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痛连心。【全文字阅读.】(品#书¥网)!
越云泽**承受的疼痛,竟瞬间冲破重重幻境,直抵苍郁的内心深处,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
苍郁猛然自幻境中一举破境而出,完全恢复了心智,满脸都写着“心疼”二字,第一件事就是冲过去扶越云泽:“云仙,你没事吧?”
甚至看都顾不上看屠天一眼。
——还说和她在一起,仅仅是为了找寻逆天行!
屠天的心,痛苦得缩成一团,若不努力控制,便会当场魔性大发,说不定,会不顾一切从越云泽手里抢走转世的玲珑,之后,他也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可是那样,就有违父王的命令了。
天地虽大,他却只有魔无上这唯一的亲人。屠天从魔无上那里,遗传了雄壮的体魄、赶超爱因斯坦的智商,还青出于蓝地拥有了更多优秀的素质,并摒弃了一些“糟粕”。魔无上那么自负、嫉妒心那么强的一个人,在这世上唯一不嫉妒、唯一看得上的,就只有儿子了。
谁说魔就六亲不认呢?虽然父王做了很多世人眼中的错事,虽然他有时偏执疯狂,但他毕竟是自己的亲爹啊!屠天虽然一切随心,看似没有原则,但其实,他的原则就是自己开心、父王开心,必要的话,前者可以让位于后者,不问黑白!不过,在父王面前,他可说不出这么动听的话,在女子面前倒是伶牙俐齿。
因此,屠天压抑着,压抑着,躲在一个角落独自舔舐着伤口,内心苦苦挣扎着。
——好,既然拆不开你们,倒不如顺水推舟,至少遂了父王的心愿。
于是,他默默地离开了。
望着苍郁担心而询问的眼神,越云泽回报以一个极淡、极淡的微笑:“没事。”
若乌衣娘娘的笑,是倾城一笑百媚生,那么冷面云仙的笑,就是倾国又倾世,似阳光普照了整个凡间,让苍郁云里雾里不知处,只尝得浓浓的甘甜在心头。
苍郁甚至没有注意到屠天的离去,她的全部心思都在越云泽身上,越云泽是她的整个世界。
方才,云仙周身一震,以及嘴角那痛苦的一丝抽搐,她明明白白看在眼里,疼在心上。也正是这种痛,让她明白了自己对他的爱之深,深到他痛时,自己也感同身受那切肤之痛!已经走到这步田地,就算再想从这场情事中抽身,也不是那么容易了。
屠天绝非等闲之辈,他的功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抵挡的。若是功力低些的仙界弟子,这一下子可能就会七窍流血而亡。也就是越云泽,受了这一下,至少外表还能看起来像没事人似的。
宫中侍卫听到动静,这才“呼啦呼啦”纷纷赶来。
越云泽将有坑的那间房门带上,告诉他们没事了,待明日天亮再亲自向皇上解释,并让人为苍郁另外安排了相邻的一间房。
苍郁却首先欲扶越云泽回他自己的屋里休息。他们二人的房间仅有几步之遥。
越云泽对螃蟹夹子般夹紧自己胳臂的苍郁说:“你不用扶我了,我还没老到走不动。”
苍郁这才发现,自己正紧张兮兮地牢牢抓着云仙的胳臂,力气大得以至于,没伤都要抓出伤来了,于是赶忙松手。但是又未完全离开他左右,小心翼翼在一旁举着,仿佛生怕他会摔倒似的。
看到她真情流露那为自己紧张的样子,越云泽心中莫名一暖,柔声对她说:“我又不是不能走,你回去休息吧。”
苍郁没少见识过屠天的功力,因此坚持:“不,我想先送你回去。”
在越云泽面前,她不介意偶尔充当一下女汉子,保护自己所爱的人。再说,云仙为自己受了伤,就算回屋去,她心里也不会踏实,恨不得从此刻起到永远,都能分分秒秒守着他。
反正也没几步路,云泽就由着她了。
进得屋内,苍郁将火烛多多益善地点起。暗暗怪屠天出手太重,明明都是良善之人,为何要自相残杀?
在她转身点灯之际,越云泽忍不住一缩脖,揉了一把剧痛的肩头,而苍郁一转身回来,他迅速将手搭在椅子边,装作没事人一样。
哎,既然他这样,苍郁明明看见了,也只好假装没看见。难道云仙也好面子么?
其实他哪里是好面子,只是怕她小题大做太担心罢了。
“都怪我,意志太薄弱,又中了幻境,琴没拿到,还害得云仙你为我受伤。”
“我没事。琴的事,再从长计议。”
“那你......那胳臂,还能动么?”
“可以,”越云泽故作轻松地挥了几下,实际上筋骨痛得要断掉,脸上却保持平静,这对他那万年冰山脸来说,不算太难,“我运功自疗一下,就没事了。”
苍郁听了稍微放心些,鼓起勇气问:“云仙,方才我所见到的,只是虚构的幻境么?”
越云泽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说:“前世不重要,今生,才是你所要珍惜的。”
苍郁的心凉了半截,脸色变了变:“云仙,你什么都知道了,你的意思是,我看到的都是真的......”
苍郁的意思是,原来屠天真是那种沉湎女色的人!对于自己的前世,她倒是觉得这一笔添加得太过生硬,自己真正的“前世”,应当算21世纪才对。她急着要跟云仙解释清楚,自己和屠天并不是那样的关系,可是开了口才发现,有关21世纪的内容依然发不出声音。
越云泽说:“别想了,回去吧。”
“那好,云仙也早点休息。”
苍郁其实很想留下来照顾他,但他们两个非情侣、非师徒,再加上刚刚得知了自己与屠天的事,难免尴尬。这三更半夜的,还有什么理由留下呢?再说,云仙似乎也不需要人照顾。
苍郁只好一步三回头地怀着纠结的心情,回自己房里去了。
我们常常用自己的方式去爱一个人,自觉拼劲了全部力气,可那个人往往不是无从招架,就是根本还没懂。
白鼎本来要给苍郁配侍女,但被苍郁拒绝了。她不习惯被人服侍,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不适合她。有些人生来就是操心的命,什么都要自己经手才自在。
她来到新为她安置的那间屋子,离云仙的不远。门口刚刚安排了数位护卫把手,屋里已是火烛通明。
苍郁推开门四下望了望,与先前那间相差无几。只是经过这么一折腾,已无心睡眠,又怕再有什么事发生,因此干脆合衣打坐。
唉,每次打坐之时,各种杂念总是约好了似地纷至沓来,像一群绿头苍蝇,在脑袋周围“嗡嗡”作响,赶也赶不走。
她不由自主想到,命运在冥冥中,已将自己与云仙紧紧捆绑在一起,不论今后的路走向何方,他都会是自己心中最重的人。那么屠天呢?苍郁的心一颤,他的痴情令人感动,但前世的事情,实在想不起来了。自己也不可能同时爱上两个人。
接着又想,不行,我还是得将杂念赶走,专心运气。
这时,云仙的嘱咐又回响在耳边——
“不要抗拒杂念,抗拒就变成了执念。杂念随它来,随它去,久而久之就会静下心来......”
接着又是新一轮对云仙的花痴......
周而复始,真气乱窜,一会儿这里疼,一会儿那里不对劲,这样的打坐真是苦不堪言,不如睁眼算了。
可是当她睁开眼的时候,已然置身于另一处所在!
说它是间屋子,显然又太过宽敞、高挑、和奢华,上上下下全由华丽的晶彩灰岗岩打造!通明的火烛,映照着靠墙格子柜里摆放的各种奇石,光是那柜子就该造价不菲。纵使苍郁对石头没有研究,也看得出,若是于市面上购得,这些石头估计也得花上大把的银子。
整个空间内一派硬汉之风,粗一看并不显得非常奢靡,但细节中彰显着主人卓尔不群的品味。
这是哪里?怎么来的?此景是幻是真?
过了半天,苍郁的目光才得以从那些漂亮的石头上挪开,发现屋中央比别处高处许多,台阶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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