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敬轩弯腰出伸手将慕沐的眼泪擦干。
“好了,慕沐别哭,妈妈只是生病了,才会凶你,乖,慕沐不哭。”禇敬轩安慰道。
禇敬轩转身,看着慕千今,见她脸色苍白,没有任何血色,就知道她是只纸老虎,虽然对慕沐凶,但是心里也心疼的不得了。
“千今,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慕沐这么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要凶他啊?”禇敬轩一脸不解的看着慕千今。
慕千今脸色发白,看着禇敬轩,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想了会,终还是坦白了。
“我想要带着慕沐离开这里,可是慕沐却告诉了他,现在我就算是想走也走不了。”慕千今苦笑着说道。
“什么,离开这里,你要去什么地方?”禇敬轩震惊的看着慕千今。
“去哪都好,只要不是在这里。”慕千今轻声道。
“你想清楚没有,你这要是走了,那叔叔不得疯了啊。”禇敬轩道。
“我知道,所以我才瞒着他,可是现在想瞒也瞒不住了,慕沐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告诉了他。”慕千今摇了摇头,无奈道。
“其实这是很冒险的做法,你忘了五年前你离开的事情了吗?叔叔几乎将整个S市都翻遍了找你,如果你再走,我相信叔叔也一定会花更大的代价找你,到时候闹的满城风雨,你觉得这样真的好吗?”禇敬轩道。
“这……”慕千今承认这个她倒是没有想过,是啊,他一定会找她,且会闹的人尽皆知,这不是她走的初衷,也不是她想看见的。
“千今,你走是为了想成全他的名声,保护好慕沐,这些我都知道,但是你怎么就不相信,叔叔有这个能力能保护得你还有慕沐呢?”禇敬轩相信,禇随意一定有能力做到这些的。
“是吗?如果真的有,我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他竟都不会给给一个名分吗?让我依旧顶着他养女的身份然后为他养育儿子吗?”慕千今哭道。
“你怎么还哭上了呢,其实叔叔不是想给你名分,只是叔叔一向做事情比较严谨,如果他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是不会轻易委屈你的。”禇敬轩叹了一口气。
“你竟是在意这个吗?”禇随意的声音忽然在俩人身后响起。
“爸爸。”慕沐看见禇随意来,立刻就跑过去了。
慕沐埋在禇随意的怀里哭的跟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怎么了,慕沐,谁欺负你了?”禇随意抱着慕沐,柔声的问道。
“妈妈她凶我。”慕沐哽咽着道。
禇随意的眼神立刻就瞟向了站在一旁的慕千今。
“熊孩子,还学会告状了是吧?”慕千今小声的嘀咕道。
“一会不见,你就欺负我儿子,看来在我看不见的时候,你是不是常常欺负他啊。禇随意故意道。
慕千今这下气的够呛,刚想开口说话,禇随意就出声打断了。
“你竟然是在乎名分这件事情?”禇随意淡淡道。
“对,我就是在乎名分的事情,我在你身边这么久,就连儿子都生了,难道连一个名分都不配得到吗?”慕千今气急,大声吼道。
“行了,你小声点,都在看着你呢。”禇敬轩看着慕千今小声的提醒了一下。
“好啊,你要名分是吗?我这就去开新闻发布会,昭告大家你是我禇随意的女人,是千意的总裁夫人。”禇随意依旧用着不紧不慢的声调,说的四平八稳的。
慕千今和禇敬轩一愣,禇敬轩知道,禇随意向来不说假话,也没有开玩笑的习惯,若是这从新闻发布会真的开了,那么禇随意和慕千今就都完了,他这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说的吗?
禇敬轩不禁有点着急,但是此时又插不上话。
“好啊,既然你这么有决心,那我们就同归于尽好了。”慕千今看着禇随意的眼神越发的冷漠,这样的吵架,已经很久都没有过了。
自从她搬出了禇家,禇随意对她已经不像之前那样霸道了,总是对她低眉顺眼的,别说吵架,就是大声的说话,禇随意也不曾说过。
这样光明正大的吵架,还是头一回,或许禇随意是真的被她气着了吧,可是她自己也很生气,所以才会说出同归于尽的这样的话。
“可以,就听你的,同归于尽。”禇随意看着慕千今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俩人就这样对视了很久,彼此的眼神里都有着对方读不懂的情绪在蔓延着,慕千今最终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扭头就走。
这一次他没有看着慕千今离开的背影,禇随意心里不禁落寞,为什么,为什么,好不容才能见面,为什么又会吵架呢?
这架吵的莫名其妙,禇随意嘴角不禁爬上了笑容,夹杂着苦涩,和无奈。
“爸爸,你和妈妈吵架了吗?妈妈什么走了,妈妈是不是不要我了?”仍旧抱在禇随意怀里的慕沐,小声的问道,还带着一点点的委屈。
禇随意看着慕沐,不禁好笑,还是和以前一样,生起气了来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就连儿子竟也舍得丢下嘛。
不过丢下也好,他巴不得慕沐以后都和自己生活在一起。
“没有,爸爸在和妈妈闹着玩的。”禇随意温柔的敷衍道。
慕沐已经五岁了,什么是吵架,什么是生气,他清楚的很,不知道什么时候,小小年纪的他已经变得,心思敏感,例如为什么爸爸和妈妈不住在一起,却要和连云住在一起,为什么妈妈总是一个人发呆,还流眼泪,他偷偷的看过好几次,为什么妈妈和爸爸见面的时候总是打发他到别处玩,为什么爸爸和妈妈吵架还要骗他……
这些,他都知道,只是碍于年纪小,他都藏在心里,表面上开开心心的,他以为只要自己乖一点,他们就会在一起不会吵架,可是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用。
“叔叔,你不会真的要开什么新闻发布会吧?”禇敬轩看着脸色不好的禇随意,谨慎的问道,他知道禇随意现在正在气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