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在那个耽误事的婚礼结束前,我好像还得在这里住上一阵。”躺在松软的大床上,方闲眯着眼睛。
此时,已经入夜,就在刚才,众人一起在德利斯堡中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其中的烤鸭肉卷上葱叶方闲可真是没少吃,现在躺在床上只感觉肚子鼓得难受。
“呼,出去透透气吧。”穿好衣服坐起身,方闲打开了房门。
………………
“喂,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巧了,刚一开门,方闲便看到拉姆拉着黑格鬼鬼祟祟的正要下楼。
“额……少爷,您还没睡啊,哈哈……我们结伴上个厕所。”拉姆慌乱的打着哈哈道。
“少爷,我……”黑格一脸无奈,张开口却又无话可说。
“拉姆,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吧!你似乎根本不明白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乱跑的危险,现在我真的应该考虑以后是否应该把你带出来。”方闲脸色阴沉道。
“第二次?”拉姆一愣,随即把吃人的目光瞪向黑格。
黑格往后缩了缩身子道:“上次我是怕少爷不清楚那个盗贼瓦鲁所做的事,会影响少爷判断,所以才在回去后告诉少爷的。”
“混蛋黑格!亏我那时还带着饥饿的你找到了吃东西的地方!”
“你还好意思说!当时我可是一口都没吃到!”
“怪我喽?是你自己不抓紧扑上去吃的!”
“还说!要不是因为晚饭那会儿你吃了我一半的食物,我会饿的被你诱骗去大街上乱窜吗?”
“行了!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听这俩货吵吵的脑袋疼,方闲赶紧制止他们。
“发生什么了吗?怎么这么吵?”辛兒牵着南希的手,睡眼朦胧的走了出来。
此时,南希的身体周围竟扩散着一圈圈蓝色的波纹。
这就是南希那能够吸取别人魔力的怪异能力的表现,假如此时有拥有魔法力的人靠近南希,这个波纹就会发生形变,瞬间钻入魔法师的体内,快速吸取其魔力,供南希使用。
“吵醒你们了吗?”方闲见南希半睡半醒的可爱模样,忍不住揉了揉她的粉色小脑袋。
“没……我今天在马车上睡了会儿,所以不太困,刚刚一直没睡着。”辛兒挠了挠头道。
“呜啊呜啊!”南希却打着哈欠,依旧是一副睡眼朦胧的模样,显然小姑娘白天在车上并没有休息好。
没休息好的原因吗……辛兒睡着了,拉姆自己一个人闲不住,非要拉着南希聊天,对于结巴的南希来说,聊天可是个体力活,所以这一路上南希可算是累了个够呛。
“哎!说说吧黑格,拉姆这回又想了什么鬼点子?”方闲摊手问道。
“她说她白天的时候在外城看到了一个养羊驼的地方,她想去看羊驼。”黑格无奈道。
“那么,你是不是还想偷回来一只做宠物啊?”方闲粗着嗓子道。
“少爷,您不能否定,有一坨羊驼做宠物是每个女孩儿的梦想。”拉姆噘着嘴道。
“辛兒,告诉她你的梦想是什么!”方闲道。
“成为一个能救人于疾病之中的医生……”
“你听听人家说的。”方闲鄙夷的看向拉姆。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养一只羊驼,让它一直跟着我。”辛兒之后却又补了一句。
“哈?”方闲懵比。
“哎,总之,我也有点睡不着,不如我们一起出去溜达溜达吧,羊驼什么的就别想了,没有白天那个军官引路,那道关卡我们如果出去了,能不能进来都两说了。”方闲道。
“好吧。”拉姆有些失望。
“嗯……我还是留在这儿陪南希吧,她看起来挺困的。”辛兒道。
“好吧。”方闲点了点头,迈步向楼梯的方向走去。
当他走过一层楼梯的中段时,忽然,他感觉脚下的触感一变……竟像踩到了肉上面!
接着房顶微弱的吊灯光芒俯身看去……地面上,一张马脸正十分扭曲看着自己!
“卧槽!”方闲吓了一跳,一脚蹬在了马脸上。
“啊!”杰佛科一声痛呼。
“小子,你爬在这里干什么?”方闲一把揪起这马脸道。
“嘘!亚拉德大人!”杰佛科手指放在嘴前,有些惊恐的小声道,显然他是怕吵醒奎特。
“回答我的问题。”方闲把声音放小了一些。
“额,其实,我要出去玩。”杰佛科小声回道。
“玩?去那里玩?”方闲顿时来了兴趣。
“杰洛的小房子里,他在那里开了个赌局,不少贵族的子弟都会在晚上偷偷去他那里赌博。”杰佛科回道。
“贵族们的赌局吗?有意思。”方闲笑着点了点头,转头看向黑格问道,“我带来的金币呢?”
“在步兵们那里。”黑格回道。
“给我拿1000金币来,我们去也去耍耍。”方闲道。
“好耶!”拉姆一听要去赌博,顿时撒了欢。
拿完钱后,三人跟着杰佛科向德利斯堡北面行去。
“那个,亚拉德大人,白天的事真的很抱歉,要知道是您,我怎样也不敢做出那样的事。”杰佛科有些害怕的对方闲道。
“无所谓啦,反正最后挨打的是你。”方闲耸了耸肩笑道。
“其实,其实我真的很仰慕您,年仅十七岁就能上阵指挥杀敌,抵挡住数千兽人大军……听父亲说,您此次的功绩很可能直接让您升位到侯爵!什么时候我才能像您一样,为自己的家族建功立业啊!”杰佛科仰慕的看着方闲道。
方闲笑了,转头看向杰佛科缓声道:“如果你只是期盼着那一天,却什么都不做,那一天永远都不会到来,你心底还有所期盼,说明你还不是无药可救的,但如果连自己该做什么都不知道,那期盼就成了浮梦,飘飘然然的在你不知不觉中带走你的一生。”
闻言,杰佛科站住了。
“我……该做什么?”他仔细想了想,忽然发觉,自己脑海中一片空白。
“十七岁了……这十七年的时间里,为什么我连一点记忆深刻的地方都没有呢。”猛然间,他莫名的有了一种想哭的冲动。
“少爷好像说了什么很有道理的话,把那小子给惊呆了。”走在前面的黑格转头道。
“你一定是听错了。”拉姆张望着远处的一处二层别墅道,“就是那里吧!贵族少爷们的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