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敬轩闻言更加的生气,他对着禇随意吼了一句:“我不要做什么大事,我只要比比能好起来。”说着禇敬轩低下头一脸难过的表情。
“我知道,我也没有说连云睿是无辜的,只是他做事滴水不漏,我们现在就算报警也没有用的。”禇随意道。
禇敬轩没有说话,禇随意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病房里只有空调发出的声音,静的可怕。
“对不起,叔叔,我不该冲你发火的。”禇敬轩依旧低着头,轻声的说道。
“敬轩,是叔叔对不起你们。”禇随意叹了口气说道。
“接下来怎么办?”
“现在我必须要弄清楚当年的事情。”禇随意坚定的说道。
“可是爷爷不肯说,还有什么办法呢?”禇敬轩叹息。
“这次我一定要让他开口。”禇敬轩阴着脸说道。
“叔叔,你也不要太逼爷爷了,毕竟他年纪大了,我们都不经常在他的身边,或许他也是很寂寞的。”禇敬轩道。
“你把他想的太脆弱了。”禇随意道。
“我先走了。”说完禇随意转身就走出了病房。
他想要知道连云睿当年发生的事情,即使他母亲的遭遇让人发指,可是他呢,他那时又是怎样生活的呢?是有人刻意抹去了他是生活痕迹?还是他自己根本就不想让人知道呢?
禇随意想起刚认识连云睿的时候,他不记得是多少年前了。那时的他还没有接手公司,只是在公司里实习,跟普通的员工差不多,就是那时候他认识的连云睿。
他从小就性格孤傲,为人清冷,做事只会凭借自己的意愿,也从来不会趋炎附势,也是正是因为这样公司里的高层都不看好他,可是他从来就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他接连签下的几个项目,让公司高层对他刮目相看,也为他办了场庆功宴。
就是在这场庆功宴上,他遇见了连云睿,那时的连云睿和现在简直就判若两人,他自问从来没有看错人,可是却唯独一次看错了连云睿,又或许是连云睿的演技太好了。
现在想来,连云睿为了复仇处心积虑的接近他,以待时机,现在他终于成功了,也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他曾经以为在这个世界只有连云睿能受得了他的脾气,现在想来,还真是觉得自己可笑。
禇随意想到这里,不禁加快了车速。
就在他快要到禇家老宅的时候,吴淑打来了电话,他眼神一暗,然后迅速的调转车头,向公司的方向开去。
半个小时后。
禇随意出现在公司的门口,吴淑早就在大门口等着了,看见禇随意来了,她连忙上前。
“总裁,你来了啊。”
“什么情况?”禇随意脚步不停的往公司里走去。
“今天早晨监察厅的人,带来了鉴定证书,说我们旗下千意珠宝里含有致癌物质。现在正在调查,现在不知怎么又来了,然后要见你。”吴淑如实的说了下大致的情况。
“我知道了。”禇随意加快脚步向办公室走去。
禇随意推门进去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的人,立刻就站了起来。
看见禇随意,她出声道:“禇先生,你回来啦?”一个美丽成熟的女人,一脸正气的看着禇随意,没有冷漠,而是淡淡的微笑。
“怎么是你?”禇随意看见她似乎很惊讶,但是随即就恢复了平常对客的模样。
“很惊讶吧,我知道是你的时候,也很惊讶。”李京淡淡的开口。
禇随意坐了下来,看着她。
似乎已经很久没有看见她了,李京本来是监察厅的一个实习生,那时候他公司出了点麻烦,他便到监察厅去办事,撞倒了抱着一摞资料的李京,由此俩人便认识。
现在李京都已经成为了一个检察官了,看来岁月真的走的很快,那时候李京常来公司找他,只是他本就没有心思在她身上。
更何况,他不会让慕千今出现任何一个情敌,就这样每次都躲着她。
后来实在躲不过了,他便对她说,想要站在他身边的人,必须要有和他比肩的实力或者权利。
他不过是为了搪塞她,随口说的,谁知第二天她就发了条短信给他,说她一定会成为能和他比肩的女人。后来就再也没有了消息,如果不是今天看见她,他根本就想不起还有这事。
“随意,你好吗?”李京温柔的笑道。
“如你所见,我很好。”禇随意淡淡的说道。
“你还记得吗,五年前你对我说过的话吗?我……”
“不记得。”禇随意冷声打断她的回忆。
这一刻,笑容僵在李京漂亮的脸上,她忍了忍了,然后松开衣袖下的拳头,笑开了。
“其实我想说,我也不记得了,既然你不记得就算了,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今天来,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李京故作一派轻松的说道。
“那就好,什么事,请说吧。”禇随意往椅子上一靠,说道。
李京拿出来鉴定书,递给禇随意,然后换上工作时的模样,她对着禇随意道。
“禇先生,有人举报你们千意珠宝,含有大量的致癌物质,所以还请你配合调查。”李京公式化的说道。
“好,我配合,还有什么事吗?”禇随意问道。
李京一时语塞。
她只因禇随意的一句话,就那么的努力的工作,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终于当上了检察官。
她对和禇随意的再次相遇,充满期待,可是他的一句“不记得”让她所有的幻想都破灭了。
她早就该知道禇随意还是一样的薄情寡淡,可是她就是不死心,不甘心。她那么努力的想要成为他想要的模样,可他依然不会多看她一样,哪怕是一句温柔的字眼,他都会吝啬。
“致癌物的珠宝我们已经拿去检测了,但是千意旗下现在所有的珠宝都必须要关门停业,现在我的同事已经在着手协办此事了。”李京调整了下情绪继续说道。
“我知道了。”禇随意面上看不出任何的端倪,只是藏在办公桌下的握紧的拳头,出卖了他内心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