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饭桌上,陈一凡正在吃饭,大口大口吃着,没有看其他人,其他人也在吃饭,不过都在看着他罢了。
岳母大人含着微笑,不停给陈一凡好吃的东西,陈一凡连续喝了几碗粥,很想要死了,赶紧开口:“我饱了。”
“不多吃点吗?等等饿了怎么办?”
说着给陈一凡再次装了一碗,看着眼前的白粥,陈一凡很苦逼,你们要不要这样子,我都喝了三碗,你们还要我继续喝,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他这是去皇宫,不是去什么恐怖的地方,喝这么多粥,尿急了怎么办?
“娘,行了,不要再装了,他又不是去什么地方,有必要吗?”
岳母大人瞪了朱真一眼,朱真不敢说话,岳母大人这才劝慰道:“一凡啊,不要听真儿的,她懂什么,听娘的,多吃点,皇宫可不是好地方,去到里面,规矩多的要死,吃不能吃多,坐也不能坐歪,站着还需要低头,不吃多一点,饿了怎么办?”
“你可不是她们几个,她们去了,肯定可以吃饱,你不一样。”岳母大人温柔说道:“你们看什么看,难道我说的不对?”
“对,娘亲说得对。”珠儿立刻奉承。
“对,对,夫人说的太对了。”老小子不敢说其他的话,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话。
“娘,有没有这么严重?”朱真担心说道。
“严重吗?不严重啦,你以为是去探亲吗?一凡要去的是皇宫,去面见陛下,不是见啊猪啊狗,小孩子不懂事,不要乱说话。”
岳母大人霸气剥夺所有人的说话权力,陈一凡被岳母大人的霸气给震慑住了,不敢说话。
“一凡,去到皇宫最好小心一点,能不看,尽量不看,能不说,尽量不说,反正你约束好自己就行了。”
“一凡知道。”陈一凡拱手行礼,这是良言,记在心中。
早餐吃完,陈一凡坐上了马车,今天的马车,不再是他当马夫了,换了我们最为懒惰的李大棒,他一脸幽怨盯着陈一凡。
“少爷,你怎么才来。”
“你好像不开心哦。”陈一凡笑着询问,当一个马夫而已,有这么不开心吗?
“不是,少爷,你看错了,你……,算了,少爷,上马车吧,你自然就知道了。”李大棒欲言又止,一副憋得难受的样子。
看得陈一凡十分疑惑,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何这个样子,难道他以为要去送死吗?
带着疑惑的陈一凡,进入马车里面,一进入,顿时拉下脸来,他好像明白到李大棒的苦涩了,原来他不是害怕去皇宫,也不是羞耻当马夫,而是马车上多了一个人。
小姨子朱珠坐在马车上面,看到陈一凡到来,立刻捉住陈一凡的手臂,不让他离开,胸前小馒头贴近陈一凡,撒娇不断。
“陈一凡,不要走,你要是敢告诉姐姐,你就死定了。”
“可你不能这样,娘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打死我的。”陈一凡十分苦涩道:“但是也不能带着你去皇宫,那是皇宫,不是街道。”
“我知道啊,又不是没有去过,你怕什么?”朱珠撇撇嘴,不满说道。
“总之不行。”
“我就是要去。”朱珠顿了一下,又道:“你要是不给我去,我自己也可以去。”
拿出怀中的令牌,陈一凡崩溃了,这个小姨子,真的太会搞事情了,真儿的令牌也偷到手了,自己不带着她去,她可是会自己去的。
算了,算了,带着去吧,只能如此了。
于是,朱珠小姨子跟着陈一凡一起进去皇宫,无奈的事情却又无法拒绝,让陈一凡很伤心,进入皇宫,里面充满了严肃,安静,磅礴大气。
每一次进入皇宫,他都能感受到那股让人窒息的感觉,下了马车,陈一凡和小姨子朱珠保持一定距离,没有做过于亲密的动作,例如拉手。
皇宫中可不比家里,偷偷摸摸还可以,真要出事了,对朱珠不好,两人走在皇宫中,没有人敢拦截他们两个人。
很快他们来到了宫殿里面,侯在外面,太监进去传话,而两人则是无所事事看着周围,朱珠凑上来,亲昵道:“陈一凡,你说我等一下是要进去呢,还是该走人呢?”
“我哪里知道。”
“嘻嘻。”朱珠露出迷人的笑容,陈一凡心中摇头不已,这个小姨子,太调皮了。
“陈公子,陛下请进。”太监出来了,打开门,带着陈一凡两人进去。
进到里面之后,太监退下去,关上门户,里面剩下陈一凡和小姨子朱珠,还有对面坐着微笑的朱友土,穿上龙袍的他,此刻变得不一样。
更加猥琐,更加欠揍了,陈一凡当然不会说出心中的话,微笑行礼。
朱珠也跟着,礼数还是要的,不能自大,朱友土赶紧上来拉住两人:“哎呦,你们不用行礼,这里没别人,只有我们三个,像以前一样。”
话说是如此,可两人不敢懈怠,行了一礼,抬头看着站在面前的朱友土,气势都变了,脸上带着笑容。
“一凡,你可算来了。”朱友土热切说道:“你不知道,在这里的日子无聊死了,不是看奏折,就是看奏折,然后就是吃饭睡觉,像是一个牢笼一样,太难受了。”
一开口就诉苦,这些日子,他承受着非人的折磨,没有自由,没有玩伴,连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看到陈一凡,看到组织一样。
“一凡啊,你来了,真的是太好了,终于有人陪我说话了,我和你说说这些天的趣事,你知道吗?原来大梁还有许多地方需要改变,例如这里,还有这里,都没有灵州好。”
“我想能不能按照灵州一样改变这些地方,大梁别的可能不好,有一点好,那就是地方好,可以种植粮食,我想要在这两个地方,开垦荒地,种植食物,不需三年,大梁将不会愁没粮食可吃。”
粮食,是大梁最为严重的问题。
也是每一个国家最为关注的问题,有了粮食,就有了一切,打仗,需要粮食,改革,也需要粮食,万一发生灾变,或者什么灾难,也需要粮食。
粮食,是重中之重。
“啊哈,说多了,你们不会介意吧,珠儿妹妹,你来皇宫是要?”朱友土才想起珠儿妹妹还在,不能乱说话。
“皇兄,你才看到珠儿,珠儿都在这里多久了,真是的。”撒娇的朱珠,嘟起嘴,十分可爱。
“好了,好了,我的乖珠儿,皇兄不对,皇兄不对,你要皇兄给你什么补偿,只要皇兄可以做到,都不会失诺。”
很久没有和这位妹妹聊天了,朱友土很是怀念,之前碍于身份,不能去探望。
如今好了,可以自由赏赐,还能坐在一起聊天。
“当真?皇兄。”
“君无戏言。”
“那我要陈一凡,你给吗?”
“这……。”朱友土顿时汗如雨下,这不是在为难我嘛?要陈一凡,要他做什么,我真要给你了,真儿妹妹还不得上来拆了我的皇宫。
“哈哈,开玩笑啦,皇兄不必在意,妹妹想要一块令牌,和姐姐一样的令牌。”可爱的双眸,盯着朱友土。
朱友土愣了一下,迅速大喜:“没问题,这可是皇兄的令牌,拿去吧。”
朱珠立刻拿过来,仔细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满意道:“谢过皇兄。”
“真金哦,肯定能卖不少钱,以后没有银子了,就找皇兄多要几块。”朱珠嘀咕道。
好死不死,被朱友土和陈一凡听到了,瞪大眼睛,看着她,朱珠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赶紧闭上嘴巴,嘻哈一声。
“我先走了,皇兄你们继续。”
“咻”的一下,离开宫殿,来如风,去也如风,两人微笑不语,这个小姨子,真的太胡闹了。
“一凡,你不会怪我逼你前来吧?我也是被逼无奈,要是可以,我宁愿你不要当官,可我也是没办法,那些人太气人了。”
说起那些官员,一个个就会和自己作对,心中顿时来气了。
“单是春秋一个人帮我,无法搞定他们,偏偏朕又不能动手杀了他们,你说朕该如何是好?”
文官,不能动杀头这一招,杀了太多人了,朱友土不能继续下去,否则,很多事情都没有管理,大梁就完蛋了。
再说,这些文官,都是为了大梁好,反对自己,也是做到了自己的本心。
“这个我还真帮不了你,文官有文官的职责,我们也有我们的原则,他们怎么说呢,不是为了私心,你也不能杀了他们,不是吧?”
“对啊,就是这一点难办,那些文官,都是要名声,不要命,恨不得朕杀了他们,唉。”
杀戮果断,也不能随便杀人,那不成了昏君暴君了吗,这是朱友土难受的原因,碰上一群不害怕死亡的文官,也是无奈。
陈一凡也没有办法,文官有文官的好处,拼死直谏,是他们的本分,自己又不能动手,只能动嘴皮子,可是他们动嘴皮子,可不是那些文官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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