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昨天看到你的很多未接,对不起,我不应该让手机离开身边,之后我也打了你好多电话,但一直都是不在服务区,半夜却接到傅天琪的电话,说她跟你在一起,我就……”
韩流年听明白了,他皱眉,“这个傅天琪,太无聊了,你想啊,她若是跟我在一起,昨天半夜应该还在飞机上,怎么可能打电话呢?她在关岛,离我远得很,你要不信,现在打给她。。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
“诶……”舒舒制止他,“算了算了,都是你欠下的桃‘花’债。”
韩流年环抱着她,好像搂着一个大宝贝,怎么都不愿意松手,“老婆,那些狗屁桃‘花’债都是浮云,我只爱你啊,除了你,别人我都看不顺眼。”他小抱怨着,“说好了我回来咱们去登记的,现在又要拖好久。”
舒舒一扁嘴巴,翻着白眼说:“谁跟你说好了,我还要考虑考虑。”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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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物馆展厅的布置工作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夏天扬遵守了自己的诺言,沈敬也对他尊敬有加,两个人合作得十分愉快。画展首日,迎来了全世界的关注,最难得的是,达文夫‘妇’也来了。
舒舒站在展厅‘门’口发小礼品,她的脚伤好得差不多,但站得久了还是会酸痛,韩流年就在她身边护着,这俊男靓‘女’的还蛮登对,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
夏天扬远远地看着他俩,心里还是有些难受,仿佛心头夹杂着一根细丝一样,怎么‘弄’都难受。
沈敬走过来,一拍他的‘胸’膛,现在他也不怕他了,“喂,男人应该‘胸’怀若谷,看开点了。”
夏天扬一挑眉‘毛’,“嘿你这小屁孩子知道什么叫‘胸’怀若谷?”说说简单,可真正做起来,那是非常难的。
“当然,我都知道的事情,你不可能不知道。”
他当然知道沈敬的意思,抬眼又往舒舒和韩流年看去,舒舒正嫌弃地瞪着韩流年,韩流年厚着脸皮硬要跟着她,他们这一对无论怎么样都打散不了。
“我知道,我能不知道么……忙你的去。”
“行呗,那我过去忙,你别一个人站在这里苦闷了,吓走小朋友啊。”
这时,梨‘花’拎着小提包款款而来,“少爷,今天好热闹啊。”
沈敬用手肘偷偷地推了他一下,“我忙去了,你加油啊。”
“小鬼,滚你的去。”夏天扬转身朝梨‘花’一笑,“是啊,这个画展很成功,以后要多办办这类的画展,对了,下个月的慈善汇演有计划了吗?”外公以前做了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被抓之后樱田企业的影响一落千丈,他做慈善一来是为了重塑樱田的形象,二来也是为了外公积德。
“哦,有计划了,就等你回公司开会做决定。”
“嗯。”夏天扬微笑地点点头。
韩流年拧开水瓶递给舒舒:“老婆喝水。”
舒舒拿起水瓶喝了起来,忽然,余光瞄到一个很熟悉的身影,再定睛看时,人影却没有了。
“怎么了?”
“没有……”她看到的人影,长发披肩,高挑的身材,是一个十分有气质的‘女’人,但是她的记忆里面并没有这号人物。
“累了就坐会儿吧,我帮你发小礼品。”韩流年强硬地将她按在椅子上,拿过她手里的小袋子,迎面走来一个小妹妹,他满脸笑容地迎上去,“小妹妹,这是达文大师送给你的小礼品,希望你喜欢。”
小妹妹约莫十五六岁,这个年龄阶段的小朋友是最忠实的漫画‘迷’,“哇,卡斯卡的贴纸,我最喜欢卡斯卡了。”
韩流年一笑,他并不知道卡斯卡是谁好吗,“这上面有达文大师的亲笔签名,好好珍藏哦。”
“嗯,好的,谢谢大哥哥。”
韩流年笑得越发得意,冲着舒舒一个劲地挤眉头,怎么样,看我多受欢迎。
舒舒转头不去看他那得意的样子,可一转,又看到了那个人,这回她没有看错,那个长发‘女’人穿着米白‘色’的连衣裙,也正在恶狠狠地看着她。
舒舒不由得脚底一凉,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那眼神,好像要把她吃了一样。
韩流年还在分发小礼品,并没有注意到舒舒的异样。
展览在一片赞扬之声中落幕了,这也算完成了达文大师的心愿。
晚上的庆功宴是必不可少的,但韩流年吃到一半就拉着舒舒离席了,理由就是--要给他们可爱的‘女’儿买礼物回去。
韩流年开着车平稳地穿梭在宽阔的公路上,北海道是与中国香港和意大利那不勒斯齐名的世界三大最美的夜景城市,特别是函馆,独具日本特‘色’风情,从函馆山眺望到的都市夜景号称世界第一。
华灯初上时站在函馆山的至高点俯瞰函馆,整座城市被夜‘色’笼罩,灯火通明灯光‘射’向天空,像极了一幅深蓝‘色’的油画神奇地绽放光芒。
舒舒买了许多薰衣草的香包,给冬儿的,是一套极富日本特‘色’的仕‘女’人偶,穿着各种各样的日本传统服装,还摆着各种pose,做工‘精’致,十分的讨喜。
从函馆山下来,韩流年车子开得很慢,好让舒舒有足够的时间欣赏这里的景‘色’。在转弯处,韩流年自然地踩着刹车,可是,刹车居然失灵了。
“喂,韩流年,转弯也不减速,好危险的”舒舒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本能地提醒韩流年注意安全。
韩流年感觉事情不妙,谁动过我的车子!他尝试用力踩下刹车,可以依然是徒劳,怎么办,刹车失灵了,车上还有舒舒,他突然感觉到了害怕,就跟那时候看到货仓爆炸,以为舒舒被害时的心情是一样的。
“舒舒,坐好,我的车子被动了手脚!”这个时候最需要的就是冷静,他重重地说,“车子刹车失灵了,你抓好扶手,前面还有几个弯。”
这时候的舒舒也感到了恐惧,死命抓住扶手。忽然,她的脑海里面闪过一写熟悉的画面,也是这样的黑夜,也是在车上,也是出了问题。
韩流年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这条路他并不是很熟悉,他紧握方向盘,一边看着车,一边用余光注意着舒舒,“你感觉还好吗?我看你脸‘色’都白了……”
“我没事,你好好开车。”这个时候可不能分心,她可不想死。
韩流年的车速虽然不快,但也不慢,若是撞上哪里,也很可能会出人命的。就在这时,后面紧跟上来一辆法拉利跑车,车身全是黑‘色’的,在夜‘色’里闪着寒光。法拉利驶进内车道与韩流年的车齐头并进。忽然,法拉利发了疯似的撞向韩流年。
“啊!”舒舒惊呼,“韩流年,我们怎么办?”
一下结束,紧接着又是一下,这辆嚣张的黑‘色’法拉利明显就是要让他们两人丧命。
韩流年稳稳地控制着自己的车子,但是车子已经被撞得渐渐‘逼’近悬崖,他看着舒舒越来越惨白的脸,愤怒地抓紧方向盘躲避着法拉利的撞击。该死的,到底是谁这么丧心病狂?!这摆明了是谋杀!
前面是一段直路,韩流年趁机转头看向法拉利,车主戴着墨镜很是嚣张,他摇下车窗,对韩流年比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靠,谁大晚上的还戴着墨镜!
又是紧接着一撞,舒舒已经吓到无力喊话,脑海里清晰的画面不断闪过,胃里更是翻江倒海地涌着。她记得驾驶座坐着的人是夏天扬,他们在争吵,她就将芥末味的饼干沫洒到了夏天扬的眼睛里,然后她就拉开了车‘门’跳车。
韩流年异常冷静,迅速戴上蓝牙,按了下车座上的手机,用标准的日语说:“喂,警局吗?我正在函馆山下山的路上,车子被动了手脚,有一辆法拉利正在撞我,他想谋杀。”
“嘭!”法拉利猛烈地冲来,韩流年车座上的手机弹跳落地,“喂喂喂!”韩流年大喊,可是电话已经被迫切断!他侧脸看了一下舒舒,伸手抚‘摸’着她的脸,“老婆,你坚持一下,会没事的!”
韩流年依旧保持着沉着,他不能‘乱’了手脚。他一看油量,油已经快没了,还好今天没有去加油。法拉利上只有一个人,只要车一停,他绝对不会放过车主。“舒舒,车子的油快没了,只要车一停我们就没事,你别怕啊!”
舒舒点点头,她相信韩流年!
法拉利试图再次撞过来,韩流年机警地踩了油‘门’,反正他有十足的把握开快车,不能再让法拉利撞了,再撞,舒舒不死也被震去了半条命。
这时,掉在下面的手机又响了,韩流年立刻按下蓝牙,“喂,是警局吗?快点派人过来援救。”
“总裁,我是子俊,怎么回事?”原来是邓子俊,他是想询问韩流年订何时的机票回国的。
“子俊,有辆法拉利正在追杀我,我的车子被动了手脚刹车失灵,他想把我撞下山崖,舒舒也在车上。”
邓子俊一个‘激’灵,声音提高了八度,“在什么位置?!”
“函馆山,赶紧帮我报警,还有联系夏天扬。”
“好。”
法拉利也提高了速度,再次与韩流年齐平,韩流年换了档,把速度加到最高,至少比对方快,对方就撞不到他。
“韩流年,我很不舒服……”舒舒一只手紧抓着扶手,一只手捂着‘胸’口,“我头很晕。”
韩流年沉着冷静的心一下子‘抽’紧,如果舒舒有什么事,他就算杀了凶手全家都不泄愤。
车子慢慢慢下来,韩流年知道是快没油了,可是警察还没有赶到。后面的法拉利一轰油‘门’从后面直接撞他们的车子。
“啊!”舒舒瘦小的身子直接弹了起来,硬生生地撞到了前面车座上,“韩流年,我们会不会死掉?……啊!”后面又是猛烈地一撞,舒舒双手拄着车座,不让自己再弹出去。
韩流年左手掌控着方向盘,右手伸长了手臂护住她娇小的身子,他再也无法冷静,大声咒骂道,“到底是哪个畜生?!”韩流年满腔怒火得不到发泄,他现在要保护好自己,保护好自己才能保护好舒舒。
法拉利似乎也没想到韩流年的车技这么好,刹车失控,汽油燃尽,还能稳稳地‘操’控着车子。正当法拉利轰着油‘门’趋势待发的时候,警笛声响起了,他立刻掉转车头,从内线赶超韩流年的车子,然后给韩流年比了一个大拇指朝下的手势,扬长而去。
除了警察,夏天扬也跟在车队里,他与韩流年并驾齐驱,摇下窗户大喊,“韩流年,你车子能不能停下来?”
“刹车没用!”韩流年看了一下舒舒,此时的舒舒连伸手抓扶手的力气都没有了,他马上喊,“舒舒不行了,你把车开到我前面慢慢刹车。”
夏天扬立刻明白了韩流年的意思,他把车开到韩流年的前面,因为韩流年不能控制车速,他在前面也不好控制,慢了不行,快了也不行。经过一阵碰撞,两车终于“接‘吻’”了。夏天扬慢慢踩下刹车,试图用自己的车子给韩流年增加阻力。
“舒舒,你没事吧……说话!”车子已经逐渐减速,他干脆转头看着脸‘色’苍白的小‘女’人,拍着她的脸颊呼喊,“舒舒,别睡,没事了,再坚持一下。”
舒舒张嘴说着什么话,可是声音太大了,韩流年根本听不见。
医院,病房
韩流年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沉睡的妻子,还好她只是受了惊吓,不然他肯定会疯掉。
夏天扬开‘门’进来,手里拎着一个纸袋子,“吃点东西吧,楼下买的快餐,将就一下。”见韩流年并没有开动的意思,夏天扬又说,“吃饱了才有力气查出是谁要杀你们!”
韩流年当然知道这是‘激’将法,可是夏天扬说的没错,他接过快餐盒子,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达文夫‘妇’和沈敬得知消息也赶到了医院,沈敬一进病房就问:“姐夫,我姐怎么样了?”
“她没事,只是吓到了!打完点滴就能回家。”韩流年伸手捏着舒舒粉嫩的脸颊,她有些发烧,但好在并不严重。
“那就好,幸好人没事……”蒋文芳扶着丈夫,满脸的担忧。
“老师,师母,你们坐会儿,小敬,照顾你姐,我们出去说点事。”
沈敬赶紧点点头。
走廊里,两个高大的男人面对面站着,背靠着墙。韩流年无比清楚地记住了那辆法拉利的车型、车牌,以及那个司机的大致样貌,只是那人戴着墨镜所以看得不真切。
“你心里有没有想到是谁?”
韩流年摇着头,“要说仇家,如果是商场上的对家那可是成千上万,如果是‘私’人,”他微微抬起头,眉头一皱,他能说他怀疑的人就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