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宋匪帮二当家的高希田组建的海匪帮几次海上抢劫货船都损失惨重,成了常败海匪,使他在众匪头面前丢尽了面子不禁羞愧的无地自容,内心发毒誓必将货船全部抢到手来挽回面子,几个月后,重新刻苦训练了三百多人三艘大帆船海军精兵要与商船决一死战!当三艘大帆船快速靠近商船,根本不听常顺的警告继续快速靠近商船,海匪尽管用门板挡着洋枪子弹和弓箭也死伤一些人,但贼船仍冒死继续快速靠近商船,最终靠上商船搭上梯子几百人勇猛玩命向商船冲去,商船用盾牌挡住贼船飞来的弓箭,用洋枪弓箭射击上梯子的匪徒或将梯子用棍子翘下船,使梯子贼人掉进大海,高希田手拿盾牌举着大刀冲在最前面终于上了货船,然而,被常顺一脚又踢下船。贼人将高希田用绳子拽上船,不得不狼狈逃跑了。
几个贼匪聚在一起私下嘀咕:中年渔民道:“唉,真他娘的倒霉我险些丧命!”
众人悄声议论纷纷:
“咱们死的人太多了,高爷又弄来一帮人那还不得都死啊,咱们早晚也得死。”
“咱们的刀枪怎能打过人家的洋枪洋炮,我看咱们还是想办法赶快逃命吧!”
“小声点!你不要命了!”
中年渔民道:“从咱们到这那天就别想活着回家了。那高爷是谁?那是杀人魔王啊!要不然那天我怎么会带头说同意挂注。咱们那天如果都不同意挂注,不但都得死就是家人也必死无疑,想逃跑那是做梦!”
年青渔民道:“咱们也只能听天由命了,再抢劫商船时可别为他们玩命,想办法保命才是。”
一日,高希田带领五艘大船快速向商船靠近,商船突然向贼船发火炮,炮弹打的准
极了!几乎发发炮弹都落在船上,五艘贼船的贼匪们大惊!匪徒们惊恐的呼爹喊娘都向海里跳,不久三条贼船被炮弹击沉,二艘贼船逃走了。
无为与常顺站在船甲板上望着逃跑的二贼船比比划划议论,团丁们个个喜笑颜开。
数日后,高希田带人在海上企图再次抢劫姜无为的货船,被云鹤一顿火炮猛烈轰击,高希田的四艘船都被击沉了,一些匪徒落入海中淹死了,高希田的腿被洋枪击伤落入海中,因他的水性好命大,总算侥幸被海岸上的匪徒们发现把他抬回匪巢。
高喜田躺在炕上见宋三好走进门,他欠了欠身道:“唉,大当家的,高某惭愧啊。我看海上的货船咱们别惹乎他们了。那帮小子比官兵厉害多了,不知他们是从哪儿搞的洋枪洋炮,咱们没法打啊。就是上次我带着弟兄们都冒死冲上他们的船上,可那帮小子不仅个个功夫好,也都是他娘的玩命的主,他们比咱们弟兄厉害多了。我听说他们的老窝在大沙河子东北的公孙山庄。依我看,咱们在海上打不过他们,不如将他的老窝端了,那海上不就是咱们的天下了嘛。”
宋三好道:“这事我早就派人打探过了,听说那公孙庄主可不是省油的灯!你想,那威震武林的朴世炆和貔貅龙不都死在他手里嘛。据说他是个剑客,剑客谁他娘的敢招惹他啊,谁惹乎他那不是找死嘛!”
“大当家的,你也别听人替他们瞎吹,他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听说那个公孙庄主家里连个丫鬟婆子打杂的都没有,他的穿戴和庄稼人没什么两样。什么他娘的剑客,剑客有象庄稼人穿戴?家里那么寒酸啊?我现在就是腿上有伤,否则我带人保证能将他老窝踏为平地!”
“我说二当家的,你做事能不能动动脑子?我说他是剑客是高人那是我听人瞎吹的吗?你当我像你那猪脑子只会脑子一热凶狠的杀啊抢的!事先一点也不想想后果。你这次海上全军覆没连小命都差点搭上,你怎么就不反思反思?你明知那货船有洋枪洋炮,且船上的人个个凶猛不好对付为什么非得想侥幸取胜!那你不输不是活见鬼了嘛。”
“我这不是知道海上咱们打不了商船,才想端他的老窝嘛。我就不信那穷庄主是什么剑客!就算他是大剑客那我也一定能将公孙山庄踏为平地!”
“他如果不是剑客高人,你说他能将貔貅龙生擒活捉嘛?他能轻易躲过朴世炆的三毒镖嘛。不错,宋某也听说这个公孙庄主一身庄稼汉打扮,家里也确实没有丫鬟婆子和下人,你怎么就不琢磨琢磨他却有钱修路、建桥、盖那么多的房子。你说这是一般有钱人能做到的嘛?就从他穿戴和庄户人一样,家里没有丫鬟婆子下人,那更说明他是一位了不起的高人!说明他的钱太多了!他必是怕外人知道才装穷的。这世上,正是那些真正的大剑侠才穿戴一般。真正的大剑侠也有道士、和尚、乞丐穿戴的,这你不知道吧。”
“好!就算那穷庄主是什么侠客剑客,咱们几千号人还不将那小小的公孙山庄给踏为平地。何况他公孙山庄不是祝家庄、曾头市,他有什么了不起的!”
宋三好听罢气得叹了一口气道:“唉!我说你个土豹子你就是不服气。你怎么就不想想?那公孙山庄离巡查营近在咫尺,咱们一动公孙山庄那官兵必会倾巢而出,咱们现在只有几千人能与官兵抗衡嘛?!还有你说的没错,是,咱们有好几千人,那个公孙庄主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咱们肯定能踏平公孙山庄。但你能抓住公孙庄主吗?嗯!只要你让他琢磨上了你就是他娘的皇帝老子也必死无疑!你还敢惹乎他,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怎么这么简单的事儿你就是搞不明白!你还是好好养伤吧,自己反思反思吧!”
高希田望着宋三好走出房门的背影一副失落感望着屋顶心说:“是呀,宋三儿说的是在理儿。是不能去惹乎那公孙庄主,没错,他来无影去无踪,谁能防得了他呀,只要被他琢磨上了是必死无疑。”
宋三好回到屋内,躺在炕上望着屋顶紧皱眉头胡思乱想心说:“唉,我和这帮土豹子在一起如何能成大事,就这高驴子屡次劫船都损失惨重成了常败将军,竟不知廉耻还在我面前摆老,哼!他如果不是我爹的结拜兄弟,我他娘的非插了他不可!唉呀,都怪我爹那老东西在大孤山庙里整天他娘的抽大烟、干那事儿,他必是惹怒了神灵把公孙庄主弄来把他收拾了。否则,老东西那三刀绝技还是在屋里过招的,谁他娘的能躲过?朴世炆和貔貅龙也都跟着我爹倒霉把命搭上了!我干了那么多的损事儿,是不是神灵在暗中也注视着我呀!如果神灵注视我那可惨了……”
他心烦意乱地起身坐起,下炕到椅子上坐下喝了口茶,陷入深思中……在屋里来回踱步,苦思冥想心说:“嗯?这不纯扯淡嘛,竟他娘的自己吓唬自己!哪来的什么神灵!哎?不对呀,公孙庄主与老东西无冤无仇怎么会杀他?那老东西是被谁杀的?哦,想必是老东西抽大烟玩女人过头了,浑身无力被人杀了或是被熏香熏迷糊了让人给杀了,脑袋在官府手里那还用想嘛,就是官府派人干的。无论老东西如何他娘的完蛋肏!可他毕竟是我爹,我必找奕艾穆隆狗官算账!就凭他们差一点将我灭了,这仇宋某非报不可!”
他越想越恨,恨得咬牙切齿!脸色铁青!那仇恨的眼珠子瞪得似乎要跳出眼眶子!心说:“嗯?我如何让公孙庄主别来琢磨我?”眼珠子转悠着:“那也只有让他知道我很敬佩他。要是宋某能把他请来当大当家的,那必能干成一番大事,至少官府不敢与我做对!唉……不行!象他这种大剑侠身份的人绝不会当强盗。如果收买他或写信与他交朋友……哎?对了,侠客剑侠也愿意交友,我还是先派人给他送封信,表示一下我对他的敬佩之意为好。这样一试探至少我心中有数。”
当即书写好信,派一位能言善辩一表人才的人骑快马去了公孙山庄。
一日,陈云鹤疾步走进公孙山庄大院正房庄主屋门,对邢德道:“师父,庄西卡子来了位自称是师父关里的好友要见你,不知师父见他还是不见?”
邢德道:“关里我的好友?那人长的什么模样?”
“那人中等身材,慈眉善目,年龄在40岁上下。”
邢德来回踱步回想良久,神色茫然摇头道:“他没说是关里何方人士?姓甚名谁?找我有何事?”
“我问他,可那人说见庄主面才能相告。那人一口山东济南府口音。”
“云鹤,这兵荒马乱的你谨慎行事是对的,今后你得叮嘱乡勇们也必须这样按规矩办事,不了解的外人一律不准领进庄。你再去问那人何方人氏尊姓大名,所为何事要见我。他如果不说,那就让他走人!”
“弟子遵命!”
邢德望着他的背影,心说:“嗯?除了肃大人、无为两口子、凤凰城客店郝店主,凡是熟人没有知道我在这里。就是获悉我的熟人也一定会提示一句话让我明白他是谁,看来这个要见我的人,肯定我不认识他,估计不是朴世炆的人,便是貔貅龙的人……”
他踱步思考不时扫视门外。很快见陈云鹤匆匆走进门道:“师父,那人不说是何方人士也不说他叫什么,见我不让他见你只得说:既然公孙庄主不愿见朋友,那朋友的大哥有一封信委托在下交给公孙庄主,并叮嘱弟子一定要将此信亲手交到师父手中,说他等候师父的回信。”说罢从怀中掏出信双手呈给邢德。
邢德将信展开看心说:“嗬!这字迹如此工整,书法如此美观,这是谁的信?”看落款不禁一惊心说:“噢,原来是这个狼崽子!”心中读信内容:
“兄弟宋彪江湖人称宋三好,久仰公孙大侠威名如雷贯耳,兄弟甚是敬佩!兄弟因朝廷腐败无能认洋夷为父使民不聊生,故兄弟揭竿而起。关内各路好汉齐聚兄弟旗下,其中有山东捻子军张宗禹、任化邦麾下的英雄好汉,还有洪秀全麾下英雄好汉亦千里迢迢前来助兄弟一臂之力。如今兄弟麾下已聚集英雄好汉等三千之众,其势胜过水泊梁山。万望公孙大侠亦能深明大义前来助兄弟一臂之力,共图大事。如若公孙大侠能瞧得起兄弟前来共图大事,则兄弟欣喜万分不胜感激!宋某愿让位公孙大侠当首领,宋某愿意给大侠当一小卒鞍前马后侍奉,不知公孙大侠能否赏脸?静待回音。
兄弟宋彪宋三好诚心顿首叩拜
邢德看罢信沉思良久,笑了笑提笔来写信。
长话短说信使收到邢德的回信快马加鞭赶回匪巢,他匆匆走进门与宋三好屋内嘀咕
一番,从怀里掏出信双手呈给他。
宋三好迫不及待地将信展开看,心中读道:
“承蒙宋大当家的对某高抬受宠若惊!然,某乃一介山野村夫,何德何能焉敢与宋大当家的共图大事。至于朝廷腐败无能乃天意也,世上凡天意安排之事,则人无可抗拒。俗语说:天意不可违矣。君不见昔陈胜吴广、黄巾、宋江、方腊、李自成、张献忠、洪秀全、石达开及捻军首领张乐行等与汝智慧势力相比若何?某忠言奉劝宋大当家的不可悖逆天意,顺其自然为好,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故某劝汝还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要再图财害命祸害民间好之为知。否则,悔之晚矣。
山野村夫忠言相告
宋三好看罢怒气冲冲将信撕了个粉碎摔在地上,他无精打采上炕半躺卧在行李上,
脸色阴沉涨红,眼珠子转悠着咬牙切齿,片刻坐起下炕穿上鞋,怒气冲冲走出门,骑马飞驰海边,跳下马站在海边望着海岛良久……心说:“就从这封信,说明公孙庄主是位了不起的武林高手,否则,谁敢与我说话这么横呀!他如果没有来头,能在皇家禁地创建山庄嘛……”
“大当家的,兄弟有事禀报!”
宋三好正想着,突然听到身后声音,回头一看见是龙沄蛟,没言语又转过头边看大海边问道:“什么事?说吧。”
龙沄蛟近前悄声道:“大当家的,踩盘子的禀报说有大油水可砸窑!”
宋三好听罢眼睛一亮惊喜地转过身注视他道:“什么?有大油水?!人呢!”
龙沄蛟道:“在聚义厅恭候大当家的。”
宋三好道:“你回去让他到我屋里说话。”
说罢二人翻身上马打马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