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货车慢慢的在连云秀等人的面前停稳,然后从副驾驶的位置上跳下来了一个人!
连云秀看了那个人一眼,先开始的时候觉得有些眼熟,然后便想起来,上次来的时候见过他,这是两个跟班中的那个老成一点的。
他刚一落地就对白拜仁说
“老大,东西到了!”
白拜仁点了点头指着连云秀等人说
“刚好,跟他们一起去零幺零的宿舍走一趟吧!”
那个老成的人点点头,应答了一声然后就回了车里!
秦勇廉看着那个人钻回车里后便转过头看着白拜仁说
“你做这个真的是可惜了!”
白拜仁哈哈一笑
“秦叔抬举我了!”
秦勇廉摇摇头,然后转过身就走了!
一个小时后,秦勇廉带着连云秀和岳小小代表他们零幺零小队将安装木床的师傅和那个老成的跟班送走,然后他们转身,在走回宿舍的路上,秦勇廉简单的对岳说了一些话
“你先这样住下,白拜仁那边该是你的绝对不会少,至于配合训练方面,我们的战术和传统战术差距不大,你以前怎么来的,接下来就还怎么来。”
说完便转身向院子里走去,刚走几步他又转过身来看着岳小
“哦,对了,一会吃饭叫你”
岳憨笑着点了点头
“好嘞”
然后秦勇廉对着他笑了笑就转身走了!
岳跟着连云秀一起回到宿舍,刚刚坐下没多久,羽就飞了回来!
连云秀看了一眼落在床架上的羽,然后转过头对岳说
“这就是羽了,我另一个伙伴!”
岳看着羽点了点头赞叹到
“真是神骏”
说完之后,又指着麒和羽对着连云秀问
“你的伙伴多大了?你是怎么说服部队允许他们进来的?”
连云秀抬起头看着他笑了一笑然后说
“他们多大,我也不太清楚,至于它们为什么能进来,那当然是因为他们有用…”
还不等他说完,岳就有些惊奇的问
“战兽?”
他确实非常惊奇,不然他也不会将刚刚一直在尽力避免的字眼说出来!
战兽二字刚一入耳,连云秀便抬起头看着他,看了一会,连云秀摇摇头,更正道
“是伙伴”
战兽二字刚刚脱口而出,岳小小心中就咯噔了一下,脸色也跟着变化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就一脸歉意的笑然后说
“对不起,我就是有点吃惊!”
连云秀点点头,表示理解。
晚上在餐厅吃过饭之后,连云秀带着麒和羽率先回到了宿舍,而岳小小则选择到秦勇廉的宿舍去坐一会!
麒最后一个走进宿舍,然后在连云秀的眼神示意下将门关上!
师兄弟各自坐好,让后相互看了一眼,连云秀咳嗽一声说
“对于这个岳小小,你们怎么看?”
然后两个家伙对视一眼,同时张开嘴
“留心防备”
“有待观察”
连云秀看了他们一眼,然后说
“理由呢?”
又对视了一眼,然后羽率先开口说
“这个家伙,是个,额…嗯,十足的演技派,一举一动都给人一种憨厚的感觉,但是,这些都只是浮于表面的东西
而隐藏在冰面下的,却是细小、缜密的暗流…”
说到这里,羽停顿了一下,而麒则自觉的接过话头
“没错,就比如你刚开始和他介绍我的时候,用了伙伴二字,你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刻意的加重语气,但是他却抓住了伙伴二字的重点,然后再后来的交谈中,在涉及到我们的时候,便也用了伙伴二字,这说明他很细心!”
连云秀点了一下头
“还有吗?”
羽点点头
“有,他的应变能力,当他说出战兽二字的时候,他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僵化,但是很快他就,又恢复了自然,并且用一种很理所当然的方式将这件事情揭了过去!”
连云秀又点了点头,然后怀着笑意又问
“还有吗?”
这一幕,如果出现在普通一点的人群中,那么很有可能是在开玩笑,但是羽和麒很了解连云秀,他们很清楚,连云秀不是在开玩笑,但是他们又确实想不到还能有什么,毕竟他们和这个岳小小接触的时间太短了!
连云秀脸上的笑意渐渐的消失,他转过头看向窗外面,张开嘴说出来的话却让麒和羽更加的疑惑
“在我第一次从那片充满了危机和恶意的森林中走出来之后,老师便迫不及待的给我制定了一份计划,那份计划将我所有的时间都排的满满当当,没有一丝自由,不过我心中对此抵触的来源大部分却是,那一份计划之中的一部分让我感觉非常的不理解,让我感觉那是在浪费我的时间!那就是百~万\小!说,看茫茫多的书!”
“虽然不理解,但是由于那是师父安排的,所以我并没有因此而懈怠,而且到了后来我发现百~万\小!说确实是一件非常不错的用来放松自己且消磨时间的方式,所以即使到了后来,在我又一次扑进了那片吃人不吐骨头的烂泥塘里之后,我仍然会在条件允许的闲暇之余偶尔去看一会儿”
“而就在不久之前,我突然悟了!
那些极为精细的历史和人物传记,给了我一双能够看到更多东西的眼睛!”
“比如说在岳的这件事上”
“你们分析他是在和他相处的一些细节上着手!
但是我的话,在我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一件事情,他不是人类,他是山巨人族,这是非常显而易见的事情,那么通过这非常显而易见的一点,我们能得到什么?”
听到他的问题,麒和羽脑海中好似一道光闪过,他们明白了一些东西,但是如果要他们马上将这些东西述之于口,却是有些困难!
连云秀看着他们那种有话说不出的无奈看得清楚,然后笑了一下说
“山族是什么?山族是混乱之域中的一个奴族!”
“虽然奴隶这种东西在我们人类联盟中并不算盛行,但是这依然改变不了他身为奴族的事实!”
“只要他活着,他就要受尽白眼、羞辱和嘲讽,一般来说,他的命运只有两种,在命运的折磨下屈服、认命、然后成为一个合格的奴隶。
又或者是奋起抗争,然后成为一具尸体!
但是显然,他是特殊的,他既没有死亡,也没有失去抗争命运的梦想,否则他就不会来到这里,我们都很清楚这有多困难!
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他一定有过一个充满了血和黑暗的曾经!
这样的人,会是他所表现出来的那样憨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