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邢德夫妻躺在炕上闲唠嗑……
欧阳贞道:“师兄,你看心莹多可爱,这高丽闺女漂亮、善良又能干,人很实在。她一点儿花花肠子都没有,真像个小喜鹊令人喜欢不已。你整天在外面忙,要不是心莹陪我说话唠嗑哄孩子干家务活儿,你说我多孤单哪。你看,我没看错人吧!我越来越喜欢她了。你看她还替我给你们邢家生了两个儿女,这两个孩子多可爱呀!这世上很难找到这么好的女人,我真是越想越开心哪。你就美吧你呀!呵呵呵呵……”
邢德道:“是啊,你确实很有眼力比我精明的多了!我真没想到子孝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险些将心莹推进火坑里,差一点让我毁了她一生。唉,这人哪,真是知人知面难知心哪,我一想起这事就后怕!我常祈求上苍宽恕我的自私,每当看你对心莹那么好这心里才得到一些安慰。实际这人世间最难找的好女人是你呀,你可称得上古今中外女人的榜样。想想看?从古到今,有多少家庭因为女人争风吃醋打得鸡飞狗跳;有多少优秀的男人美好的家庭都毁在妒忌、自私的女人手里。而你让我多开心哪!我永远都报答不完你对我如此高深的恩情。”
“你就别自责自己了,就是你想把人家心莹往火坑里推,她也必会与你翻脸抗争不进那个火坑。人家心莹是他人能左右的了的人嘛?那是人家的根儿好!我极力让心莹进咱家的门,你知道为是么?”
“知道,不就是你喜欢她,有她陪伴你,你就不孤单了,更主要的是希望我开心。”
“那都不是主要目的。”
邢德听罢惊讶地注视她道:“噢?那你的主要目的是什么?”
欧阳贞听罢心说:“最主要目的是心莹人品好最靠得住,且她的武功高,将来一旦遇到灾祸她是最信得过的好帮手,但不能明说。”扫视邢德道“今儿实话告诉你,我让她进咱家的门,主要目的是权家根儿好,我是想让她给邢家多留些好根儿。你懂嘛?她能生孩子尽管让她生,我愿意伺候她。”
邢德听罢感动至极兴奋道:“师妹!你真称得上天下第一妻!好在我没教子孝轻功施放暗器的本事,如果教他这些绝技非成恶徒不可。”
“都怪你没按祖师爷的教徒法管教他,如果你一开始就按祖师爷的教徒法对他严格管教,就不会出现这个后果了。”
“是啊,我自以为聪明,独出心裁的教徒法,还真不如人家东山和二喜。你看人家教徒多严,两天半就能知道是不是学徒的料,一看不是块料立刻让他滚蛋!我把子孝教成这个样子让我真没面子。”
“师兄,话又说回来,这哪能怪你采用新的教徒法,那老的教徒法确实拿徒弟不当人管教的也太很了,我也反对!就那子孝,如果你按祖师爷的教徒法去要求他,那他保准过不了两天半就受不了了,准会回去当他的店小二,他天生就是店小二的料。”
“我当初没严教他,主要是考虑他是孤儿没有教养,如果严教他肯定受不了,可他受不了就说明他不是习武的料,这不还是怨我嘛。”
“你看人家那陈云鹤和常顺,刚开始那多狂妄啊!多目中无人哪。但人家哥儿俩就是习武的料,你对他们、对承儿不也是没按祖师爷的教徒法嘛。而他们都毕恭毕敬地听话,哪象子孝那么不懂事儿。说一千道一万,教徒应该首先得看他人品心术正不正!二是看他是否是块料,这才是收徒最重要的。”
“嗬!你真不愧是剑侠的闺女!说的太对了!当我看出子孝不是习武的料就应该横下心来打发他走。”
“算了吧,好在心莹来咱家,让子孝暴露出他心术不正没造成什么后果,如果他继续在咱家装好人那后果可不堪设想。你也别再自责自己了,好了我要睡觉了,今儿晚上你辛苦点过去替我照顾心莹,她这几天很累。”
“我不过去了,咱们睡吧。”
“哎?我说你能不能实在点?这是在家里,女人需要男人的关心,需要欢乐,你说你很在乎我,你说你什么时候有过欢乐?就是本来应该欢乐你也在控制欢乐。男人在外边是需要装模作样严肃假正经,但在家里就应该尽情地放松欢乐才是。在家里你还拿出大侠客的派头来装模作样你累不累呀!你赶快过去说些笑话让心莹高兴高兴!”见他没有走的意思脸一沉不悦道:“你快去呀!这几天晚上你就别过来打扰我了!你替我过去照顾心莹。”
“好好好!我去!我去!”邢德说罢起身穿衣服下地走出房门,关上房门。
他推开西屋门走进屋内,见心莹正给淑君换尿布,忙将尿布接到手放在脸盆架下。
心莹边扫视一眼邢德边包裹孩子道:“哎?当家的,你怎么过来了?你还是去陪姐吧她不能孤单。我学艺时我的恩师经常出去云游,一走就是半月二十天的,也有一走就是一年半载的,我独自一人生活已经习惯了,你快过去陪姐吧,千万不要担忧我孤单不高兴。”
“是你姐要我过来陪你的,她说你这些天很辛苦,叫我晚上来照看孩子让你睡个好觉。”
“噢?”她沉思片刻“那姐不叫你过来你就不过来了?”
邢德听罢尴尬地不知所措忽然想起欧阳贞的话:“男人在外是需要装模作样严肃假正经,但在家里就应该尽情地放松欢乐才是。在家里你还拿出大侠客的派头来装模作样累不累呀!你赶快过去说些笑话让心莹高兴高兴!”想罢笑道:“冤枉啊!”边说边笑嘻嘻地凑到她近前悄声道:“其实我呀,时时都想搂着你,但我又时时提醒自己不能这样。一呢,我曾是你师父你叔叔;二呢,我也不能让你姐看出我想你喜欢你,所以表面上我还得以她为主天天到她那里起一头。你放心,我心里有数,即使我先到她那里,她也一定会把我赶到你这里。这样不就顺理成章了嘛?我呀,恨不能把你含在嘴里,呵呵呵呵……”
心莹听罢将包裹好的孩子放好,扫视邢德道:“当家的,你的话可真令我感动,可我知道你的心思我不会怪你。其实我在这个家里感到最幸福的是有这么个比姐姐、比亲娘还亲的姐姐师娘,我很知足很快乐!就算你天天晚上都在姐那边我也一点都不会怨你,因为我爱我姐,她高兴我就高兴。今儿晚上你听我的,还是过去陪姐吧。”见他没有走的意思脸一沉十分不悦道:“走啊,你快去呀!”
邢德犹豫了片刻,看她那眼神挺认真的只得走出房门。来到东屋门外近前一推门没推开,他轻轻敲了两下门听里面毫无反映心说:“唉,这段日子心莹孩子小,师妹家里家外的都不让她插手一定是累的睡着了,我还是别敲门了免得将她惊醒。”想罢转身回西屋了。
心莹正要插门见邢德推门进屋道:“嗳!你怎么又回来了?”
邢德理直气壮道:“怎么,我过来不行吗?今晚我就睡你被窝了。”说着将衣服脱光,一掀被角就钻进了被窝里吹灭了蜡烛。黑暗中心莹将门插上,脱衣服上炕钻进被窝里。
心莹笑道:“呵呵呵呵……这回你终于将你的大庄主、大侠客、叔叔、师父的面具撕下来了,真正当一回我的丈夫了,我姐要是知道了准会高兴!”
邢德听罢不禁一惊:“哎?我说心莹,你可别跟我开这个玩笑!这种事儿可不能告诉你姐,那让我多难堪?咱俩的事儿只能就咱俩知道,绝不能再让任何人知道,懂嘛!”
“哎?你说谁是别人?我姐怎么成了别人?我姐就是希望你这样待我,姐可是真心的。”
“除了这事,其它什么事你都可以尽情地对你姐讲,就是这事你绝对不能对她讲!”
“不!我就讲!就讲!”
“我说你这高丽丫头怎么缺心眼呀?那随你便吧!不过我可提醒你,可别弄巧成拙把你们姐儿俩的关系搞砸了,这男女之间的事儿可与别的任何事儿都不同,这天底下没听说有人还会把这种事儿告诉别人。”
“当家的,看来你和我姐夫妻这么多年还不如我了解她。实话告诉你,她都把你大侠邢德的身世在我没过门时就都告诉我了。你有这个眼力嘛?你有这个胆量嘛?我们姐儿俩如果没有极其相互信任,这种关系咱一家大小性命的天大事儿她能告诉我嘛!”
邢德听罢不禁一惊!在微弱窗外月光的照射下,黑暗中只见他一个激灵赤身裸体地坐了起来,一动不动地愣在那里。
心莹匆忙伸手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将他拽进被窝里盖上被道:“嗳呀,你快躺下吧!别着了凉,这有什么了不起的!这件事儿阿爸基早就分析到了,要不然他能那么帮你嘛。”
邢德心说:“啊?真没想到这天大的秘密权光昌父女早都知晓了,而我却一直蒙在鼓里。不过师妹做的太对了!在迎娶心莹之前这么大的事儿我应该主动告诉人家,尤其这能给心莹的身家性命造成严重威胁的婚姻大事,更应该事先告诉结拜的哥哥权光昌,我这叫什么结义兄弟?我这叫什么侠客!”
黑暗中的心莹见他默不作声,沉思片刻:“嗳?你想什么呀?怎么?担心了?害怕
了?看把你吓的!这哪儿像个大剑侠。”
“唉!你想哪儿去了!我怎么会因你姐告诉你秘密而担心害怕呀。我是因事先没把这事告诉你父女俩而而感到内疚!实际这事儿本应该在你没过门之前我主动告诉你爹和你。可这婚事是突然确定的,咱们已经确定了婚姻你说我告诉你这令人毛骨悚然的事儿还有用嘛?我不想过多解释,总之我错了请你原谅我。”
“嗳呀,你都是我的孩子爹了,我说这些一点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就别自责了。实际我认为你不告诉我是对的!你说这天大的事儿能随便告诉别人嘛,即使老婆不知也不该说。从古至今,你说这世上有多少男人就是因为将致命的秘密告诉了枕头边的女人,而遭灾引祸断送了性命,或祸及家族的例子不胜枚举。多数女人都像猫不像狗那么忠于主人,有很多女人挖空心思想知道、甚至口蜜腹剑将男人致命的秘密和短处掌握在手,那是心术不正!无非是想抓男人致命的把柄图谋不轨。而真正的好女人是不愿听男人秘密的。”
“那不是与老婆耍心眼嘛。”
“这怎么是耍心眼啊?凡是挑剔男人没把要命的秘密告诉她,说明这种女人心术不正,不值得爱。有些要命的事儿是一些人无意中说出去的,也有酒后或说梦话引起不堪设想的塌天大祸,这些经验我尼姑师父在我小时候就叮嘱过我。你放心,我对你的感情是忠贞的!还有,这件事儿你可千万别告诉我爹,他只不过是猜测罢了。实际我就是因为你是取魂大侠邢德我才痴迷于你、决心抛弃荣华富贵嫁给你当妾的。要不然,你说我不是个鬼迷心窍的傻女嘛!我对你的感情是牢固的,我希望你要像对我姐那种感情对我。我们姐儿俩都会用性命保护你的。”
邢德听罢甚是感动心说:“呀,这高丽闺女可太了不起了!这真是最优秀的女子呀!比起师妹的眼力精明和心胸,我可差远了!唉,真是羞愧难言!我还装什么正人君子呀?”转过身借着微弱的月光望着她道:“心莹,你这番话真是太令我太感动了!你可真称得上古今中外,天下第一妾!你可知道吗?我早已把你姐当成我的灵,把你当成我的魂了。你说,这灵魂对一个人而言那就是性命缺一不可!我可真有福气呀!”说着他将心莹紧紧地搂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