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到这里,秀娘的手不觉的抚到肚子上,这里是自己的孩子,此时她有些期待他的到来,或许那时一切就能恢复平静了。
北宫伯青进来时,正看到秀娘一脸柔色的坐在榻上,抚着肚子微笑的神情,心也被微微触动一下。
轻咳一声,秀娘看过来,北宫伯青才双手背到身后,“以后你睡榻,我睡小炕就行。”
秀娘对于他的体贴可关没什么感激,只点点头,就放下了榻纱,直接穿着衣服就躺到了榻上,有一层榻纱隔着,到也不让她如先前一样拘束了。
北宫伯青只觉又撞了一鼻子的灰,心下越觉得秀娘难伺候,哪里如外表那样文静,娘怎么就看不出来呢,莫不是她只甩脸子给他看?
想到这些,北宫伯青脸色也阴了下来。
就想冲到榻上去质问,正好这时外面空风抱着被子走了进来,拦下了北宫伯青的‘更年期’。
就这样,秀娘和北宫伯青开始了同室分居的身活,可毕竟在一个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不知道背后太夫人在皇上那里说了什么,最后一道圣旨,北宫伯青这三个月养病,朝也不用上了,也更不得出府门了,是真的将他绑到了府里。
北宫伯青心里有气,也不敢发,每日里最常做的事情便是站在花园里往西边望,空风看了直摇头,冷眼一看还以为是太夫人棒打鸳鸯呢,可细看之下,他也隐隐发觉了主子的变化,似乎与夫人分开的这两个月里,主子把以前做的那些糊涂事也想明白了。
这样,总算是好事吧?
只是想到每日秀夫人与主子之间的斗法,空风又忍不住头疼,却又有些想笑,每每都是主子吃哑巴亏,侯爷那样的神情像吃了苍蝇一样,以前到是没有见过。
秀娘同太夫人住一个院子,北宫伯青又住在秀娘的屋,这让催氏和娟娘也成了长客,终日来秀娘这里,这日秀娘正让千青找来硬一点的纸做扑克,就见娟娘带着芷巧走了进来。
千青是在大夫人来探秀娘的第二天就送来了,此时已一身妇人打扮,因为嫁的也是姓徐,和太夫人身边的徐妈妈称呼上有冲突,秀娘索性就还叫她千青。
因为怀孕了,太夫人也不让秀娘去逛园子,闲着无聊,秀娘就想着弄点东西出来打发时间,这才想到了扑克。
这样到时太夫人也不会无聊了。
娟娘进来后,就看秀娘和丫头在弄些不认识的东西,就上前笑道,“妹妹这是在做什么?”
秀娘就不明白,做了那等亏心的事,怎么还能这样平静,不是没有心,就是脸皮太厚,属于不要脸的那种,面上又不好撕破脸,只笑而不答。
秀娘当然会恨,甚至恨不得现在就看娟娘悲惨的下场,可是她更明白,要忍,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她把孩子生下来,一个一个的来。
有些道理,其实不用说大家都明白,有些事情大家心里更清楚,只是不挑破罢了。
娟娘碰了钉子,只笑着尽自坐到一旁,人刚坐下催氏也按时来的报道了,眼看着就要到用中午饭的时候了,北宫伯青也该回来了,难怪她们会这么准时。