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惊鸿见端木风不愿意多说,也没有再问下,其实心中十分明白,如果赢得人真的是游侠,也许就会莫名死去,或者被百般刁难,并不是说上官惊鸿看不起******门派,而是看多了世态炎凉。
走了一个上午,面前出现一个茶摊,已经坐满了人,看着身上背着刀枪,应该都是去参加武林大会的,端木云嘟着嘴说道:“哥,满人了,我们怎么办。”
“三妹,你们待在这里,我去找掌柜的要一壶茶,咱们找个遮阴的地方休息一会儿。”说着,端木风便走了去。
不多会儿便提着一壶茶,四个茶碗回来了:“来,先喝口水吧,惊先生也喝一碗吧,解解乏。”
上官惊鸿端起茶碗,抿了一口,竟然有一些咸,不禁微微皱眉,端木风看出了上官惊鸿的异样说道:“我问掌柜要了些盐,在茶水里面加了些盐,惊先生喝不惯吗?”
上官惊鸿当然知道,走路的人出汗多,尤其是走远路,天又热,所以才加盐在茶水里,这也叫作大碗茶。
不过说实在的,上官惊鸿确实有些喝不来,他们是为了补充盐,而上官惊鸿压根就没有感觉到什么,喝完一杯之后,便不再要了,四人休息了大概半个时辰。
端木风站起身来:“差不多,咱们赶路吧。”
这一路同行的人确实不少,看来这个武林大会已经是惊动了江湖上所有的高手了,由于人太多,附近几个镇子的客栈都已经全部爆满,无奈四个人只得露宿山林了。
“惊先生,咱们在此休息一晚吧?”
上官惊鸿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随便,反正我跟着你们走的,你们走我就走,你们停我就停。”
端木风苦笑一下,这算是赖上自己了:“好吧,你们在这里略收拾一下,我去捡点干柴回来!”
端木风刚一动身子,端木云就急忙喊道:“大哥,你捡柴的时候,别忘了找点吃的,要是能够打到什么野味就最好,我好久都没有吃过烧鸡烧鸭了。”
端木风无奈的摇了摇头:“知道了,你们不要到处乱跑啊,等着我回来。”
上官惊鸿见端木风走了,自己也编了个理由,跟了去,只见端木风背着一捆干柴,正在追着一头野猪,手中握着几块小石子,见追的近了,端木风手腕一转,甩出一块石头,不偏不倚正好砸到野猪的后腿上,野猪一下呗绊倒,端木风大喜,不想那野猪又挣扎着爬起来。
端木风赶紧又甩出一块,这一下直直砸在野猪的脑袋上,顿时断了气。
上官惊鸿在一边静静看着,不禁点点头,会用巧劲,不是蛮干,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学过暗器的手法,应该是自己的摸索的,不禁又多了几分期待。
端木风直接将野猪拖到一条河边清理干净,才重新回到三人中间,端木云一见自己的大哥背着东西,兴奋的不得了:“哇,大哥,你这是打到什么猎物啦,这么大!”
“野猪!”
“太棒啦,我来生火,我来生火!”端木云兴奋的跑过去,开始收拾柴堆。
端木风从树上折下两块树枝,将野猪架起来,上官惊鸿看的一皱眉:“你们平时就这么烤吗?”
端木云点点头:“是啊,惊先生没有吃过烤肉的吗?”
“那倒不是,只不过我从来没有吃过这样没滋没味的烤肉!”上官惊鸿撇了撇嘴,像是不屑一顾的样子。
端木风抬头看了一眼上官惊鸿,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磕出几粒盐巴,洒在上面:“惊先生,将就一下吧。”
上官惊鸿接过来咬了一口:“嗯,勉勉强强吧。”
一连几次挑刺之后,端木风心中虽然有些不悦,但也没有说出什么来,上官惊鸿再次暗自点头,懂得隐忍,不错。
一夜无话,第二天大早,天还没亮,上官惊鸿就听到一阵嘈杂的声音,微微睁开双眼,却见端木风三兄妹都已经起来了,看着正在收拾东西的三人,也不说话,莫非他们要甩下自己?
于是也不动声色,静静的看着,只见三人步调一致,竟然晨练起来,要说端木风还有模有样,再看端木云和端木雨,几乎就是前后不搭,一套拳法打的歪歪扭扭。
上官惊鸿看到此扑哧一声笑出来,端木云不高兴的回头看了一眼:“你怎么偷看人家练功啊。”
上官惊鸿摆了摆手:“没有没有,我只是好奇,好奇而已。”
端木风见上官惊鸿也已经醒来,收功走过来:“既然惊先生也醒了,那咱们就快赶路吧,路途还不近呢。”
上官惊鸿站起来拍了拍身上泥土:“不急不急,你们已经晨练完了,我还没有晨练呢。”
说完,上官惊鸿便走到三人刚刚练拳的地方,一套太极拳打了出来,一遍结束又起一遍,一连打了十遍,却是每一次都不一样,端木云撇嘴道:“惊先生,你这是什么拳法啊?怎么好像跳舞啊?”
端木风却看出一点门道来:“惊先生,刚刚看你打的这个……这个……似乎是相同的拳法,可为什么每一遍都不一样呢?”
上官惊鸿笑着点点头,又佯装什么都不知道:“嗯?是吗?我怎么没发觉呢?”
端木风嘴角一抽,该不是这人连拳法招式都记不住,胡乱打出来的吧?
一连赶了几天路,都是如此,不只是每一遍不一样,就连每一天都不一样,端木风终于忍不住开始模仿上官惊鸿的拳法,可是只是形似,不禁有些失落。
眼瞅着就要到举行武林大会的山下了,端木风终于忍不住又问道:“惊先生,这几****一直在模仿惊先生的拳法,奇怪的是每一次我都觉得有哪里不对,还望惊先生指点。”
“哦?是吗?你打一遍我看一看!”
端木风一听,连忙使出一遍来:“惊先生……”
“嗯,这是我打的拳吗?怎么看着不一样呢?”上官惊鸿挠了挠头。
“惊先生,您每次打的都不一样,我只能记住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