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怎么做?”桑月问道。
“我需要一个时辰的时间,而且,我必须下水,这期间不能有任何人的打扰”
两个时辰?恐怕敌军早就攻到这里来了,人数也绝对不会少,不过,桑月咬咬牙,为了这一场战争的胜利,为了争夺战的胜利,拼了
一百人拿着缰绳,甩上城楼,一个个的爬了上去,就在大家思考着怎样跳过护城河到达城楼下时,却意外地遇见了赶过来的萧源。
“你怎么来了这里?”桑月皱紧了眉头,极为不欢迎对方,毕竟两人都不怎么对盘,在这战争的关键时刻,她和他又都是谁都不服谁的人,在一个地方战斗,若是意见发生分歧,可是一个麻烦事
一听到桑月嫌弃的话语,萧源只觉得心一股憋闷,火大地说道:“难道这是你桑月的地方?你能来我就不能来?”
哼,桑月轻嗤一声,扭过头,不想再去理他,然后拿出一根粗绳,一把大伞,然后将粗绳的一头绑在城墙之上,踩上城楼顶上,然后撑开大伞,轻轻一跃,借着大伞与空气的阻力,虽然修为不足圣境,还达不到在空飞行的程度,但如此一来,身轻飘飘的滑行,总算有惊无险地达到了护城河的对岸
握着粗绳的另一头,在旁边山脚下找了一块大石,绑了上去,然后城楼上的人顺着这粗绳滑了下来,郑小云站在粗绳旁,手掌翻动,朝着粗绳上结了一个印,随即,这粗绳便如同凭空消失了般不留一点痕迹,伸手上前去摸,那绳却又切切实实地存在着。
弄好了这里,郑小云再度在这护城河前面设置了一个很普通的幻阵,隐了所有人的身影,虽然没有奢望这阵法不被敌军发现,但在一定距离下敌军是无法发现他们这群人,这就在一定的程度上占有了主动地位。
做好了一切,郑小云站在湖边,看着湖若隐若现的闪动着尖锐牙齿的小鱼,深呼吸一口气,闭上眼不容许她自己在此刻胆怯,身一动,刚准备跳下去,却被桑月抓住了手臂,回过头来,疑惑地看着她。
桑月从纳米戒取出一支附上了自己精神力的白骨箭,递给郑小云,说道:“这水里有食人鱼,虽然不足为惧,但打扰到你设置阵法终归不好,带上它,食人鱼便不敢靠近”
郑小云抿了抿唇,接过白骨箭,绑在自己的背后,低声说道:“谢谢”
“不用,你已经把自己卖给了我,你的一切都不再属于你自己,所以,小心点,别让自己受伤了”
郑小云身一顿,定定地望了桑月一眼,沉默着,然后转过身,折过一根芦苇放进嘴里,毅然跳进了水里。
此时,城门处,擂鼓已经敲响,战争已经开始,在这偏远地带,即使看不见城门处战争的惨烈状况,但耳边听着这隐隐约约用内力催散开来的激烈擂鼓声,依旧能够想象得出那里定当死伤无数,哀嚎遍野,可以想象着,攻城的敌军架着云梯搭上城楼,不畏死地往上爬,可以想象着城楼上的人举着弓箭,举着大石,一下一下地将爬上来的敌人给打下去,可以想象着敌军用着高大的投石车将杀伤力极大的石头投上城楼,架着飞桥度过护城河用又粗又长的树干撞击着城门,可以想象着不管是敌军还是守军,一个又一个地掉下护城河,挣扎着,嚎叫着,被那些食人鱼活生生地吞食掉。
瞧着这护城河,桑月鼻间似乎都闻到了血腥味,透明的河水也渐渐被染红,虽然很浅,但依旧那么清晰,让人不容忽视
就在这时,沉思的桑月突然被人从背后猛拍了一下肩膀,吓得拿起了长弓便条件反射地向后攻去,长弓的另一端被人及时地接住,桑月抬眼一看,竟然是穿得花孔雀一般的萧源。
“怎么,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平时不是挺嚣张吗?想到要打仗腿就软了,可真是胆小鬼”萧源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舌,毫不客气地贬低着对方。
桑月眯眼,真想将这人给打趴在地上然后再踩上两脚,亏她以前还那么尽心尽力地为他医治眼睛,真是良心都被狗吃了,这时候,她压根儿就不记得对方根本不知道医治眼睛的人是她。
有些人,你越是与他置气,他就越是兴致高涨,桑月向旁边踏过几步,远离萧源的身边,紧盯着远方敌军的动向,不想理会萧源,反正这仇,她迟早要报的,她可不是什么君,只是一个小女人罢了
萧源看着桑月远离的脚步有些刺眼,不知怎的,胸口一闷,有些难受,不假思索地大吼道:“你这是什么态度,小爷我愿意和你说话,那是你的荣幸,别不知好歹”
话音刚落,眼前一个影闪过,只见长弓的一端抵住了他的脖,桑月则凶狠地说道:“再聒噪,老娘将你的嗓给刺穿了,我想以我与你父亲的交情,他也不会拿我怎么样的,说不定他还要欢呼鼓掌帮他教育儿呢”
“你——”萧源气得浑身颤抖,血流上涌,满脸通红,一根手指指着桑月,说不出话来。
“你不是很嚣张吗?我告诉你,嚣张可是需要资本的,这样如何,我俩比赛,等一下看谁杀敌最多,输者答应赢者一个条件如何?”
桑月实在烦透了走在哪里都能碰到萧源,更烦每次碰到他都会被那毒舌奚落一番,虽然自从医治过他眼睛之后,她已经不再讨厌他,只是觉得他也是一个权力下被牺牲的可怜人罢了,没有尝试过父爱母爱,兄弟友爱之类的更是天方夜谭,但这并不代表她就心甘情愿地被他骂
听着桑月的建议,萧源心一喜,赶紧答应了下来,他自认不比桑月弱,若赢了,他定当将她抓回府里天天欺负,还教她不得反抗,想着以后的美好日,萧源不禁得意地笑了起来。
桑月冷哼一声,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
眺望前方,已经有敌军的探走了过来,只是隔得远远的观察这这里的情况,然后又迅速地跑回去报告情况,桑月轻笑一声,他们这些人可全都被阵法遮掩了身形,一个小小的探又怎么发现得了
没过多久,敌军立马派了大部队过来,什么攻城器械备得齐齐的,阵势虽不如城门口那般大,但也绝对不小,粗略地查看一下那人数,竟然上万,这时候,桑月又忽然感谢起萧源的到来,以他们这么区区一百人,想要挡住这上万人一个时辰的攻击,可不容易,就算勉强挡住了,死伤肯定很大,那绝对是她所承受不起的,如今,萧源的到来,将她身上的压力顿时担去了一半
萧源所带领的百名士兵连同着那些守城军队全部呆在城楼上,只有他一人下来,此刻,他盯着原来越近的敌军,脸上的嚣张张扬消失不见,剩下的除了凝重,还有一种残戾的嗜杀感
桑月转过头,望着萧源的侧面,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他这幅模样,绝对是让小孩闻之止啼的人物,桑月朝着背后的百名士兵打了一个手势,示意着他们趴在斜坡上,拿起弓箭,准备射击。
几万的敌军一点一点地朝着这里推进,带着极强的压迫感,每走一步,那踏上地面的沉重感让得地面都似乎有种微微的颤动,桑月身紧贴这地面,心脏一点一点地跳动,那样清晰。
桑月屏住呼吸,两眼眨也不眨的看着敌军的靠近,一步,再一步,举起手的长弓,瞄准了那个战在战车上不断发布着命令的指挥使,那指挥使虽然比较靠后,但这点距离对于桑月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擂鼓响起,战斗开始,趁着这时候,桑月拉着箭支的手一放,箭支顿时化作一道残影蹦飞了出去,越过前方的士兵,越过在情急之下那指挥使随手抓来的一个挡箭牌士兵,直接穿透了他的心脏,然后插在他后方的旗杆上,箭尖还在颤抖,那飘扬着的战旗也随风倒下。
战旗是一个军队的灵魂所在,如今,它却在众目睽睽之下连同指挥使一同被射倒,这里的攻城战才开始,便将敌军的气势给毁了一大半
“好”
萧源忍不住大叫出声,紧接着,那城楼顶上反应过来的士兵也紧跟着大叫出声,为这一个开头彩而欢呼,可欢呼归欢呼,他们可没有忘了自己的职责所在,依旧全身戒备着,只是,望向桑月的眼神里,不由得多了一丝崇拜
敌军的战旗被扶起,重新绑在旗杆之上,而指挥使也换了一人,脸色阴沉地望着前方,那神乎其技的一箭,他竟然还没发现是谁发出来的,不过,看着护城河前面那快空地,那支箭便是在那个地方凭空出现,指着那里,命令周围道:“用最强劲的弓弩,朝着那个地方,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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