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暗室中的乐正翎儿,她像对待自己的宝贝一样拿出了放在桌子下的鼎炉。
“其实,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差嘛。”
乐正翎儿看着桌上那十分萧条的鼎炉,不断的催眠着自己。
她再一次的拿出了自己的药材,步步不差的开始炼丹。
乐正翎儿全神贯注的看着面前的炼丹炉,等待着一个让她满意的结果,这次总算是没有烧焦味了,她弱弱的在心中松了一口气,满怀期待的打开了丹炉。
看到锅中一团不知道是玩意的东西,乐正翎儿捂着半边脸,叹了一口气:
“哎。”
即便如此,她还在心中给自己打着气,虽然没有炼制成功,但好歹也比之前的好。
休假的时间很快就到了,乐正翎儿照常去找自己的小哥哥。
这么多日过去了,小哥哥应该有所察觉,自己的腿有了一丢丢的小变化。
一般来说,很久不走路的路,就会变得不会走路,就像小娃娃蹒跚学步一般。
她感觉,亓瑾小哥哥虽然看着是一个比较温和的人,但也不会愿意让人看到自己像个小孩一样学走路吧。
今日,她就要去探一探,小哥哥的腿,到底有没有知觉。
穿上衣服,带上了小莲,乐正翎儿踏上了前往亓瑾的院子的路途。
“你们的主子在家吗?我来找他玩啦。”
乐正翎儿问道。
虽然她几乎都是雷打不动的这个时间来看小哥哥,但她还是习惯性的一问。
“回翎少爷,十五皇子殿下在。”
“那就好。”乐正翎儿推开房门,亓瑾已经给了通行证,在十五皇子府,她可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不对,是两人之下,还有贵妃娘娘呢,转念一想,自己上头不还有个师父吗。
想远了,乐正翎儿一眼就看到了,半解衣裳的亓瑾。
“小哥哥,大白天的,你干什么呢。”乐正翎儿贼兮兮的笑道,她冲上前,一脸的猥琐。
亓瑾把衣衫拉上,无奈的看着扑上来的乐正翎儿。
乐正翎儿看准时机,好巧不巧的整个上半身都压在亓瑾的腿上。
“小哥哥,怎么把衣裳穿上了,不要害羞嘛。”
说话间,乐正翎儿仔细的观察着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翎儿,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这么顽皮。”
亓瑾微微闷声道,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动摇,似乎是在蹙眉,所以说,可能是他感觉到了疼痛。
这个小变化一般人发现不了,但一直细心观察着他的乐正翎儿又怎么会听不出,看不出。
乐正翎儿看到亓瑾的腿有了知觉,十分的欣喜,小哥哥这算是因祸得福啊,不仅命治好了,腿也有直觉了。
“小哥哥,你有没有发现,你的腿有知觉了。”
乐正翎儿坐在床边,十分兴奋的传达着这个消息,那开心的小模样,仿佛那好了腿的人是自己。
“好像是有些。”亓瑾想了想,回道。
“小哥哥,那就证明,你已经可以走路了啊。”乐正翎儿更是激动的道。
“是吗?”亓瑾淡笑道,他如此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察觉不到自己的变化呢。
说不上是欣喜还是什么,这个事情好像在他的心中,掀不起一丝波澜。
“小哥哥,你就不想昭告天下这个喜讯吗?”
乐正翎儿噘着嘴,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挫败感。
本以为小哥哥会很激动,再不济,也不应该是这么平常的态度嘛。
“翎儿,你还小。”亓瑾无奈道,自己在她的眼中,就是那么个沉不住气的人吗。
“小哥哥,我想借你的书桌一用,我想要画个东西,可以不可以。”乐正翎儿脑中瞬间闪过现代,关于复健所要用上的器材。
虽然她对这方面不了解,但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毕竟是人类智慧的结晶,一定能让小哥哥快些习惯走路。
“好,良同,给翎儿研墨。”亓瑾回道。
“对了小哥哥,你刚刚脱衣服做什么?”乐正翎儿话锋一转,开始调侃起了亓瑾。
“只是衣服穿反了而已。”亓瑾满不在意的淡笑道。
“真的?”乐正翎儿怀疑的问道,亓瑾小哥哥怎么会穿反衣服呢,真是反常,反常。
“好啦,我去画画啦。”乐正翎儿也不打算继续说些什么,毕竟她心中还有个大大的构思,万一给忘记了就不太好了。
良同拿来一个比较高的凳子,方便乐正翎儿书写。
不一会儿,亓瑾也被良同推着,来到了乐正翎儿的身边。
待乐正翎儿坐下后,良同就在原地给她研墨。
“翎儿想画什么。”
乐正翎儿神秘的一笑:“不告诉你。”
说完,乐正翎儿拿起了毛笔,作为一个古装剧演员,肯定是会拿毛笔的,只是,用来画画,她还真不会,有写字镜头的时候,她向来只是摆个姿势,做个样子,看着好像很逼真,但实际上她是在乱涂乱画。
对于一个硬笔写字的人,拿毛笔的姿势很让她不适应,于是,她的拿笔姿势也不变成了拿硬笔的姿势。
亓瑾看着乐正翎儿那错误的拿笔姿势,微微蹙了蹙眉,但现在他也不好打断。
乐正翎儿脑海中,那样东西十分的笼统,她困难的画着,总算是完成了一个雏形。
放下笔,乐正翎儿左看右看,别说是要制作的木匠,她自己都看不太懂。
“翎儿,这是什么?”
亓瑾好奇的问道。
“这我很想说这是一个秘密,但是我感觉,我不说,你们都猜不出这个是什么。”
乐正翎儿嫌弃的看着自己的画,她画的到底是什么玩意,纸上是一条木棍模样的东西,然后上边有两个长方体,下边也有两个长方体。
乐正翎儿再次拿起笔,准备再次落笔,可这时候,她被一个男声打断了。
“翎儿,你的握笔姿势不对。”亓瑾也不多问这幅画的内容,不过是小孩子的随手图画了,只是,这拿笔姿势实在是太错误了,她现在还小,能纠正。
乐正翎儿把笔放下,亓瑾并不关心这是什么东西,反倒是纠正起了自己的拿笔姿势啊:
“那,那人家不是不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