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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01.初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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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初到02砍柴03大力士04河滩05火地06填表07惊蛇08乡长代理09醉酒10卖柴11下乡工人12暴雨13兄弟俩14借粮15收容遣送站16归去来兮17分家18小姑娘与大熊猫19赤脚医生20粮站21丧事22江滨23客站夜惊尘土梦24线路25调解26画家27打谷28代课29耕地30农家小户31瘦狗32傻妇33暗香浮动34春耕35五一36锣鼓草37供销社38知青哥与山里妹39赶场40选队长41摔伤42送行43钟匠、中将?44艳遇45苏秦背剑46最后一堂课47麦收48刻字49饭馆50探望51桥的传说52客至53专栏54逃55补助费56榜57泪洒河山58榨油59路在何方60触及灵魂61风啸啸兮碧水寒62误入贼窝63孤女64回归正道65桥工66算命67奖状68清明69地震70国哀71返城后记

词云:

川北万重山,苍茫无边,峰峰高耸入云端,岭树涧窃涛路尽,何处可攀?

锦西千里遥,黑屋灯残,夜夜低头思故园,春风秋雨催人老,壮志难展!

这首词,是当年知青所作。这群家住锦城西门外的初中生,年龄不过十五六岁,十七八岁,正值

青春年华,本应在父母身边,受到呵护,本应在校,有远大前程,然而,却被无情的命运,抛向深山,用他们瘦弱的身躯,去背饥饿的岁月,用她们纤细的双手,去挖贫瘠的土地,他们唯一的愿望是有一个养得活自己的工作。花开花落人将老,望断青山无归期!

01初到

狂风呼啸,漫天大雪,崇山峻岭披上厚厚的银装。当年红军刻在石碑上,涂在墙壁上,刷在崖壁上的红色标语,格外醒目:红军北上是为了抗日;打土豪分田地;只有红军才能救中国,有路就有标语,随处可见。

琴书江碧波滔滔,在银色的崇山中蜿蜒而行,一条小河从北岸山谷中流出,穿过河口的木桥,汇入江中。

逆江西行,过桥后上几十级卵石梯,前面是条小卵石路面街,顺街走一百多米,再下几十级大卵石台阶,眼前是条青石板铺路的街道,左侧顺江的小街依然是小卵石路面,街两边全是小青瓦木板墙房屋,这就是座落在山中小平坝的冷河公社。这里地处三县交界,遇着逢场,人如潮涌。

春节将近,这日正值节前交流会,人比以往更多,更挤。

红旗飘,锣鼓响,路口坡上小学校门前,小学生排着队,红色布幅上书黄色字:欢迎知识青年到农村来,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

从学校到河滩,站满了人,千百双眼睛盯着江面,有人喊:”“来了,来了!”“

小学生站在路两边,锣鼓敲起来,喇叭吹起来,人们尽量往前挤,后面的尽可能站高点,都想看看城里的知青是啥模样。

只见山缝里淌出几条大木船,顺流而下。

木船靠紧河滩,船上的知青,各自提起自己的行理背上,朝岸上走来。她们天真幼稚的脸上满是好奇,他们的双眼扫瞄着这陌生世界。

红旗开道,在人巷中前进,锣鼓叮咚,小学生组成的秧歌队边走边舞,彩色纸花纷纷扬扬,撒在知青身上。

知青队伍被引导到公社门口,这公社门和其他住户门没什么两样,只是门边挂了块”“蜀山县冷河人民公社”“的牌子。

穿过门口小天井,是个小小的礼堂,里面摆满方桌长凳,知青到了这里,即解散休息。

众人三三两两,走到礼堂后面小平坝上。从这里望去,群山高耸入云,山腰缠满云带,几处青翠柏,更显得郁郁葱葱。一条小溪从山沟流出,汇进小河。溯河上望,山势渐高,直入云天。

”“喂!余企仁,你看,我们队在那里。”“一个胖高个子用手指着远处。

余企仁又白又瘦,看去还是个孩子。他顺着手势望去,说:”“那么高啊,迟更立,你听哪个说的?“”

迟更立下巴朝旁一指,却见一个缠黑包头的男子正跟同学丛义杰讲山里趣事,也凑过去听,知他是申季坡生产队派来帮知青背行理的,便问:”“这里到申季坡有好远?”“

”“走山脊五里路,顺河沟走上去八里路。”“

余企仁朝那边望去,只见山脊从小河脚下拔地而起来,一起一伏朝半空窜去,插入云霄。口里说:”“好高哦。”“

“”我们队在半山腰。“”

余企仁心里一阵悲凉,对身边的冬志云道:“”我们就要在这里扎根农村干一辈子革命了。“”

个子矮小的冬志云道:“”想那么多干啥?过一天算一天。“”

天色渐晚,礼堂内照着十几个马灯,火盆里窜着红色火苗,散发着暖烘烘的热气。知青八人一桌,坐满了小礼堂,桌上摆满了内菜。

余企仁拿筷拈起一片肉,这肉有巴掌那么大,筷子那么厚,放在嘴里一咬,满嘴流油。

坐在对面的冬志云对迟更立道:“”我吃了五片,你吃了几片?“”

迟更立把嘴里的肉嚥下去,说:“”我也吃了五片,还能再吃一片。”“吃了几口饭,又拈起一片肉看了看,先咬瘦肉吃掉,再把肥肉放在嘴里,嚼了几下吐了,说:”“实在吃不下了。”“

冬志云混着其它的菜吃了一片肉说:”“我比你吃得。”“

丛义杰朝冬志云碗里放了片肉,说:“”再来一片,“”

冬志云见大家笑盯着自己,于是混着饭,拈些另外的菜,强行嚥下这片肉。余企仁虽说好久没吃过肉了,也只吃了三片。

当晚,知青分别住在公社楼上和旅馆里。

余企仁躺在床上,这次没拆背包,一切都是现成的。屈指算来,已是离家的第四个夜晚:第一个夜晚:一群人挤在闷罐里,挂在车顶棚的马灯摇摇晃晃,原野剌骨的寒风从窗缝门缝挤进,冻得难以入睡;第二夜在县城大礼堂,在解放牌卡车布篷中颠簸了一天的学生,挤在地铺里,一觉睡到天亮;第三夜,又经过一天汽车颠簸,挤在区委楼上临时地铺里,今晚,安然经历了木船漂流,住进了公社楼上的招待屋。想象着山中木屋,青松古月,进入无梦的睡眠。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窗格透进亮光,空气中弥漫着剌骨的寒意。听有人下楼梯的响声,忙穿好衣裳,到外面一看:天地间灰蒙蒙一片,空中撕棉扯絮般飘着大雪。

吃过玉米粥早饭,几个农民把余企仁等人的行理装进尖底背篼,走到小学门前折向街后小道上了木桥。余企仁好奇地打量木桥:两边长凳连着栏杆,如同靠背长椅,干净古朴,雕龙刻凤的梁上盖着小青瓦,小河从桥下流入江中。

过桥直崖挡道,它成“”v”“;形把路分成两条。一群人顺江边小路走去,余企仁随农民逆小河而行。走了一阵,抛开小河,沿小溪进山,几个女知青跟农民继续往前走。

地面铺着厚厚的雪,行人头上、身上也铺着雪。

余企仁走在最后,见前面的冬志云开始喘气,逐渐和前行的队伍拉开距离;丛义杰步履轻快,他橙色的灯芯衣套着棉袄,平发头顶冒着热气;迟更立似乎不甘落后,一步不拉地跟在后面,他的蓝布衣服领口露出一圈紫色毛衣。他回头瞟了一眼,叫:“”快点!“”

冬志云剌猬般的头发沾满雪花,旧得发白的卡克裹着棉衣,身体皮球般朝上挪。

余企仁走得一身发热,下乡前做的蓝布学生服有些脏了,薄棉袄内套了件旧绒衣,这就是过冬的全部家当。穿的解放牌胶鞋走在这严寒冬天的山坡上,虽说身上热了,脚底仍然很冷。前面的队伍突然停下,有人说:“”知青从未走过山路,走慢点。“”

余、冬二人加快脚步赶上,冬志云靠在树上喘气,问:“”还有多远?“”

一个满脸胡桩的中年人朝上指道:“”你看那里有片竹林,快了。“”

余企仁抹掉头上的雪,头发有些湿润,再看那些农民,有的缠着包头,有的戴布帽,衣服大多有补丁;背篼上圆下方,像是喇叭,丛义杰的大木箱,高高地绑在上面。

再次踩过小溪上的大青石,朝山上走去,一片竹林中露出几间瓦房,几个老人小孩站在那里指指点点。

过了小院继续朝上,一片瓦房座落在小沟边条石垒起的平台上,队伍上行至大院门前,那里站了一群人。

进入院内,余企仁回头看了一眼,院门和左侧房檐是直通道,这里是个小天井。

穿过左侧过厅,又是一个大天井,四周站满了人。到了这里,装行理的背篼放在右边坎上,那满脸胡桩的中年人道:“”从现在起,边里就是你们的家了。“”

余企仁朝四边打量:小青瓦木板墙房屋看去是那么古旧,院中的地面用石板镶成。忽见一黑包头妇女说:“”快来吃饭。“”

他们走进院角一门内,门里用竹篱笆隔出一间内屋,进屋门与内屋门相对。顺篱笆墙过道进去,又是一间房,灶头占了四分之一。灶旁一道门,从门里看去,被山挡住。

余企仁走到门口看了一下:墙边一条小沟,小道顺沟而行,坡上长满树;再回头看里面:内墙边一大木板上放了几个木盆,板下两个木马之间放了一对水桶。见迟更立手里捧着冒着热气的饭,忙拿碗去舀,锅里是稻米和玉米面混着煮的干饭,闻着香喷喷的。

冬志云说:“”呸,好难吃哦。“”

余企仁吃在嘴里满口钻,舀了些盆里的汤泡着才勉强吃完,看迟更立的表情也是难以下嚥,唯丛义杰吃了一碗又一碗。

进来几个人,那满脸胡桩的中年汉子道:“”同学们,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了,有什么事,只管告诉我,我叫季万祥,是大队支委,公社委托我专门管理知青。“”又指指旁边的人道:“”也可以告诉他。“”

余企仁看那人,正是公社后面见过的,他说:“”我叫季万松,队里的会计,住在上面院子里,有空来耍。“”

季万祥指指另一个缠黑包头的男子说:“”他叫季登泽,就住在这院子里,专门管你们劳动方面的事,劳动需要什么尽管告诉他。“”

丛义杰忙点头,迟更立道:”“到时候可要麻烦你了。”“

季登泽道:“”我也是有儿有女的,我会把你们当自己儿女一样对待。“”

季万祥道:“”听说你们要来两个男的两个女的,所以给你们准备了两间房子。“”

迟更立、冬志云便去把他们的行理放在篱笆墙内的床上,里面有两张床,他们各自占了一张。

季万祥道:“”因时间紧,只来得及做两张床,那边大床是借别人的,你们将就挤一下,待天气暖和了,给你们修新房子。“”

余企仁跟过去看房子,屋内墙板已成黑色,门对面边角有个朽梯,已经朽掉下两层梯板,除了一张床,什么也没有。心想:“”天气冷,被子薄,挤着也暖和。“”

季万祥、祥万松把二人的行理抱进来,站在门口和冬、迟二人闲聊,余企仁这才注意到:季万祥戴顶蓝布帽子,额上几颗麻子,他偏头转向一个走到跟前的戴黄军帽穿黄衣服的小青年,听他说:“”好久派人到荒修路,我要去。“”

季万祥道:“”等公社通知。“”

后院走来个老头,对小青年说:“”申宇礼,把驴牵出来拉磨。“”

申宇礼答应了,对知青说:“”过去耍。“”

余企仁朝铺好的床上躺了躺,铺垫的干草厚实松软。出来站在门边看这院子:对面是季登泽的屋,两边房屋的木板墙之间,是个房间大的空厅,笨重的两扇大门半开半掩,门槛约有一尺高,自己的住房面对北方;右边冬、迟二人的住屋在转角处,门对西方,旁边的过道通向后院。有两人面对面前行,相遇时侧着身才能通过,原来这里的过厅被木板墙隔开多一半,从门缝中看得见里面的灶头;左边的转角处门对东开着,门内火塘边坐了个老妇正在忙。自己的住屋和老妇人之间的空厅原先应该是居室,因为中间还残留着立柱和高出地面的分隔木。

季万祥、季万松转身要走,说:“”有什么事就来找我们。“”知青都点头说:“”要得。“”

余企仁约丛义杰到后院去看看。

后院是个小天井,泥土地面,檐下走廊直到磨房,对面敞屋摆满课桌,黑板紧贴左侧墙边。

迟更立走过来说:“”该给家里写平安信了,怎么写?“”

丛义杰道:“”我们去问一下再写。“”

余企仁回屋拿了纸笔,说:“”我们去问队长。“”

一行人走出院门,雪已变得零星飘洒了。

门前石板桥雪面上踩满黑色脚印,沟里流水潺潺,一女子正洗衣,见他们望向自己,就嫣然一笑。

崖石梯路随坡而上,几间房前雪痕狼藉;再往上走一段,两组三角形房屋组成的四合院建立在高出地面的石台上。

才刚进院,东侧房里走出一个白胡子老汉,笑呵呵地招呼道:“”进来坐。“”

屋里热气扑面,墙边火塘火正旺。四人围着坐下,这才注意到木墙边斜靠了块石板隔火。冬志云摸摸卧在那里的狗,那狗就摇尾巴。

余企仁打量四周:正对门的墙边放了个大方卓,中央墙上贴着**画像,两边对联是:吃水不忘开井人;幸福全靠**。

“”稀客,称客。“”

随着爽朗的声音,进来一个白包头妇女,她脸色红润,端个小圆簸,里面的碗冒着热气。她把碗分别递到知青手里,笑说:“”这是我们山里自做的涝糟,比你们城里的如何?“”

余企仁喝了一口,觉得很好吃,迟更立连连点头,说道:“”好味道,不错,不错。“”

丛义杰用筷子拈了酒米丸子吃了,说:“”城里吃这东西要一两粮票,还没这好吃。“”

老汉道:“”你们城里人每个人才二十五斤粮,干体力活的只怕不够吃。“”

丛义杰道:“”干体力活的另有补贴。“”

忽见跑来一个小孩,嚷道:“”妈,我要吃涝糟!”“

妇人挥手道:“”外面去耍。“”

小孩跑出去,喊:“”爸爸!有人来了。“”

一个黑包头男子进来,满脸笑意,说:“”你们辛苦了,好好休息几天。“”

余企仁抬头看是季万松,便朝旁挪了一下。

季万松扯了个小凳坐在火塘边,从衣兜掏出个小布袋,从里面拿出烟杆和裹好的叶子烟,将叶子烟插进烟斗,弯腰拾起块燃着的小木片,将烟头对火吸着,红亮的烟头便散发着呛人的烟味。他吸了几口,问:“”你们吸烟不?“”

几人摇头摆手。

“”哦约,好热闹。“”

进来个青年男子,后面跟了个姑娘。

小伙子随意挤在余企仁身边,双手向火,说:“”我就住在对面,空了来打牌。“”

余企仁道:“”我不会打牌,只会下象棋。“”

小伙子道:“”我们队里有几个人棋下得好,前几年还有人得过公社第一呢。“”

余企仁道:“”到时候我可要去领教领教。“”

跟他进来的姑娘说:“”商嫂,借你的簸箕用一下。“”白包头妇女商嫂找出簸箕递给她。

季万祥进来,季万松忙让坐。

季万祥与知青聊了一阵,向白须老人说:“”今天知青刚到,我们给知青开欢迎会表演节目,队里干部再开个会。“”

老人道:“”等几天秦禹犨就要转业回来,他是部队的排长,让他当队长正合适,我快六十岁了,当了十几年队长,没干出什么名堂,让年轻人来干。“”季万松忙接道:“”对,我爹老了,早想把这副担了放下。“”

那小伙子见他们谈公事,就起身告辞,对知青说:“”到我那儿去耍。“”

迟更立忙站起来说:“”走,去打牌。“”

丛、冬、余三人朝外走,季万松道:“”季万成,玩一会儿叫你妹妹和知青一起到我们这儿吃饭。“”

天色断黑,大院四周马灯明亮。

锣鼓敲起来,季万祥举着龙头,几个小伙子舞着龙身,一路摇晃,喊唱着走进天井中央。四个知青混在人群里站在房檐下看他们舞,舞毕,几个小青年站在中间唱了几支语录歌,季万成的小妹唱了首“”北京的京山上。“”

季万祥上前,说:“”我代表我们生产队的社员欢迎知识青年到这里来接受再教育。“”知青礼貌地鼓了一阵掌。季万祥大声说道:“”欢迎知青表演节目。“”

余企仁忙摇头道:“”我不会。“”

迟更立道:“”怕什么,出点洋相又死不了。冬志云,上,唱支歌给他们听,“”

社员鼓了一阵掌,冬志云跳到中间,清清嗓,唱道:“”我们心中的红太阳,照得大地一片红……“”唱完“”延边人民热爱**“”,赢得一阵掌声。

迟更立对丛义杰说:“”去打套拳给他们看。“”

丛义杰摆手道:“”我这三脚猫工夫,哪里上得台盘,还是你上吧。“”

迟更立回头对余企仁说:“”我们一起去唱首歌?“”

余企仁后退两步说:“”我什么也不会,两说我就走了。“”

周围群众鼓起掌来,喊道:“”再来一个!“”

丛义杰心想:“”我若不去应付一下,他们也拿不出什么。“”冬志云在旁推了一下,说:“”去伸下拳脚打发一下算了。“”

丛义杰一个空翻来到场中央,向四方拱拱手,说:“”我给大家表演一套长拳。“”说罢,伸拳踢腿,虎虎有声地打完一路拳,站直说道:“”我还没练好,待我练好后再给大家表演。“”社员叫:“”好。“”丛义杰忙回到人群里。

余企仁思忖道:“”只怕今天溜不脱,与其最后一个垫底,不如现在去应付一下,好在这里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也好打发。“”于是迈向中间,向群众鞫了躬,说:“”我给大家朗诵一首**诗词“沁园春雪“。”“顿了顿,口里念道:”“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跌荡起伏,富有感情。人们静静地听着,朗诵完毕,还静静无声,见余企仁走回人群,忙鼓起掌来。

丛义杰拍拍余企仁的肩,对迟更立说:”“老迟,该你了。”“

余企仁朝迟更立瞟了一眼,心想:”“他历来爱唆使他人出风头,自己从不露面,看他今天怎么交待。”“

果然,迟更立道:”“你们的节目都比我强,我实在拿不出什么,这样吧,”“说着踱到中间,含笑扭身朝四周招招手,说:”“我代表我们几个知青表个态:从今以后,一定要向贫下中农学习,争取扎根农村干一辈子革命。”“说罢微笑着朝四周群众点点头,很有风度地回到人群。社员又敲起锣鼓,舞起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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