你师娘亲口对你说,她把这把宝剑赠送给你了?”
“是啊!你说师娘都把祖传无价之宝赠送给我了是什么意思?”
权光昌边听边惊奇地心说:“啊?原来如此。这人世间还真有如此心胸宽广,一心为丈夫着想的女人?”深思良久道:“虽然这是把价值连城罕见的宝剑,你想过没有?你嫁给他那可是给人家当妾呀!公孙大侠骨子里最爱的是你师娘。这可是你一辈子的大事,我不能眼看着你一时脑子发热”沉思片刻“世上有无数女子就是因为一时头脑冲动嫁错了人悔恨终身。哎?我看这样吧,我给你十天工夫你静下心好好想想。你说你是嫁个年轻有为的富豪、整天都有丫鬟婆子前呼后拥地侍奉着,有享不尽荣华富贵呢?还是去给人家做小妾?到人家还得像下人伺候主子,烧火、做饭、喂牲口,更要命的是说不定哪天还会引来杀身之祸。阿爸基可是把该说的话都与你说到家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多琢磨琢磨再决定。”
“阿爸基,不用十天,你说的这些我早就三思好了,我想的比你想的那可太多了。女儿不是那种朝三幕四的人,女儿这一生除了公孙大侠绝不会再找别的男人,你如果就是不想帮我……”
权光昌见她委屈的就要落泪了顿时怒气减弱道:“我也没说就是不帮你呀!可是你让我怎么帮你?再说这种事儿也不是急三火四就能成的。我看,你还是冷静些天再说,你回屋去吧!唉……”他看了一眼痴情的心莹,无奈地长叹一声摇头走进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