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句话说出去,皇后的脸‘色’陡变,手里那养了三寸的长指甲,便那么硬生生地折断了!
那指甲脆裂的声音一下子惊到了那只鹦鹉,只见它忽然扑腾起来,恶狠狠地啄向了皇后白嫩的手背!
“啊!”皇后不防备,水嫩的手背上便被那鹦鹉啄破了皮,渗出了殷殷鲜血。
“娘娘!”绿竹大惊,忙上前去以身挡住了那只鹦哥,旁边又有两名小太监上前,急忙抓住了那只鹦哥。
皇后还惊魂未定的时候,姑姑却得意的笑笑:“娘娘,看样子以后要养什么爱宠的话,还是不要对它这样好了。免得她有一朝一日飞上枝头变凤凰,可就再也飞不下来了。好了,时候不早了,妹妹就先告退了。”
她得意地笑着离开了,皇后的脸‘色’就一直没好气来过,绿竹赶紧去叫了太医,又要打发人把那鹦哥打死的时候,皇后却开口道:“慢着。留着这扁‘毛’畜生,且要好好养着它。容妃肯定会把这件事告诉皇上,若本宫把这畜生‘弄’死了,岂不是显得本宫太过小气。跟一只鸟计较,犯不上。若本宫留着它,善待它,皇上自然会觉得本宫心‘胸’大度。”
绿竹频频点头,便将那只鹦哥又带了下去。
我眼见这件事发生,更在心里感佩皇后的智慧跟忍耐力。见时候不早了,我便也起身告辞了。
只是我一路上却不停的在想着,到底姑姑说的那番话里有什么深意,竟然‘激’得皇后把指甲都硬生生地折断了。
越想越想不明白,便索‘性’不想了,反正皇后对闵柔的嫌隙是生定了,接下来的事情,就要‘交’给罗衣了。
已近深秋,后山里的叶子都快落光了,唯有那些松树依然长青。
我蹲在‘药’草地里除草,仔细听着她打听来的消息。
“奴婢打听了,原来多年前容妃娘娘曾经有孕过一次,谁知道到了四五个月上,忽然就落了胎。却是因为在看戏的时候,被皇后娘娘推了一跤滑胎所致。容妃娘娘那时候正是最得圣心的时候,所以龙颜大怒,几乎不曾废黜皇后娘娘!若不是因为太后力保,皇后就会因此而被废黜冷宫了。不过从那个时候起,皇上就对皇后厌恶了,从此便冷淡了下来,这么多年了,一直没变。而容妃娘娘,也因为滑胎这件事让皇上对她更加怜爱,所以皇后那天才会那么失态,把指甲都硬生生地折断了。”罗衣事无巨细地跟我报告。
我皱皱眉,在一颗巨石上坐下来:“不应该啊。皇后如此老谋深算,又怎么会失手将姑姑推倒呢?她绝不是如此莽撞的人啊!”
罗衣小声道:“听说是有人推了皇后一把,皇后站不稳,所以才推了容妃一把。”
“有人推了皇后?能在皇后身侧的必定都是皇后身边的近‘侍’,难道是姑姑安‘插’在皇后身边的‘奸’细?”我反问。
罗衣摇摇头:“这事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这件事之后,皇后宫里忽然发了一次时疫,好些宫人都病死了。奴婢怀疑这是皇后下的手,目的就是清除身边的‘奸’细。”
我点点头:“怨不得皇后对姑姑一直恨之入骨,却又不敢有什么大的动作。这么说来,如果能除掉姑姑,皇后应该是最开心的了。”
“小主,莫非有了什么主意?”罗衣问。
我皱皱眉:“我若是告诉皇后一个关于姑姑的至关紧要的秘密,帮助皇后扳倒姑姑,自然能够获得她的信任,成功上位。只是掌握这个秘密的人,却未必肯帮我。”
“是谁?谁掌握这个秘密?”罗衣好奇地问。
“平安公公。”我看着田地里的‘花’‘花’草草,吐出了这四个字。
为了避嫌,自那日菊‘花’家宴上见过哥哥之后,我便再也没有去主动找过他一次。
一来是为了筹谋上位所需要的时间‘精’力陡然增多,二来我自然明白此时哥哥身边定然被安‘插’了不少的眼线,所以不去看他才是对我们最好的办法。
小不忍则‘乱’大谋。这深宫里,哪怕只是些微的枝节末梢,也能成为决定生死的关键一步。
我入宫之后,饱尝这其中的冷暖心酸,岂有不知道这里面奥秘的道理。
可是今日,为了彻底打消皇后的顾虑,我不得不前去找哥哥,向他询问一个多年来隐藏在殷家的惊天大秘密。
这日还是秋雨缠绵,从早晨起,那秋雨便绵绵密密的没有停歇过。
手里的针线活做的差不多了,放在手里,比量比量,确实是哥哥的身段样子。
文绣从外面端来一盆温水,泡了姜片跟玫瑰干‘花’,叫我泡泡手。
我将衣服递给她,自己把手泡在微烫的热水里,任由水温温暖我有些僵硬的手指关节。
作者题外话:长歌要对容妃下手了吗?她到底能不能成功呢?昔日的姑侄,今日的仇人。是不是真的要斗得你死我活才肯罢休呢?不要走开,好戏在后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