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恩斯耸耸肩:
是这样啊那么现在,就看吉姆的能力如何了这家伙一向自夸学到了日出武士的看家本领,而我们这一次也只能依靠他啰
与此同时,在奇亚森城中。
防卫指挥官佛鲁特松大踏步自走廊上走过,原本他被称为小佛鲁特松将军,作为出身于圣城卡达印修士馆的将官,男爵凯勒尔的同学,与其兄长大佛鲁特松分别以智略和勇猛在宰相夫利斯的黑龙圣修士团中称道一时。然而现在,因为大佛鲁特松已在年前的北地三城防御作战中阵亡,佛鲁特松家仅剩他一名传人,所以这个小字也被取消了。
当然,佛鲁特松本人是非常不乐意于这种转变的他的心头时刻燃烧着对南十字军杀害其兄长的熊熊怒火,若非他是一个理智重于感情的将官,深知自己镇守的奇亚森城对于卡奥斯帝国门户的重要性,此时他早已开关出城,率军找南十字军报仇去了。
但他既然是出身圣城卡达印修士馆的人才,凯勒尔的同学,又在宰相夫利斯麾下效力多年,佛鲁特松说什么也会以大局为重的所以尽管心中急不可耐,但佛鲁特松还是很尽心的守卫着小城奇亚森,同时保障着关外两大军团青龙骑士团和赤龙重装兵团的粮食辎重补给线。
对于他来说,当前最重要的三件事:守城任务是第一位的,保障补给线是第二位,至于找南十字军报仇雪恨的念头,只能摆放在第三位了除非南十字军主动找过来,否则他是不会放弃自己职责出战的。
然而此刻,佛鲁特松要处理的事情,却并非这三件事中的任何一件他来到城内兵营附属的地牢中,这里专门关押那些奸细,逃兵,以及打架闹事的破坏分子。
不过现在牢房基本上都空着,只有一间牢房内关押了犯人赤龙重装兵团的小队长菲利尔·德斯正垂头丧气地坐在稻草堆上,看见有人进来,连头都懒得抬一下。
佛鲁特松示意狱卒打开牢门,将菲利尔放了出来,菲利尔这才认出他来,苦笑了一声:
阁下不是一口咬定我是奸细么,怎么突然又降尊纡贵的亲自放我出来?是不是南十字军打到城下了?
佛鲁特松冷冷地看着他,半晌才说道:
你这人若不是奸细就必然是脑子有毛病南十字军正被宰相大人,雷昂将军他们赶的四处逃窜,又怎么可能到这儿来!
他顿了顿,又说道:
其实,我倒很希望你的胡言乱语能够兑现那样我就能为兄长报仇了只可惜你地说法太荒诞,所以我先前把你看作散布谣言的奸细而囚禁,就算是凯勒尔师兄也不能怪我。
菲利尔反倒愣了愣:
既然还是不相信我的话,为什么把我放出来?
佛鲁特松挥了挥手中的一封信件:
宰相大人亲自写了书信过来,说明了你的情况,叫我不要难为你而凯勒尔师兄更一力表彰你是个难得的人才,要我千万不能伤害你甚至希望我器重你的意见哼哼
菲利尔感动的看着那两封信:
夫利斯宰相竟然亲自写信为我解释!真是太感激了凯勒尔大人他一直都很信任我的
菲利尔眼中隐隐有泪光闪烁,佛鲁特松有些尴尬的看着他:
早知道你是凯勒尔师兄最器重的部下,我就不会关押你了,抱歉啦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居然连宰相大人主持的军议会都敢打搅,胆子也真是不小。
菲利尔无奈地摇摇头:
我只是述说我心中的疑虑罢了,可是夫利斯宰相和凯勒尔大人都不赞成我的看法唉,算了。既然连宰相大人都不赞成,也许我真的是太多虑了。
两人走出地牢,为了表示歉意,佛鲁特松邀请菲利尔到他的营帐中去喝一杯,顺便也想打听打听与南十字军的战事,菲利尔同意了。于是,两人一起向佛鲁特松专用的帐篷走去。
在路上,佛鲁特松忍不住再次询问菲利尔的疑虑是否有可能发生:
其实,我真的很希望南十字军能前来送死呢听说他们现在总共只有七个中队,而且有大量伤病患。而我这边可有八个齐装满员的中队,全都士气高昂,恨不能为去年的败北报仇雪恨,真要打起来他们一定完蛋可是正因为这样,菲利尔队长,我才觉得你的猜测不大可能发生南十字军一旦进入这山谷通路,他们就只有攻下奇亚森城才能出得去。而我这边无论是兵力还是地形都要胜过他们,就算野战不利,难道不能守城拖延?而一旦夫利斯大人率军堵住了卡德莱特平原的出口,南十字军就插翅难飞所以我觉得他们说什么也不可能走这条绝路的。我曾经和他们交过手,那个海因主教,确实是首屈一指的智者。
佛鲁特松毕竟也是出身于修士馆的策士,分析起战局来头头是道,就连菲利尔也连连点头:
您说得很有道理,大人。可是下官是这么想的比起夫利斯大人指挥的两大军团,奇亚森这边应该是更容易突破一点,所以南十字军有可能往这儿逃仅仅是出于这种想法,也许有些可笑了
佛鲁特松哈哈大笑:
我这里的军力当然不能与雷昂及卡尔达克两位大人的军团相比,可比起南十字军来实力还是高了一筹,又拥有奇亚森城的地形优势,南十字军要真敢来,不也一样是全军覆没的下场么而且,就算他们攻下了奇亚森城,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呢?无论是宰相大人率军回击或是帝国本土另派大军,南十字军都不可能抵挡得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进了佛鲁特松的军帐。佛鲁特松给菲利尔斟了一大杯麦酒,示意他坐下继续详谈。
对不起,这里的葡萄酒前些日子刚刚喝完,我又不能动用给前线军团的补给品只能请你喝次一等的麦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