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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三)复活与征服(1 / 1)

在亚细亚大陆的东南角的凸出部分,在被圣马拉雅山脉环绕包围的一片土地,名叫摩亨佐达罗,也叫印度。

一条山脉,一块平原,一条拥有滔天声浪和威力的巨河,勤劳的人,无比丰饶的土质,所有的一切构成了这里的繁荣,这里正进入了孔雀王朝——摩揭陀国崩溃后的第三个千年的末期,进入了列国互相征伐的时代,即最残酷的十六国时代。

追溯前三个千年,这里的文明最先是由哈拉帕人建立的,古代希腊最鼎盛的时期,魔法执政官们曾派出魔法师调查过这里,因为这被发现有一种可怕的物质,蕴含可以令世界毁灭的力量……希腊魔法师们发掘出了一个城市的遗址。

他们发现城市的规划和建筑具有相当高的水平。

经过希腊通灵法师们翻译城墙废墟上,那些用魔法烙印上去的梵文记述可得知:这座梵语名叫释迦摩·摩亨佐达罗克的城市,她全盛时的土地达到二十六个雅典城大小,从废墟瓦砾中,他们发现城墙是用一种未知的物质制造出的。

(被希腊魔法师带走的城墙碎石已经不知去向,据说那些碎石是可以搭建通过另一个世界大门的重要材质)

全城划分为十五个街区,有整齐宽阔的街道和良好的排水系统,有精美宽敞的别墅,有无数的法师协会和炼金学术机构,另外他们还认为这座城郊外的一片有五十个雅典城这么大的荒野土丘,在古代是时候应该是一座巨大的森林,因为他们在那发现了很多的兽人骨骼和魔兽骨骼的化石。

他们猜测这一文明延续了一千多年后才逐渐衰落,原因可能是波斯高原上的雅利安人入侵导致。

(那时候的希腊人属于迈锡尼巨人文明,那时候的希腊语受到了入侵他们的巨人的语言影响,不论说任何词汇,都会产生“斯”的尾音,所以称呼波月为波斯,纯血的罗马人也称波月人为波斯)

希腊法师们经过详细考古后认为:

哈拉巴人衰落后,被来自帕米尔高原和波斯高原北部草原上的游牧民族雅利安人所灭亡。

雅利安人这个希腊人的大敌,在这里可能建立过更为持久的文明。

雅利安人从西北,逐渐向南扩张,最终形成了一个大帝国,摩揭陀国的第十三个王朝,孔雀帝国。

孔雀帝国是由第十二王朝华曲帝国的宰相阿那潘建立的,他杀死了幼主夺取了帝国的控制权,并持续向南方扩张,创立种姓制度来控制那里庞大数量的原住民。

到了暴帝旃陀罗笈多继承这个帝国的时候,已经是拥有了步兵两百万,骑兵二十万,战象五万,除了最南部和最东部的一些王国,这个帝国统治整片印度大陆,并越过了一条河流,从同为雅利安人的波斯人手里夺取了一片广阔的山区,以此来和居住在更东方的赛里斯人建立商道。

到了阿育帝杀死了九千九百九十九个兄弟夺取了帝国权力的时候,帝国彻底统一了她所在的大陆。

阿育手持一把被诸神诅咒的屠刀,将南部不服从他的王国和西部的拥有十万兵的番邦国全部屠杀,据说尸体的数量甚至超过了整个希腊城邦的公民加奴隶的数量,大约在三千万左右,这占据了这个帝国七分之一的人口。

阿育最终被释迦国的王子杀死,那场大战的余波丝毫不比执政官们施展的毁灭性魔法差。

而阿育死后,帝国被某个不知名的将军控制,但之后就遭遇了大危机,因为鬼神的力量而变得躁动的魔兽们成群的冲出了森林,像人类居住的城市和村庄发动袭击……

孔雀帝国十分强大,但这个帝国最终因为魔兽潮和天灾而灭亡……

帝国灭亡后,在原来的土地上诞生了十六个大王国,这片孤立而古老的大陆陷入了长久的分裂中……

希腊人的考察最终因为马其顿的入侵而中断,随后亚里士多德大帝便想要征服印度……

根据随行的歌利亚雇佣军首长的记载:

波月人的帝国灭亡后,这位大帝王继续领兵东进,于春季穿越凶悍顽强的“大山里人”居住的兴都库什山,侵入巴克特里亚的平原,随后他的大军成功越过了那条阻隔了波月人脚步的,通往最富饶印度的大河,并在之后击溃了鲁斯法国的三万铁甲地龙和十五万重装甲投枪兵,征服了这个据说是印度大陆十六个大国之一的强国。

我们的远征军继续东进,抵达古西斯人的河畔,他们拥有十几万骑兵,我率领的小伙子们成功击败了那些行外人,他们根本就不是想象中的强敌,身体孱弱,毫无斗志。

就在我们即将见证并亲身经历这伟大的征服全印度的胜利时刻,那些脆弱的马其顿佬就像希腊的卖身女一样娇弱。

他们不能忍受真正的如同大帝这样的男人带领他们继续作战了,纷纷要求回国……而已经征服的地方,再次恢复了独立的状态,雄鹰也不能如此窝囊啊!不能从母羊的手中抢到小羊,也应该杀死小羊,令母羊痛苦才是!

这个歌利亚雇佣军的首长最后在结尾处这样说道。

就这样,印度这块大陆对于西边的所有征服者们都是神秘的,阿比伟曾远征过这里,但最终由于欧罗巴和波月的大规模战争,始终没有真正做打算去征服这里。

他对印度做过的事情,最多也只是派遣了少数骑兵骚扰过这的几个王国,并在之后派遣了一支两万人的军队帮助了一个小王国的王子复位。

而关于印度,新的征服者却升起了浓厚的兴趣……正在大图书室里查阅各国历史典籍的伟大军事独裁官,终身帕夏,共和国伟大的,法西斯鹰旗掌管大将军,雅戈那古氏。

流传于印度行脚僧人和高级祭司间的神话故事中,往往认为是湿皤啰和大梵天两位神帝创造了他们这些大地上的人类,而诸天之主宰释提桓因陀罗,则是创造了湿皤啰和大梵天两位神帝的至高存在。

而神帝间的战争则是令印度孤立在亚细亚大陆南端一个封闭世界的原因。

在流传的古书《啊!摩诃,诸天神帝们》中记录了古代神帝操纵凡人进行战争的经过:

王子沙瓦是统帅十个一亿数大军的王,他是一个残暴的王,他在一天之内要杀一百万人来取乐,他圈养着邪恶的吃人鱼在大海中,吞噬海洋中的其他鱼类,他喜欢用可怕的武器将大山夷平……

他不敬诸天的神帝,这是神帝们愤怒并要毁灭他的主要原因,但王子沙瓦拥有十亿个数的地煞修罗(几乎是所有的,从世界有生命开始的时刻,人间历来死去的生物,全部在王子沙瓦的黑雾王戒力量影响下所化成的魔怪。拥有十亿数量的还只是成形的魔怪,而没有成形的是无法计算的)……最终神帝们决心派遣一个半神来消灭他。

第四千零六十四个年头,此时天上的大帝们有:梵天、毗湿奴、湿婆、因陀罗、阿耆尼、伐楼拿、双马童、伐由、阎摩、俱吠罗、苏利耶、楼陀罗、格涅沙、哈奴曼、黑天、陀湿多、生主、祈祷主、湿皤啰……以及辩才天·、吉祥天·、萨蒂、帕尔瓦蒂、杜尔嘎、迦梨、刚迦、伐楼尼、马里安曼、迦耶德丽、乌莎斯。

他们以大梵天和湿皤啰为首,

共同派遣大英雄克利须,命他带领由诸神用神力制造出的天兵——韦利须尼部落战士们,讨伐由令一个大帝支持的统治人间的残暴王子沙瓦。

战争开始了,英雄克利须那和他的五千万部落战士却被沙瓦领导的十亿军队所困,天上的大帝便又派遣了几个英雄去援助他……

残酷的沙瓦乘坐无所不及的娑巴战车,从车里边他杀死了许多勇敢的韦利须尼青年,并且邪恶地摧毁的城市所有的战车机场和战舰补给基地。

娑巴战车是沙瓦的城市、旗舰、战役指挥部,更是一艘无比巨大的浮在天空上的要塞。

在娑巴里边,他可以选择飞行器去飞到任何地方吐出最可怕的火焰和爆裂物。

沙瓦利用它向敌人发动攻击,无数城市被摧毁,他的飞行器无所不能,他管他自己的婆巴战车叫“航宇母舰”。

他骄傲自满的成立了“阿罗索特拉”联邦,并打算攻打到天上,帮助支持自己的那位神帝取代其他神帝们……几乎要做到了……

幸亏韦利须尼的英雄们同样装备强大,由大帝们赐予的一种可以制造出地震和令火山喷出岩浆的武器,他们最终击败了王子沙瓦的十亿兵马,并且约定在月圆之处置沙瓦,但沙瓦已经修炼到不死的地步,人们无法杀死他。

英雄普勒迪乌牟纳要用一种特殊武器来结束他的生命,但是最高的神之一湿皤啰介入了,他严肃的说道:“这种战箭会使双方同归于尽,连我们都会被终结,连最狂妄的歌利亚的神都不敢如此。”

他还讲道,“无论如何告诉普勒迪乌牟纳,已经注定沙瓦要由克利须那所击败,让他不要妄动,同时警惕歌利亚人和一个化身为老者的名叫朱庇特的存在。”

王子沙瓦在歌利亚人的帮助下逃跑了……一个自称叫朱庇特的老者给他指了方向。

克利须那上天追击,但是沙瓦在天空中一立戈距离处坚守……

他一刻不停地投掷火箭、导弹、长矛、长钉、战斧、三仞投枪、发火器……各种武器,天空似乎有上百个太阳、上百个月亮,以及上百万个星星。分不清昼夜,辨不出方向。

克利须那死了,但大梵天复活了他,并给了他一个宝物。

克利须那运用从大帝那里得到的反弹道发射物顶住了沙瓦的反击,他自述道:

“当他们迫近我时,我开始了反击,当他们一瞬穿过天空时,我用自己的闪速打击船将他们切成两三块——天空中响起了巨大的噪音。”

尽管如此,克利须那受到了王子邪恶法术的影响,全身血液都被痛苦的挤压,他又死了,这一次是湿皤啰大帝复活了他。

他对大帝道:“神,我打不倒他,该怎么办才好?”

神赐予了他巨大的魔力,并且还道:

“我预料你还会被那邪恶的东西阻碍,赐予你新的宝物,以作防范。”

他重整旗鼓,召集了九千万大军讨伐王子……

但是王子沙瓦利用魔力消失了,逃到了神秘的地方。

于是克利须那装载一种特殊武器,一种可以追逐他并最终在他身旁爆裂的武器,名为“智能远航定位炸弹”。

“我迅即用一种战箭猛攻,可以搜寻声音去杀死邪恶的东西,它所有发出的尖锐声音令达纳瓦斯的地煞修罗和恶魔们(受另一个大帝暗中的命令,率部支援沙瓦的地狱领主们的将军)都死掉了,那些由声音触发的如太阳般强烈耀眼的战箭覆盖了他们……”

像烈火燎原般蜂涌的光,像天上星辰的光,那幽深大海底的光,最后的光

但是王子沙瓦却在攻击中再次逃跑了,最后克利须那向王子乘坐的娑巴投掷他的发火武器——一种外形如“带冕的太阳”的饼状物。

王子的婆巴航母要塞由于受到强烈冲击,空中城市坠落了,克利须那趁机用诸神大帝们力量汇聚成的一把圣枪刺穿了王子沙瓦的心脏。

王子沙瓦被杀死了,显现出了原本的面目,他的尸体不断膨胀,最后化作了一头巨人。

王子沙瓦的儿子带领残余的三亿大军,发动了对人间的疯狂报复,对此,克利须那“抛射出耀目的无烟之火”。

沙瓦惨军的上方产生并放射出密集的光焰之箭,如同一阵暴雨,包围了他们……

一个浓厚的阴影迅速在的番答瓦上方形成,黑暗中所有的罗盘都失去作用,开始刮起猛烈的风,烟云平地呼啸而起,带起灰尘、砂砾,鸟儿发疯地叫……似乎天崩地裂。

太阳在天空中晃动。

大地震动,被这种武器产生的可怕而猛烈的火烤焦。大象在火中疯狂地来回奔跑……在广大地域内,其它动物都变形而死得满地。”

“那邪恶东西的儿子古耳卡,乘坐着那邪恶的委阿纳号飞行器,向维里须尼司及安达卡司的三座城市投掷了一枚充满了宇宙能量的飞弹。”诸神帝们在天上说道。

极为可怕却又壮观的一股白炽的烟火柱升起,宛如千万的太阳同时照耀,一个巨大的蘑菇状物质在天空产生。

维里须尼司和安达卡司全族的人化为灰烬,尸体给烧得无法辨认,毛发、指甲尽皆脱落,陶器无端碎裂,食粮全部败坏,为了逃脱死亡,战士们跳入河流清洗自己和武器,他们发生了变异……

原来一直支持沙瓦和儿子的那位大帝,是来自西方天的朱庇特宙斯,他妄想掌握这片世界的野心失败后,就愤怒的用雷霆猛击大地,后果是一座高原形成了,一座山脉形成了,他想得到的这片世界被从整体的世界里撕离出去……天上的大帝们用尽了神力令那片世界同整体世界相连接。

这片世界最终便从整体世界的中心移到了那座高原和那块山脉的下方,而那山脉正好包裹了那片世界,那山脉的另一方生活着从这片世界移民出去的人……

故事到了这里就算是完了,更多人不过是把这故事当作一种编造的东西来取笑,但希腊人却将书籍翻译并摘抄,后来被罗马人弄到了手,并最终落到了歌利亚人手中。

所以,这本书可以在歌利亚人的大图书馆里找到。

所以,雅戈那古·西泽脱拉亚才能不巧的看了这本书,不巧的是,他一直闲的要命。所以想要找点事情做,不巧的是他刚想到了要征伐印度,而依旧不巧的是他在看这本书前还在犹豫,那现在看了这本书,他那点犹豫都没有了,他对印度人突然间感兴趣了。

他决定了,要征伐印度,正如一句歌利亚谚语“所有荣耀都要在东方取得。”

这个在议员们看来轻率的想法,就决定了共和国无数大军要进行数年甚至更长时间的征战,他们一定不太欢喜,但在这个国家,不巧现在就他这个独裁官说的算。

而且扩张领土的事情对于共和国来说不算坏事情,议员们不一定支持,但也不会反对,何况他们即使反对,军事独裁官分秒之间就令他们的脑袋搬家。

想到议会,他便找到了自己的儿子——在角斗场旁的古盖犹斯球场打球的雅戈那古·西泽库斯坦·埃米尔乌斯。

“议会想利用各地总督来制约我,而利用我来制约各地总督,来达成一个巧妙的平衡,皆时候他们以中间人的身份来控制我们所有人,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

他们拥立一个家族衰落到只剩自己的十三岁儿童当皇帝,就是要把皇帝当木偶,现在他们也想利用我,把我当木偶,又哪里会有这么简单的事情呢?”

军事独裁官,雅戈那古·西泽脱拉亚对自己的儿子西泽库斯说道。

然而他的儿子却挖苦道:

“你问我共和国的的执政官、军事官和护民官分别是谁?

执政官当然是伟大的雅戈那古氏,至于护民官,当然是尊姓西泽的那位了,而军事官是我们大家都知道的埃及总督脱拉亚先生。”

我的父亲,这是一位歌利亚议员对您雅戈那古·西泽脱拉亚的独裁统治讽刺的原话,我是忠诚于陛下与自由的共和战士,绝不会和你这样的国家公敌为伍的,

现在共和国的国力实在有限,控制已有的地方都有些困难,您却要征伐印度,印度地大人多,会令我们的国家不停的流血,最终流尽勇士的血,也不能实现您的,如海洋里的海水那样没有尽头的野心。”

“滚,你这个畜生,”他大骂。

随即教育自己的儿子说道。

“伟大的帝国不是由懦夫维持的,只有战争才是歌利亚建立功勋和荣耀的起点,你要去战场历练历练了,不然如何接替我的位置?

我知道你实力很强,足以当十万大军。

但须知道,即使是魔法皇帝都不能飞跃可以将人吸进去的地中海,强大的个体武力并不能有助你很好的操纵国家。”

“我不会去操纵国家,共和国始终是所有歌利亚公民的,他不是某个野心家桌子上的蛋糕,想怎么切割就怎么切割,国家的利益和荣耀绝不能被一个家族所代替,我深为雅戈那古这个氏,为西泽这个姓所耻辱,就是因为您,您是家族的耻辱,我们已经要沦为八大氏族贵族中的笑话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笑了,随即站起身来,然后指着外面说道:“你看看这天,看看这天底下的旗帜,看看大祭司宫殿前的雕像,就知道这个国家里没人敢当面嘲笑我。”

“至于背地的窃窃私语,每个伟大的人物都要学会忍受。”他轻笑道,试图摸着儿子的头,但小西泽闪开了,然后厌恶的看了他,也就是这一眼中他分明感受到了一种叛逆。

小西泽站在门前,先是对着他半跪下,然后起身平淡的说道:“父亲大人,您教养我多年,但原谅我今日就必须和您划清一切,哪怕是神圣的血缘传统都不能阻止一个歌利亚人的对自己国家的热爱和担忧,我不能容忍自己犹豫,也许您现在应该杀死我,不然我们终于会是敌人的。”

说完后,西泽库斯直径就离开了,并且一直没有回家……这在之后导致了雅戈那古家族的独裁整个国家的局面自动结束,很显然这是小西泽库斯对付父亲的一种手段,

因为八大氏族贵族都是单传的,他的父亲只能有他这一个儿子,依照传统是不能有其他儿子或女儿的,而他的父亲也是一个传统的歌利亚人,自然不会违背传统,而且身为被整个共和国注视着的军事独裁官自然也不能带头违反传统。

他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突然寂寞的说道:“孩子,希望日后刺入我身体的匕首,没有一把是用你的手拿着的……我答应过你的母亲……啊啊啊!”他竟跪倒在地上悲声痛哭起来。

“莱夏,我们的孩子,竟然要和我做对,都是你这个该死的娘们,给我生的畜生,你这个该死的,走的太早了,都没有管教过他一日……竟然敢跟他的父亲做对。你这个维京的混蛋娘们!”

他大声骂道,声音传到了很远的地方……对此,听到这些话的歌利亚议员们。只是怀有不痛快的心思默默无声的互相看着发呆。

而一阵之后,又是一声悲痛的大喊声:“西徐亚的女巫,我的茜娜,告诉我预言不是真的!雅戈那古氏——吾的荣耀将被流有辛布夷血的波月贱民们终结……”

(自从歌利亚人彻底征服波月之后的头一个十年结束,历代辛布夷族长便开始以“男子对女子占有权的神圣传统”陆续不顾议会和大法院的禁止,对整个雅利安种族的女性进行了全面的“侵略”,导致如今很多波月人身体内流淌着歌利亚辛布夷族的血液,那些人自称“突乌斯(厥),在共和国境内成立了反对辛布夷人的雅利安兄弟会)

共和国此时正经历第一个独裁时期,在这个由雅戈那古氏的脱拉亚首先开创的独裁统治令歌利亚人感觉到了沉重的被统治感。

雅戈那古氏的脱拉亚在当上了共和国终身军事独裁官的时刻,就立即绕过了议会,将处理国家大事的权力交到了他一手扶持的朝廷会议上,设立“朝廷官员”,以闲居在黑海的皇帝陛下的名义对全国发号施令,而主持朝廷会议的宰相,更不过是他的傀儡和牵线的木偶。

他耗费巨金,在阿比伟的市中心建立了新的宫殿,用来当作朝廷官员的办公处,所有的朝廷官员都由陛下来任命,实际就是由他来任命,利用这种方式巧妙的集权于一身。

随后,强制性的通过了《皇帝陆军部法案》,设立了统一的二元制国家军部,将全国的军队由总督的手中全部集中到这个国家军部里,统称皇帝近卫军(共和国防军),直接为陛下作战,不受其他任何人的管辖。

这个法案实际是对军部的复活,一个对议员们来说异常可怕的信号。

这部被军事独裁官命人隆重刻在“字迹永远不会被时间消磨的”由阿比伟留下的石制写字板上的法案,被议会议员称作:一个令国家陷入黑暗和永久不安宁的诅咒,令野心家如野草一样疯长的肥料。议员们担心他试图利用这支统一的名为国家,实际是他自己控制的军队来更持久的独裁。

而总督们更有理由反对,这是将他们的军队剥夺,没有了军队,他们就彻底沦为被人控制的傀儡了,对于共和国的四分领君主国(纯粹的附庸国,宗教信仰自主决定,其余一切受到共和国的控制)和埃米尔国(信仰圣教的,服从于歌利亚法律和军事体系的,在关税和贸易上实际被控制的,受到共和国保护的国家,国家官员的任命和王位认定不受控制)的君主们而言,

新的法案也切身关乎他们的利益,所以他们也派遣的使者来试探伟大的军事独裁官的意向,这甚至关乎他们国家的存亡,所以这些使者都是最能言善辩和忠于自己国家的,他们对于法案的真相了解后,也是极力的想要劝说军事独裁官不要这样做。

可以说,所有的人都反对了。所以制定这部法案的人,自然会被总督们、议会议员们甚至附属和保护国们联合抵制,所有人都不允许这个人的力量在加强了。

然而随着这个人打出要征服印度,要讨伐欧罗巴的叛逆,为共和国扩张领土。必须要将军队统一指挥来作战的旗号后,议会开始支持这个人的行为了,总督们没有理由反对了。

附庸国们的使节们则迅速回到自己的国家,向他们的君王禀报共和国的最新旨意了。

战争的宣言令总督们苦恼起来。

这个充满战争宣言的旗号一下就令那些在总督手中服役并渴望打仗来获得军功的兵士们激动起来,他们推选出代表组成联合军事委员会向他们自己的总督们施加压力,要求总督将他们交给国家。

总督们被兵士们闹的没有办法,被迫将其中一些已经不服从自己命令的家伙们交出,结果导致了令他们自己没有想到的事情,就是这被迫交出的一部分士兵。

就这样,总督复活了共和国历史上的那支“国家军队”,军部复活了。

歌利亚人的祖先过着经商和游牧生活,他们中有的建立城邦,有的放牧。

那时候,他们即是游牧人也是海盗和商人,而部落是游牧人、海盗还是商人,都有着同样一种精神,冒险,所以他们征服。

阿比伟时代前军队一直都是归各个城主和部落族长们的掌控,侵略异族,也互相征伐,到了阿比伟时代后,军队统一成为了共和国对外侵略的利刃,

但军队依旧是从族长、城主转化为共和国军事贵族的各地总督掌控,不归国家,所以阿比伟。

只不过是阿比伟凭借绝对的权威,可以随意令任何一个总督为他就做任何事情,才会显得军队是国家的,就比如共和国那时期的所有优秀将领都是阿比伟的门徒,所以服从他。但对议会,甚至皇帝都不尊敬。

阿比伟后来为了更好的令军队具有战斗力和纪律便成立了统一的指挥部,也是为了彻底终结部落城邦时代。

他建立了常备军体制而非以往的那种部族动员兵体制,此后他还从所有歌利亚种族的成年男性里征兵,不再是只有“纯血部族”的武士(曾经维京、阿芒维那等很多中小部落在歌利亚人中是属于被排斥的,常备视作下等奴隶)才能战斗。

阿比伟将这支军队命名为大陆军,也许是有着统一整片大陆的意思在内吧,他命阿史那多来担任联合指挥部的司令,指挥部称军部。

由阿比伟组建的阿史那多担任总司令的军部体系慢慢在日后趋于完善,阿比伟却明锐的观察到军部内蕴含的残酷和暴虐,罗马共和国末期的“士兵帝国”危机也可能发生在这个共和国,最终就像终结罗马的共和一样,终结阿比伟的共和。

在阿比伟死前,人们翻找他的《遗言》时,就清楚的看到了这样一句话:“关于军事指挥部……野草和花卉的种子在没开芽的时候是看不出有什么不同的,但开芽的时候就已经晚了,必须早做决断。”

终于由第一任大执政官宣布解散军部,只保留共和卫队的形式,而指挥权分摊到各个总督和议会的手中,当然皇帝名义上也能指挥军队……

但现在统一的军部,统一的军队再次诞生了,以效忠皇帝为名的军队诞生了,以维护共和为名的军队诞生了,以征服为目的的军队诞生了。

总督们一共交出了大概五十万士兵,他知道因为内战的缘故,拥有两亿多人口的总督们实际动员了近千万的军队,这并不夸张。

要知道,在内战初到结束,共和国的经济制度已经崩溃,士兵们不愿意在领取那种丝毫不值钱的废铁币了。总督们便下令,攻城后随意劫掠来满足士兵们发财和生活必须的基本要求。

因为没有了财政的限制,军队疯狂的膨胀起来,足足有千万,共和国的总人口也才两亿啊,歌利亚人四千万,而在内战期间,四分之一的歌利亚人都是士兵。

其中拥有总人口两千八百万,歌利亚人占四百万的波月总督动员了领地上穷尽的一百三十五万歌利亚成年男性,当然其中的主力不过是三十五万的覆盖着铠甲的步骑兵。剩余的一百万都是没有任何武器铠甲和攻城奖励的后勤辅助兵以及战场炮灰。

歌利亚人都凶悍好战,所有的人必须动员起来,不然怎么打得过其他总督,至于辅助兵的作用自然是运输粮食,修理器械,照顾马匹,负担搬运铠甲兵器,而战场炮灰一直是歌利亚军中成建制的,他们就是敢死冲锋团。和其他军的编制不同,他们每千人为一个军团。他们的作用就是消耗箭矢用和敌方体力,以及充当攻城最前沿和战场殿后的,死的越多越好,反而不用担心粮食问题了。

战场炮灰依旧是歌利亚人,歌利亚人是人人都会骑马的,总督们有多余的马自然也不会吝啬,而没有的话,他们这些从小就严格进行武士训练的歌利亚人依旧是可怕的战士,即使没有多少武器,有良好组织的情况下,他们的作战技巧倒也不俗,基本不会投降,也是一支可怕的战力。

而其他的包括统辖一千七百万人口的小亚的总督,也是动员了七十多万军队,其中只有十万是主力,其他六十多万都是辅助兵和炮灰,小亚虽然牛羊遍地,丰田沃野与河流相互交织,倒也算富饶。相比波月还是远远不足,虽然不再给士兵发饷了,但铠甲武器总是要从商人那里购买的,还是要花费很多钱的,自然不能组建更多主力,但兵少却也精,且小亚产马,他的军队有三十多万都是骑兵。

而高卢总督,掌握着的人口和埃及总督是一样的,都达到了三千多万,高卢总督拥有着四十万的军队,其中二十万是主力,而埃及……

共和国最富饶的行省几乎就是埃及了,但军事独裁官攻陷阿比伟的时候也不过三十万部队,当然他的主力也是刚好三十万,没有一个杂兵存在。

这是因为他的一切后勤物资都是通过海上运输的,而且从阿比伟离埃及不算太远,打通了运河之后,就更近了,他不需要辅助兵来给他运输庞大后勤补给,只需要很少量的海军就可以了,而且埃及的商人还源源不断的给予他帮助,无数条大船无视议会的命令,给他承担着近乎一般的粮食和武器供应以及马匹草料的全部运输。

在他接管了阿比伟皇城,获得了那里庞大的武器库和仓库储存的足够吃百年的粮食后,便财大气粗的征召了整个阿比伟城内的三十万男性入伍,才扩充军队到六十万,之前已经有九万人战死(很多都是病死,一万是攻城而死,三万是在巷战中被城市民兵消灭)的损失都补助回来了。可笑的是,有这样的人力和资源,皇城的议员们却固守传统不让守护外城的守城官调用,不然何至如此。

而在攻陷了阿比伟城附近的城市后,挟着皇帝和议会名号更多人投奔他,他的军队这才膨胀到了一百二十万,而且由于皇帝的原因,士兵们都不要任何的奖赏了,在之后和波月总督的战役里,这批士兵战死了大半,军队又缩回到了八十四万,而波月总督的主力尽失,宣布投降,内战基本结束。

总督们在内战期间疯狂的动员着兵力,现在却各个沉寂了下。不管怎样,这和他最开始预期并要求的两百五十三万大军差距巨大。

但是目前他却丝毫不感到失望,因为他知道自己要建立军部的事情,不是一个可以立刻就完成的目的,循序渐进的没什么不好。

军队少些也好,多了,反而不知道会有多大的财政压力,要知道现在的共和国经济就是一座彻底的摇摇欲坠的危楼,由于军队的疯狂扩张,各地已经出现饥【荒】了,据共和国军事督察院的官员们推断,整个共和国的人口可能因为这次内战减损了三千万,大量的农田也荒废掉了,甚至出现了大量流民,必须要全面解散数百个主力军团,才能消除他们带来的财政负担,但又必须要保留军团以防流民造成的不测。

但现在来自各个不同派系曾经互相交战的士兵还不知道会怎么样相处呢,更不要说联合作战了。

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的议会议员们想到,但却并不真的介意,他们就不相信,区区百万流民能干什么,无非就是另一场“小亚运动”(小亚爆发的数百万农民起义)。

至于军事独裁官是不是会为掌握的兵力太少而苦恼,完全不会。

同时本人也是个总督的他,本身就掌握了数量高达八十四万的埃及东军,加上这五十万,就是一百三十四万,如此一来,凭借自身军队的数量优势,他完全可以操控这个军部了,而且这样的话,这个军部所管辖的军士数量刚好也符合目前的财政所能支撑的极限,更何况他还可以从共和国的附庸国那里至少调集出五十万部队来,他们可比总督听话的多。

在整个一些时间的整编之后,整个军部所管辖的军队数量维持在一百万左右,这些就是军事独裁官精心挑选训练出的精锐战士,一支不受总督和议会管辖的军队,一支以圣战武士的精神训练出的绝对服从于他个人的武装。

他的改革性行为,是不是将在日后造成持久的影响?

不论是军人独裁的先例,还是国家武装力量的形成,至少和他没有太多关系。在他之前这些东西就已经有了。

但是日后陆海军部之间的“斯巴达”与“雅典”之争,就一定和他有关系了。

(拥有全希腊的魔法学院之称,海军最强邦,提倡民主的雅典和一向强调武士精神,陆军第一强邦,提倡军国的斯巴达之间同时在希腊内部建立各自的联盟,频繁展开斗争,导致整个希腊的衰落。由于他们一个是海军的代表,一个是陆军的代表,所以共和国的议员们就把后来的陆海军部的明争暗斗称之为“雅典”与“斯巴达”之争)

至少,没有他的话,就不会有军部的重新复活,而连军部都不存在,哪里还会有陆海军部的争斗。

军事独裁官接下来为了扩大自己在共和国的影响力,竟然宣布组建三个“异族军团”(非歌利亚人半辅助半进攻形军团)。

“异族军团”的组建意味着规划公民权的赋予,是依据共和国的法令规定:“服兵役者享有公民权或规划公民权。”的这项规定来决定的。

然而这些远远不是令诸多包括议员在内的歌利亚元老贵族们怒火爆发的直接原因,军事独裁官倒行逆施的程度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计,他竟然开始将共和国境内的“像奴隶一般地位的被征服者”完全解放,不仅限于三个军团的异族人,而是更广泛的。

就这样的给予了奴隶们归化公民权,享有了歌利亚人一般的地位,他们开始拥有被选举权而不单单只是选举权了。

这意味着也许有一天,高贵的歌利亚的议员们就要和雅利安族的,甚至希伯来种的同僚们一起工作了……天,有些议员甚至在家中自杀了,那位该死的独裁官竟然还公然的将奴隶人的权利与义务写在被歌利亚人视为神圣的法律条文里,给予了除了歌利亚人之外的一些“特选民族”(西徐亚人,达西亚人、高卢罗马人、波月人和希腊人。其中波月人和希腊人原本就拥有公民权,他们因为是歌利亚人眼中的文明人,不被视作异族。另外三个民族,则分别是因为三个“异族军团”的建立,纷纷获得了归化公民权)以平等的地位,他们可以享用诉讼权和在公共场所沐浴和看书的权力,当然也承担了服共和国兵役的义务。

那位执政官,他难道不知道,在共和国,只有歌利亚公民才享有权利和义务!议员们清楚的知道,这位拥有执政官权力的男人到底有什么阴毒的打算:让他们那些非歌利亚的民族获取公民权,自然他们的代表也就可以被本民族选举为议员,最终进入到阿比伟的议政厅,不再单单只能成为徒有虚名,实际上毫无任何权力的国会院里的众议参谋。

进入到了阿比伟的议政厅,到那个时候他们自然就拥有了决策和统治整个共和国的权力。

而提举他们民族成为归化公民的独裁官就会成为他们的绝对盟友——因为他们是被独裁官扶持上来的,为了他们自己和他们的民族,也一定会支持军事独裁官,将自己的票都贡献给军事独裁官。

这样的话,议会就分裂了。想采用“全票审判”的方式将军事独裁官的权力架空是绝对做不到了。

(全票审判是指议会全票通过的事情,可以不经有全国公民的辩论和执政官本人的建议而直接强制性执行)

在金碧辉煌的大殿内,元老议员们战战兢兢,而军事独裁官翘着腿坐在那里,四周都是面色冷峻的武士,法西斯幕僚高举着属于军事独裁官至高权威的旗杆,上面的旗帜无风自舞……违背了传统了,在神圣的殿堂里,议员们站着,军事独裁官却坐着。

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需从头说起:

此次议员们拜访他,是有一个重要的会议需要讨论,也就是征伐东方印度的事情,原本此事早已经按照军事独裁官的意志做出了决断。

但自从他和西徐亚女巫的“荒诞”婚礼结束不久后(传说从众神时代就存在于人世的西徐亚女巫茜娜和军事独裁官有着一段刻苦铭心的爱恋,但当时他们不能在一起,因为歌利亚不得与异族通婚的传统,现在一切都不能阻止掌控一切的他了),歌利亚人就被告知了一个预言,根据执掌预言的祭司公开的信息,根据先知预言书里的内容,向全世界昭示说,“征服印度者,为王。”

这个预言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阿比伟的城市中心,包括贵族议员们的元老院、国会行政院、骑士、普通民众组成的众议院,还是大法院,甚至异邦人协会,以及各种行政权力机关,无论地位虚实,都密切的关注着这事情。

甚至只有那些稍微关心时政的人,都在心中震撼地承认:也许雅戈那古氏将歌利亚从共和制转回为君主制,并不是什么危言耸听的传说,他正在做着准备,就像他曾在战场上提前做好了战争准备一样。

他时刻准备吹响号角,带着他的军团扑向敌人。只不过这一次的敌人是共和国!他的奴隶人军团将把共和国的尊严压在胯下,肆意欺凌。

许多歌利亚元老们吓得六神无主,一开始他们自动汇集到全市内,寻找还能在军事独裁官面前有发言权的人去组织大家一起反对他。

因为阿加魏加、阿库赛门、库艾墨门等等,所有能和他抗衡的英杰人物,所有那些共和国最一流的元帅们,全都不在这个人世上了,于是他们向当初那个长的像女人一样妖艳的议员请教,该如何行事。

但那名议员却失踪了般,根本不见人,问在他家里工作的女仆和侍卫,也都口风严谨,丝毫不透露他的行踪。

于是所有人只能在大广场上的宫殿竣工后,以前去庆贺的名目,成群结队的去参觐坐在黄金执政官座位上的军事独裁官,来探询他的口风。看他到底要如何?真的要毁灭共和制!总之议员们就是在做最后的努力,建议他不要去攻打印度,因为按照预言,谁打下了印度,谁就成为共和国的王了!

所以就出现了上面这么个场景,当然也是现在。

议员们站着,战战兢兢,就像东方臣子面对他们的君主那样。

在金碧辉煌的庙宇内,独裁官端坐在各位幕僚和他自己卫队的簇拥间。

他的座位是用黄金魔象的牙所雕刻出来的,并且在十三层阶上,当人们走进来后,只能抬头仰视着他,就像东方臣仆在面见君主般。

按照以往传统,军事独裁官包括执政官,甚至集民众领袖的护民官和军事独裁官于一身的大执政官在见到“国家特选父亲”时,都不可以坐下,必须站着,而议员们是可以在会议席位上坐着的。

但此时,这个大殿里却没有任何多余的座椅,所以议员们只能站着,而军事独裁官坐直了身子,

就在军事独裁官见到所有元老贵族包括议员们穿越了宫殿的大门,熙熙攘攘的到来。他刚作势准备站起来迎接时,他身边的法西斯执旗侍从和女侍卫异口同声地说到:“以阁下您现在的功勋,见到国家特选父亲们也不必起身,坐着就可以。”

军事独裁官“哦”了一声,随后似乎很疑惑的问道:“是这样吗?”

随即四周的武士们纷纷有拔剑的举动,一时间连空气的流动似乎都被阻碍了。

“是的,是的,我们都认为是这样。”许多议员只得违心的,谄媚地附和着。

军事独裁官笑笑,随后就真的坐回去了。

议员们回去了,毫无收获……

在议政厅,昏暗的烛光在墙壁上影射着自己的影子。影子像个舞娘那样,不断摇摆着婀娜的身姿,但议员们可没心情欣赏什么舞娘的身姿。

“借助异族巩固自己的独裁统治的,都是共和国的败类,都属粗暴的武夫。是埃及法老般的,赛里斯式的东方专【制】暴君,是比罗慕路斯这样的罗马暴君还坏十几倍的东西。”

“我们已经将一个被称为皇帝的怪兽关在了黑海的笼子里,没想到现在又从地狱爬出来了一个叫军事独裁官的怪兽,真是共和制度的不幸,啊啊啊!先知阿比伟也有不曾料到的事情,共和国最大的敌人就来自她自身。”

一些议员悲从心来,不禁哭泣了起来。

“得找到人阻止这一切!”

“找谁?谁去?难道你自己不会去吗?把死亡的命运交付到别人头上,自己却只是动动嘴皮。”反对者说道。

“总而言之,我们需要找个代理人去办这件事!”“代理人?”“要不,我们联合刺杀他!”

“刺杀!”“刺杀?”

这下议员们像是打开了一扇被禁止打开的窗户。

“也许,可以模仿当年的第一任大执政官之死那样。”

“对对对,大伙儿以集会的目的,将独裁官骗到议政厅,集体上前将他给杀死,尸体砍碎,然后我们一人一块把肉吃掉,这样就算他的军士们想要追索凶手,也是没有办法的?”

“天,到时候,被吃掉的将会是我们,他身边时刻带着三千异族军团的护卫,每个人据说都是可以驯服龙的武士。”

“或者,趁着他出征东方时,宣布国家进入非常状态,并派出人去接管他的军队,随后派遣特使将他给监禁起来。”

“那你去接管他的军团吧,不被那些士兵砍碎。”

争端不断,却没有好的计谋……

一位被收买的歌利亚议员们偷偷的在大广场的墙壁上用拉丁和希腊属文写下了这些东西(刺杀、反抗军事独裁官的计划),当晚大军便包围了议政厅,灯火通明。

议员们抄着阿比伟市区的小道逃出了市里。出了市,他们四向而逃,朝那些边缘化的行省……

结果到了第二日,军事独裁官下令,那些议员将犯有叛国罪和不敬独裁官罪,逮捕逃跑的议员,并按照歌利亚传统而不是法律,推下悬崖处死。

他即刻命令军部里管辖情报的部门,古拉尔卫兵处,彻查此事,这就是共和国历史上著名的“古拉尔特选父亲案”。

在共和国历史上,议员们自然不是第一次以罪犯的身份被通缉,但还未曾如此粗暴,古拉尔派遣骑兵团对共和国的各行省交界处进行严密巡查,同时借机,也许是军事独裁官暗自授意,他们开始往个省派驻常设的军事观察机构,严密监视四方。

古拉尔的执政机构头目为了讨好军事独裁官,亲自上阵,残酷调查,派遣大军围攻了被指认窝藏,最终锁定了三十五个城镇……

要塞大门被猛烈的撞击开,数十座城镇组成的城市完全被包围,进攻的骑兵超过了十万。

当这座居住着,百年前作为征服者来到此地的歌利亚军团士兵的子孙后代的偏远行省城镇,被同样的来自共和国的歌利亚的大军包围的时刻,这里的居民们怀着曾经被征服者们一样的心情,愤怒。但不一样的是,他们是早有抵抗之心打算决死反抗的流淌着不屈服血的歌利亚人,和包围他们的人是同属一个顽强民族的,而不是曾经的那些投降后被屠戮的人。

曾经在半岛未被阿比伟统一的时刻,歌利亚人和歌利亚人的战争是残酷到没有底线的,他们天生喜欢血液流出的场景,男人对杀死妇女和儿童热衷,对死亡毫不在意。

就连歌利亚的女人们血管里也流淌着残酷好战的血液。

城镇的女人十分在意骑兵们包围她们居住地的事实,却不是因为惧怕,而是为她的儿子不能尽早的长大参与到这种杀戮中而感到遗憾。

在曾经的歌利亚人看来,只有懦夫和无用的败类和婴儿幼年才不配进行作战,其余的都要作战,包括女人,而老人是要求被自尽的。

在现在的歌利亚人看来,不能战斗的人也是有活着的价值的。如果他是一个大学者或是工匠之类的话,就更是如此了。

在曾经,不能作战的人是会被人丢石头砸死的,虽然这种传统已经被法律废除了。

但传统终究是传统,很多歌利亚人忠于传统更胜过所谓法律,坚持的人不少。

这类居住在边缘化行省中,由古代军团驻扎地发展成的城镇里的居民就属“绝对坚持传统的人”。

这里的歌利亚人就可以代表那些最守旧的传统歌利亚人。他们最大限度的保持传统,民风凶悍至极。所以此地正是被军事独裁官视作“难以管教、野蛮、落后”的很多地方之一。

当狂呼着的骑马武士们,丢下四千具尸体,才攻破城墙时,他们涌入了城门,就像恶狼扑向羊那般开始朝四方奔袭,他们绕开了在巷口内纠缠的歌利亚人市民,直奔法师高塔而去……

法术闪烁着眩晕的光线,咒语声阵阵,然而随骑马武士的数量持续增加,法师塔的防御宣告崩溃,这一次骑兵们不再仁慈,将法师塔防御圈以内的歌利亚居民全部杀死,当然这令他们又丢下了两万具尸体,因为那些歌利亚居民都是凶悍异常,装备也精良,平均等级达到十级的游牧骑兵。

随后,失去丈夫们的歌利亚女子在将孩子杀死后,自己也紧跟着自杀……骑兵们因为没有机会品尝到她们这些异常顽强的“古代开拓军团的后裔”而感到遗憾,她们的顽强超出了预计,原本是没人预料到这些敢于收留叛逆的边区蛮子会这么难对付,这一下损失的兵力已经超过了三万了。

骑兵们士气瞬间低落。

将顽强敌人的女眷压在胯下也是歌利亚男人的传统,而打了胜仗,却连个女人都品尝不到,这对骑马的武士们而言,根本难以接受。

他们纷纷抗议,但在骑兵首长的鞭策下,他们还是老实上马,依旧朝向下一个城镇……

在昏暗的地下监狱内,鞭子抽打的“噼啪”声与铁烙触碰血肉之躯所发出的“呲拉”声混合着,还有一股股浓厚的血腥味道,残肢断臂数不胜数。

在行刑台上,只剩下一名男子,他还在苦苦的支撑,只为保留最后的尊严,身为魔法师的尊严。

呻吟声不断,然而残酷的折磨更加猛烈了。

随着“噗”的一声匕首插入肉里的声音,刚刚到来的美丽却干下无比残酷事情的女武士,身份调查委员会特派审查长兼刺客防御部门首席顾问的奥罗亚·萨尔古娅,对古拉尔机构的头目露出残忍的笑容,并得意的说道:

“已经没有审判的必要了,根据伟大的军事独裁官的命令,对于反叛的议员和选举他的那些反叛城市,都要进行最严厉的惩罚,这种惩罚是按照歌利亚传统而不是共和国法律。”

随后在“奥罗亚执行官大人慢走的”问候中,古拉尔的头目处决了那些在战斗中被俘的议员,议员们被折磨的奄奄一息,死前依旧高喊:“我们是反抗暴君而牺牲的人。是为共和国的所有公民的神圣权力而奋斗的人。共和国不需要一个独裁的暴君。”

“去死吧,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军事独裁官阁下将打造属于我们的时代,士兵们的伟大帝国,来临了!!!”

执行死刑命令的武士们,光着满是肌肉的上半身,高笑着。他们将拴着铡刀的绳子砍断,瞬间议员们的头颅于他们的身体说了再见……这一次,议会沉默了,甚至魔法师工会也没有针对魔法师被杀死而声讨军事独裁官。

接下来的数年里……他收复了欧罗巴的很多土地,先后恢复了对新迦太基、伊利亚特、南高卢尼亚、北高卢尼亚、北莱茵、阿尔卑斯、亚平宁尼亚、西西里、萨丁尼亚、达西亚、马其顿、色雷斯、希腊等地区的统治,并分别设置了行省,往这些地区派往保税人和驻军。

这样在欧罗巴,除了莱茵河以东和多瑙河以北的黑森林,以及黑森林更北方的地区之外,都已经被共和国直接或间接统……

军事独裁官以法律的形式,以铭文刻字规定了自己将“永久统治”共和国,并决心征讨印度。

大军在他的意志下,很快就出动了,征服了印度北部的强大王国狮驼国,攻陷了狮驼国首都王舍城,将城中男子和妇女,包括一些被认定是异种恶魔的妖怪全部屠杀,歌利亚军队继续朝南方进军,一路烧杀抢掠……

然而就在这时,在军事独裁官得意的认定自己可以征服印度的时刻。

在亚米尼亚高原上,一场罕见地震爆发,死亡人口达到一百万,来自小亚和波月地区的难民更是有五百万……

在欧罗巴,新的蛮族入侵开始……受到了罕见暴风雪造成的气候原因,原本居住在极北地区——挪威南部和日德兰半岛北部的日耳曼部族汪达尔部开始向日耳曼尼亚方向南迁,在往日耳曼尼亚地区的南迁过程中,他们于整个日耳曼尼亚地区劫掠征服,已经征服了数百个日耳曼部落。

现在汪达尔人联合德意志兰人、苏汇芒人、哥特人等日耳曼部落一齐朝向共和国杀来。

军事独裁官收到了来自北莱茵行省和阿尔卑斯以及达西亚行省的驻军发出的报告:

大约有超过三百万的蛮族在进行这次迁移。他们还处于落后的公社阶段却已经学会矮人的打铁技术。他们因为处于军事公社的阶段,可动员的士兵极多,也许是五十万,也许是七十万,甚至更多,因为男女皆是凶悍的战士,其中哥特人甚至有骑兵……北莱茵地区已经被蛮族先遣的骑兵攻陷,阿尔卑斯山脉附近的村庄也被洗劫,亚平宁随时可能被蛮族占据……

亚细亚的难民向希腊这块富饶的城市行省逃去,欧罗巴蛮族入侵而产生更多向希腊地区迁移的“逃跑者”,而希腊的财阀们联合议员一同密谋……

军事独裁官使用重法,严厉禁止了难民向外省逃窜,在希腊他杀死了二十万的难民和因日耳曼人南迁而逃离的人,随后便将已经攻陷印度王舍城的大军调了回来。

他派遣亲信去组织对日耳曼的战役,那位名叫艾库尼美西的将军从小就是个,个性十足的家伙。

那时当神殿祭司指着神殿里的一座雕像——身穿铠甲,露出一双健美大腿,手持剑柄的大战神下属的女战神,问学生们怎么看的时候,别的人不是说女神很威严,就是说她十分美丽,而他却轻笑了一声,抚摸着女神两条腿中,其中抬起来并向外弯曲的一条,又看了看雕像的脸孔,随即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这腿真好,面容也不错,比高卢来的卖身女好看太多了。”

这是位不被看好的人,但他实际却有着真本事的,原本歌利亚的很多军团士兵都不愿意去跟日耳曼交锋,因为日耳曼人又穷又蛮横,而黑森林巫师的诡异恐怖,更是从小就被他们的父母讲给他们听。

军士们畏战了!他们纷纷宣称,“日耳曼人长十米,宽十米,是怪物,黑森林的巫师会令士兵们的刀剑都生锈。”

艾库尼美西大怒,当即反驳了那些士兵“长十米,宽十米,说这话的人真该拔了舌头,你们想象一下,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人种,那是什么?那是一个正方形,我将领兵作战,我会向你们证明,谁才是胜利者,是共和国有着精良武器装备和良好训练的武士,不是山里面的一些蛮子!”

他的确做到了。

在大峡谷战役中,他击溃了二十三万日耳曼大军,并屠戮了超过八十万日耳曼妇孺,而随后的几次战役后,他将日耳曼人驱逐出了共和国的疆域,并开始朝向日耳曼人原来居住的黑森林进发……

在一次小规模的战斗中,一个日耳曼小部落的王子被俘了,而他的身份却无法得到证明。

金发碧眼的王子,沦为了满面泥浆的奴隶……

很显然,歌利亚人就是把他这个日耳曼王子当作了一名奴隶,扯着他的头发,将他往队伍的后面狠狠一掷,就像扔掉一堆垃圾般。不管是己方的,还是敌方的,奴隶就是奴隶,也只是奴隶,随时可以叫他们干奴隶应该干的工作。

阿贝尼亚,只能就这样光着身子,和其他的“猪猡”一起,在歌利亚监工的鞭策下,本能地走到一堆石头与木材前,那监工用鞭子点了点山崖下的空旷之处,示意将材料往彼处搬运,就是工作的目的。

几十名奴隶,包括晕头晕脑的阿贝尼亚,哼哧哼哧地照样干了起来。

彼处,几名没穿铠甲光着膀子的歌利亚士兵,将运来的长短木材,手脚并用地组装起来——这个小部落的王子发现,这些木材可不是随便砍下来的树干,而是巫术的杰作——这些产自日耳曼黑森林的树木自然蕴含着莫大的力量,经由古代巫师们培育而出的日耳曼黑森林的树木可以制作出比钢铁还坚固数十倍的战车与弩机——答案很快揭晓了,一个双底的弩砲支架迅速成形,而后砲身也被安装完毕。

过程之中,工程兵领着诸多个兵士,将弩砲阵地严密地保护了起来,他们企图攻击的目标,正是两处山崖间的一面长达二十米的部落城墙,墙后面的守军,也发觉了歌利亚人的意图,日耳曼武士纷纷半跪下来,举起手里庞大的盾牌,竖立起首领的所谓旗帜,竟严阵以待。

最后,砲兵们在砲身两侧安装好了青铜发条筒,并在发条筒间插上了简易的瞄准器,两具弩砲安装完工,吱吱呀呀声里,砲兵转动着扭力轮,往后收缩着发条,鞭子又下来了,“快,猪猡们,往弩砲上填装石头!”

随着歌利亚人的命令,弩砲发出了沉闷的“格达格达”的发射声,石头砲弹陆续飞了出去,在那面城墙上砸出了血花与石灰四溅的斑斑点点——弩砲可是带着瞄准器的,发射的精准度可不低,很快城墙的城垛被毁,守军无处容身,墙体也摇摇欲坠。

“上重标枪!进攻!”那歌利亚长官把战刀一挥,数十名歌利亚骑兵下马,将手里的重标枪绑上绳索,填装到了弩砲之中,又是几声“格达格达”,标枪拖着绳索,牢牢地楔入了城墙里,除了留下一个队列外,其余兵士齐齐跑到弩砲前,拉住绳索,很快,腾起了巨大的轰鸣和烟灰,那面所谓通灵巫师加持的墙轻易扯塌了!

歌利亚长官举起胸口前的哨子,嘟嘟吹了起来,兵士们又跨上了马,持着从后背拿下的弯弓,在原地等候,果然倒塌的城墙背后沉寂了会儿,也发出了号角声,烟尘和夜色里,穿着简陋却完整铠甲的日耳曼人嚎叫着反扑了出来,他们的女人家属们在背后大声叱骂,更加令他们羞辱而变得不畏死亡。

歌利亚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他们没料到日耳曼人会这么顽强,反扑的守军如一波波潮水般迅猛。

日耳曼人清楚,这面断墙后什么都没有了,这就是最后的战线。

但歌利亚人的兵士看似松散无比的骑兵队列,却坚固得如礁石般,他们看似散漫,却在大森林的地形里灵活的操纵自己的战马,躲避攻击,相互配合,不论杀敌还是掩护,有的骑兵还迂回了过去,简直无懈可击。

大约二十分钟上下的短兵格斗,逆袭被轻易粉碎了,一阵刀剁肉泥的声音后,歌利亚队伍势不可挡地,踩着垂死敌人的躯体,涌入了断墙之后。

随后,墙外的畏畏缩缩的躲在尸体下的王子和其他奴隶们,看到了墙后冲天而起的惨叫声与火光,他们大约知道了,进去的歌利亚兵士,都做了些什么。

没错,如果歌利亚没猜错的话,这些歌利亚的军团兵士,全身覆盖着黑色大铠。他们头戴后面伸着短帽舌的碗型盔,手臂和身体的连接处,胸部都有加强的铠甲,标准的共和国兵士的装束。

而他们的敌人,应该就是苏汇芒人军队,既是说,现在他们应该是穿越到了黑森林靠近莱茵河西岸高卢的地区。而且亲眼目睹了汪达尔人、哥特人的灭亡,或者说是整个日耳曼一族在共和国面前毫无抵抗之力后,他在心底发誓,要是能活下去,在不能和共和国为敌,还要依靠他们来获得一切……

一阵深秋的风吹来,王子浑身剧烈地抖着,不知道是因为寒冷,他一个堂堂日耳曼人还不至于为这点寒冷而颤动,即使他是个懦夫,被妻子临死吐唾液的人。

还是因为激动,他手舞足蹈了起来,令一些不巧出城的歌利亚骑兵看到,哈哈大笑起来,其中一人指着他道:“那个猪猡,还真有点意思,我都想解放他了,让他当个自由人。”

“得了吧,西部斯尔,等你混上了一个管十人的小队长再说这话都可以。”令一人笑道。

那歌利亚士兵却说道:“走着瞧,我会当上的,我会杀死更多敌人,到时候就什么都有了,哈哈哈哈。”他牵引着马,飞快的消失了,其他骑兵互相看了看也都一样。

至于那名刚刚嘲笑战友的骑兵,则到了王子一帮人的面前,高声问道:“你们当中,谁会说日耳曼佬的话?”

沉默了一会儿后,光着身子的王子慢慢举起了手,和另外个奴隶汉斯,出了列。

王子揩了揩金色发丝边残留的血,瞪着蓝色的眼睛看着对方,说到:“我会说,但尊敬的官长,请先给我件遮体的衣服,我是贵族。”

居高临下的歌利亚人怪怪地看着王子,好像觉得像他这样的奴隶,居然还会在意穿不穿衣服?然后点点头,解下了自己马匹上挂着的,刚刚掳掠到的一位日耳曼公主的衣服,披在王子的身上,而后往墙后稍稍歪歪头,表示“给我走吧”……

最终,这名王子在共和国和日耳曼人讲和之后,用了十三年的时间,统一了日耳曼,最终他的后代在与苏拉阿比的决战中被斩杀。

而雅戈那古氏的一切荣光,则伴随着军事独裁官被来自波月的刺客组织,雅利安兄弟会刺杀而告终。

纵观共和国近四百年的历史(共和国分前后时代。前共和时代二百年,第十七任大执政官宣布共和国进入后共和时代。在后共和时代,共和历法被从元年开始重新计算),雅戈那古都是一位残暴的独裁者,他死后,议会揭露了他的一切罪行,在阿比伟市中心为他树碑,名罪碑。

小西泽库斯坦不知所踪,使得雅戈那古氏几乎要消亡。

而西徐亚女巫,那个长着陶瓷般精致美丽的娃娃脸,有着白皙的皮肤,一头银白色头发,身材较小到只有独裁官一半身高的,见证了奥林波斯神系消失的女巫,生下了他们的后代,西泽尼采。

他的地位被共和国的议员们欣然承认了,因为不管怎么说雅戈那古氏都是八大圣裔之一,不能绝后。不过代价是,女巫失去了对孩子的抚养权,孩子被交由议会抚养。

他们的后代使得雅戈那古氏继续存在,并因此由议会抚养。

因而,从这之后,雅戈那古氏在也没有什么野心家了,家族还多出了一个“族长都要接受议会教导”的传统。

只有是雅戈那古家的族长,都会被议会接走,接受议会的培养。

雅戈那古氏的族长,因为受到议会培养,从此成为了坚定的共和派。甚至在日后投身到了反对苏拉派的战争里,和议会站在一个战线,还因此被苏拉派陆军灭族……只有族长一个人,西泽乌徰存活。

而西泽乌徰是不是一个心向共和制度的共和派斗士?结果显而易见。

他原本也应被议会抚养,却最终没有如此,因为那个时候,他被接到了皇宫……

他是另一个军事独裁官,不,应该说是苏拉阿比,不,他是西泽乌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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