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雨央工作都那么辛苦了,子非榆还责备她?
白薇雅看不下去,正准备上前劝子非榆收口的时候,子非榆收口了,还摸了摸泉雨央的头以示安慰,泉雨央也乖乖地给他摸头。
白薇雅风中凌乱了。
子非榆和泉雨央这画风转变得太快,她有点转换不来。
“那你要赶紧准备好啊,晚上七点见。”子非榆叮嘱道。
“嗯,好的,我知道了,再见。”
她连那个“见”都没说完,就听到子非榆就毫不客气地把电话挂了。
虽然说他们是好朋友,就不用那么多客套话,但他也太不客气了吧?
不过,子非榆这暴君属性回归也是情有可原的。
谁叫泉雨央自从转专业到艺能学院之后,就被她的前辈打压着,泉雨央一路发展过来,很是辛苦,再加上她最近接的通告越来越少,子非榆也是折腾得满头包。
泉雨央挣的钱都快要支付不起自己的生活费了。
白薇雅考虑要不要劝她学一点别的知识技能,或者重拾商学,泉雨央仍是摇头。
也许,泉雨央看来,她非要把自己逼得没有退路了,才能进一步地激发潜能吧。
当初是为了追逐安藤轻漾,所以她选择要当一个出色的模特。
之后泉雨央的想法就改变了。
随着她不断地在这个行业跌打滚爬,泉雨央发现,支撑着她走下去的人,不再是安藤轻漾。
白薇雅又想起圣诞晚会上,泉雨央写的那句话,她想区分喜欢和爱。
白薇雅自动联系到子非榆。
她没办法不想到子非榆啊。
泉雨央的经纪人沐棉欢换下来,子非榆就即刻顶上,这不是为了泉雨央是什么?
子非榆会不会和泉雨央擦出火花?
应该会吧,这都认识三年多了啊。
然而,白薇雅怎么觉得他们两个好像也陷入了夜莺和祁连符音的那种踟蹰不前的怪圈里?
砰——
白薇雅想了那么多,终于走路不看路,成功地撞到了树干。
疼死她了!
……
如子非榆所说,晚上的酒会地点设在艺能学院的礼堂。
此地热闹非凡,艺能学院的学生占了来宾的大多数,白薇雅问迟雪才知道,这场酒会是一个艺能学院的毕业生举办的,据说这个毕业生已经成为当红明星,白薇雅也没兴趣去了解究竟是谁,就抱着白羽进场了。
“你也是厉害,把小羽毛也带来酒会。”迟雪抓着白羽的小小手。
“可是我和你都出来了,家里没有人照看小羽毛啊,我还是觉得把她带在身边放心一点儿。”白薇雅说道。
“小羽毛,你会不会作出一个‘我也是醉了的表情’?”
白薇雅听了,脸一拉,抱高白羽,让白羽面向迟雪:“小羽毛,给你小雪‘怪蜀黍’做个冷漠的表情!”
“你别闹了,小羽毛那么小,哪里听得懂你说的话呀!”迟雪笑道。
结果白羽真的忽然收起了笑容。
花样打脸!
白薇雅瞬间笑喷:“哈哈哈哈,小雪,你怂了吧?”看来小羽毛挺有智商的嘛,居然能弄明白白薇雅的意思。
白薇雅宠爱地亲了白羽一口,好在她今晚低调得像路人一样,就是来走个场,脸上弄了遮瑕膏,打了点粉底,充其量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嘴上连口红都没涂,不料嘴上抹的樱花粉唇蜜就会沾到白羽脸上。
“但是……你确定你要穿着这一身出现在这里,不去更衣室换一下?”
迟雪上下打量着白薇雅身上的长袖衬衣,以及水蓝色的铅笔裤,还有白色的平底鞋,完全不是一个去酒会的人啊,说她现在是去婕梦菲斯上晚自修都有人信。
“哎呀,随便啦,今晚的主角又不是我,我来也是给雨央面子。”
“你这样是给泉雨央丢脸……”迟雪直言不讳地说道。
白羽嘻嘻一笑。
白薇雅眨了眨眼,无言以对。
也难怪的,迟雪穿着深蓝色的小西装,整一个英俊好少年。
“知道什么叫差距了吧?”迟雪得瑟地挑了挑眉。
白薇雅看迟雪也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熟悉了就是会无时无刻不以损对方为乐啊。
他是完全不把她当姐姐看的节奏。
迟雪那么轻易地一笑,迷人得周围的女生都看得桃心眼直冒,若不是看着白薇雅抱着这么可爱的白羽,估计她们会忍不住上前把白薇雅一屁股顶走。
不过白薇雅怀里的小羽毛也是赚足了眼球。
白薇雅嘴上说着没空闲功夫给自己打扮,倒是把白羽打扮得超级可爱。
白薇雅笑了笑:“那你今晚好好儿玩,祝你早日脱单。”
她走了几步,又回头对迟雪说:“我去看看有没有热水给小羽毛冲奶粉。”
“白薇雅你……”
迟雪看着那个蹦跳着走远的瘦高背影,他听说过一孕傻三年,不知道有没有一带娃傻三年。
……
好不容易向一脸无语的服务员讨来了开水冲泡好奶粉,白薇雅坐在长廊的石凳上抱着白羽,让她拿着自己的奶瓶喝奶。
喝完估计白羽又要睡了。
白薇雅不禁哼起了摇篮曲。
没把白羽哄困了,倒是把自己给哼出了一个大呵欠。
好无聊啊……
“Beer……”
司徒慕绝这么一唤,倒是帮白薇雅驱赶走了不少瞌睡虫。
白薇雅抬头看着穿黑色经典手工西装的司徒慕绝,他把额前的头发往后梳,露出饱满的额头,一双美眸里盛放了无数星子,不知天空中的星,他眼里的星,哪一款更为闪烁?
“司徒慕绝,你怎么会在这里?”白薇雅说话的声音很轻,控制着自己别太激动,别吓着白羽。
白羽喝剩四分之三的奶,停了下来,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司徒慕绝,一瞬也不瞬。
白薇雅茫茫然地睨了司徒慕绝一眼,又低头看白羽。
敢情白羽小小年纪就入了外貌协会的门?
不愧是她的宝贝妹妹。
“白薇雅你给我过来。”司徒慕绝拉住白薇雅的手腕。
“司徒慕绝,你放手,没看到我在喂奶吗?”
“我看见了!”他不瞎。
他一想到这个孩子就眼冒火光,如果这孩子真的是白薇雅和迟雪的小孩,那白薇雅真的是公然给他戴绿帽。
他想杀人!
司徒慕绝今晚一定要问清楚白薇雅,究竟是什么情况。
二话不说,把白薇雅连同白羽抱起来,往室内走。
“哎呀——”
那声“哎呀”可不是白薇雅说的,白薇雅低头看了看玩她头发的白羽。
“喂喂喂,司徒慕绝你要干什么?”
“快点放我下来!”
“我叫你放我下来,你听到了没有!”
白薇雅干蹬着两条腿,蹬来蹬去踢不到司徒慕绝一根毫毛,怀里紧紧抱着白羽,生怕她乱动摔下去,心儿提到嗓子眼。
白薇雅心惊胆战,怀里的白羽跟没事一样笑个不停,简直形成鲜明对比。
“你要是再叫大声点,我不介意告诉全世界你怀里的是你和我的女儿。”
司徒慕绝邪魅一笑,放狠话道。
白薇雅立刻闭嘴,她可不想越描越黑,跳河都洗不清她和司徒某人的关系。
反正,他们两个已经没关系了,不是吗?
司徒慕绝你够狠!
……
司徒慕绝从后门的旋转楼梯来到二楼的一间房间,把白薇雅放下来,还不忘“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白薇雅,我们谈谈。”司徒慕绝严肃地看着白薇雅。
白薇雅抱着白羽退后了数步:“谈什么,我们都结束了,有什么好谈的,弹棉花吗?”
司徒慕绝诧异:“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们结束了?”
“你——”
怀里的小羽毛换了个给白薇雅抱的姿势,趴到她身上。
白薇雅托好了白羽的小屁股,说:“司徒慕绝,从你把我送给你的笔记本送回来给我,以及说了那些话之后,我们就结束了。是你提出来不要我的,那我也不会拖泥带水,我们早就结束了,你别纠缠我,省得我们两个那么痛苦那么累。”
司徒慕绝更加莫名其妙了:“我什么时候做过这事啊?”
“半年前,我还在新西兰的时候,你给我寄的包裹,你该不会忘了吧?你少给我装失忆!”
尽管白薇雅一点也不想回忆起那段失恋难过的回忆,但是她总觉得要让司徒慕绝想起来这件事,才不显得自己像在无理取闹。
“我没有给你寄过任何东西。”司徒慕绝肯定地说道。
“你说什么?”白薇雅作了个深呼吸。
他没有给她寄过任何东西,那……那份包裹是谁寄过来给她的,而且还是以他司徒慕绝的名义,但是……但是那本笔记本的的确确是白薇雅送给司徒慕绝的,录音笔里的声音也的的确确是司徒慕绝的。
司徒慕绝上前抓住白薇雅的双肩,对上她神色疑虑的眼睛:“总之,Beer,请你相信我,我从来没有想过和你分手。”
“真的吗?”白薇雅想要再次确认地问。
“真的。”司徒慕绝诚恳地点头。
白薇雅陷入了沉思。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司徒慕绝没有给她寄过任何东西,那以他的名义给她寄东西的人又是谁?
为何有拆散他们的居心?
司徒慕绝正色道:“Beer,我时常在想,为什么我们两个在即将要吵架的时候,不坐下好好谈谈,我们应该试着好好谈谈的。”
“那好。”白薇雅决定给他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