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er?”
白薇雅把眼泪擦干,伸手出去。
司徒慕绝把手中的戒指慢慢推上了她的无名指。
戴在指上的是签章,护在心间的是深爱。
司徒慕绝站起身,握住了白薇雅的双手。
“亲一个、亲一个!”
人群中不知是谁开始了起哄,紧接着,波及了全场,在场的人无不怂恿着司徒慕绝和白薇雅来一个当众的BigKISS。
白薇雅的耳边回荡着:“迎新晚会上当众接吻”几个字……
当众……
她是不是在哪里听过?
好耳熟啊。
“Beer,你敢吗?”司徒慕绝凝望着她问道。
白薇雅眨了眨眼,自信满满地说:“我答应求婚都敢了,这么一点小儿科的东西,还会退缩吗?”
话音刚落,她就踮起脚尖,吻上了司徒慕绝的唇。
司徒慕绝被她主动的吻弄得怔了怔,很快就转被动为主动,将吻加深。
甜吻结束,呼声依旧。
……
求婚结束,音乐响起,年轻人们纷纷唱劲歌、跳热舞。
司徒慕绝、白薇雅、夜莺待在安静的包厢里,隔绝了外头的热闹声音。
司徒慕绝和夜莺交换了一个眼色。
夜莺夸道:“司徒,你今晚的求婚真的太成功了!”
司徒慕绝只是笑。
一生中只有一次的求婚啊,能不成功吗?
白薇雅望着他们俩,瞬间好像懂了什么。
“求婚的事情……你们两个事先商量好的吧?”
夜莺帮着司徒慕绝。
“司徒只是凑巧从正门进来,我和他聊了几句,他就告诉了我想向你求婚这件事。”夜莺笑了笑说,“然后我想起你大一开学前的那个晚上,是翻墙进夜家的,我就建议司徒试试重演翻墙的这一幕,没想到,你们还真的撞上了。”
缘分啊……
所有围绕在司徒慕绝和白薇雅之间的,层层叠叠的缘分累积上来,能顾砌成高楼大厦。
不过,她是在夜莺生日那天翻墙进夜家的吗?
白薇雅怎么想不起来呢?
她的记忆……啧——
“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白薇雅望着司徒慕绝和夜莺。
司徒慕绝大大方方地揽着她:“当然是领证啦。”
……
从民政局出来,红本本到手。
捧着红色封面的小本子,白薇雅觉得好不真实,前一阵子她还在怀疑和司徒慕绝的感情能不能延续下去,现在就和司徒慕绝领证了。
意思是……他们结婚了!
结婚这个概念在她的脑海里还是笼着一层模糊的纱子,而今变成了现实,真是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当里边的工作人员问他们两个要不要看“那一种”生活片的时候,白薇雅整张脸红得像刚摘下的熟透了的小番茄。
司徒慕绝借一个怀抱给她躲进去,抱着她,笑容邪魅绝伦,仿佛世界捧在手心。
但是白薇雅感冒了。
就是在她生日的那一天掉进泳池里,然后着凉了。
坐在回司徒家的车上,她不停地扯纸巾,制造了不少“馄饨”,头重脚轻。
司徒慕绝心疼地让她靠着,出车的时候,顺手帮她把垃圾打包扔掉。
督促着白薇雅赶紧躺到床上休息,替她盖好被子,一边跟她聊天,一边唤醒她的困意,等她睡着之后,司徒慕绝才悄悄地关上卧室房门出去。
只睡了半个小时,白薇雅的手机铃声吵醒了她。
她迷迷糊糊地把手从被窝中探出去,把手机拿进被窝里。
“喂?”半睡不醒,声音哑哑的。
“薇雅,你在睡觉啊?是我吵醒你了吧?抱歉啊……”
是泉雨央的声音。
“雨央,有什么事吗?”
“薇雅,你是不是生病了?听你的声音,有点鼻音啊,你是不是感冒了?”
“是啊,我有点感冒。”白薇雅瓮声瓮气地说。
“啊……我还打算叫你,还有夜莺陪我拍一套照片呢……”泉雨央失望地说。
白薇雅生病了,她不忍心让她操劳。
“嗯?拍什么类型的照片?”
“小清新的,本来我的搭档是小水,可是她这阵子都请假了,所以找不到人,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你们。”
“这样啊……”
泉雨央很少会拜托白薇雅帮忙,但是只要是她拜托的事,白薇雅答应了她,就会尽全力帮她完成到一百分。
“那雨央,你把时间地点之类的信息告诉我,我再转告夜姐姐,我们准备一下就来找你。”
“好的。其实啊,我找你们拍这个写真集,也是想给我们留下一份纪念。”
友情的纪念。
“留一份纪念?”白薇雅翻了个身。
怎么泉雨央说得好像她们几个再也不会见面似的,还说得那么伤感。
“雨央你这是怎么了?”
“没……没什么啊……”泉雨央期期艾艾地说。
泉雨央这样说的“没什么”,很明显就是“有什么”。
但泉雨央不解释,白薇雅也不会刨根问底,也许那真的是泉雨央不愿意告诉她的事情,那就算了,不要勉强她。
“薇雅你行吗?”
“当然行,我才没有那么脆弱呢,一个小感冒不会影响摄影的。”白薇雅乐观地说着。
而且,司徒慕绝应该会陪着她去的啊。
“那我就让人帮忙定下来了哦?具体的过一阵子我让人发信息给你和夜莺,可以吗?”
“没问题。”
和泉雨央聊了半个小时有多,挂断电话后,感冒药带来的困意很快就找上门,白薇雅把手机往床边一放,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感冒药的催眠作用太强,还是白薇雅最近真的太累,这么一觉她居然睡到了下午六点钟,外边天都黑了。
白薇雅自动自觉地把被子一掀,下床穿拖鞋,摸索着找到了厨房,站在厨房门口,没有即刻进去,而是偷偷往里边瞄,果然,司徒慕绝在厨房里下厨呢。
司徒慕绝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而且仔细一听,就分辨出那是白薇雅的脚步声。
“Beer,你醒了?怎么不穿外套。”
他忙放下手中的活儿,拉着白薇雅出去。
“嗯?你干嘛?”
司徒慕绝捞起搭在沙发上的自己的外套,披到白薇雅身上:
“穿衣服!”
白薇雅乖巧地把司徒慕绝的外套穿上,他身上的气息都融合到她身上了。
“都感冒了,起床还不穿衣服。”他担心地念叨道。
原来他那么紧张是因为她起床忘了穿外套啊。
“你坐一会儿吧,饭马上就熟了。”
白薇雅听话地坐在沙发上,家里的佣人给她倒茶和准备了一点水果。
司徒家那么多佣人,司徒慕绝仍坚持着亲自给她下厨。
饭菜做好后,两人坐在餐桌前,边聊天边吃饭。
家明妈妈没有再让白薇雅当家明的补习老师了,具体原因也不说,只是让补习社的老师通知了白薇雅一声,就没有然后了。
不知怎么,有种道不同不相为谋的感觉。
司徒慕绝安慰着白薇雅说,她不用那么辛苦地每天工作,他来养她。
白薇雅却摇着头说:“女生还是要经济独立,才有安全感啊,我再怎么样,都不可能一直花你的钱,我想自己挣钱养活自己,这样才有意思。”
她有自己的想法,他也不阻止。
“刚才雨央打电话给我,说想邀请我和夜姐姐一起拍一份写真,做个纪念。”
“嗯?什么时候?”
“具体的时间之类的信息,她到时候会发信息给我和夜姐姐的。”
“这样……”
司徒慕绝思忖,应该没有问题吧?
“慕绝,你怎么看?”
白薇雅一问,司徒慕绝忙答道:“嗯,挺好的,我到时候陪你去吧?”
“我就是这样想的啊。”
“Beer,既然我们都领证了……”
“嗯?”
司徒慕绝夹了一片全瘦的叉烧喂进白薇雅嘴里,白薇雅低下头扒一口饭。
“你要说什么?”
“我们是不是该换一个称呼了?”
白薇雅立刻懂了。
但是从来没有说过啊,她都不知道怎么说出第一声……
看着司徒慕绝的脸,不由得就好紧张……
那两个字,其实在她的心里已经酝酿过很多次了。
在她今天碰到结婚证之后,就一直在内心念叨呢。
“来啊,Beer,说出来,让我听听?”
“我……”
白薇雅紧张得手握成拳。
“我……”
好难说出来啊!
其实她真的很想说出来的,但是司徒慕绝越是期待,越是有种压迫感给她呢。
“你不习惯吧?那我来当第一次叫你的人吧,以后也只会是我一个人这么称呼你。”
啊,他要先开口?
白薇雅期待着他的发声。
司徒慕绝放下手中的筷子,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弧度优美的唇一张一合:
“老婆……”
呜,整个人都酥了……
好想听他再说几遍!
真的好喜欢听到他的声音,特别是这一声珍贵的称呼!
白薇雅心里高兴得不得了,心里想说的那两个字也脱口而出了。
“老公!”她笑出皓齿,很快就把头低了下来。
总的来说,真的好开心啊。
这样,他们的关系仿佛又前进了一步。
司徒慕绝宠溺地默默白薇雅的头:“以后要熟悉这个称呼啊。”
“嗯,我会的!”她像个小学生似的把头点。
“乖老婆……”他轻笑。
“好老公……”她脸红。
生活点滴的幸福就是这样一点一点拼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