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悠扬对上了磋琢馆内所设下的奇对,便意外获得一千两白银。
“这是你的了!”俊朗男子将盛有银两的托盘端来。
“这是你出的对子?”悠扬疑惑的问道。
“不知兄台有何赐教?”男子微笑点头道。
“那倒没有,我只是想问能把银子换成银票吗?”悠扬着实为这一千两白银纠结着,对于手无缚鸡她来说,拿着如此多明晃晃的白银是何等危险。
男子嘴角隐隐抽搐,眸光似乎中多了一抹兴趣,将悠扬上下打量半晌微微点头,他挥手命随从将白银收回,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抽出一张千两的递了过去,又道。“敢问兄台贵姓?在下今日在磋琢馆设下对谜便是以文汇友,广交天下有识之士,现已在轩逸楼设下酒宴,不知兄台可否赏脸一叙?”
悠扬去拿银票的手突然僵持,感情这银票还是块烫手山芋,她这是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怎么,不知兄台还有何问题?”男子豁达的笑着,仿佛周身都会发光。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悠扬快速拿回银票收入怀中,这银票拿了有何危险尚且不知,可不拿她今晚便真真的要去露宿街头的。
“请!”男子客气道了句请便首先出了磋琢馆,悠扬紧随其后,周身被眸光包围,有赞赏,有惋惜,有羡慕,亦有嫉妒。
赞赏与羡慕的不提,这惋惜的倒有些意思,话说这俊逸男子设下奇对,不足一上午便引来数十位妙龄才女,更有甚者纷纷下注,均期待着某位佳人能对出下联,才子佳人成就一双美好姻缘。谁知这对出下联的却是个其貌不扬的男子,当真另旁观者惋惜参与者嫉妒。
轩逸楼并不远,就在磋琢馆对面,悠扬随男子上了楼并落座在窗边雅室,环顾四周,这酒楼内装修雅致,酒楼外花红柳绿,风光甚好。
如男子所说酒宴已备好,桌上摆放着十几道荤素搭配的名贵菜肴与一壶浊酒。可一向以吃货自许的某女今日却提不起胃口,坐在桌旁心里难免有些七上八下。
男子修长的手指握着玉壶提高,倾斜,透明的琼浆划着完美的弧度成线落入盅内,声音清脆悦耳。
男子将盛酒的酒盅提到悠扬跟前,笑道。“在下复姓慕容,不知兄台贵姓?”
悠扬接过酒盅,微笑道。“免贵姓曲。”
“今日有幸结交曲兄,招待不周还请海涵。”男子双手将酒杯举起,道完便扬起脖颈将杯中酒一饮而进。
悠扬只好提杯豪爽的将杯中酒一口吞下,酒水划过食道,辛辣的灼热感使她有些想哭,可未免他人生疑她又只好忍了。
“从曲兄所对下联来看,曲兄定是博学多闻的,曲兄可是也时常游历四方?”男子眼带笑意,赞赏的道。
“谈不上博学,碰巧而已。”悠扬尴尬笑道,心中祈祷着这人千万不要再深究,再说几句她怕是要露馅的,到时不知这好不容易得来的银票会不会当场要回去。
“曲兄过谦了,古有煮酒论英雄,今有杯酒酬知己,你我兄弟二人今日定要喝个痛快,不醉不归。”男子抬手间又将二人面前酒盅斟满。
悠扬嘴角抽搐着,眼角抽搐着,连心也在抽搐着,她一向酒量不佳,若这般喝下去不暴露也是难的。
“这杯便要向慕容公子赔罪了,在下还有要事,恕不能陪公子多饮。”悠扬赶忙提起杯一饮而尽,不再给男子发话的机会,起身仓皇逃走。
看着悠扬的背影,男子意味深长一笑,自言自语道。“呵呵,曲兄?有点意思!”
吴王府此时已是人仰马翻,几日的盘查寻找,连几年前的盗窃犯均已落网,可王妃仍旧没有半点消息。
“殿下!”管家急冲冲的进了书房。
“可有王妃的消息?”李恪停下手中的笔,此时他最希望听到的消息便是人已找到,他已加派了人手将潭州翻了底朝上,可是这个女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一点线索都没有。
“还没有王妃的消息,是云轩公子捎话邀殿下去轩逸楼。”管家看李恪的落寞的神情很是心疼,他跟随殿下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他如此憔悴过。
“告诉云轩,本王现在没时间管他死活,他在这潭州家大业大,难道真闲得无事可做吗?”李恪揉揉眉间,打发道。
“是,殿下。”管家只好退下。
……
外面天气日丽风清,碧空如洗,又一个难得的好天气,悠扬趴着窗沿望着天空,她离开王府已经多日,可仍旧理不清自己的复杂情绪,离开李恪她的心便犹如被掏空了般,不可否认,她喜欢上了这个古人。
“啊,怎么办?”悠扬将头发揪的凌乱,她每日逃避的躲在这个小客栈内,想放手去爱不能爱,想回现代又回不去。
悠扬叹着气,李恪这几日定是着急找她的,可是她还不知道要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情感,所以只能躲一时算一时,也许要一直躲到李恪将她放弃或是她离开古代。
“咚咚……”房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悠扬赶忙对镜将自己整理妥当并将门打开,见来敲门的是店小二,问道。“什么事?”
“曲公子,慕容公子邀您共游潭州城,让小的来给您稍话,说他在磋琢馆等您。”小二殷勤的答着话。
“慕容公子?他怎么知道我住这?”悠扬更加疑惑。“不瞒您说,这大半条街,包括您住的客栈都是慕容家的产业,公子您还是去吧,要不小的也不好回话。”小儿央求道。
“好,你先下去吧,我稍后便去。”悠扬没辙只好点头,腹诽着天下果然没有白吃的午餐,拿了人家的银子就要随叫随到。
只是这慕容公子不知是何来历?这一而再,再而三的相邀,难道真是为了结交朋友?
悠扬对镜将自己打扮的更老气些,如今这幅中年猥琐男形象怕是那帅气又多金的公子也不会有什么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