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世纪的欧洲,魔女被视为异端、恶魔的象征。而在这个思想进步,科技发达,以及……超自然现象泛滥的时代,魔女只是对女性魔法师的一种称呼,而不再是人人喊打的身份了。
以前说过,魔法是异能的一部分,或者说是一个分支。就算一般人没有异能,只要他体内含有一定程度的能量残渣就能够学习魔法。
这也使得无数没有被“神”赋予异能的人,同样有机会走上一条不平凡的人生路。
……又扯远了,总之一句话,魔法师这个职业目前来将是最吃香的职业,无论在异能界,还是对普通人来说。
但是——
无论是魔女,还是魔术师,终归不是被“神”所宠幸的人。他们即使换了一个身份,换了一个职业,他们依旧只是普通人而已。
站在魔法界顶端的,除了九魔女,和大魔法师之外,还有一个。
那就是魔法使。
魔法使的魔法是与生俱来的,一般的魔法师是通过自己对世界的理解,利用自己的魔力组合或者编写魔力代码从而施展魔法。他们是无法观测到魔法的本质的。换而言之,超出常识范围外的东西,无论他们怎么研究怎么钻研,不知道的还是不会知道。
那,魔法使又是什么呢?如果说,普通的魔法师是借助“内侧”(自身)获得力量,魔法使则是直接获得“外侧”力量(超越人类理解范围之内的超自然法则所赋予的)可以直接干涉世界之理,看清魔法本源的强大存在。
魔法使,从出生起就是天生的魔法大师。这也是为什么,堂堂杀手第二的屠夫会如此轻易败下阵来是有原因的。
弗萝伦丝.华生,是天生掌控雷电元素的魔法使。而非习得雷电的魔法师。
一个是主宰,一个只不过是魔法的仆人。
解释了那么多,我们来回到关键的问题上,「魔女」。
开始就说了,魔女是女性魔法师的代名词是吧?其实这只是对绝大多数魔女的称呼。
极少部分的人,就如中世纪所说的那样,是痴迷黑魔法学并最终走火入魔的女巫(Witch),她们是真正的异端、恶魔的奴隶。
而「禁忌魔女」就是这样的人。
曾爆发过一场席卷欧洲大半领土的瘟疫,伤亡惨重,甚至导致欧洲经济瞬间跌倒低谷。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禁忌魔女,碧莱希斯卡所释放的恐怖亡灵魔法造成的。
虽然被北欧女武神部队关进了孤岛监狱,但从现在来看……估计逃跑很久了。
“那女人真是果断啊,知道在卡洛尔面前任何伪装都是无意义的,所以直接把我们扔进了梦境想置我们于死地。”
此时,林天翔几人已经顺利离开了梦境,置身于疗养院的某间空余的病房里面。
当卡洛尔拉开窗帘看看外面时,发现已经到了晚上,以及……又是一轮血月。
“……不是吧?又是血月?就不能换其他的描写手法吗?老是重复的景象就没意思了啊。”林天翔开始发出让人不明觉厉的吐槽。
“不对劲……我们是早上过来的,现在怎么就变成晚上了?”卡洛尔在房间里转来转去,低着头沉思起来。
“梦境和现实时间流动不一样?”
“这是肯定的……禁忌魔女既然要阻碍我们,除了让月光魔女干掉我们之外,肯定还加速了梦境的时间来拖住我们……但是,你不觉得这次的血月很安静吗?”
林天翔已经扛起了黑格尔(回到现实后,黑格尔就回到剑里面了。)推开了门,“在这瞎猜有什么用,逛一圈就知道了。”
——林天翔从来都没想到过,原本只会在游戏中的场景,会真实的发生在自己身上。而且这场景……只能用「地狱」来形容。
你能想象吗?那些流浪人,还有疗养的老人,他们无一例外的,用纱布就这样绑住整个头部,而他们的脑袋,都出奇的大,囊肿、像个大肉球一样。
他们在走廊里摇摇晃晃,漫无目的的走着、蠕动着(有的像毛毛虫一样,穿了拘束衣。),反反复复,如同行尸走肉。
“哔滴、哔滴……你们听见了吗?来自深海的声音……啊,多么宁静……”
“有人看见我的眼睛吗……我的眼睛掉在水池里了……一切东西都是灰白。”
“哦……碧莱希斯卡女士……请救救我,我什么都看不见……”
众人在二楼逛了一圈,从以上对话所收集到的信息来看,这里的人眼睛都被禁忌魔女挖了。
这里根本不是什么疗养院、收容所,这简直就是魔女的人体实验场。
到现在为止,相对而言还算正常的。三人往上走到三楼后,这群大头病人开始对他们疯狂攻击。无奈之下,众人不得不选择反击。
而到了四楼,众人就仿佛感觉到自己来到了地狱的深处。
大量的血迹,大量的尸体,腥臭无比的气味让他们不得不捂住自己的口鼻艰难行动。
从尸体上嗡嗡个不停的苍蝇来看,他们已经死去很久了。
三人开始用眼神和手语交流。
接着往前走,三人对眼前所见到的更加匪夷所思。
同样跟二楼的一样,在走廊上来回游荡,只是……他们没有头。
是死灵术。卡洛尔的眼睛闪着蓝光,给出了答案。
没有多余时间去思考禁忌魔女用死灵术想干什么,三人继续往前,来到了走廊尽头「实验室」牌子的房间停下。从里面散发出来的血腥味比这走廊外面还要重几分。
还有房间内不断发出的非人般的嘶吼声,更能确信里面是“主线剧情”的触发点。
林天翔不带丝毫犹豫,非常果断的推开了门。
——里面是一间手术室。
一位医生打扮的高大男子戴着中世纪瘟疫医生用的乌鸦面具正在进行一场“手术。”
无数手术工具就这样插在大头病人的全身,然后从囊肿的、裹着纱布的脑袋直接用大斧子斩首似的劈开——手术就这样完成了。
“啊……又有新来的病人吗?”医生随手扒开尸体,尸体从手术台上滚落,掉在了尸体堆上,无数苍蝇开始飞舞,发出难受的嗡鸣声。
医生一边渗人的笑着,一边摘掉了乌鸦面具,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这个人,他们都见过。
是镇长身边的那个神父。
神父丝毫不在意众人的眼神,痴迷的捧着脑袋,开始疯狂允吸着某种不明液体。
“这家伙是疯了吗……”
神父舔着嘴唇,像个瘾君子吸食某物品后开始发出爽快的呻吟。
“真是美味呢……但,还是不够。”他丢掉了头颅,拿起斧头,朝三人一步一步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