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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可惜世间没有如果,只有因果。品书网
发丝轻触,瞬间两截,无情的砍头刺刀,在脖子上。兰宁凤晨一句话,上一刻在阳间,下一刻在阴间做鬼。
阵阵绞痛,来自脖子。
银光倾洒,洒满翠玉城,洒在宜春楼中,与众不同地步伐,逼近圆形舞台。步伐独特而又与舞步不同,前所未见。
脖子上的幻觉刺痛,在那妖娆的步伐下,兰宁叶赫把兰宁凤晨抛的九霄云外。
舞台下,像闻花而来的蜂,口、喉咙中发出吞没口水的声音。
“这娘们,我,我,我喜欢。”某一嫖客说。
“这,这形象前所未见,够不一样。”
“脱光了,更好看。”
“不要脸,我喜欢。”
‘不要脸’,是谁?
这等名号除了宁多余胆大妄为的用而外,还有谁?是的,用着‘不要脸’的名字,呆在宜春楼炒作。
形象,前所未有,是必然。
那天,威逼下,他拿着图纸,从上午到次日下午回来,‘本王不负使命’,倒头大睡。一天一夜,寻到一位勉强能做出图纸样式的裁缝。
宜春楼的烛光,在浅浅夜风中摇曳,倒影幻化成妖精的摇摆,勾的男人们,在暗迷光束中,不能自我,忘了自我。
秀丽的双腿,被迷你荷叶短裙覆盖在膝盖上,在Model步伐中,似微风吹拂,彭然散开,秀腿眨眼停歇,短裙收拢。
看,看不到,就有了遐想,瞎想偏偏。
肚脐以上,大胆的裹布,刚好把胸遮掩。
里面的圆润,在步伐下,隐隐约约,一颤一颤。
哗然一声,爆嗨的音乐,震地心波澜壮阔。
犹如,置身大海。
惊骇的波涛,吞噬着海水中漂浮的每一寸海中生物,在与玉死之间,搏斗、努力着。
转而,嗨到平调。
洋洋洒洒的波浪,集聚力量,蓄势待发。
舞台上跳着钢管舞的宁多余,笑着,舞动着。
他娘的,为了儿子的饭钱,年纪一大把,还在卖弄风骚,台下的男人,恨不得把几丈高的舞台,都给踢爆。
为这一刻,她可是费足了劲。
还好,乐师们不算蠢。找不到钢管,翠城的竹子,更有柔劲,舞起来也畅意。
双腿在细竹中来回转移,做着挑战极限的动作。
蓄势待发的音调,在一瞬间中,迸发出诱人心弦的浪花。
破门而入的官兵们,以及带头人,忘记职责。
“大人,抓吗?”一小役,尽职问道。
“啪!”一个耳光赏了回去,“这娘够风骚。”
舞台下,大把大把银票,命下人在极短时间抬来金银珠宝,以示能力。
包厢内的兰宁叶赫,猛灌茶水。
一壶茶水,一口气没。
“上茶。”
“……”门外小斯,聋子一般。
“上茶。”
“……”
茶壶四分五裂,墙壁上一道凹陷。可见,力气之大。
他是怎么了?
问自己,为何如此难受?
软塌上入睡的兰宁治,惊醒。
泪眼汪汪爬起,趴在窗口。
“娘,漂亮,漂亮!”拍着小手,大叫,“娘,漂亮,漂亮。父皇,喜欢,喜欢。”
父皇,兰宁凤晨。
兰宁国。
暗卫单膝跪地,头垂地。
风,冷凉。凉如肌骨。
白衣似雪,雪花飞溅。冰冻三尺。
兰宁凤晨摊开手掌,纸灰顺风而飘。
“淡炎调集人马,去寒翠国。”
“皇上,万万不可。”
“放肆。”
“是!”
目光冲天,熊熊燃烧,烧红了兰宁皇宫。
“宁多余!”语气犹如磨成齑粉时的声音。
龙案上,画纸活灵活现。
放肆的穿着,在兰宁凤晨看来,没穿。疯狂的男人们,正色狂地盯视那个风骚勾引男人的女人。
一窗口,小孩正拍手大叫。
他的孩子,兰宁治。
看到那小人,胸口像冰雪,渐渐融化在星辰中的眸光中。
白皙长指,一寸寸抚摸。
“治儿,父皇接你回家。”
目光移至正勾在细竹上的女人,火光不由控制。一掌挥下去,画纸依然,龙案震碎。
“等着,等着朕来收拾你。”
黑夜白天交替,交替在月夕国。
细雨蒙蒙,坠花满地。
鲤鱼浮面,来回跳跃。
葳蕤摇晃,风经过,无痕。
风,透窗而来。鹤立之人,墨发飘扬,深邃的双眼,在欣赏中,怒目切齿。
“该死的女人!”骂着。
奴才们惊慌失措,又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皇上好像是在骂人,也好像不像。
龙案上到底是什么?
让皇上如此痴迷?奏折吗?
不像。
“下去。”破声而威。
“是!”
躬身而去。
“去翠玉城。”
风,浅过。人影飘然而落。
“皇上恐怕不妥。”奥影说。
“朕决定的事,还轮不到你来做主。”
“是!”
天卓武林大会,在潜移默化中进行着。
翠玉城,外来人口渐渐增多,大家心知肚明,为何而来。
今日,衙门门庭若市,水泄不通。
惊堂木大啪!
“娥瑶,你可知罪?”官府李大人呵斥道。
宁多余歪着头,一副霜打的茄子,看着肥硕的官老爷男人。
眼睛细眯眯的,大概四十来岁。面容枯槁而又憔悴,显然夜晚办事过多。下牙参差不齐,说话很漏风啊。
“大人,面熟。”宁多余说,“宜春楼见过,不,常客啊。”
“混账!”随之,惊堂木大拍。
围观的百姓,窃窃私语。
“公堂之上,岂容尔等污言秽语。”
“来人,大刑伺候。”
“是!”
宁多余依然歪着头,拿着丝绢,擦了擦眼角。
“大人,小女子,怕。”她说,“好怕,怕怕。”
“哼!翠玉城百姓,本府这都有备案。身上都有翠城腰牌。”
“你没有。”
啥?
身份证?
宁多余拿开手绢,眨了眨眼睛。扭头一看,好家伙,那啥,板子还有长板凳,伺候她的。
“不经官府许可,私自在宜春楼卖身。”李大人愤怒地说。
点了点头,卖身还得经过官府同意。
感情是,没有直接和这位李大人先睡……
“上刑。”
官兵围堵,手脚拽住。
“大人,小女子冤枉。”形式是要走一遍的。“小女子冤枉啊。”
“还敢狡辩。”
“板子伺候。”
“是!”
长凳,越来越近。双眸随之发出嗜血的光芒。双手握拳,欲提脚。
“李大人,娥姑娘确实冤枉。”
春风解意,还是雪中送炭?
寻声望去。
“美人!”媚眼送去。
十足的美人。身材修长,轮廓线条分明,脸上富有表情,一双眸子如水晶耀眼,衬托地格外惹人欣赏。
随意而来,随意而去。
洒脱中透出情趣。
与她家那温润如玉的风骚,有明显区别。
“不要脸。”
“真是不要脸。”
围观的妇女连声唾骂。
一个转身,脱开绑手绑脚的众人。
“哎,我也不想这样的。”宁多余立在正中说,“没办法,男人就喜欢不要脸的。”
“不要……”近处妇女还未说完,“啪!”
响亮的耳光,扇了过去。
谁扇的?
五大三粗的男人,很解气的扇了他的娘子。
“臭娘们,跪地去。”吼道。
“夫君,错了,错了。”
“滚回去!”
“是,是,是!”连连在地上磕头。
无语,宁多余。
如此强大的俗风,做为女人的她,除了摇头,还能干什么?
“寒公子,有礼了。”李大人起身作揖。
“哪里,还请大人网开一面。”
“哪里哪里,寒公子客气。”
宁多余迈步前来,来到李大人身边,“美人,谢……”后面的话,卡在了喉咙中。
面熟?
好像是的。
哪里见过?
搜寻记忆库。
歪着的脑袋,赫然立正,“呵呵!”
“姑娘,多久不见。”寒公子说。
“公子安好,安好。”
人生何处不相逢?
相逢在衙门,在挨板子时,又一次被美人解救。
话说,前一次,是在菱国。
在漫天烟尘之下,后有菱国高手,月夕高手,兰宁高手下。
恰时,在那时摘下口罩。
在茏葱的花蕊中,折扇公子,正大展风姿时,两个亡命徒外加一连累小孩,也没有干别的。
在前方甩掉身后追击时,听到后方叫嚷,‘我的马!’
随之,两声,‘驾!驾!’
鸟语花香,洞庭仙阁中,她被解救到此。
“寒公子,条件!”宁多余甩掉一贯的吊儿郎当。
“姑娘,相识是缘分。”他说,“既然有缘,何不相助?!”
宁多余湾眼微眯,此人,谈吐潇洒,随意几句话在他口中,不过如此而已。举止富有内涵,随意举动,透着儒雅之气。
寻常百姓家的子弟,断不能如此。
“公子爽快!”举杯一饮而尽。“人在江湖,朋友固然是好,不受恩惠的朋友,惹人议。”
如此遮遮掩掩,不如直接道明。
“姑娘,助人为乐,来本人行性。”寒公子举杯,鼻息凑近,并未畅饮。
宁多余仰靠在椅上,有种对酒当歌气势。
未有明月,也没有丝竹之声,却有明月下,丝竹声悦耳,谈笑皆是鸿儒,就她一只白丁,莫名想捡笔,习书,长进知识。
酒香扑鼻,扑醒她的想法。
狠力摇头,她疯了,她想。不然,怎会有如此荒唐想法?
伸手,提酒壶,壶嘴对着红唇,仰头豪灌。
他娘的,这才是她宁多余干的事。
“呃!”长吐一口气息,“公子!”
意味明显,指尖翘起寒公子下颌,促进,两人一寸之遥,“美人,话就不多说了,老娘要回去给孩子喂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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