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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张 东岳凌仙(1 / 1)

常言东岳有二绝,一为长生道,二为凌仙酒。前者所言当属长生殿,长生殿为道神七脉之一,天下共尊,其镇派绝学《长生秘录》传说是仙人修炼的法门。练至化境,可平地化羽,霞举飞升。门下弟子万千,长生之鼎盛可见一斑。其二者就是这凌仙阁的酒了。说起这凌仙阁,起初只是个不起眼的酒肆。但掌柜的却是个隐世的妙人儿。酿出来的酒清冽碧透,纯如月练。引得剑仙李太白闻香至此,饮罢大醉,舞剑弄歌。歌曰

天若不爱酒

酒星不在天

地若不爱酒

地应无酒泉

天地既爱酒

爱酒不愧天

已闻清比圣

复道浊如贤

圣贤既已饮

何必求神仙

三杯通大道

一斗合自然

但得酒中趣

勿为贤者传【诗出李白月下独酌】大醉七日,御剑而去。经此一番,凌仙阁名声大燥。引来无数修者或求饮得一杯琼浆,或是为了瞻仰剑仙风采

此时已是深秋,长空如幕,残阳如血,一片丹桂飘香之景。常言道:树的影、人的名。凌仙阁为东岳二绝,此时早也宾客满盈,坐无虚席一片热闹非凡之象。一精壮青年轻掷酒杯说道:"我等求仙问道,莫不是为了这最终的超脱。可是真正能长生不死的古往今来又有几何。哎!这红尘万丈、迷离颠倒若能有生之年修至神通境。受享那千年逍遥也算不枉此生了。”说完自斟一杯,一饮而尽。

桌对面的是一白衣老者,须发皆白,颇具仙风道骨。老者闻言抚着山羊白须说道:“年老弟,我等散修之人,虽不比名门俊彦,但也乐得逍遥自在老弟你何必自谦。”

年姓中年闻言笑道:“周真人所言甚是。小弟误言,当罚一杯。”从他话中不难听出原来周姓老者竟是一凝丹境修士。哪怕在大门派凝丹真人也能当得了一堂首座了吧!众人闻言莫不心生敬佩。

周姓老者倒是颇为享受这种崇拜的目光的。接着又有些炫耀的道:“诸位怕都是为了这观礼而来的吧,某家不才,承蒙端木宗主看得起、连我这小小的散修也都给了张帖儿,真是倍感荣幸啊!”众人接连附语:“应该的,应该的!”

周姓老者顿时眉开眼笑,俨然修炼界泰山北斗之象畅言道:“不过说起这名门俊彦,那季无生帝子。老朽见过一面,确实龙资凤章,假以时日这道神七秀必然有一席之地啊......”

众人听着无不大感精神此刻见得老者停顿,有人豪迈叫道:“小二再给老先生加一壶酒权且算某家头上。”

周姓老者谢过那人,缓缓说来。他久历江湖口才极佳,一番下来仿佛说的不再是季无生而是在说在在座诸位。于是群情激动热血上涌。

待得应悯生进来,凌仙阁早坐无虚席了。他见得此地少有虚席,便想换别家。原来玄天门修炼法诀《玄天剑典》追求剑分两仪穷碧落、身如大日昭太虚。本是纯阳道决。所谓孤阳不长,易惹心魔。所以修炼起来本是克制心性一脉的法门儿。多年静修,使得他少了追逐热闹的心性。

刚把足欲走,店小二见他风姿出尘,气度卓然。当是哪家的少年公子闲暇无事,前来寻乐。想来做他们这行若没个眼力劲儿那肯定是不行的。不免殷勤招徕。

应悯生暗想:凌仙阁酒浆本就东岳一绝,如不得体验心中肯定是不甘的。此时见得店家极力推荐也就寻思拼个桌儿要来一壶酒自斟自饮起来。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这酒色泽温润,唇齿留香。似他这般不懂酒的人也能品得其不凡。果然此行非虚。不过他心系大典饮了数杯之后,也是付了酒钱寻客栈住下去了。

应悯生醒来,心想观礼尚早。此时上了长生殿也别无他事,不如静心打坐的好,待快近午时在上山野不迟。遂盘身打坐,不过他终究少年心性。此番初涉天下,又哪里能静下心来。毫不容易快近午时这才缓缓往长生殿方向而来。虽说是第一次来此。但长生盛名远播天下,料想也不会迷了道途。

一路走来只觉得长生殿与玄天门大有不同。长生殿坐落在东岳群山之巅,直入云间。此刻虽近午时雾气仍旧凝而不散。古树参天、碧水绕涧如临天上宫阙。途中珍禽异兽三三两两,见了生人也兀自不怕,更有甚者与来人相嬉。端的一幅仙家妙境之景。逼近山门,地势趋于平缓,似是大能之士运用大法力把山峰削开来。此时来人熙熙攘攘、多由长生弟子前来接引。

接引弟子见应悯生只身一人,道他是无门无派慕名而来的散修。也不及细问草草问了姓名就引他进去。自去招待别人去了。应悯生性喜清净,也正好随他。

待进了山门,方才觉得长生殿气派甚大。那真是高朋满座,宾客盈门。只见高台之上设有两排坐位。前一排在座的都是一些看上去仙风道骨的老人应该是修炼界老一辈高人。尔后一排均是年轻俊彦。中间一中年,一袭青衣、颏留微须,性度恢宏、气势卓然当是长生殿主端木青云无疑。

应悯生排众而出,躬身行礼道:“弟子应悯生,见过端木师叔。”

众人见他剑眉星目,举止从容。却不知是哪门的少年天骄?正直揣度之际未及端木青云发话,便听见一声颇有轻佻的声音说道:“这不是玄天来的应师弟吗?来的这么不是李无锋啊?这玄天做了天下第一宗后,架子倒是见涨。来观礼都得掐算好时间,各位师弟可得多多学习啊!”语言之中大有讥讽之意。

应悯生闻声望去,见是一紫衣道袍青年。面容英俊挺鼻薄唇。心道:“我自玄天而来确实未曾见得此人,更说不上得罪。为何他会对我怀有怨念。竟在端木师叔面前不顾礼仪出言挤兑。此人坐在这第二排当时七脉之人无疑。况且七脉之中身着道袍的也只有太清宫了。难道他就是萧无念。据说上次宗门论品太清宫萧无念一路高歌直指冠位最后败给了师兄李无锋。

七脉同气连枝,本来应悯生来到东岳应该先来拜山门,他凌仙阁贪杯来吃的确有些不妥。此番观礼也不想多生事端但见萧无念语言挑拨不免说到:“原来是萧师兄啊,师兄常常说要是萧师兄真能做到心无他念,当年论武未必会败呢。”其实以李无锋君子之风哪会这样说再说他常年在外于应悯生也没怎么见面。应悯生也是气他不过胡言乱诹而已。偏偏正好说到了萧无念的痛处。本来萧无念之言也会死唯求心中一快。说完之时已觉不妥此时见应悯生旧事重提正挑痛处。待要再说就听见端木青云斥道:“你们二人成何体统,可莫要在天下任面前失了我七脉礼数。应师侄既然到了,先行入座。”

应悯生这才应声回座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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