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无清夺了剑后便如鱼得水起来,那叫一个骁勇,拖着那人,穿行在一群杀手中。那些黑衣人的招数没有多光明磊落,那叫一个狠和准。未无清也没有多光明磊落,出手便是一些阴招,还拖着个肉盾,叫人无法轻易近身。但拖着个肉盾,行动也迟缓许多,然,对手又是些刀尖舔血的杀手和死士。未无清的援军出手倒是有些光明磊落。未无清虽然是白剑进,红剑出,但是对着一群杀手,她便渐渐的,也落了下风。
她的左臂已经被人用剑狠狠地刺了一下,她一身红衣,也不知是她的血如此红,还是她的衣裳如此红,她头发有些乱,满头大汗,实在是有些狼狈。
她便也有些想念热兵器时代可以使用的这些个兵器了。
她可以看到,目前,她并不是出于上风,有许多她的援军已经倒下。
不过,两边都是如此死伤累累。
未无清知晓,自己赌得有些大,她都未能知谁输谁赢。
她右手也被人刺了一剑。她可以看到那森森白骨。
她不知她右手上的血是顺着剑流下来的,还是她自己的血,她当然知晓她自个儿痛。如斯境地,也不是她喊痛可以解决的问题。
她一狠心,将剑架到了她那肉盾脖子上。她的左手虽然是被人刺了一剑,但她仍然是紧紧抓住她的肉盾。
未无清自然是要想方法追寻她母亲的下落了。
她把剑架在那人的脖子上,她不知如此做有何用,但也算是既威胁那人,也威胁她面前这些杀手了。
“我母亲现在身在何处?说!”未无清低声问那人。
“我怎会知晓具体位置?这许多年前,晟朝的玄夜门又不是我在负责。我不过是派人刺杀你晟朝皇帝,旁的事不是我做的。”那人便是玄夜门门的门主,将门主逼到如斯地步的,也只有未无清了。
“你玄夜门最秘密的地方在何处?”未无清当然是要想方法获得玄夜门的资料。
门主想了想,他横竖都是要死的,如今,他定然是逃不出顾州的,顾州城外,是瘟疫的天堂,他还加了些生死乱。即便让他逃了出去,今生也是逃不过这追捕的。他定然是要死的。倒不如看看未无清有没有办法让他免了这一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
“什么!”战止听到有士兵来报,他听到此话便方寸大乱。
这边还要审案,人力自然是抽调不开的,他的人还要派一些在此守着。
今晚还真是闹腾。
他想起无清交给他的令牌,对,无清还有人可用。
他突然想到,无清会不会被这批人掳走的。也就是说……无清知晓无端多出跟踪她之人,她便设计闯进去调查真相。她,她竟一个人担着!如此,她独闯敌营定然敌众我寡。她怎够那些刀尖舔血的杀手厉害呢?
战止出了衙门,骑着马,一路狂奔,好不容易到了回春堂,带上无清的一半人马,去驰援未无清。
战止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策马狂奔。他脑中浮现的都是无清此刻有可能面临的事情,他担心极了,他手中尽是汗,他眼眶都红了,不知是起的杀心还是心疼未无清。他心中却在念:未无清,前世,我来晚了。惟愿今生不再错过。
好不容易到了那处地儿,他翻身下马,拉着轩墨。他才进去,便闻见浓浓的血腥味。
战止立马拔出剑,迫不及待地冲进去。
未无清的手下见战止如此,自然也是放心这位姑爷的。姑爷如此紧张姑娘,定然是将姑娘放在心尖上的。
战止见这两边没走几步路便有具尸体,说是尸体,也不知是死是活。战止大喊着无清的名,他循着这些尸体往后走,越往后走,血腥气越重,尸体越多。
前世,无清化作一具焦尸的模样还刻在战止的脑海里。
未无清听见了战止的叫喊声,她的援兵听见战止的叫喊声都有些兴奋。
未无清想,她至少要等到战止来到!
未无清拖着玄夜门门主拼尽全力往前冲,却被面前之人一脚踹飞。
刚好,战止看见未无清被踹飞。
战止立马不顾一切地向前跑过去。
无清好累,她觉得自己快要昏过去了。她依稀看见有个人影,他穿得一身竹月色的衣裳,戴着银发冠朝自己跑过来,他不顾一切的样子,真的好生俊俏。
未无清吐了一口血。这血,同她的衣裳一样红。
“无清,我来了!”
战止已经到未无清身边,未无清见到战止,笑了。战止见她一笑,也哭着哭着笑了。无清的牙缝里都还有血啊。
未无清艰难地指着玄夜门门主说道:“审他。”
说完,未无清便昏了过去,战止的泪,一颗一颗地往下滴。他见无清这个样子,他真的想心如刀割啊!
战止便叫了几个人过来把玄夜门门主先押回衙门。他看了一眼无清,先抱着无清到回春堂。无清伤成这副模样,还是要先看诊的,那些伤害无清的,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看见无清的模样他就心疼。左臂、右臂都伤了,方才还吐血了!匆匆送完无清之后,他匆匆赶回去,举起他的剑,变成一个冷面修罗。
前世,他久居帝位。后来,也不自己杀人了,让他再次变成修罗的,便是这些差些让他与无清再次阴阳两相隔之人。
他手起刀落,也是痛快。
很快,便把这些人都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